陳小白臉色憔悴，瘦的只剩皮包骨。
他看著陽九，冷笑道：“陽九，別以為你贏了。”
“你是在等無臉來救你？”
陽九微笑。
對無臉而言，不管是陳小白，還是南新，都只不過是一具軀殼，沒什么不同。
失去這兩個軀殼后，無臉大可以重新尋找新的軀殼。
“我已經成為棄子。”
陳小白搖頭苦笑。
在他被陽九打倒時，無臉沒有出手，那時候他就知道，無臉已經放棄了他。
陳小白恢復正常，再也看不到骷髏，但他看得到王蝶。
他看向王蝶的眼神，非常詭異。
“你看什么？”
王蝶被看得心底毛。
“蝴蝶，你是越來越好看了。”
陳小白露出癡迷的神情，道：“如果有來世，我一定娶你為妻。”
“滾你大爺的。”
陽九一腳將陳小白踹翻，怒道：“不管前世、今生和來世，蝴蝶都是我的。”
這話讓王蝶臉紅，尤其是當著九叔的面說出來。
“九叔，我爸爸媽媽就是天生一對。”
骷髏嗑著瓜子，笑問道：“對嗎？”
“對對對。”
九叔笑著附和。
王蝶狠狠瞪著九叔，此處唯獨九叔，不可以開這樣的玩笑。
“小白臉，那些焦尸也有你的份吧？”
陽九轉而當起了警察。
“你倒是聰明。”
陳小白并不否認。
甄日天剛從衛生間出來，就聽到有敲門聲，便過去開門。
門外是夏洛克。
在其身后，還跟著林非葉和鐘男。
甄日天急忙讓開路，笑道：“各種長官請。”
看到陳小白的那一瞬，三個警察臉上的表情，非常復雜。
尤其是鐘男，那張冷酷的臉上寫滿了不信。
警方一直通緝的重犯陳小白，居然被陽九抓到自己家里，實在匪夷所思。
陽九只是調查組的顧問，緝拿兇犯這種事，絕非陽九的工作。
陳小白的雙腿無法動彈，只抬起自己的雙手，笑問道：“會判我死刑嗎？”
“法律會公正對你。”
夏洛克說道。
林非葉和鐘男聯手給陳小白戴上手銬。
但陳小白癱在地上，無法起身。
“再休息會兒應該就能站起來。”
陽九說道。
“陽顧問，你是怎么抓到陳小白的？”
林非葉對此非常好奇。
鐘男豎起耳朵，也在認真聽著。
“靠九叔和蝴蝶的幫助，
“我們在野外抓到了小白臉，
“然后把他帶了回來。”
陽九的解釋跟沒解釋一樣。
林非葉想問的是陽九是如何現陳小白的，結果陽九顯然在答非所問。
夏洛克知道能夠找到陳小白，必然是骷髏的功勞。
有了陳小白，許多兇案都能算是告破。
夏洛克肩頭的壓力，瞬間減輕不少。
非正常案件調查組成立以來，成效顯著，上頭自然會撥付更多的經費。
半晌后，陳小白的雙腿可以動彈，被夏洛克等押離陽九的家。
“真經，
“這兩天搞裝修很忙，
“如果沒有別的事，
“我就先回去了。”
甄日天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不想在陽九家久留。
“有事我再叫你。”
陽九笑道。
甄日天擺擺手，趕緊離開。
陽九臉上的笑容讓他很不舒服。
“媽媽，你想去冥界？”
骷髏放下瓶子，眨巴著眼睛瞧著王蝶。
王蝶并不想去，只是想讓九叔去冥界長長見識，但如果有機會的話，她倒是不會拒絕。
“我能去嗎？”
王蝶聲音激動地問道。
“不行。”
骷髏搖頭。
就知道會是這樣。
“那九叔呢？”
九叔趕緊詢問。
“當然可以。”
骷髏笑道：“過兩天我們就去。”
過兩天就是除夕，這個骷髏該不會要在除夕去冥界吧？
陽九原先的打算，可是在高檔餐廳訂餐，跟王蝶一起守歲。
餐廳他已經選好了，就差交定金。
當然年夜飯很吃香，能不能預定成功，還得等餐廳的通知。
許多人在許多餐廳排隊，到最后都沒法如愿以償。
王蝶盡管有點失望，但想到九叔可以去，心情好了許多。
“骷髏，
“在九叔的鋪子里，
“還有許多孤魂野鬼，
“你看能不能”
九叔笑得很不自然。
讓骷髏來解決那些孤魂野鬼，有點強鬼所難。
骷髏沒有答應九叔，但也沒有拒絕九叔。
九叔捉住的那些鬼，有的是惡鬼，有的是善良的鬼。
但因他們在陽間逗留太久，早在地府那邊沒了記錄，從而成為孤魂野鬼。
地府讓黑白無常在搞的計劃，正是孤魂野鬼清除計劃。
清理掉孤魂野鬼，能夠提升地府的穩定。
九叔和王蝶隨后告辭。
陽九一直送他們到樓下，方才回轉。
瞿玉梅的房子，不想留給丈夫姚龍，而是想要捐掉。
陽九思前想后，最終撥通了一個號碼。
那號碼的主人是唐正德。
唐正德乃正德律師事務所的老板，在律師界有著很高的威望，和南國慶更是多年至交。
陽九也不認識別的律師朋友，只能麻煩唐正德。
“這事說復雜，其實也簡單。”
唐正德沒有擺架子，直言愿意幫陽九這個忙。
“唐律師，改天我請你吃飯。”
陽九笑著掛了電話。
骷髏這時候又在觀察瓶子里的攝魂怪。
“無臉恢復后，肯定會報復我們。”
陽九坐在沙上，神情有點憔悴。
“我去睡會。”
骷髏抱著瓶子飄向臥室。
陽九無語至極。
到了晚上，陽九早早來到店里。
到八點時，所有人都來上班，包括聶小倩。
聶小倩出現時，陽九和王蝶的眼神明顯不同。
聶小倩也是低著頭，顯得很不好意思。
陽九沒有急著宣布他的決定，而是坐在貞子雕像旁玩手機。
時間來到九點半，依然沒有客人光臨。
“大家都注意下。”
陽九收起手機，拍手道：“我有重要事情要宣布。”
眾人都沒有在忙，全都湊過來。
“從今晚起，
“咱店里放假，
“正月十五過后再來上班。”
陽九語氣高昂，很是興奮。
但店里的人好像不怎么興奮，都如看白癡般看著陽九。
“老板，能不能不放假？”
賈日天率先說道：“我想上班，在春節加班也行。”
“我無所謂。”
王蝶說道。
“一切聽蝴蝶的。”
李百色附和。
陽九清楚賈日天想正常上班，只為多掙錢，便道：“當然工資照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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