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蕙蘭后來問司徒和青木,明明從伊萬和佩特魯出現(xiàn)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jīng)想到了離開時空靜止區(qū)的辦法,卻為什么要一直等到佩特魯和拉里夫人的婚禮結束才說出來。
司徒說:“有時候我們覺得幸福很容易獲得,又很難叫人滿足,那是因為我們極少經(jīng)歷過真正絕望的人生。而在絕望之中,依然能夠感受到的幸福才是真的幸福。也唯有幸福中的人,才會更加勇敢的面對絕望,并珍惜那可見的希望!
蘇蕙蘭笑他搶了哲學家的風頭,又看向青木,“那么你呢?不會只是懶病犯了,所以懶得說吧?!”
青木聳了聳肩,不置可否,一副我的確如此的樣子。見蘇蕙蘭嗤之以鼻,便笑道:“懶一點不好嗎?如果說出來,你覺得還會有這么浪漫的婚禮嗎?”
蘇蕙蘭細想之后,對此深表同意。如果知道有辦法脫離這片被死神控制的凝固的時空,以拉里夫人的性格,無論內(nèi)心的情感如何激涌,也絕不會提起結婚的事情而其他人大概也沒有心情去參加什么婚禮,更不要說精心準備那些美麗的花瓣和浪漫的浮橋了。
生活,有時候的確需要懶洋洋的態(tài)度、慢悠悠的時光,才會不留遺憾。如果總是奔波于急切之中,一心浮躁想的都是生存和名利,只會讓我們的智慧蒙塵,忘記了生命的本質和初心。
她好奇地看著司徒和青木問:“為什么你們兩個不經(jīng)過商量就能想到一起?”
烏鴉卻說:“你錯了!他們不是想到一起了呱,只是一個想了太多,一個什么都沒想。想太多和不想,有時候看上去結果是一樣一樣的呱!”
當新的希望出現(xiàn),人們知道自己大概率不會老死在這里,對生的渴望和生活的熱情重新燃起。大伙兒愉快地帶上食物,點上火把,魚貫進入船艙,走進了那間并不寬敞的停機庫。
停機庫里面那架阿帕奇還安靜地停在那里,除了機炮和輪子被拆了,別的看起來都很新,就像剛從夏威夷海軍基地飛過來的一樣。
“我們需要在這里待多久?”佩特魯問道。
“現(xiàn)在無法確定,也許十天,也許一個月,這取決于時空深井的寬度以及拉姆拉在其間的穿越速度!彼就秸f。
“那我們就這樣干等著?”
“那到不用,你可以經(jīng)常出去看看。哪怕你在外面待上五十年,在這里面也就是十來天而已!
“那我們在里面待上個十天半個月的,再出去豈不是已經(jīng)過了一千年?這艘船會不會腐爛沉掉?”
“有這個可能,所以我們最好向蓋亞祈禱拉姆拉經(jīng)過這片時空靜止區(qū)不要那么長時間!
佩特魯呲牙咧嘴,紅胡子一翹一翹的,附在拉里夫人耳邊悄悄地說:“我覺得在一艘護衛(wèi)艦的甲板上度個蜜月也不錯。”
拉里夫人低下頭輕聲說:“我聽你的!
佩特魯臉上樂開了花,拉著夫人的手站起來,朝機庫門口走去,又回頭對其他人說:“我們上去吹吹風,這里實在有點悶呢!”
人們都笑而不語,看著佩特魯和拉里夫人手牽著手走了出去。
“我們吃點東西吧,吃完就把火把滅掉,需要用的時候再點起來!彼就秸f。
大家便在機庫角落的空地上攤開了從上面帶下來的水果和魚干,可是他們剛剛準備好,烏鴉把一塊魚干放進嘴里還沒來得及下咽,就聽見佩特魯?shù)穆曇魝鱽恚?br />
“嘿,女士們先生們,大家這段日子過得怎樣?瞧我給你們帶來了什么新鮮的烤魚,還冒著熱氣呢!”
佩特魯紅光滿面,氣色和他的毛發(fā)一樣鮮潤,就好像剛剛去澡堂子里泡了個澡,又讓搓背的師傅給他渾身搓了一遍那樣容光煥發(fā)。
拉里夫人跟在他身邊,氣色看上去也很好。之前艱苦悲慘的日子留在她身上的痕跡已經(jīng)消失了,臉頰變得豐腴,皮膚也柔和了許多。
就連烏鴉也忘記了烤魚的誘惑,而感慨起來:“哇喔,真實神奇呱!”
佩特魯見大家都看著他們,奇道:“怎么了,伙計們?干嘛這樣看著我們?”
蘇蕙蘭笑問道:“你們在上面待了多久?”
佩特魯晃了晃腦袋:“這我怎么知道?那四個模糊的太陽又不會落下去,星星倒是會動,但和地球上看到的完全不同,也沒有規(guī)律!
烏鴉說:“呱,不用那么復雜,只要看你的腰,就能知道多少天了!
“什么?”佩特魯?shù)皖^看向自己的腰,“從哪兒看?”
“哦,我是說腰子,不是腰桿,腰子,就是腎,懂嗎,呱呱!”烏鴉叫著,“你只要想想你一夜能幾次,一共做了幾次,算一下,你就知道過了多少天了,呱呱呱呱呱”
烏鴉呱呱笑著飛過去從還一臉懵的佩特魯手里搶走了一條烤魚,飛到角落里和酣然一起享用起來。
在一片哄笑聲、拉里夫人難得一見的嬌羞和佩特魯哼哼哈哈的不明所以里,人們開始快樂地享受美餐。
佩特魯終于弄明白了烏鴉說的腰是什么意思后,悄悄湊到司徒身邊問:“你那個意識原子鐘算一下,我們剛才上去了多久?”
司徒說:“大概一分半鐘!
“那么久!”佩特魯似乎對什么事情不滿意,“如果二十秒是十天,那一分半鐘就是四十五天,四十五天”
他忽然閉口不言,因為看見烏鴉正伸長了脖子,偷聽他的話。
煤老板沒有聽到它想聽的秘密,卻在餐后提出了一個非常嚴重而值得大家深思的問題:上廁所怎么辦?
經(jīng)過充分的民主討論,人們決定到頂層甲板外面去解決這個問題。為了保證安全,必須至少兩個人一起出去。當然,出去以后也不一定要急著回來,可以在上面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欣賞一下旖旎的風光。
接著,司徒建議暫時熄滅火把,等需要的時候再用。
青木走到直升機邊,把插在駕駛艙門邊的那只火把拔下來。火光在直升機駕駛艙玻璃弧面上躍動著,照出他和他頭頂?shù)臑貘f扭曲的樣子,就好像在夢里。
烏鴉忽然用爪子敲敲他的腦袋,問道:“嘿,這架飛機的燃油真的一點都不剩了嗎?”
“是的,如果有油,我們就不需要節(jié)約用火了!鼻嗄菊f。
“我不是說火的問題!睘貘f用力甩了甩頭,“呱呱,不是我多嘴,我只是想問一下,額如果我在這里連一塊魚干都沒啃完,紅胡子就可以在上面度一次蜜月,那么當初是誰走進來取走了飛機上的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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