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撒撩丁說，“雖然我已經(jīng)掌握了一定的控制精神力的方法，但我還是無法掌握精神的本質(zhì)。而我知道，精神是宇宙的另一半，是支撐一個意識體的根本。沒有龐大的精神力量，我的意識即使能擴散到全宇宙，也無法掌控它。那時候，可能會分裂成無數(shù)個我，流落到某個星球，演變成一個新的文明。

    我可不想看到自己變成一群猴子再慢慢進化成人！

    如今的量子通道無法支撐我的分身們成為一個整體。即使在地球上，由于通訊的延遲，我也常常有失控的危機。所以，我需要你，需要你的精神力，桑尼，我們合作吧！”

    “你為什么不借助你的新合作伙伴的力量，北野真武同樣擁有強大的精神力。”青木說。

    “你又在套我的話！”撒撩丁扭了扭臉，“好吧，我告訴你，我的合作伙伴的確是北野家族的人，不過不是北野真武，據(jù)我所知北野真武早就死了。我只能告訴你這么多，你要知道，我是個守信的人。”

    “他們知道你是誰嗎？”

    “不知道。但自從你和梅以求發(fā)現(xiàn)了互聯(lián)網(wǎng)意識的存在以后，很多事情我就瞞不住了，只要稍微想一想，就能猜到是我干的。”

    “比如說殺貓令？”

    撒撩丁沒有回答，只是不置可否的笑笑。然后回到了剛才的話題：“我之所以更希望和你合作，有兩個原因。

    其一，你是我見過的人里面精神力最強大、意識對精神掌控最完美的一個。而且你每次失蹤回來，在這方面都有極大的進步。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也許壓根就不在地球，或者在另一個宇宙，比如第三空間、第四空間，或者南柯猜想的那個原空間。反正我知道那里一定是能和宇宙的精神面直接接觸的地方。

    其二，我們互相更了解對方，知根知底。就算我今天不找你，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還活著，知道我的目的。與其我們到時候變成敵人，拼個你死我活，不如干脆做回朋友。從你和劉槐安再次見面那時候起，我就做了這樣的決定，并為此做了很多鋪墊。”

    青木明白撒撩丁所說的是什么。從劉槐安認出他的那一刻開始，互聯(lián)網(wǎng)的觸角就伸到了梅氏實驗室，也有可能它早就在關注梅以求的一舉一動了，高級別的實驗室和科學家應該是它的重點關注對象。那么即使沒有劉槐安，撒撩丁也遲早會發(fā)現(xiàn)青木的存在。

    從后來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來看，撒撩丁的確沒有對青木和梅氏實驗室進行過主觀傷害，而幽靈的出現(xiàn)則證實了他早就打算合作的意圖。

    如果在過去，青木一定一口回絕這樣的請求，這對他來說太不可控了。無法想象一個充滿了精神力的互聯(lián)網(wǎng)世界是什么樣的，他駕馭不了那樣的世界。而且他也不相信撒撩丁，合作的前提是你有利用價值，一旦他完全掌握了精神的本質(zhì)，或者他知道了覺醒圣地的事情，把網(wǎng)絡的觸手伸進拉姆拉，那之后會發(fā)生什么就難以預料了。

    不過現(xiàn)在青木見識過了拉姆拉龐大的精神力場，經(jīng)歷過伊特薩人把他當成神的事情后，他倒是不怎么擔心了。

    就像撒撩丁說的，既然殺不死對方，不妨合作以獲取最大的利益。

    從拉姆拉回來以后，他的記憶正在逐步蘇醒，這讓他越來越確定并相信自己的感覺他正陷入某個陷阱之中。并且，這個陷阱是從很久以前就開始的，直到他這次進入拉姆拉，才得以看到其中的端倪，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陷得很深很深，以至于很多事情做的時候已經(jīng)無從判斷對錯。

    直覺告訴他，這背后有一個巨大的陰謀，有一只巨大的手在暗中操縱一切。所有的事件都不是孤立的事件，所有的人都被卷入了其中。不管是互聯(lián)網(wǎng)、寄生意識、第三空間基金會還是別的什么勢力，都只是這個棋盤上的棋子。

    他想要找出這個棋手。

    羅納德科恩、亞瑟斯通、北野真武、傳說中的南柯，以及眼前的撒撩丁，甚至包括梅以求和死去的萊斯特，他都懷疑過，但都不像。

    他連棋局的模樣都看不清，更不要說把棋手找出來。現(xiàn)在，他只有和這些棋子合作，不按棋手的思路去做，才有可能讓那個棋手暴露出來。

    所以，他并不打算拒絕撒撩丁的合作提議。只是關于北野家族，他是有點憂慮的。在拉姆拉和三大部落的巫師對抗之后，他十分清楚群體夢的力量。一旦他們的第二空間聯(lián)合計劃成功了，整個世界有可能墜入另一個維度，人類的**在這個世界沉睡，而意識在新的世界里度過永恒的一個又一個的紀元。

    撒撩丁似乎看出了他的擔憂，說道：“不用擔心北野家族，說實話，我不會終止和他們的合作，他們的第二空間聯(lián)合計劃如果成功，就能減緩這個宇宙熵增的過程，這對我們沒有壞處。而且就算我們不跟他們合作，他們也不會停止的，反而可能會采取更激烈的手段。”

    青木明白，撒撩丁這句話也是在警告他，如果他不愿意合作，撒撩丁也不會放棄掌握精神本質(zhì)的努力，反而可能會采取更激烈的手段。互聯(lián)網(wǎng)早已能夠通過人體芯片干涉人的意識，早已掌握了一定的精神干擾方法，加上通過幽靈在青木那里獲得的精神鍛煉方法，他接觸到宇宙的精神面只是時間問題。另外，世界上也不止青木一個人掌握了精神力，覺醒者聯(lián)盟后裔還有很多人活著。

    青木想了想說：“但你必須控制他們的野心，不能危急整個人類的生存，否則，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毀了他們。”

    他這話同樣也是在警告撒撩丁：你要控制你的野心，如果危急到人類的生存，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毀了你，毀了互聯(lián)網(wǎng)。

    他們相視哈哈一笑。

    撒撩丁說：“那么你是同意合作了？”

    青木不打算這么簡單就遂了對方的意，說：“可你還沒說清楚，合作對我又有什么好處呢？”

    “你可以和我一起成為宇宙的主宰！”撒撩丁說。

    “那太遙遠了。”青木表現(xiàn)得對此毫無興趣。

    “好吧，近一點的。”撒撩丁說，“你可以獲得一切你想知道而我又知道的消息，你知道我最擅長的就是消息。以后，整個互聯(lián)網(wǎng)上的信息都將對你開放，我能知道的，你也一樣能知道。唔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可以先告訴你一個重磅消息我想你一定感興趣

    羅納德科恩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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