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想清楚了？”聽了黎陸的話，吳俊似乎依然有些猶豫：“他那山可不好，而且去了也不見得能有什么收獲。以前你的問題都是些天真無邪的小問題，這和探案可完完全全是兩碼事兒。別鬧一圈，啥收獲也沒有，卻弄個鼻青臉腫的，到時候我可不負責(zé)背你下來。”
“嘿！叫你說的！”被吳俊這么一說，黎陸有些無語，他腦海隱約想起了一些關(guān)于那位先生的事，屬于路之山的記憶縈繞在他腦海，回環(huán)旋轉(zhuǎn)，形成一個太極圖。
他起手擺了個太極拳的pss，義正言辭道：“他想讓我鼻青臉腫，哪兒那么容易！”
“好好。”看著黎陸的架勢，吳俊好像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似的，一貫嚴肅的臉卻是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聽你的，這些日子我也煩心，我們?nèi)ニ莾鹤！?br />
整個過程，白素左右看著黎陸和吳俊，一雙清澈的眼睛頗為不解，不懂這倆人是在打什么啞謎。
凰城，是安城地區(qū)的一個縣級市，地處安城以南。從安城市區(qū)出發(fā)，沿著界江的高速路一路駕車，不出兩個小時，便可以抵達凰城。
起地級市的安城，凰城的經(jīng)濟發(fā)展要差許多，大量的農(nóng)村面積覆蓋著凰城，少量的現(xiàn)代化城區(qū)穿梭其間，總體的城市發(fā)展還處在較為落后的狀態(tài)。
當(dāng)車子駛?cè)牖顺侵螅桕懸粫r間竟有些恍惚。
不知為什么，他突然覺得眼前這副鄉(xiāng)村的景色有些眼熟。
不是因為路之山的記憶，而是一種源自他自己記憶的眼熟。
這很怪，因為他從小出生在南都，對于北方鄉(xiāng)村這樣的環(huán)境按理不應(yīng)該有任何的熟悉感。
然而此時此刻，這種莫名而來的即視感這樣真實地涌入了他的腦海，仿佛這一切不是一個夢，而是他的
另一個生命。
下午兩點多鐘，陽光正濃。
一位田間勞作的老農(nóng)聽到一陣引擎聲，他抬起頭，支手擋了擋刺眼的陽光。只見夾在千畝糧田間的馬路，一輛黑色的n夜讀轎車正飛馳而過，開車的男子穿著夾克，車里還坐著一位一身警服的警官，和一位身著白色連衣長裙的美麗女孩兒。
“我們這是去哪兒？”坐在車后座的白衣女孩兒探著頭問道，她是白素。
“去見我們以前的一個老師。”黎陸應(yīng)道。
“老師？”
“教武術(shù)的，以前我們倆都在他那兒學(xué)過兩年。”黎陸邊開著車邊道：“姓孫，名叫海涵，我們一般都稱呼他海涵老師。”
“武術(shù)老師？你還學(xué)過武術(shù)呢？”白素好道。
“額算是吧！”黎陸自己倒是沒學(xué)過，但是路之山卻保留有大量關(guān)于武術(shù)的記憶！
與其說是記憶，不如說是已經(jīng)形成了一種身體本能，此時想起，他的手竟不由自主地擺出了一個太極的起手式。
“好好開車！”吳俊一把把黎陸的手按回到方向盤，這才穩(wěn)住了車子的行駛路線。
“抱歉”黎陸連忙轉(zhuǎn)回頭，目視前方。
“他住在凰城？”白素接著問道。
“準(zhǔn)確的說是在回首山，住在回首山頂?shù)拇笤豪铩！崩桕憫?yīng)道。
“回首山頂？”白素一驚。雖然白素經(jīng)常出國，但是畢竟也是土生土長的安城人，對安城和周圍縣城還是有一定了解的。黎陸口的回首山，是凰城最高的一座荒山，因為海拔較高，俗說站在凰城的任何一個地方一回頭都能看到，因此得名回首山。
據(jù)白素所知，回首山一直是一座荒山。由于地勢陡峭，山巖堅硬，開發(fā)難度很大，因而這許多年來一直荒落著，連個盤山的步道都沒修過。
“那不是座荒山嗎？居然住著人？”白素一臉疑惑，似乎并不相信那里居然還住著人。
“不完全是荒山，其實海涵老師早把那座山買下了，那里算是他的地盤。”吳俊應(yīng)道：“別看那老家伙不正經(jīng)，不過還真是挺有錢的，人家自個兒在山頂建了個四合院，住的舒服著呢，一般還會收點徒弟伺候著。”說著，指了指黎陸和自己：“我倆以前伺候過。”
“聽著像兩個小和尚。”白素掩嘴輕笑了笑，腦海浮現(xiàn)出兩個小和尚被一個老和尚逼著去挑水的畫面：“這么說來，你們的那個海涵老師還是位隱士咯？”
“隱士？他可不算”沒想，吳俊卻頗為不屑地哼了一聲：“說白了是個宅男，說真的，宅男我見過很多，像他這種宅到買座荒山把自個兒圍起來的，我還真見過他一個。”
“咯咯”白素忍不住咯咯笑起來，她搞不懂黎陸跟這海涵老師到底是個什么關(guān)系，言語間，一會兒顯得很尊敬，一會兒又像有多大仇似的。卻不知這海涵老師，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靠近回首山附近，已經(jīng)沒有了可以行車的平坦路面。黎陸建議白素留在車里等著，接下來都是山路，著實不太好走。可是白素很倔強，黎陸說什么都不肯聽，執(zhí)意要跟著兩人一起山。
事實，黎陸對女孩子一貫沒什么辦法，吳俊更白費。倆rn眼瞪小眼了半天，最后只好妥協(xié)，帶著白素三人一起向山腳走去。
由于白素步程較慢，抵達回首山山腳下時，已是下午接近四點，陽光已經(jīng)偏向西天，斜斜地普照著大地，留下許許多多長長的影子。
抬頭望去，回首山陡峭的山坡赫然在目，整座山?jīng)]有什么盤山步道，只有一個十分簡陋的石階一路蔓延向山頂。因為山體陡峭，石階的坡度也很大，對于身體不太靈活的人而言，走起來會頗有幾分難度。
這里地處荒郊，整座山周圍都沒什么人。放眼看去，只能看見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兒在山底的石階掃著樹葉。
“給你老師打個電話吧。”白素建議道，一般冒昧來訪，都應(yīng)該預(yù)先打個招呼不是。于是她從兜里掏出手機，遞到黎陸面前。然而定睛一看，卻發(fā)現(xiàn)手機信號完全是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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