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搶肉丸了?”
“你懂什么,這是表示對人的尊重!”兩個人下了車,殷茵不忘教育了男人一下,“你看看,咖啡現(xiàn)在多難受啊,好好的小伙子,煙都抽上了,我們一會別表現(xiàn)得這么歡天喜地的。”
“人抽的是煙不是毒,”男人無奈,“表現(xiàn)得歡天喜地的是你吧?為了表示尊重你難道不應(yīng)該把嘴角的醬汁擦一下?”
呸!這人怎么這么討厭!
咖啡自然是沒想到來的是兩個人,而且遠(yuǎn)遠(yuǎn)那么一看,似乎高個子的還給小個子的擦了擦嘴巴,媽個雞的,這是來接他的嗎?啊?!搖搖晃晃站起來把煙給摁了,然后喊了一聲:“歪!!”
殷茵拍開男人的手,對著咖啡揮了揮:“我們在這里!我們來了!我們來接你回家!”
咖啡嗤了一下,走了過去:“拍電影呢?別整的我跟難民似的行不行?走走走,回去了。”
“噫,這就回去了?”殷茵瞧了瞧他身后的酒店背面,“哇,這酒店好牛披的樣子啊,歪,你怎么一個人蹲這里了?”
“哪那么多廢話啊!就想蹲著。”咖啡不耐煩地帶頭往車邊走。
安明長手撈過殷茵,也跟了過去。走到車門口,剛打開門就被人拎住了衣領(lǐng)子,安明:“坐后邊,酒氣太熏人。”
“我去。”咖啡扭頭看了看兩個人,然后認(rèn)命地去了后座。
路上三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咖啡不開口,殷茵也不好問,思來想去,只好摸出了自己的手機來,與此同時,后邊突然出聲了。
咖啡:“你是不是說剛剛那個酒店牛披?”
“對呀。”默默將手機揣了回去,等著咖啡下一句,奈何只這一句之后,后邊又沒了音,無法,手指再次摸到手機邊。
“如果說那酒店是你家的,你會不會高興?”
摸到邊的手機終究沒拿出來,殷茵想也不想道:“高興啊!為什么不高興?有錢人的日子不過白不過啊!”
然后后邊又沒了聲,殷茵實在是熬不住了,直接扭過頭去:“你到底要說啥?”
咖啡四仰八叉地靠在后座上,閉目養(yǎng)神:“沒什么,你說如果我是那家酒店的主人,你是不是很想嫁給我?”
這話問出來的時候,回答的卻是安明:“不會。”
殷茵:“他問的是我。”
“我是哥哥,長兄如父,不給嫁。”
“……”
咖啡笑出了聲音來,帶著點自嘲:“我認(rèn)識她的時候,她還是個特別單純的小姑娘,她總是喜歡仰著頭看我,眼睛就像小星星。”
“那可能是因為她矮。”安明指了指身邊的女人,“她看我也那樣。”
咖啡兀自繼續(xù),并沒有停頓:“我認(rèn)識她,是在游戲俱樂部里,她喜歡跟我一起玩,后來,我們就在一起了。我?guī)丶遥遥腋纾覀內(nèi)齻經(jīng)常一起玩游戲,我哥什么都好,就是游戲玩不好。可是你說游戲玩得好有什么用?后來她就老跟我吵,莫名其妙地吵,吵到后來,我都懵逼了。”
“后來哦,我哥就來罵我,說我不體貼,然后呢……然后他們就在一起了。”咖啡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然后她跟我說,她不想嫁給一個滿腦子只想著游戲的男人。”
說著有些激動地睜開眼,咖啡抓著副駕駛的后背:“唉,你說你們女人是不是出爾反爾?當(dāng)初認(rèn)識的時候不就是因為游戲嗎?現(xiàn)在倒是好,用這個做分手的理由?”
“你問她有什么用?”安明將他的手揮開。
咖啡點點頭:“對,也是,狗子是男人,不懂的。”
不想罵人,殷茵忍了忍:“那兩個人在一起不能只看游戲吧,是要過日子的!我們是打職業(yè)沒辦法,你之前又不是打職業(yè),總是玩游戲不陪她她當(dāng)然受不了啊!”
“你怎么知道我不陪?”咖啡又是一聲冷笑,“我今天,可算是聽到了真話。她跟我說,木家不會把家產(chǎn)給我這樣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公子哥,她跟著我沒有前途。”
殷茵皺了皺眉頭:“這事兒我們也評判不了,不過總歸在一起過,現(xiàn)在說來也沒有意思了。”
“是沒有意思,我特么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咖啡自己都覺得有些語無倫次,但是不說又憋得慌,“我講出來,你們可別笑話我。我跟她在一起,就五個月,然后五個月后,她跟我哥結(jié)婚了!為什么結(jié)婚?因為懷孕三個月!”
“……”震住的某茵,和沒有聲音的安明。
咖啡:“是不是覺得像?唉,你們倒是算算啊,這特么能算的過來時間嗎?啊?勞資可沒碰過她!”
“所以今天那個酒店,是你家的哦?”
“他們家的!跟我沒關(guān)系!”咖啡揮了揮手,“哼,我今天就不該來參加什么會!看他們一家?guī)卓谠谝黄穑孛吹模鯌?yīng)!”
一時間,車?yán)镏挥锌Х刃跣踹哆兜穆曇簦笠疬@才肯定,咖啡應(yīng)該是真的喝多了,雖然看起來還算清醒,不過到底還是不大正常。
說到后來,后座竟然傳來了鼾聲,前座兩個人面面相覷,最后,殷茵先開了口:“那什么……回去怎么給經(jīng)理說啊?”
“借酒耍個酒瘋。”男人淡淡道,“發(fā)泄完了也就結(jié)束了,一會到了的時候叫醒他,就正常了。”
“嘖嘖,果然來源于現(xiàn)實啊,真狗血。”
“嗯。”
“對了,還有個事情。”
“嗯?”
“額……那個……”那個了半天,殷茵又回身看了看睡著的咖啡,終于一咬牙一跺腳,“那個,我會不會……會不會懷……”
“不會。”
“你對自己這么沒信心?!”
不過大腦的結(jié)果就是腦殼挨了男人一個板栗,安明:“想什么呢!!”
后知后覺的某茵終于想起來那天最后……
“懂了?”
“……”某茵看著外邊的風(fēng)景,“射……射外邊就沒事了?”
這話問得倒是叫男人一愣,應(yīng)該沒事吧?安明嗯了一聲。
殷茵:“我以前查過,其實說那什么……體外哦,也是不安全的。”
沉默。這一次是男人的沉默。
一分鐘后,安明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以前查這個做什么?”
“寫。”
“那你是很敬業(yè)。”
“對呀,不能瞎寫。”
相對無言,最后,安明沉下眼:“如果真的有什么,你想怎么辦?”
殷茵扭過頭瞧他:“怎么辦?生啊!不然還能怎么辦!”
如釋重負(fù),男人笑了:“還好。”
“啊?”
“我在想,你要是敢打掉,我就把你從車?yán)锶酉氯ァ!?br />
“瑪?shù)拢闶菫榱撕⒆硬灰伊耍浚 ?br />
“別上綱上線。”
“你特么都要把我扔下去了!”
“沒扔。”
“不是你說要扔的?!過分了吧!啊!”
車子已然停到了基地門口,安明這才扭過頭按住她的手:“上次是我沒考慮周全,不會有下一次。但是,如果真的有了”
男人頓了頓,然后在某茵的注視中,清淺一笑:“一定要留下來,因為那是我們的。”
……………………
手被他抓在掌心,半晌,殷茵才吸溜了下鼻子:“瑪?shù)拢愕煤孟裾娴膽蚜怂频模覀z怕不是真的失了智?”
下一秒,兩個人同時回身看向后座的人,咖啡還在睡著,鼾聲依舊,殷茵拍了拍他,沒醒,又呼了一巴掌,可算是驚醒過來。
咖啡:“到了?!”
“嗯,下車!”
揉了揉眼睛,咖啡爬了下去:“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心里頭還是痛痛的。”
想要安慰他,奈何詞窮,最后,殷茵也只憋出來一句:“沒事,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總得帶點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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