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五三面有些動容,雖說她確實是應聘了教練助理,但是這幾天大家也不過是默認了她陪練這個事情,今天隊長這么說出來,全隊人都在,倒像是正式宣布一般。
殷茵又摟了摟她,帶著她坐到自己身邊:“來吧!副教練!”
“額……別,別這么叫我,我只是助理。”
“以后不就是了嗎!”祝童親熱熱地也靠了過來,自己端了個凳子坐下,吃吃對著她笑,“我跟你說,那個什么隊來著,我忘了,不過他們教練哦,也沒做過職業嘛,不是一樣很好呢!你就好好跟著蟲師學,保管以后你是電競第一女教練!”
瘋子贊同道:“對哦,你看咱們還有第一女職不是,再出個第一女教練,完全可以啊,我們相信你”
“你們……別鬧了。”五三看向旁邊的安明,“隊長,不是要選隊服么?”
男人嗯了一聲,將面前的平板轉過去:“這邊看一下。是這樣的,我們的圖標是外星人的縮寫,以為中心,可以連接和,稍微做了下變形,看起來就像是雙連接的三角。代表勝利。”
眾人湊近了些,咖啡:“隊長,咱們經費是緊張,但是我覺得網能人那么多,好歹再設計設計不好么?”
“這樣不好嗎?”安明反問,“圖標而已,簡潔大方就好。”
咖啡:“不不不,那也不能這么草率啊,這不就是兩個交叉了然后把頭連了一條線?你看看人的圖標啊,看著就大氣,整得跟國際大牌楊樹林似的。”
“楊樹林是什么?”祝童好奇地問。
“就那個啥啊!”咖啡點了點自己的腦闊,然后點著手指,“啊對對對!就那個!圣羅蘭嘛!女人不是都喜歡他家口紅來著?狗子對吧?”
“不喜歡。”
“哦,問錯了,小精靈你喜歡吧!”
五三哦了一聲,然后就聽得安明冷冷淡淡的嗓音響起:“這樣啊,就是說這個圖標很low嘍。”
咖啡抱著胳膊嘖嘖嘴:“也不能說是low吧,就是不走心,心,懂吧?這設計圖標的誰啊?我從這里看不到愛!就是那種濃濃的愛,懂不?”
“這樣。”安明將筆電推過去,“來,你來,現在就設計,別客氣,我等你。”
“不是,我又不是學設計的,我怎么設計?”
祝童突然像是被人點醒一般,大力拍了拍自家老大:“可是這圖標哦,如果是一個沒學過設計的人來的話,就真的挺牛披的了,真的!”
“……”不是,什么意思?咖啡不明所以地瞧著祝童,剛想說話,突然瞧見他立在安明身后擠眉弄眼,不是吧?!
安明卻是指了指電腦,學著他的樣子抱著胳膊:“來吧,不會也沒關系,設計試試。”
咖啡將筆電往自己這邊拖了拖,而后又看了一眼他隊長的神色,頓了一分鐘,終于又把筆電推了回來:“不是,我剛又仔細瞧了下,我覺得這個圖標屬于那種越看越經看的類型,這就跟看女人一樣,不是第一眼美女,但是屬于氧氣美女型的!從這里我甚至能夠推斷出來設計者的低調內涵,真的,尤其是這雙設計,意味著我們的生涯既有高峰又有低谷,但是即便再惡劣,都可以觸底反彈!可以說是很高明了!我突然感受到了設計者濃濃的愛!”
“……”
殷茵坐在邊,真的是越聽越震驚,等他說完的時候差點都合不自己的嘴巴,聽到最后覺得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尷尬地咳嗽了下:“那個什么……嗯,咖啡你以前語文怎么樣?”
“啊?”咖啡扭過臉,“語文?我語文可好了,我就語文能拿分的!”
“哦,難怪呢。”
“難怪啥?”
“你這次的看圖說話,可以說是滿分作文了。”
“過獎過獎,肺腑之言,都是肺腑之言。”
是嗎?殷茵清了清嗓子,終于開口:“是這樣的哈,我設計的時候呢,還真的沒想到這么多,不過聽你這么一講,我突然就覺得自己是很了不起了,感謝你們的認可。”
“……”
“……”
“你說啥?”祝童沒聽懂,“不是老大設計的么?”
安明:“沒有啊,我就是叫她隨便畫畫,能用就用。”
然后不等咖啡反駁,男人一揚手:“既然剛剛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可,我們也就不麻煩了,就這么的吧。”
咖啡手搭在祝童的脖子,然后狠命地晃了晃,咬牙切齒:“你有病嗎!為什么誤導我!”
“咳咳!放手啊!我怎么知道是狗子啊。”
“勞資半輩子的馬屁,可沒想過拍給狗子!”
“瑪德,你信不信不拍馬屁死得更慘?!”
當然,這些話都是皮笑肉不笑地私下進行的,反正后邊選顏色的時候,某茵表示非常心安理得,甚至覺得自己隨手的涂鴉還真的不錯,果然,洗腦這種事情是存在的。
本著一定不能顯胖這個原則,最后隊服確定了黑白色,瘋子最后做了總結:“咱們家確實是蠻簡約的。”
晚間簡約家族正在看比賽復盤的時候,竹子回來了,后邊跟著三個小伙子,年紀大概才十六七,沙發坐一排的幾個人齊刷刷看過去,然后齊刷刷地感受了威脅。
竹子拍拍手:“來,歡迎下!我們的二隊三個新隊員!鼓掌!”
眾人站起來,稀稀拉拉地鼓掌,祝童在后邊深深嘆了口氣:“過分了,我從他們臉看到了滿滿的膠原蛋白,哦漏,我害怕他們稚嫩的眼神!”
并沒有理會他的自怨自艾,安明帶頭走了過去,伸出手來:“安明,你們的隊長。”
“隊長好!”
“隊長好!”
“隊長好!”
轉過身來,指了指后邊的人:“這邊,我們的教練蟲師,副教練,五三五三又一次怔住,想提醒他自己不過是個助理,不過看隊長直接掠過只好閉嘴。那邊從左到右,職業艾迪二載,童年,咖啡,暗夜,瘋子。真實姓名以后慢慢就知道了,你們呢?”
一個帥氣的小伙子先鞠了一躬:“前輩們好!我叫米海!我給自己起了職業名字,你們可以叫我sea!”
另一個高個男孩跟著鞠躬:“前輩們好!我叫安禾石!我也叫人給我起了職業名字!你們可以叫我half!”
“噗……”殷茵沒忍住,“為什么叫人給你起名字?”
“嗨!這話就說來話長了!”高個男孩顯然是話嘮,兩手一拍就準備嘮嗑,結果卻是聽見一邊的隊長直接道:“下一個。”
瞬間癟掉,男孩往后退了一步,第一個男孩跟著嘿嘿笑起來。
第三個男孩頭發就個性多了,沒看錯的話,似乎還編了個辮子,不過面對他們倒是很乖地鞠躬:“前輩們好!我叫華晨,就是華晨宇去掉一個宇字啊!我……要不我取個名字叫morning?”
祝童捏了捏鼻子:“我說,咱們是外星人,不是外國人,不需要這么因特耐醒腦好嗎?”
“因特耐醒腦是什么?”殷茵想了想沒想明白。
“英騰乃荇腦。”米海接了話,“剛剛這位前輩發音有點不準,就是國際范的意思。”
“……招你們來是來課的嗎?!啊!”陡然升調,祝童像個被踩了痛腳的貓。
“對不起對不起!”再次鞠躬,男孩往后縮了縮。
竹子揚揚手:“行了行了行了,這幾個可是妥妥的高中畢業的,多大來著?哦,對對對,十六。你們這群文盲,沒事跟著學學怎么了?!當然了,最重要的還是訓練,你們幾個崽子聽著啊,二隊目前由瘋子領隊,沒事多聽多看多學多練,來了俱樂部不比你們在學校,優勝劣汰,其他俱樂部的比賽和復盤也要跟著看,訓練的時候,你們還要模擬其他戰隊的風格,所以,你們應該說是任務更重,要做的更多,明白?”
“明白!”三個崽子昂首挺胸,甚是精神。
竹子不禁嘖嘖嘴:“你們瞅瞅,年輕就是有活力!”
“……”祝童,“經理,你怕是忘了,我也才二十?”
“昂。你們多大了?”
“報告經理,十六。”
竹子斜眼:“聽著沒?”
瑪德,打職業是錯嗎?啊?!為什么要承受這與年紀不相符的打壓?!嗯?!
夏蟲看了看幾個人,并沒有多說,只提醒大家:“你們幾個來的剛好,他們下午把房間基本都讓出來了,以后你們基本兩人一間,怎么睡隨你們自己安排,后邊二隊還會有人來。”
高大健碩的男孩直接搭身邊的男孩:“米海咱們兩個一間好了。”
“不干,你話太多了,我跟華晨睡。”
華晨:“我都行。”
安禾石:“過分了啊你們。”
幾個人打打鬧鬧地了樓,竹子站在下邊喊了一聲:“一會收拾了早點睡啊!明天早起體檢!別偷吃東西!”
得,這復盤也是看不下去了,殷茵看著幾個男孩的背影嘆了口氣,安明關視頻的時候剛好聞見這一聲,扭頭看過去,不覺想笑:“你能解釋下自己的姨母嘆嗎?”
“滾蛋,你才姨母嘆。”
“還能怎么的。”咖啡拍拍抱枕,“這二隊太恐怖了,這么一比覺得自己的職業生涯也到位了,唉……藍搜,香菇……本來今天心情好好的……”
“你們幾個酸什么?!打不打比賽了,明天體不體檢了?都散了散了!快點!”竹子跟著每個人踢了一腳,“瘋子,二隊你主要負責下好吧。”
瘋子點點頭,論年紀資歷,確實算是二隊的老大哥了。十六啊,他們逝去的青春啊
殷茵這是第一回跟五三一個房間睡覺,倒是真的有些興奮,關了燈攤在床,五三轉過身來突然問她:“茵姐,你說,我能做教練嗎?”
“能。”殷茵點頭,“你不是已經玩得很厲害了嗎?而且我覺得你的大局意識很好,你看,我雖然操作比你速度,比你反應快,但是,我對啊,決策啊什么的都是不大懂的,你要知道,我們現在的比賽還不到真正激烈的時候,你不是也看到了嗎,真正的比賽,尤其是每場前兩局,決策是最重要的。”
“嗯。我會好好努力的。”
“哎,不說這個,我想起來了一件事情,”殷茵也轉過身來對著她,“最近你跟童年怎么樣?”
“我跟他……能怎么樣啊?”
“別鬧了,他雖然是嘻嘻哈哈的,但是再嘻嘻哈哈,能堅持這么久也是不容易的,你看每天你給做的水果撈啥的,他可都是單獨給你留著呢。那么粗枝大葉的人,真的很可以了。”
“……”
“你真的沒考慮過嗎?”
黑暗里靜默了片刻,殷茵才等來五三的回應:“想過,但是怕不合適。”
“額……”
“現在也挺好的,我做好吃的給你們,照顧好你們,就夠了,不也算是跟他在一起嘛,對吧?”
“額……”
“茵姐,我覺得,感情是個水到渠成的事情,不一定非要去思考的。”五三突然化身哲學家,殷茵有點吃不消,瞬間覺得自己被打回了學生時代,瞬間閉了嘴,只聽五三繼續道,“就像你跟隊長一樣。”
“……什……什么啊!怎么說到我了!”
“不是嗎?我覺得你跟隊長就挺好的,該在一起就在一起了,然后就平平淡淡的,繼續過日子嘛,一切仿佛都沒有變化,挺好的。”
“你怎么曉得我們,嗯……”
“我不瞎。”
好吧,你跟微博吃瓜群眾一樣,懂得最多,殷茵裹了裹被子:“睡覺睡覺。”
而此時的樓,最終還是三個狐朋狗友聚到了一塊兒,half同學表示,即便是打地鋪也要跟哥們兒在一起,不分開,絕不!
ea“你離遠點!”
alf:“別呀,我冷。”
orning:“我不信一個體育生會在這春意盎然的季節冷。”
ea:“聽見沒!老實人說話就是實在,快滾!”
alf:“我抱一下怎么了!”
ea:“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特別娘!”
alf:“我樂意!哼!哎,你給誰打電話啊!?有情況哦”
ea“瞎幾把猜,滾滾滾!”只是說完這句之后,原本還兇神惡煞的男孩突然轉變:“不是!姐!我沒叫你滾!沒!不是啊!我沒說臟話!什么?幾把?那不是臟話……好好好,是臟話,那是安禾石說的!我們在基地了,挺好的,明天體檢。不是,沒事,真沒事!體檢是正規入職流程啊!我沒被人控制,我真的很安全!真的!我們叁都在!”
“不騙人,姐,你問問我姐夫嘛!真沒事!我姐夫懂個幾把?不是,姐,你是個人民教師,你不能罵人啊!我真沒事!不信我明天拍給你看!你信我!”
“好的好的,這就睡覺了,嗯。”
掛斷電話的時候,男孩便發現身邊和另一邊的床鋪另兩個幸災樂禍地笑,氣不打一處來,踹了一腳,聽見邊人嗷嗷直叫才拽過被子兀自睡去。
第二天全員在樓下集合,殷茵打著哈欠看了看面前幾個精神抖擻的男孩子,瞇著眼問:“你們不困嗎?”一個個大睜著眼睛一副興奮的樣子,反襯得她像個大媽。
“不困的二姐!”
“……”殷茵哈欠打到一半被這個稱呼給打斷了,張了張嘴,終于反應過來,“二載是游戲艾迪!不準喊二姐!”
五三適時提醒:“茵姐,叫茵姐。”
“茵姐?”
某茵這才正經道:“我,叫殷茵。”
“哦!嚶嚶嚶的那個嚶嚶?”half問了一句。
然后被身邊的sea刮了頭:“你語文真的差,要不要我找我姐給你補補?人是前鼻音!”
“對!”頭一次碰到能夠第一次就懂的人,殷茵都快感動哭了,頓時覺得看這崽子都順眼多了,嗨呀,年紀有什么!江山代有才人出嘛,“你叫sea是吧?很好很好,小伙子很好。”
安明剛出房間就瞧見他家狗子跟那帥氣的男孩子勾肩搭背的,眼睛沉了沉,只是面端得一派清明:“殷茵,過來一下。”
“啊,干嘛?”相談甚歡,舍不得撒手的某茵,“做什么?”這小哥哥還挺帥氣,瞅瞅,現在的男孩子真的是越來越惹人疼了。
男人捏著手機的手指頓了下,而后,直接長腿邁了過去,不動聲色地一挑,剛好掀開了狗子搭著sea的胳膊,從當中穿過去:“走了,猴子已經把車開過來了。”
“這么快嗎?”并沒有意識到的某茵屁顛顛跟了去,“唉,隊長我跟你說,剛剛sea一聽就知道我名字怎么寫哎!對了他說他姐還是老師呢,語文老師!果然書香世家就是不一樣。”
“就他姐一個還夠不書香世家。”男人淡淡道,“說不定祖是個殺豬的呢。”
“為什么?”
“輩子殺豬,這輩子教書,沒聽過?”
“哎?”反應過來的殷茵同學拍了他一巴掌,“什么狗屁理論!人這句話說的是老師辛苦,到你這怎么變了味。”
“有嗎?”
“沒有嗎?!”
跟在后頭的一行人經過一早的交流,基本也熟了,面對三個小崽子,哥哥們心里含著淚,實際還是照顧的,聽他們講話也蠻有意思的,加崽子們比較謙遜,相處甚歡。
orning:“哥,剛剛是不是茵姐打了隊長哦?膽子真大。”
“噫,那你就不懂了,這不是膽子大,純粹是因為你茵姐兇,你知道她外號啥嗎?”
三只:“啥?”
“狗子。”說完咖啡就哈哈笑出來,“因為兇!”
三只:“吼!”
ea:“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覺得隊長也很兇啊,不動聲色那種厲害。”
alf:“對對對,尤其剛剛看你的眼神。”
ea“哈?!別嚇我,真的假的?為什么?只有我嗎?”
祝童剛好走前來,聽到這句才拍拍他安慰道:“沒事沒事,他就那樣,所以除了狗子沒人敢打他。”
“為什么茵姐可以打?”
“都說了狗子兇啊,比隊長更兇!你這孩子是不是傻。”
三只:“吼……”
于是,早剛剛建立起來的和藹小姐姐形象瞬間崩塌,全然不覺的某茵回過頭還笑瞇瞇對他們招手:“快點哈!”
瑟瑟發抖,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小姐姐似乎笑里藏刀。
到了醫院,每個人拿著身份證過去登記拿體檢表,殷茵跟安明站在最后,剛好看見隔壁巨大的指示牌,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拽了拽身邊的男人。
“嗯?”
“過來一下。”
不明所以地跟著矮子往后退了些,低下頭聽她說話,矮子踮著腳湊近他耳邊:“我這身份證刷出來,應該是未婚對不對?”
“嗯。”
“那我……可是我……我們都那樣了,那啥……我是不是要看看婦科?”
“……”男人順著她眼神示意的方向看過去,頓住。
“我聽說,聽說吧……有那什么之后的女孩子最好要定期檢查的,可是我現在……啊?”
“你就說已婚。”
“不是!”拍了他一巴掌,“這么多人看著呢!我怎么檢查!”
“……”
竹子在前邊催人,這會兒看他倆湊一塊兒,臥槽,體個檢都要膩歪,膩歪你妹啊!氣勢洶洶過來,還沒近前,便看見他家隊長推了指揮一下:“到你了,去。”
前頭的隊員都進去了,殷茵趴在登記臺前,聽見后邊男人正拉著經理說話,趕緊湊近了對護士說:“那個,我婦科也檢查。”
“未婚。”護士眼皮未掀。
“嗯,那也要檢查。”
護士看了她一眼,而后拿了筆給她又單獨勾了一項,殷茵拿著體檢表就撤,片刻不停留,跟在后邊的男人輕輕一笑:“行了,不說了,我要登記了,你跟教練在車里等我們吧。”
體檢這個事情是這樣的,就是拿著單子一個一個房間地進去,檢查,基本繞一圈就好了,男孩子們速度快得很,反倒是安明這邊陪著殷茵,半天都沒出來,大伙兒在車等了一會沒等到。
竹子掃過去電話的時候,安明接的:“嗯。”
“嗯啥?你們人呢?”
“體檢。”
“體檢這么久?”
“女孩子要做超。”
“所以呢?”
“要憋尿。”
“哈?”
“憋尿,憋到憋不住,再去做檢查。”
掛掉電話,面對一個個好奇的臉,竹子咳了咳:“嗯,再等會。”
殷茵這邊為了躲著大家,隱了許久才悄悄摸進了婦科那邊,真正到了檢查的時候,才覺得羞澀難當,簡直反正臉是紅透了。
出來的時候安明差點看傻了,一時間真想沖進去看看里邊究竟做了啥,竟然叫狗子這個模樣。殷茵捋了把頭發將他一拽:“好了好了,走了走了走了!”
“沒檢查完。”
“啊?”
“既然來了,順便找個醫生問問,”安明指了指一邊的中醫,“你去把把脈,我剛剛看見里頭是個有些年紀的,好像是個名醫。”
“我沒病去把脈啥!”
“中國中醫文化主要是為了強身健體,你這小身板太弱了,經不起折騰,還是去看看。”
“……”什么叫經不起折騰……聯想到了什么的某茵下一刻就想把這個說出這種話絲毫不變臉色的人捶一頓,奈何男人已經打頭往里邊去了,甚至敲了敲門:“醫生。”
無奈跟了進去,里邊坐著一個老頭兒,大概是剛剛送完一批客人,這會兒已經在收拾東西,安明把一個病例單塞在矮子的手里,推了一把:“醫生打擾了,想請您看一下她。”
老中醫停下動作,從老花鏡下抬著眼瞧過來,恩了一聲,指了指邊的座位:“再晚來一步,我就走了。瞧見沒?我們返聘的醫生,下班早的。”
“我們是剛體檢完,耽擱了。”男人禮貌應了,然后從身后拽過矮子,按在了座位。
“嗯,看什么。”老中醫打開病例單,“說說。”
看什么?我怎么知道!倒是一邊的男人開始往外報:“就是經常腰疼,不是特殊時期也腰疼,比較乏力,精神不怎么好。哦,有時候睡眠也不好。剛剛體檢的時候看了,好像也不是脊椎問題,所以這個腰疼是怎么回事呢?”
“??????”殷茵都驚呆了,這是什么操作?!
“來,手。”老中醫沒有廢話,直接指了指邊的脈枕,伸手搭在她的脈,“來,舌頭伸一下。”
殷茵木偶一般趕緊將舌頭伸出來,老中醫只瞟了一眼:“嗯,不用這么伸這么長。”
“……”
“另一只手。”依言趕緊又將自己的右手放在了脈枕,老中醫停了片刻,“月事怎么樣啊?”
嗯?這個這個……還沒開口,身后的男人便開始搶答:“一般會推遲,時間大概前后有個五天吧,第三天的時候會比較疼,腰酸會加重。”
“……”有地洞嗎?能鉆嗎?
老中醫很滿意,放下手開始寫病例,寫著寫著突然又問:“量呢?顏色呢?”
“……”殷茵覺得這看病真的要了命了,想逃。
沒有回應,醫生停筆抬起頭,只見面前的高個男人直接戳了戳女孩:“問你呢矮子,這道題我不會。”
“……”,所以你為什么要跟進來搶答啊!!!!
等到車的隊員們大概都已經睡了一覺醒來,才看見他們家隊長帶著狗子回來了,并且,手里拿著一大包東西,什么玩意兒?
竹子看了半天:“這是啥?你倆搶醫院了?”
“滾滾滾!”殷茵手里捏著電子診單,兀自往后走,“就調理下身子!你們瞅瞅,打游戲都把勞資搓磨成什么樣子!小小年紀就要開始喝中藥調理身子了!”
祝童:“你對著他們三個說自己小小年紀究竟是怎么講出口的?”
三小只往一塊擠了擠,對不起茵姐,年紀小不是我們的錯!
“這是啥?腎虛癥?!誰啊?!你?!!哈哈哈哈哈哈哈!”無情的嘲笑突然響起,殷茵手里的診單已經被咖啡搶了去,“我的媽,腎虛啊!你腎虛啊!?狗子你干什么了?”
“是不是想死!再笑我把你扔下去!”
“我看看我看看!”祝童和瘋子一塊兒湊去,“真的哎!臥槽,所以女人腎虛跟男人一樣嗎?”
“一樣你奶奶個腿兒!”殷茵踹了下看熱鬧的猴子,“司機你干嘛呢!開車!”
從此,每晚的基地都要響起狗子的爆喝,和眾人無情的嘲笑,不為別的,就因為每每安明把熬好的中藥端過來都要沉聲在門口深情喚一聲:“大郎,喝藥了。”
“安明!!!瑪德你再喊勞資大郎,勞資的藥分你一半!”
“不用,我腎好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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