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出去還好,一推門出去,便見得墻根幾個人排排站,甚至有人摸著墻壁感嘆著:“這墻好啊,滑溜溜的。”
殷茵也不管這群偷聽者的丑態(tài),只對著男人冷冷道:“我說的不夠明確嗎?”
站在床沿邊的男人一時間也來了火氣,明明是想要她輕松點,做什么到了最后就變成了這樣?可是看著矮子的架勢,實在是不像作假,好呀,好!該叫好的是他。原來一直以來他在她眼里就是個這樣的負(fù)擔(dān),可以的。
長腿一邁,絲毫不拖泥帶水地離開了房間,然后就聽得另一邊男人房間的門哐得一聲關(guān)上。
殷茵鼻子喘著氣,扭過臉來,幾個好事之徒紛紛又開始了摳墻表演,什么也沒說,只是用了更大的勁將門摔了上去。
終于解放的幾個人面面相覷,樓梯上傳來咚咚的下樓聲,正巧是聞聲趕下來的暗夜,這會兒見得幾個人對著他噓,便放輕了腳步,不明所以地看著眾人。
竹子揮了揮手,帶頭往最遠處的健身房走去。
外星人眾人第一次沒了比賽自主聚到一起開會,且還用的是最小的分貝,偷摸程度可見一斑。
竹子嘆了口氣:“所以啊,我就說了,為什么要談戀愛?啊?隊員就不該談戀愛!你們的交際場所只有王者峽谷,你們的戀人就只能是女英雄,你再不濟你搞個基啊!你說說,談什么戀愛!”
祝童瞧了瞧一直沒說話的五三,猶豫了一下:“不是,戀愛這個事情也不能這么說,我覺得戀愛還是可以促進我們進步的,隊伍的氣氛就會比較融洽,然后……”
“所以我說你可以搞個基啊!男人嘛,大不了就干唄!你說這兩個人咋整?”
咖啡突然眼睛亮了亮:“這話說得沒錯啊,男女之間多大點事啊?大不了也不就是干?一次不行,就兩次嘛!對吧瘋子!”
“我怎么曉得?我連充氣娃娃都沒有你跟我說這個?”
“行了行了!”竹子伸手壓了壓,又看了看崽子們,“你們幾個年紀(jì)小的,更是要注意,以后外頭那些阿姨粉啊什么的,追著喊著說你們可愛啥的,記得要保護好自己!明不明白!”
夏蟲突然咳嗽了一聲:“跑題了。”
“哦,對,跑題了,今天不是你們的問題,”竹子頓了頓,又懊惱地抓了抓頭,“難受得一批,好好的慶功宴后整了這么一出。你們都來說說他倆問題在哪里。”
“我覺得老大也沒錯啊,我看狗子的意思確實是長久以來因為隊長壓力太大了。”咖啡先開口,“而且狗子這種人,她不說我們都看不出來吧,這會兒這樣爆發(fā)不可能是一天兩天的,不知道憋了多久了。”
祝童點頭:“對啊,你看今天那個微博,用詞確實嘲諷得狠,不說題目了,里邊也凈是些有的沒的,狗子這個性格看見了不炸才怪。”
瘋子坐在拉伸機器上扳了扳,胳膊沒勁沒扳開,索性就腿一伸放攤道:“所以狗子為什么發(fā)了那么大的火?”
實在聽不下去的五三終于決定把這群鋼鐵直男的腦回路拉回來:“茵姐壓力大,她是唯一的女隊員,名不見經(jīng)傳的,什么經(jīng)驗都沒有,一來就擔(dān)著指揮的職責(zé),面對的質(zhì)疑遠比你們大,說真的你們看不見微博嗎?哪怕是團戰(zhàn)做得再好,他們都能雞蛋里挑骨頭說她開團有問題。好像作為一個輔助,她連死都不能死。”
“好的,這些都不說,就說茵姐今天對隊長說的話,隊長是誰?是她的男朋友啊!茵姐的性子你們都曉得的,那么剛的人,今天好不容易想要好好對男朋友說一說自己的感受,其實她就是想說出來,說出來就好了啊,但是隊長呢?”
“隊長直接就點明了是不是想拉開距離,他就根本沒get到茵姐最想要的是什么啊!這個時候說那種話擱哪個女生不生氣?”
“……”竹子眨巴了下眼睛,“我好像……有點懂了。”
夏蟲瞟了他一眼,并沒有發(fā)表意見。
其他幾個聽得還有些模模糊糊,咖啡準(zhǔn)確抓住了要點:“那按著這個意思,其實狗子就是心里不舒服想發(fā)泄下?確實是因為隊長跟他的粉絲不開心的對吧?但是又不是真的怪罪,就是憋著難受才說的?”
五三點點頭。
幾個大男人又沉默了一下,接著祝童小心翼翼地問:“那這個時候隊長應(yīng)該該做什么呢?”
這個問題倒是問住了五三,認(rèn)真地想了想,最后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中抬起頭來,小聲道:“或者……像你們說的……就……強硬地把茵姐按在懷里然后真槍實彈來一發(fā)?”
“……”
“……”
“……”
眾人型嘴半天,終于是合了上去,五三真想扇自己一巴掌,臥槽,她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她還是個孩子啊!遂緊緊抿住了嘴巴。祝童突然癡癡笑了,對著五三,被竹子一腳踢了過去,嚎了一聲安靜了。
崽子們瑟瑟發(fā)抖,根本不知道該跟大佬們說什么,反正聽著就是了。
夏蟲將手里忘記放下的數(shù)據(jù)板拍了拍:“下面還是要解決問題,這個時候兩個人鬧矛盾肯定是不行的,后邊的比賽是全國賽,他們兩個這個樣子,到時候怎么溝通?”
竹子:“我去跟安明談?wù)劇!?br />
夏蟲照例按住了他:“別著急,你現(xiàn)在跟他能說出什么來?先冷處理一下吧,他們兩個現(xiàn)在不是要分手了嗎?我們兩手準(zhǔn)備吧,如果說后邊影響到了訓(xùn)練成績,就換下去,跟他們兩個說,誰行誰上,調(diào)整不好狀態(tài),就下場。”
咖啡:“嗯,這個可以。”
殷茵自己在房間滾了幾圈,心里的火氣還是沒下去,只覺得臉上像是被人扇了巴掌一般,火辣辣的,疼。
這疼還是帶著蔓延性的,從臉到喉嚨,到心口,整個人都不好起來。手指抓著手機,可是那個叫因你天明的頭像前并沒有信息未讀提醒,遂狠狠地又摔到了床上。
大概五分鐘,床上傳來嗡嗡的聲音,殷茵一把撲過去,卻是阿事的電話,這個時候,阿事的電話簡直就像是溺水人的稻草,瞬間便被某茵拉住。
“喂……”話剛剛到嘴邊,便差點哭出來。
阿事也是很詫異,她剛剛突然看見暗夜的信息還以為是自己眼花,看見他讓自己聯(lián)系下殷茵,也沒說為什么,更是莫名其妙,直到聽見這一聲帶著哭音的喂,立時便從床上坐了起來:“你別哭,慢慢說,怎么了?”
“阿事……阿事啊……”結(jié)果竟是說不出半句重點來,最后終于還是完全崩潰的哭聲,“阿事你來接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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