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似是十分欣賞這位有點(diǎn)小肚雞腸的寺正大人?”
段恒毅心中有些吃味,話語間便不知不覺帶上了幾分抱怨,就連塵封的上好桃花釀喝到嘴里似是都變了味。
“你又在胡思亂想,我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還有這是在外面,你倒是注意些分寸……”
葉婉茹有些心感無奈的同時,嗔怒地瞪了一眼段恒毅,隨后拍開了他伸過來有些不安分的狗爪子。
“哼,你還就事論事,當(dāng)我是瞎的嗎?”
悻悻地收回了手,段恒毅心里卻是徹底打翻了醋壇子,便有些無理取鬧起來,偏做出一副委屈不已的模樣來。
“我都看見了,寺正騎馬過來時,你那眼睛都沒離開過,雖說寺正如今正值不惑之年仍舊這般……人模狗樣,有幾分能入眼,可要是我到了不惑之年,只怕比他要更有看頭!”
被段恒毅這般無理取鬧氣笑了的葉婉茹不忍心說些責(zé)備的話,只目光意有所指地落在段恒毅委屈巴巴的臉上。
“什么叫人模狗樣,我看你如今才是人模狗樣!”
“我跟你說啊,你別看寺正一副不茍言笑的模樣,實則背地里卻是一個極為吝嗇之人。”
“聽說他到而立之年采取了妻,又是一個相貌無鹽的丑陋之人,寺正對他那丑妻相當(dāng)摳門,不僅一身像樣的衣服都沒有,就連家里上下都靠他妻子一個人打理,去過寺正家喝酒的同僚說,寺正府上除了一個瞎一只眼的老伯,在就沒有一個小廝。”
“你說他這是娶媳婦呢,還是找了一個仆婦?”
眼見著段恒毅一臉神秘兮兮的模樣,葉婉茹本已經(jīng)做好洗耳恭聽的準(zhǔn)備,且她以為能聽到什么大理寺里的秘聞,卻想不到是這等別人家的家事。
葉婉茹有些無力地抬手扶額,嘴角也繃了起來,“恒毅……你如今怎么……這么八卦……”
那句“好似長舌婦一般”的挖苦話,葉婉茹到底是說不出口,只是眼前的恒毅與她記憶里的相去甚遠(yuǎn),若不是親眼所見,她又要以為面前的人不僅僅面皮是假的,就連里面的芯子都已經(jīng)換了。
這都叫什么事啊,從前那個不會論人長短是非的恒毅哪去了,眼前這個一臉神秘兮兮論人八卦的小子又是哪個……
難不成是大將軍一事太過突然,又歷逢生死巨變后,恒毅的形格這才發(fā)生了天壤間的變化?
原本她還私下里擔(dān)心恒毅與那些年歲不小的同僚處不到一起去,現(xiàn)下才發(fā)現(xiàn)可不是白擔(dān)心了,他都能同僚嘴里聽得這等秘聞,只怕大理寺上下早就讓他摸了個門兒清。
葉婉茹心中思緒翻飛,而立在她身后的碧璽卻是聽得入神,且對這位處事相當(dāng)怪異的大理寺寺正大人的家里也十分好奇。
因這件事起了好奇心,似是碧璽對“顧公子”的敵意也少了許多,在那帶著些許的雀躍笑聲地嘰嘰喳喳。
“公子,你們這位寺正大人何止是摳門,簡直是居心不良!”
“你想啊,要是找個仆婦還要月月給開月錢,更何況一府里里外外那么多的事情兩三兩銀子的月錢又有哪個樂意干活,這娶回家里當(dāng)媳婦可就不一樣了,簡直是一勞永逸!”
“要婢子說,你們這位大人才真是算盤打的精明!”
“哈哈哈,好一個一勞永逸!”段恒毅口中朗笑幾聲,隨后挑了挑眉頭有些得意地看著葉婉茹。
葉婉茹心下一惱,便呵斥了碧璽,“你這丫頭碎嘴子,大人的事你聽聽也就罷了!當(dāng)作耳旁風(fēng)一過,哪里還有議論的道理,若是叫旁人聽去,只會以為咱們府上治下不嚴(yán)!”
葉婉茹本就有些懊惱和糾結(jié)恒毅怎么變成了這般有些陌生的脾性,因碧璽的一番話,更是有了幾分惱火。
見葉婉茹動了怒,碧璽也知道自己一時間有些忘形,當(dāng)下便訕訕地站回到了遠(yuǎn)處,口中卻不忘討?zhàn)垼靶〗隳鷦e生氣了,婢子知道錯了。”
“是啊小姐,您也知道碧璽什么都好,就是這一張嘴實在是討打。”虹玉連忙站出來幫腔。
正一手拄著額角看著葉婉茹的段恒毅收到碧璽的白眼后,臉上扯出一個有些怪摸樣的笑,“好了,我知道你惱怒我,也就別跟她們?nèi)龌鹆恕!?br />
“今兒的好戲可不止這一出。”
這人又是賠笑臉又是說軟話,葉婉茹心中的那股悶氣也散了不少,正想嗔怪幾句,卻又被他接下來的話拉住了心思。
“你還藏了什么后手不成?”
“算不得后手,不過是些個上不得臺面的腌臜物罷了!”
聽到這話,葉婉茹當(dāng)下便微微擰眉,對段恒毅口中的“腌臜物”也便有些提不起興致來。
然而段恒毅卻沒有住口的打算,而是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有買才有賣,略賣人一事雖是一本萬利的買賣,但若是沒有市場,只怕也不會有雜碎動這個歪心思。”
段恒毅冷笑了一聲,眼中的殺氣若隱若現(xiàn),“若是只單單處罰了那些略賣人的卑鄙之徒,那些曾花錢買人性命享樂的狗東西豈不是占了大便宜?”
“只花個三五十兩便買斷了一個姑娘或者小子的一生,人氣玩弄致死致殘,簡直是太便宜他們了!”
“殺雞儆猴,當(dāng)然要把這惹禍的雞都拉出來溜溜才是!”
聽得這話,葉婉茹心中已經(jīng)有了幾分明了,但心中還是止不住地驚訝,“難不成你把買人的那些都抓了起來?”
可這事她從未聽恒毅提起過,且半點(diǎn)風(fēng)聲她也未曾聽聞。
但恒毅又不會像是為了能達(dá)到警示目的而以假亂真之人……
“這么多年來,被賣過來的人足有上千人之多,那么買人取樂的人也自是不在少數(shù),范智杰幾人不過是小嘍啰,本就知道的不多,哪能一下子都抓起來。”
“不過是順藤摸瓜抓起來幾個人,今日同范智杰幾人一起游街,然后投到大獄里三個月再行釋放。”
聽得段恒毅已經(jīng)把這件事計劃好,葉婉茹便也沒再說什么,且她也覺得這樣處置會更加有力度,至少能讓許多人心中存有敬畏之心。
至于日后能否避免略賣人的事情發(fā)生,那就要看后續(xù)朝中對此事是否著重處理了。
畢竟以恒毅一人之力,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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