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爾城堡處于黎凡特海岸一處突出的海岬之上,構(gòu)筑險峻,易守難攻,而她的港口區(qū)則處于城堡北面的下方,也被堅固的城墻保護在內(nèi)。從理論上說,如果想要進攻提爾,常規(guī)的方式就只能從東面的城墻強攻但是這里守備森嚴(yán),設(shè)計精妙,強攻是很難奏效的。
也因為如此,自認為羅馬忠臣的伊薩克勸阻阿萊克修斯不要去提爾碰壁他舉了康拉德攻城失敗的例子,認為薩拉森人肯定會就此加強戒備而皇帝手中的力量薄弱,強攻是不可能強攻的,不如從長計議
直到他來到了提爾地下的密道。
原來提爾北面是熱鬧繁華的港口當(dāng)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蕭條了而西面則是巖石嶙峋,陡峭而濱海的峭壁。透過這里甚至可以看到陡峭山坡上巍峨聳立的城堡,不過現(xiàn)在那里的薩拉森衛(wèi)兵卻是注定看不到這里的情況了。
“萬萬沒想到,提爾的城堡之下竟然還藏著如此隱秘的一條秘密通道!”這是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為了保證奇襲的效果,阿萊克修斯和他的士兵們并沒有打火把并且,看起來羅馬皇帝正在進行一次孤注一擲的豪賭他讓絕大多數(shù)士兵在外海的艦隊上待命,而自己則領(lǐng)導(dǎo)著幾十名最精銳的士兵,他們趁著夜色要從城堡之下的地道進攻,并且對此次戰(zhàn)斗的勝利志在必得!
原本伊薩克對進攻提爾是頗有微詞的,但是現(xiàn)在他卻驚訝的對旁邊的雷蒙德笑道:“爵爺,這里的地道”
“說來有些慚愧。”
胖胖的前的黎波里伯爵捻了捻自己整齊的胡須,略微有些自得之色:“畢竟提爾這座城堡和周圍的土地,之前還是屬于我的產(chǎn)業(yè)”
說著說著,他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繼而消失伊薩克分明看到他油亮的臉龐上一抹失落之色:“不過天父保佑,看來這里還沒有被薩拉森人發(fā)現(xiàn)。”
原來這條地道是雷蒙德還是提爾的領(lǐng)主的時候,暗地里修的一條地道這是他為自己準(zhǔn)備的逃生之路,除了自己之外,幾乎沒有人知道而除了提爾之外,他甚至還在提比里亞和的黎波里也準(zhǔn)備了一樣的逃生通道。
塞浦路斯的艦隊此刻正停泊在提爾的外海。他們趁著夜色,在沒有被守軍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放下了登陸的小艇,而阿萊克修斯則親自帶領(lǐng)著最精銳的十多名戰(zhàn)士他們甚至全都是埃德薩和埃德薩的騎士如今他們舉著火把,行走在狹窄的通道之中,而秘密通道的盡頭,就快要到了。
“陛下,前面就要到終點了。”走在前面帶路的雷蒙德壓低了聲音,躬起身子,將右手摸到了自己的劍柄之上蓄勢待發(fā):“根據(jù)之前斥候的偵查,薩拉森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條密道而通道的盡頭,在城堡廚房的壁爐后面。”
“那意味著,我們可以直接發(fā)動奇襲,擒拿或者格殺薩拉森人在提爾的指揮官!”
阿萊克修斯同樣壓低了聲音,但是他的表情在火光的映照之下鎮(zhèn)定自若,令人無比安心。他原本不用親自上場,只需要在安全的艦隊上面等待成功的信號亦或是行動失敗之后士兵們令人痛惜的尸體但是他卻如同他的幾代先祖一般身先士卒,這頓時令士兵們的士氣大振。
“諸位,做好準(zhǔn)備”
小皇帝壓低聲音,他目光炯炯的盯著面前那扇老舊的大門,吩咐眾人熄滅了手中的火把,所有人此刻都屏住呼吸,神經(jīng)緊繃不久之后,隨著盡頭的大門輕輕地“吱呀”一聲響了之后,透過窗戶灑進了廚房之中的清幽月光,阿萊克修斯頓時有些激動的感覺。他確信無疑,雷蒙德并沒有騙他,這條地下通道果真通往提爾城堡的廚房,樓上便是領(lǐng)主居住的主塔,而他現(xiàn)在和麾下的士兵們正站在這座險峻城堡的心臟地帶中央,并且薩拉森人對此還一無所知!
“快,大家排好隊快出來,注意不要發(fā)出太大的響動!”
在阿萊克修斯刻意壓低聲音指揮士兵們悄悄從地道之中出來的時候,躬身于一旁的阿泰爾則恭敬的說道:“陛下,我已經(jīng)完成了警戒和清除任務(wù)。城堡的廚師已經(jīng)被擊昏之后捆了起來,同時解決掉了三名巡夜衛(wèi)兵,現(xiàn)在瑪利亞在外面警戒。”
“短時間內(nèi)我們應(yīng)該都是安全的但是很有可能,不久之后薩拉森人會發(fā)現(xiàn)他們的衛(wèi)兵失蹤。”
阿萊克修斯壓著嗓子,對周圍從密道中魚貫而出的眾人迅速說道:“我們時間有限。我將親自帶著十個人去主堡的臥室,雷蒙德你來帶路伊薩克你帶著十五個人去搶占內(nèi)堡的城門阿泰爾,你帶著三十個人去解決兵營至于其余的人,你們跟著瑪利亞去搶占軍械庫和馬廄,了解了嗎!”
“知道了!”
所有人一起低聲答道。
此時在主堡的臥室之中,一名眉頭緊蹙的薩拉森貴族正在油燈之下看著剛剛從阿克港發(fā)來的重要公函。“該死!”他嘴里有些憤恨的咕噥著,但是隨即臉上卻變幻出恐懼的眼色:“阿迪勒,你這條該死的鬣狗我都已經(jīng)自我放逐到了提爾,你難道還是不肯放過我么?”
想起蘇丹的弟弟微笑的面容之下狠辣而酷烈的種種手段,這個中年的薩拉森貴族頓時萬分恐懼。他想起自己也是敘利亞的名門,不管是貝都因人還是突厥人,在敘利亞的統(tǒng)治都要和他們這些樹大根深的當(dāng)?shù)睾雷搴献鞯撬_拉丁,那個從埃及來的,野蠻的庫爾德人,他竟然借著清除贊吉余黨的借口,大肆攻擊他們這些敘利亞當(dāng)?shù)氐暮雷澹瑸榈木褪菦]收他們手中的土地!
“阿迪勒那個魔鬼,該下火獄的魔鬼!他竟然在阿克港扣留了給我的援軍?該死,他是豬腦子嗎?”
望著手中王弟寫來的,冠冕堂皇的信函,上面首先表揚了他之前的艱苦奮戰(zhàn)不過阿迪勒話鋒一轉(zhuǎn),卻說提爾城防堅固,法蘭克十字軍才在那里碰的頭破血流但是與此同時,阿克港南面的雅法外海也發(fā)現(xiàn)了十字軍的蹤跡,而雅法卻更需要援軍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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