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邦業看了眼手中的謎面,搖頭道:“我實在答不出,還是云表妹來吧。”
汪婧芳笑道:“云小姐才高八斗,哪里會有難度。那我先行一步,我的謎底是藤字。”
說完,將手中的紅紙亮出來,上面是四句詩:仙人草下月色掛,兩點兩橫把人夾。看似水來非似水,眉山深處有它家。
眾人都覺得難度頗高,笑著招呼汪婧芳落座,轉而看向云初凈。
云初凈正準備打開紅包里的謎面,旁邊一個聲音響起:“我好像來晚了一步,汪小姐,我還可以參加嗎?”
原來,來的也是熟人,是書院同窗,吏部尚書之女彭清菱。
汪婧芳為難道:“可是云小姐已經拿到謎面了。”
“她不是還沒猜嗎?我的下聯也出來了,止戈為武,武志在戈。”
彭清菱有點急切,在場的可都是名門望族,她也想融入其中。
云初凈光聽她這下聯,也知道她志在宗政晟,原本想退讓的心一下強硬起來。
輕笑道:“既然如此,那彭小姐就一起來猜這個謎語,誰先猜出最后一席給她?汪小姐,如何?”
“既然如此,那自然是好的。彭小姐放心,剛才云小姐并沒有拆開看過。不如由小王爺把謎面念出來,我們也可以在紙上試試?”
汪婧芳巧笑嫣然,似乎不偏不倚。
云初凈在心里冷笑,剛才汪婧芳使的那個眼神,以為誰沒看到,不就是給自己特殊照顧了嗎?
不過她也不聲張,將還未打開的紅包遞給端木桓。
端木桓也不推辭,朗聲念道:“百萬雄兵卷白旗,天下無人去西征,秦王殺了余元帥,罵完一陣把馬騎。”
念完之后,略有點擔憂的看向云初凈,這謎語難度頗高。宗政晟也有點著急,要是云初凈不玩,那他玩什么?
所有的謎面猜什么全無提示,這四句究竟是猜字還是物品?誰都不知道。
今晚的謎語,最難的應該就是這道謎語。
果然汪婧芳捂嘴笑道:“早聽說這謎語里,有一兩個最難的,結果偏偏云小姐遇上了。果然,謎語都知道擇人,在云小姐手中,才有解開之時。”
在座的其他人,也都開始思考,謎底究竟是什么。每人面前都有紙筆,可至今無人動筆。
彭清菱也沒想到,這謎語如此難,有點后悔來遲一步,錯過了簡單的謎語。現在只能寄希望于云初凈也不會,如此才能加賽一題。
誰知云初凈只略加思索,就移步上前,安然坐在最后一個席位上,執筆寫下答案。
秦邦業兄弟和蔣書夢都站在她身后。看過謎底后,對云初凈都佩服得五體投地。蔣書夢比自己答出謎語還高興,一個勁的和秦邦季嘰嘰喳喳。
汪婧芳有點詫異,這么難的謎語,云初凈就已經答出?
在場的只有端木桓提筆寫了,其余人可都沒動。
汪婧芳也寫下謎底,然后笑著對彭清菱道:“彭小姐,如果你還答不出,我們就只能公布云小姐的了。”
彭清菱勉強一笑,低聲道:“在下才疏學淺,實在猜不出,不知謎底是?”
汪婧芳美目流轉,精心裝扮后的容貌十分嬌美,笑著看向端木桓:“小王爺,不如我們三人一起亮謎底?”
“好,云小姐請。”
端木桓話落后,三人將手中的紙舉起來,都是四個一模一樣的字:一二三四。
眾人一點就通,紛紛贊嘆這謎語出得巧妙。這樣一來十二席全到位,準備玲瓏塔賽。
如此盛事,圍觀者眾多。
秦邦業干脆把旁邊的莫成空、姚雨澤,還有宗政秦等人,都指揮起來,將現場圍了個大圈。
除了參加玲瓏塔之賽的眾人丫環,還有宗政采薇、蔣書夢她們幾位小姐圍觀,其余人一律不準進來。
云想衣的錢掌柜出來,先作揖道:“在座的各位貴客,為了不耽誤各位小姐少爺們,一會兒的賞燈時間,那小可就開始了。”
在場的排位很怪,最早落坐的是端木櫟和琉仙郡主,他們坐了一二位。然后的少爺自然挨端木櫟排位,小姐也從琉仙郡主開始。
如此一來五男七女,男座最后一人宗政晟,就挨著端木桓和女座最后一人云初凈。而云初凈的右手邊,就是汪婧芳。
云初凈現在不想和宗政晟靠那么近,除了最先大家福禮之外,眼風都沒掃過宗政晟。
宗政晟卻一直偷眼看她,只覺得這小丫頭吹氣似的,怎么一下就長這么高?上次明明還干癟癟的,現在一下就鮮活起來。
只見取下觀音兜的云初凈,只在頭上盤了個單螺髻,上面隨意繞了幾圈珍珠鏈。小指甲蓋大的珍珠,在髻中若隱若現,十分瑩潤好看。
再加上她身披一件白狐皮大氅,站立時更顯得身材修長。
現在坐下,更是皓頸削肩,再看她眉眼如畫,已經完全張開。再不是之前的美人胚子,而是實打實的小美女。
宗政晟看秦邦業就立在云初凈身后,兩人時不時笑語,看起來十分刺眼,心中十分嫉妒。
難道和秦邦業定親就那么好?
其實,旁邊的端木桓剛才偶遇云初凈她們一行,也嚇了一跳。記憶中那個乖巧聰慧的小女孩,竟然出落得這樣好?
只是自己和她終究差了點緣分,現在看云初凈和秦邦業在一起,也只能是祝福。
云初凈頂著一道火辣辣的眼神,還有一些探究或是打量的眼神,努力調整心態。
既然參加,就要是第一,這是學霸的尊嚴。
錢掌柜從玲瓏花燈塔下,小心的取出第七層的題,宣布道:“這一關是飛花令,小可這里有春、月、酒、花四字,請旁邊哪位小姐可以幫忙任選一個。”
宗政采薇率先道:“今日元宵佳節,當然是月。”
矮矮胖胖的錢掌柜笑著道:“好,那就是月字。就從小王爺這里開始,每人吟一句詩,必須帶月,未答出或者回答重復的淘汰。本輪淘汰三人后結束。”
“好,那就由我開始。小時不識月,呼作白云盤。”
端木桓話音剛落,旁邊的宗政昱就接到:“可憐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
不過按這順序,宗政晟和云初凈就需要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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