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袁靜雯高興得太早了,也低估了她們的惡毒。
她話音剛落,汪婧芳就驚訝道:“大嫂,桐桐和棋棋,難道你也要帶走嗎?”
袁靜雯懵了一息,很快道:“她們那么小,我當(dāng)然要一起帶走。”
汪夭梅沉下臉,不悅道:“桐桐可是我們?cè)絿笮〗悖悴话阉粼诰┏呛蒙虒?dǎo),帶去郴州那種小地方,像什么話!”
袁靜雯還來不及辯解,汪婧芳又接著道:“大嫂,這滿大周誰不想讓孩子呆京城,受最好的教育,你怎么能把孩子帶走?”
“母親,孩子還小,等幾年到了十歲,我就把她送回來考芷蘭書院。”
袁靜雯也是芷蘭書院畢業(yè)的頭名,她自信能把兩個(gè)女兒的啟蒙教好。
汪夭梅神色一冷,說出的話也毫不客氣:“等到十歲?到時(shí)候一開口,一口的郴州話?交的手帕交也全是地方官的女兒。那她那里像國公府的千金?整個(gè)成了一破落戶家小姐,將來怎么嫁得了好人家?”
袁靜雯怔了一下,孩子大的才三歲,怎么就到了說人家的時(shí)候?
汪婧芳也過來,苦口婆心勸道:“桐桐她們留在京城,自然就和其他公府或者侯府的女兒來往。那怎么也比去郴州交際圈子強(qiáng)。”
說著,汪婧芳又揚(yáng)聲道:“母親,不如您受點(diǎn)累,把桐桐和棋棋養(yǎng)院子里。到時(shí)候說出去,也讓人高看一眼不是?”
“嗯,雖然阿吳不是我親生的,不過我這些年來也一直視如己出。你就和阿吳放心去郴州上任,孩子就交給我?guī)湍銈冋疹櫋!?br />
汪夭梅和汪婧芳一唱一和,很快就把事情定下來。
袁靜雯怎么可能讓孩子留在越國公府?
為母則強(qiáng),袁靜雯難得硬氣道:“桐桐她們還小,怎么能讓母親操勞?我和夫君已經(jīng)決定帶她們?nèi)ト紊希筒粍谀赣H費(fèi)心。”
袁靜雯突如其來的硬氣,徹底惹怒了汪夭梅,她揮手一擲茶盅,五彩方口杯摔在大理石地面上,“咣啷”一聲脆響。
“你敢!你以為你們翅膀硬了,就想飛了?想得美!今兒我把話撂這兒,要不你留下,要不孩子留下,否則,誰也別想走!”
袁靜雯氣得渾身發(fā)抖,顫抖著道:“調(diào)令已經(jīng)下來,難道母親還能廢了不成?”
汪夭梅看著袁靜雯,陰森森一笑:“調(diào)令當(dāng)然廢不了,不過我身體不適,你總要留下來侍疾吧?不尊嫡母,不孝婆母,宗政吳那小小的知府做得下去?”
袁靜雯心中悲憤,卻無言以對(duì),汪婧芳馬上勸道:“母親,算了,大嫂想帶孩子走,就由得她帶走,您也可以多休息。再說這差事可是武安侯幫著求來的,多少也要給點(diǎn)面子。”
“武安侯?他現(xiàn)在還在雁門關(guān)喝風(fēng)呢!要是他妹妹連侍奉婆婆都不愿,那他大可以把你接回去!”
汪婧芳再次挑起,汪夭梅對(duì)宗政吳差事的不滿。如此一來,只要汪夭梅從中作梗,以孝道相逼,宗政吳能走,袁靜雯也絕對(duì)走不了。
袁靜雯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想到要把兩個(gè)年幼的女兒,留在京城骨肉分離,她就痛得要窒息了。
汪夭梅卻不想再看見她,攆人并且威脅道:“你回去吧,好好和宗政吳商量商量,是你留下,還是孩子留下。”
袁靜雯失魂落魄的離開蒼露院,原本高興雀躍的心情,已經(jīng)完全消失不見。
她茫然站在蒼露院門口,不知道回去后,該怎樣告訴丈夫。難道只能讓夫君裝病辭去調(diào)令,繼續(xù)窩在這里?
不,還有辦法!
袁靜雯定定神,直接往昊陽院而去。
來到昊陽院門口,也沒有等小丫環(huán)通稟,她就直接沖了進(jìn)去。
小丫環(huán)阻攔不及,急著追在后面道:“大少夫人,等等!等等!”
木落聽見響聲,掀簾出來差點(diǎn)和袁靜雯撞上,再看她淚痕滿面,忙拉住她:“大少夫人,你這是怎么了?”
袁靜雯定定神,看是木落,嘴唇張了張,話未出口一串淚珠就滾落下來。
“我要見七妹妹。”
木落微蹙眉頭,遞給她一方干凈的帕子,等她擦了臉,這才帶她進(jìn)去。
云初凈聽見動(dòng)靜,從內(nèi)室出來,就看見紅著眼睛,明顯哭過了的袁靜雯,驚訝道:“袁表姐,你怎么回事?”
袁靜雯上前幾步,緊握住云初凈的手,眼淚唰唰往下掉,有些砸到她們握在一起的手上,濺起小小的水花。
這模樣,真把云初凈嚇著了,急聲道:“袁表姐,是出什么事了?你別哭,說話呀!”
說著,云初凈求救似的看向木落。木落聳聳肩,意思她也不知道。
好半響,袁靜雯才稍微止住淚水,哽咽道:“七妹妹,我婆婆要把桐桐和棋棋留在京城。”
“啊?”
云初凈想了幾息,這才反應(yīng)過來汪夭梅出幺蛾子了,要讓人一家四口骨肉分離。
她脫口而出道:“袁表姐,桐桐和棋棋那么小,怎么能留在京城?”
袁靜雯又哭起來,斷斷續(xù)續(xù)把事情說了一遍。云初凈領(lǐng)她坐下,又讓木棉打水來讓她梳洗,等袁靜雯收拾干凈,喝了一大盅熱茶后,她們才慢慢說話。
“七妹妹,婆婆說要不我留下,要不孩子留下。我該怎么辦?”
云初凈義憤填膺,覺得汪夭梅簡(jiǎn)直太過份了,怒道:“憑什么?”
“她說孝道,要我留下來侍疾。她明顯就是不高興夫君謀了外任,所以故意折騰。”
袁靜雯就是知道,所以更覺得汪夭梅,是不達(dá)目標(biāo)誓不罷休的人。
“她身體好得很,侍什么疾?你別理她,再等幾日就直接上任。”
云初凈不相信,汪夭梅真的會(huì)裝病,她要是裝病,就找個(gè)御醫(yī)戳穿她。對(duì)付這種人,簡(jiǎn)直是小菜一碟。
袁靜雯還是害怕:“可萬一她真病了,非要我留下來侍疾,那我怎么辦?”
“這有什么,她又不是只有你一個(gè)兒媳婦。她的親兒媳婦還在府里,不該侍疾嗎?為什么偏要留下你?”
云初凈只覺得汪夭梅腦袋被門夾了,簡(jiǎn)直就是胡攪蠻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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