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慎跨出時空門,回到了武道時空的住所的時候,面上卻出現了疑惑的表情,腳步也停了下來。
“恢復了?”
許慎按著自己胸膛的心臟位置,在那里傳出的異樣的波動,已經消失無蹤。
充斥著他心靈的殺戮沖動,還有吞噬血肉的**,此時此刻就像是一場玩笑一樣的不見蹤影。
“時空環境的問題?”
許慎沒有感受到任何的不適,這也不是錯覺,他的魔意是平息下來了。
他放下了表情依舊有些恍惚的使魔,然后在床上盤腿打坐,使用冥想以及精神力的感應,去檢查身體的狀況。
一會兒后,他確認了身體狀態良好,真的沒有任何問題。
然而,這種不明不白的狀況,不會讓他感到放心。
他相當懷疑要是現在立刻回去魔法時空,他心臟的神竅命輪說不定又會發作了。
許慎知道自己暫時不能離開這里,在擁有一個完善的神竅鎮靜方法之前,前往其他時空環境并不適合。
他低頭望向乖乖地坐在地上的使魔。
“主人沒問題了?”
“是沒問題了。”
使魔維拉表情恢復如常,它手上原本被咬扯下來的地方填補了起來,它正在用鮮紅的大眼睛注視著自己的主人。
使魔雖然能夠變化為小女孩的形體,但還沒有滿足最基本的魔門鼎爐需求,無法像一般的人類成長的魔法生物,大概還需要吞噬好多個武者,才能達到模擬鼎爐的合格線。
而且這也只是推論上的,不知道實際處理起來是否能夠達到預期的目標。
許慎需要其他的方案當作保險。
能夠在其他不同時空運用的,不會有太多限制的另外的方法。
魔藏上所記載的魔意控制或者平息的方法,都不太適合他,像是主動的進行殺戮,滿足神竅的魔意,這種暴亂的行為很多時候會讓自身陷入不利的境地,沒有值得參考的地方。
當代的魔門中人也有研究出一些方法,只是同樣的偏激,例如自宮自殘什么的這類傷害身體的行為,同樣也沒有任何的參考性。
魔門鼎爐已經算是一種比較平和的方式了,但這種方法也不完全適合許慎,除了生死在他的掌控之下的使魔,他可不想帶著其他人穿越時空門。
許慎想到了或許可以尋找某些有著鍛煉心靈力量的時空,用那個時空的力量去抑制來自心中的魔意。
但這種行為風險太大,也不知道要開啟多少個時空才能找到適合的地方,更不用說他是不可能知曉那里的力量能否實際抑制魔意。
他否決了這個想法,重新尋找起其他的方法。
自辟蹊徑他也有想過,可是這樣消耗的時間太長了,肯定要經過漫長的嘗試,他可不想這樣慢慢的等待與研究。
“總而言之,首先就讓你繼續成長下去吧,你需要吞噬更多的武者,然后獲得更進一步的身體模擬剛好,現在這里有一個適合的機會。”
許慎還記得這個時空發生了什么,在西陸的燕南聯合大公國,現在可以紛紛擾擾之中。
他原本是沒有打算插手進血魔宗的問題之中的,不過如果想要獲得使魔成長的糧資,一個適度的混亂的環境是必要的。
“姑且就去適當地攪合一下吧”
“老板,我還以為你又會消失一段時間呢。”
唐淵觸摸著手中像是飛鏢一樣的物體,這是剛才許慎交給他的。
“你不是說過不會參與這邊的事情嗎?我還以為你對這里的政治問題沒有興趣。”
“我是沒有興趣,也沒有打算去多余地做些什么,現在的情況也有利于血魔宗,不需要我多做事情。”
許慎在血魔宗旗下的妓院的最高樓層打量著外界的寂靜街道。
這里是血魔宗的據點,算是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
由于最近的政治局勢問題,這個陳榮公領的首府榮城不斷的爆發著各種武力沖突,就算不用高層主動下令宵禁,城中的居民也不會隨意外出,就算是像現在這樣的正午時分也是一樣。
白來了一趟的唐淵,還會留在這里也是因為局勢的原因,就算是短途的旅行,現在也不太適合,為了不暴露疑點給某些有心人,他也只能暫時逗留在這個據點里面了。
血魔宗宗主嚴陽平,雖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外界宣布了四公子韓柏會繼位為下一任的陳榮公,也得到了一些有力人士的協助,可是也不缺乏反對者,就算其他公領因各種陰謀詭計無法派出人手前來這邊,這里的進展也沒有太過明顯。
不管是支持者還是反對者,每天都在進行暗中的爭斗,然后這種風波漸漸的擴大,僅僅是一個星期不到,就進展到現在有點像內亂一般的情勢了。
嚴陽平估計也沒有想到會這么不順利,好像有某些事情超出了他和他的合作者的預計。
許慎不曉得那里發生了問題,并不相干涉此事的他,沒有去主動的了解。
現在他也沒有去詳細了解的想法,他只是想趁著現在這個混亂時期,去搜集一些武者的尸體,以提供給使魔。
“我今天只是來看一看的唐淵,你手中的東西有什么反應?”
許慎離開了窗邊,走到了唐淵的旁邊。
許慎離開了這個武道時空有一小段時間,不過對于這個一面老相的“下屬”,他沒有太多的疏離感,始終都是熟悉的人,也接觸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擁有優秀記憶力的他,配合本命法器惡德經記錄下來的記憶,總不會產生太多的陌生感。
至于那些不是經常接觸的東土大學那一邊的同學以及老師,還有一些不怎么經常面對的鄰居,如果不仔細回想,他真的會當作是陌生人,只不過這些人對他的生活沒有任何影響,就算不記得也無所謂。
“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不過這個東西可真厲害啊。”
唐淵看著手中梭形的小巧物體,表情有些驚嘆。
原因無他,只是他手上正纏繞著體內的凌厲罡氣,能夠把血肉撕裂,可以將巖石粉碎的這份力量,卻對手中的這個物體完全影響不了。
“這是什么東西?居然會這么堅固來自東土的最新科技產品?”
“只是某些微不足道的東西罷了。”
許慎沒有解釋太多,因為要解釋就會沒完沒了。
他交給唐淵的東西,正是他擁有的法器子母飛梭。
能夠承受狂暴的天罡地煞鍛煉的法器,自然不可能簡單的被人體散發出來的罡氣所影響。
許慎現在所做的是一個先前沒有空去嘗試的實驗,他想要看看武者的罡氣到底能否對法器產生什么影響。
他的神念連接著子母飛梭,能夠隨時的感覺到任何細微的變化。
“好了,這足夠了,多謝幫忙。”
許慎因為今天收集的資料已經足夠,所以叫停了已經持續五分鐘散發出罡氣的唐淵。
“老板,你又想到了什么鬼點子嗎?”
唐淵把手中的飛梭遞出去。
他還記得先前被這位老板檢查身體肌肉如何發力運作的事情,他總覺得對方與其說是在練武,更像是在研究什么生物學。
“沒什么,只不過是一些普通的想法。”
許慎收回了子母飛梭,明白到這一次的試驗并不算成功。
他是想要測試看看武者的罡氣能否替代天罡地煞,以前他曾經發現這兩種力量有一些相似的地方,不過經歷了實際的試驗后,他便明白到罡氣的等級還是不夠。
雖然說不定只要罡氣能夠上升幾個臺階,就能夠達到最弱小的天罡地煞的地步,但也只是猜測,畢竟這個世上可沒有存在達到這種力量層級的武者。
不過他不認為這是無謂的嘗試,這是一個很好的思路,經過實際的試驗后,他也明白到罡氣確實是一種非常接近天罡地煞性質的力量。
許慎很懷疑這種力量去到了法器時空,有很大的可能會成為觸發“人煞”的引子。
他把這個實驗測試放在心中,等到自己有條件的時候自然會去嘗試。
“好了,我還有其他事要做,我先走了。”
許慎接下來還有幾個想要試驗的事情,完成了測試以后,很干脆地就告別了唐淵。
最近都沒事可做的唐淵聳了聳肩,揮揮手告別許慎。
現在這種情況他去哪里都不是,做什么也不適當,他可不是血魔宗的人,所以最好還是留在房間里什么都不去管。
許慎沒有離開這個血魔宗據點,他只是去到了另一個房間。
在這里,血魔宗已經完成了他先前的一些要求,把適當的東西搬運了過來。
許慎關上了房門,看著地上擺著的幾個小鐵籠,還有里面仍然活蹦亂跳的小動物。
他回到這個時空之后,總覺得有些什么不對勁,所以他打算找幾個適合的東西來試驗一下。
許慎抬起手,伸出食指指向了一只被關在鐵籠里的竹鼠。
然后,他低聲念出輔助魔法的咒語。
“死亡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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