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慎掄起巨斧,迎擊那兩把浮空的黑劍。
黑劍的飛行速度雖快,但仍然在他的反應(yīng)范圍內(nèi),他能夠應(yīng)付過來。
只不過,接下來的變化超出了他的預(yù)期。
許慎應(yīng)該會斬中黑劍的斧頭,不可能的落空了。
黑劍沒有改變軌道,軌跡沒有變化,仍然近在眼前。
但是,斧頭就是打不中。
并非穿透了過去,但就是魔法命中目標(biāo)。
許慎心知不妙,立刻大步往后退去。
他在離開會議室之前,早已經(jīng)做過多種防御措施,但是他的直覺不斷的告訴他,他的所有方法都無法抵擋眼前的兩把黑劍。
彷佛就是要應(yīng)驗他的預(yù)感一樣,兩把黑劍仍然窮追不舍。
許慎就算發(fā)動了全力,依然無法擺脫黑劍。
不是速度的問題,不是環(huán)境的影響,那是受到了某種額外的力量的加持,令黑劍擁有了一種更強勁的效果。
腰帶模樣的使魔維拉,感受到主人的命令,迅即跳了出來。
變化成一只黑色大山貓的維拉,擋在了主人跟黑劍的面前。
不過,依然沒有任何效果。
兩把黑色的利劍筆直的穿過了障礙物。
并非刺穿,也不是透化,純粹是單純的“過去”了。
魔劍?!許慎急速運轉(zhuǎn)的腦袋,聯(lián)想到某一點。
正因為有了來自教會的嶄新魔法知識,他才能夠知道的某一點。
必中的法理?!必中的因果嗎?!許慎背后就是會議室,以他的速度仍然能夠跟眼前的兩把黑劍繼續(xù)捉迷藏,但如果一切都將他的預(yù)料一樣,那么他的做法就是徒勞無功的。
許慎不會就這么放棄,就算明知道沒用,他仍然會去反抗。
他放出了預(yù)先準(zhǔn)備好的飛梭法器。
只是,飛行速度比黑劍更快幾倍的子母飛梭,仍然無法阻擋黑劍的前進。
就好像任何事物都無法讓這兩把黑劍停頓一樣,飛梭明明應(yīng)該會擊中目標(biāo)的,但就是怎么樣都打不中。
不是無法擊落,而是在命中我之前不會受到其他的干涉嗎?許慎急速運轉(zhuǎn)的腦袋立刻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
他無法逃避,也無法逃離。
這是“法則”,這是“法理”的力量。
居然為了對付我嗎許慎左手一抖,隱藏著的手表立刻變化成臂甲法器。
就算只是一次性的,附加著這等力量的武器,也是相當(dāng)高等級的魔法武器了。
畢竟這世上能夠給予法理的力量的人物,就只有頂級的根源級,又或者是踏入了圣域的強者。
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來自于古代魔法文明的遺物。
許慎在心中苦笑了一聲。
面對這等生死關(guān)頭,他竟然還有空去想這些有的沒的。
許慎拋開一切的雜念,主動的迎向了兩把黑劍。
他把巨斧脫手而出,不過就跟之前的一樣,本來應(yīng)該會打落飄浮黑劍的斧頭,莫名其妙的就往后方飛去了。
許慎揮出了穿戴著臂甲法器的左手,想要在中途攔截兩把黑劍。
只是,同樣的,本來會緊握著劍身的左手,毫無道理的落空了。
明明就在眼前,明明一定會觸碰到,可就是無法接觸。
一直線飛刺的黑劍,已經(jīng)來到了許慎的胸膛前。
原來如此,目標(biāo)是我的心臟嗎許慎先前所做好的一切防護,完全都無法阻擋兩把黑劍。
不管是法器的法器力護罩,無形的魔法護盾,抑或是元力的保護層,都沒有發(fā)生任何的反應(yīng),都沒有攔截兩把黑劍,就好像這兩把東西不存在此的。
許慎咬緊牙關(guān),繃緊胸膛的肌肉,承受了兩把黑劍的刺擊。
噗!
貫穿**的聲音響起,同時帶來的還有強烈的疼痛。
許慎看著同一時刻插入了心臟處的兩把黑劍,他忍受著痛苦,伸出手把致命的武器拔出體外。
跟先前的不同,兩把黑劍命中了目標(biāo)之后,已經(jīng)能夠用任何的方式接觸到了。
許慎把傷害自己的武器拋在地上,應(yīng)該不是他的錯覺,原本漆黑的長劍,原有的色彩開始褪去,漸漸的變得跟一般的劍器沒有分別。
他暫時沒有時間你會這些,他需要立刻治療傷口。
黑劍已經(jīng)準(zhǔn)確地刺穿了他的心臟,繼續(xù)這么下去,他會死。
許慎手上沒有任何的遲緩,立刻取出了貼身收藏的再生劑,給自己注射了一支。
“主人!”
山貓形態(tài)的使魔,兩三步跑到了單膝跪在地上的許慎身前。
“你先回來”
許慎敏銳的耳朵已經(jīng)聽見了不遠(yuǎn)處的腳步聲,很明顯附近的國防部人員察覺了這邊的動靜,開始講過來了。
雖然使魔并不算是一個秘密,但考慮到現(xiàn)在的狀況,多一種隱藏的手段會比較好。
使魔維拉聽從命令,眨眼之間再次轉(zhuǎn)化成腰帶的模樣,隱藏在主人的身上。
許慎迅速的收回落在一邊的飛梭法器,接著低頭看著胸膛上兩道撕裂口。
這是許慎眉頭逐漸的緊皺。
本來以為注射了再生劑,應(yīng)該能夠安然無恙,但實際上的情況比想像之中的更差。
他胸膛上的傷口正在愈合,但他的心臟依舊沒有任何變化,那種疼痛感越來越大。
許慎感覺到喉嚨涌出的逆流鮮血,無法控制的吐出了一絲絲血液。
“閣下!”
在走廊的盡頭,出現(xiàn)了幾個熟悉的國防部人員的身影。
一面緊張的大頭跑過來的,是埃維羅菲克這位新進的近衛(wèi)騎士團團長。
“閣下!這是怎么回事!”
羅菲克看見國防大臣跪在地上,口吐鮮血,胸膛上血污沾染的模樣,一時間手忙腳亂得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
許慎想要說話,不過口中越來越多的逆流鮮血阻礙了他。
“發(fā)生什么事這么吵什么?!”
溫斯頓曼克爾斯還有幾名部下的身影相繼出現(xiàn)。
他一看見了會議室前的畫面,瞬間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這個時候,許慎吐出了口中所有的血液,終于都能夠比較清楚的開口說話。
他忍耐著疼痛,不變運轉(zhuǎn)著精神力壓制情緒,讓自己的命令有條理一些。
“羅菲克!立刻前去通知國王小心暗殺者,找宮廷法師首席去保護國王陛下!打兩個偷襲者好好的看管,他們是吸血鬼,一定要在他們的口中審問出情報!”
胸膛的傷口已經(jīng)完全愈合,但是心臟仍然維持損傷狀態(tài)的許慎,相當(dāng)吃力的在地上站了起來。
“曼克爾斯!趕緊去徹查還有沒有其他吸血鬼臥底,另外通知葛拉克爾大神官前來協(xié)助!”
許慎大手一揮,阻止了某幾個部下的攙扶。
“我現(xiàn)在要療傷!你們給我好好的看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他不等其他人說話,用盡最后幾分氣力返回了會議室,然后關(guān)閉了大門。
走了沒幾步,勉強坐到最接近的椅子上,他幾乎要虛脫了。
該死!流得太多血了!許慎的意識在精神力的刺激下勉強保持清醒,但是正因為清醒,所以他知道自己的狀態(tài)有多么糟糕。
失血過多還只是其次,一直無法愈合的心臟才是最大的問題。
再生劑沒有失效,他的胸膛的傷口已經(jīng)復(fù)原,但就是心臟依舊無法痊愈。
詛咒嗎許慎就算不用推理,也明白為什么會這樣。
那兩把黑劍除了必中的因果,估計還附加了侵蝕心臟的詛咒。
心臟受損的許慎,現(xiàn)在連呼吸都相當(dāng)困難。
他沒有時間考慮太多了。
許慎在本命法器的儲物空間中,取出了備用的短劍。
然后,他握緊短劍,對準(zhǔn)自己的心臟刺入。
尼利文收到了來自國防部的緊急通訊,知道了有人暗殺許慎,本來是想立刻去探望這位同伴的情形,不過他根據(jù)同伴的提示,趕到了國王的身邊。
雖然應(yīng)該不可能同時進行兩起暗殺事件,但凡事都有萬一,要是國王就此死去,那就萬事皆休。
根據(jù)接下來收到的消息,尼利文知道許慎在這次暗殺之中受了傷,就是不知道傷勢如何。
知道有人暗殺身邊左右手的國王,對此也是大為緊張,并且十分的憤怒。
只是在弄清楚一切來龍去脈之前,他們也不好有什么行動。
不過對于吸血鬼間諜的查清,仍然是需要第一時間進行的,很可能附近暗中隱藏著一個吸血鬼間諜,尤其是國王身邊的護衛(wèi),必須要第一時間的弄清楚真實身份。
尼利文沒有參與到徹查事件,因為他必須一直陪同在國王的身邊,避免任何的意外發(fā)生。
直到黃昏之前,好消息才終于傳回來。
許慎平安無事,正在葛拉克爾大神官的陪同下趕來拜見國王。
年輕的國王凱恩斯坦看著面色有點蒼白的國防大臣,知道對方?jīng)]有生命的危險,一顆懸著的心終于都放松了下來。
如果沒有這位小數(shù)民族出生的大臣的幫助,凱恩斯坦知道自己今天是絕對不可能坐在國王的寶座上的,而且對方這段時間以來表現(xiàn)出來的能力,也很對得住他的頭銜,這個國家能夠重新建構(gòu)起一定的防衛(wèi)陣線,也跟對方提出來的各種嶄新意見有很大的關(guān)聯(lián)。
凱恩斯坦知道在這個時候不能失去這位人物,不管是私底下的感情上,抑或是國家的大事上,對方都擁有相當(dāng)重要的地位。
“太好了!你沒事就好!”
許慎看著張開雙臂走過來的年輕的國王,蒼白的面上淡淡的一笑。
“請不用擔(dān)心,雖然過程有點驚險,不過還算是平安無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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