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好看的一雙手,傷的慘不忍睹。
她連忙止住哭泣,伸出手攥過了他的手掌,沒好氣的質問,“怎么搞的?”
“一氣之下就這樣了。”凌梟寒斂下寒眸,心虛道。
他一個大男人,竟然讓自己的老婆擔心自己。
真是!
不過,他竟該死的貪戀她這種密切的關心。
就算還在生他的氣,就算還在賭氣,看到他受傷,還是會第一時間關心他。
“你氣什么?該氣的不應該是我嗎?這次一氣之下就把手傷成這樣,下次一氣之下是不是手直接沒了?”紀千晨一邊無情毒舌的罵著,一邊拽著凌梟寒的手來到沙發處,坐下。
從角落里拿出了平時備在房間里的醫藥箱。
凌梟寒被她罵的哭笑不得。
手直接沒了?他凌梟寒會干如此愚蠢的事?
看她在醫藥箱里翻了好久,翻出一瓶消毒水和棉簽。
凌梟寒瞇著深沉冷眸,不安的詢問,“你確定是這個?”
“哦?怕你弄死你啊?行,這么不相信我的話我去給你叫醫生過來。”
紀千晨心口還悶著一口氣,堵著出不去,全身的刺猬毛又豎了起來,扎的凌梟寒心窩疼。
“回來。”凌梟寒伸出手一拽,將她拽回懷里。
沐浴過后的小女人,身上帶著一股特有的馨香。
散發著迷人的魅力。
倒進他懷中,香香軟軟的身子貼在他懷里,他的全身又不爭氣的躁動起來。
“我想了想,我要是給你上錯了藥,你就會爛手,爛了手,可就變成個半殘廢了,這后果有點嚴重,我承擔不起,我去給你叫醫生。”紀千晨一股子氣涌上了喉管似的,每一句話都聽著刺耳。
掰開他的手想走。
凌梟寒偏偏不讓,一只手勾住她的腰身,把她摁在懷里,死死的,“給我上藥,這是命令。”
“命令你個毛毛,我是你老婆,我在你之上。”紀千晨還是想試圖掙脫他的手。
兩只利爪拼命的掰開他那只手。
凌梟寒只好把受傷的手也拿過來湊個熱鬧。
紀千晨沒看到她的另外一只手,尖銳的指甲往他傷口上一抓。
“嘶”
劇烈的疼痛讓凌梟寒倒吸了一口涼氣。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紀千晨慌忙把自己那雙抓到他傷口的手彈開,離他的傷口遠遠的,生怕再弄著他。
“負責!”
凌梟寒舉著那只慘不忍睹的手晃蕩在她面前。
呸!
一個大男人要她負責。
凌梟寒平時冷酷嚴峻的霸道總裁設定崩了。
“要負責,行啊,我去廚房給你弄的鹽水過來,給你消消毒。”
紀千晨咧開唇角,眸中閃過一絲狡黠。
傷口上撒鹽!
就只有她想得出來。
“”
凌梟寒無話可接。
臥室內又是一陣冗長的靜謐。
紀千晨起身,拿起桌上的消毒水和棉簽坐下來。
“手給我。”
紀千晨低吼了一聲,把他的手掌扯了過去,放在她的大腿上。
小白花變成母獅子了。
凌梟寒怔了怔,任由她擺弄。
手掌觸及到光滑白皙的大腿,身體里的野獸再一次被喚醒。
放桌上不好?
干嘛放她腿上?
造孽。
紀千晨用棉簽蘸上消毒水一點一點給他清洗傷口。
洗到一半,她感覺某人的咸豬手在她的腿上動了一下,似乎在揩油。
拿起棉簽往傷口上一戳。
“啊”
凌梟寒很丟臉的痛叫了一聲。
“死女人,你干嘛?”
凌梟寒怒了。
“死男人,你干嘛?我給你上藥,你要吃我豆腐?”
紀千晨撅著粉唇,怒火從口中噴涌而出。
“”凌梟寒緘默。
他剛才真的只是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老婆的大腿。
這女人果真是悍婦。
“再吃我再戳。”
紀千晨揚起手中的棉簽警告。
“吃不得?”凌梟寒皺著眉頭,寒眸散發著黑黢黢的冷光。
他還真是憋屈,天底下吃老婆豆腐還犯法了。
“不許吃。”
紀千晨決定好好懲罰懲罰這死男人。
四年前枉費她掏心掏肺,追他追的差點沒了小命,現在好不容易讓他愛上她了。
怎么著也得好好虐虐他。
“哦。”凌梟寒冷冷的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我還沒涂完,你把手拿回去做什么?”紀千晨厲聲質問。
“免得蹭你豆腐。”
凌梟寒撇過臉,低沉的開口。
“你不動不就好了?”紀千晨撅著唇,翻了個白眼。
“做不到。”
美腿在手,讓他不動,他不是圣人。
“放桌上總可以了吧?”紀千晨把他的手摁在茶幾上。
因為手掌有些紅有些腫,倒真是像極了送上砧板的咸豬手。
上完消毒水,又上了些助于傷口愈合的藥水,然后拿出紗布給他包扎好了。
雖然完成之后,包的有些丑,但也算大功告成。
凌梟寒盯著那只手包的跟粽子一樣的右手,看了又看,尤其是對那丑不拉幾的包扎愛不釋手。
收拾好藥箱。
紀千晨一頭栽到床上,準備睡覺了。
折騰了一天,都快接近半夜兩點了,明天估計上班又得遲到。
凌梟寒陡然走到她床沿,高大的身子居高臨下的望著她,一雙鷹眸如深海般深沉。
紀千晨偏頭望著他,“你不去洗澡睡覺,杵在這兒干嘛?”
兇悍的低吼,讓凌梟寒莫名來氣。
這個女人還真是要上天了,居然敢這么對他說話。
黑著一張臉愣在那兒,繼續當雕塑。
紀千晨翻來覆去睡不著。全被床沿那雕塑給害的。
“哎呀,你到底要干嘛?”忍無可忍的紀千晨翻身起來,煩亂的抓了抓頭上的亂發。
“幫我洗澡。”
噢,原來這就是他杵在那半天的目的。
“自己洗,不是還有一只手嗎?”
“不方便。”
凌梟寒一本正經的坦言,他不是左撇子,左手太廢。
“我讓傭人進來給你洗。”
“你敢”凌梟寒怒了,徹底怒了。
眉頭深蹙,眸光氤氳著濃濃的火焰。
夫妻之間斗斗嘴也就罷了,她竟然敢請家里的傭人給他洗澡?
不知道他的身體只能給她一個人看嗎?
這個死女人。
那凌厲的爆吼嚇壞了紀千晨,她坐在床沿,身子顫了顫。
“你真以為我會去叫傭人啊,你肯,我還不肯呢。”紀千晨從床上爬起來,推著凌梟寒進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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