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
紀千晨和凌梟寒坐在沙發(fā)區(qū),她靠在凌梟寒的肩膀上,心情稍顯復雜。
“菲雪的事聽說了吧?過幾天我們要去參加她的葬禮。”
“嗯!绷钘n寒手里捧著一本雜志,連頭都沒有抬。
仿佛菲雪并非是他朋友,她的生死跟他沒有半點關(guān)系。
“靳司挺可憐的,她倆過的太苦了!
紀千晨不禁多愁善感的感慨起來,最近情緒也不知道怎么了,見不得一點悲情的事。
“她的死是一件好事!绷钘n寒淡淡的掀唇說道。
如此淡定的表情讓紀千晨詫異無比,她伸出小手觸碰了一下他干凈好看的額頭,“你居然說得出這種話?”
“她不死,他們這一生注定痛苦無比,長痛不如短痛,她的死,只是終結(jié)了這一場永無休止的爭斗。難道不是好事?”
凌梟寒十分理性的跟她剖析道。
紀千晨不悅的弩了弩小嘴,“難道你不知道女人都是感性動物嗎?跟你們這種理性的雄性物種比不得,說的好聽你是理性,說的不好聽,你就是冷血無情。”
“難道我說的沒理?”
凌梟寒放下手中的雜志,冷冷挑眉。
這個小女人,竟然敢質(zhì)疑他的權(quán)威。
“有理是有理,可是我就是不認你的理。”
紀千晨吐了吐舌頭,從沙發(fā)上爬起來,準備去廚房找點吃的,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覺得口苦想吃酸辣有味的東西。
“你去干嘛?”
“我去找點吃的。”
“讓廚房給你準備不就好了,過來!绷钘n寒喊住了她。
紀千晨頓住腳步,視線無意間瞟向門口,卻看到一個頎長的身影,一步一步朝這邊走來。
“哇,蘿卜,你回來啦?”
紀千晨激動的大叫,像是圍觀動物園的猴子似的,圍著羅布轉(zhuǎn)了個圈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
“少夫人,我痊愈回來了,您怎么這么盯著我看,我臉上有東西嗎?”羅布受寵若驚的抓了抓自己的臉,尷尬的笑著。
“我驗證一下,你是不是真的蘿卜。俊
“少夫人,您看您,現(xiàn)在也變得疑神疑鬼了,我不是真的蘿卜,難道還是廚房那個燉湯做菜的蘿卜?”
羅布還是一如既往的話嘮帶點逗比。
還是熟悉的那個感覺。
紀千晨莞爾一笑,拍了拍他的胳膊,“痊愈了就好,歡迎回來,另外,謝謝你舍身救了凌梟寒。”
羅布被拍了一下,嚇的渾身顫抖,“少夫人別亂拍啊,你看少爺?shù)难凵窭锍錆M了殺氣,我才剛從鬼門關(guān)回來,我還想多活一會兒!
羅布的求生欲可謂是很強了,他這話一說,讓紀千晨簡直哭笑不得。
看向沙發(fā)上凌梟寒的臉色,果然黑的比木炭還黑。
“咳咳……”凌梟寒輕咳了兩聲,從沙發(fā)上起身,走到羅布面前,冰冷的眼神凝視著他,“沐霆的尸體找到了嗎?”
“回少爺,現(xiàn)場并沒有找到沐霆的任何東西,而且當時爆炸發(fā)生時,我們顧不上這么多,經(jīng)過我的初步推斷,他并沒有死!
“他還真是命大。”
凌梟寒咬著唇,臉上有一抹不甘心。
“少爺,我會繼續(xù)追蹤的,如果有消息,會立即通知您。”
“嗯,下去吧!
凌梟寒摟過紀千晨的腰,準備帶著她上樓。
“少爺,少夫人,我有一個請求。”羅布欲言又止的叫住了凌梟寒和紀千晨。
二人一臉詫異。
從羅布跟著他們以來,到至今,這還是羅布第一次給他們提請求。
“說。”凌梟寒一如既往的冷酷。
“是這樣的,我想請個假。”
“你才剛回國,你就要請假,請假做什么?”凌梟寒不禁尤為好奇,羅布身邊已經(jīng)沒有別的親人,他以前從來不休假,也不敢跟他提休假的要求。
“我……我……想請假談個戀愛!绷_布冒著被打死的風險閉著眼壯著膽子說。
“哈?”紀千晨露出了一百二十分的驚恐。
這顆老鐵樹也要開花了嗎?實在太不可思議了吧?
三十六歲羅布要談戀愛了,這可是世界奇聞。
羅布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后腦勺,憨厚一笑,露出了那種陷入熱戀中小男生的表情。
空氣中洋溢著戀愛的酸臭味。
這種熟悉的味道,紀千晨好久沒有聞過了。
“對象是誰。课覀冋J識嗎?什么時候談的?怎么一點跡象都沒有?”紀千晨像是個八卦社的娛樂記者,抓著羅布追問個不停。
凌梟寒狠狠瞪了紀千晨一眼,“他的事你這么關(guān)心做什么?”
紀千晨撇了撇小嘴,“就很好奇嘛,問問不行嗎?”
“要幾天假?”凌梟寒還算大方,羅布的感情生活,他也沒什么可以干預的。
“一天就可以。”羅布心想著不能太貪心,否則,以后就難請了。
“一天哪里夠啊,你都單身三十六年了,蘿卜,我給你放兩天,趕緊帶個媳婦兒回來。”紀千晨豪言壯語的給羅布批了兩天假。
羅布嘴角泛著笑意感激的看著紀千晨和凌梟寒,“多謝少爺少夫人,真的,一天就夠,我情商這么高,怎么能有一天搞不定的事情!
“咳咳……看來我的擔心是多余的,去吧去吧!
紀千晨擺了擺手,拽著凌梟寒上了樓。
羅布目送凌梟寒和紀千晨上樓以后,欣喜的轉(zhuǎn)身走出別墅。
在別墅門口,正好碰到集訓回來的阿哲。
阿哲也是好些日子沒有看到羅布了,突然看到他回來。
“你回來了?”龐大魁梧的身軀在門口擋住了羅布的去路。
羅布急著要走,把阿哲蹭開了,“是啊,回來了,對了,今天別墅的事你和管家多操持一下,我出去一下!
“去干嘛?”
阿哲不解他怎么剛回來就走。
“約會!
羅布帶著炫耀似的口吻跟阿哲說。
阿哲輕輕的哦了一聲。
“那我走了!
羅布轉(zhuǎn)身要走。
阿哲開口喊住了他,“那個帶了沒?”
“什么那個?”
羅布沒明白阿哲的意思。
“TT!
阿哲看了一下四周,看到?jīng)]人,便直言開口。
羅布聽到阿哲的話之后,被口水嗆到了,“咳咳,真是人不可貌相,平時沒看出來你是這種人!
“保鏢的眼里,安全最重要!
“懷了就娶唄,反正我又不是負不起責的男人!绷_布扯了扯身上的西裝,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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