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宋汐抱著玩偶熊直接坐下了。
老管家看了一眼她手里抱著的玩偶熊很是好奇。
這只熊看起來臟臟的,而且像宋汐這個年紀了,還喜歡這種熊,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雖然好奇,但他只是下人,也不好多問些什么。
“宋小姐,您喜歡喝茶還是咖啡還是什么飲料?”
“不用,我不喝,我很快就走。”
宋汐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墻壁上,掛著靳司和菲雪的合照,但是沒有婚紗照。
傳聞靳司是跟菲雪結(jié)了婚的,但為什么沒有婚紗照,這個倒不清楚。
她只是來找靳司算賬的,這個地方她并不想久待。
沒過多久,靳司拄著拐杖從房間走出來。
慢慢的走到宋汐身旁,然后找了他一直坐的老位置坐下,給管家使了個眼色:“你們都退下吧。”
“是,老爺。”
管家?guī)е鴰讉傭人撤離了。
靳司把人都叫走之后,雙手拄著拐杖,看著愈發(fā)長得漂亮的宋汐。
她的身上總是能看到菲雪的影子,所以他對她的態(tài)度并不像對宋謙這般惡劣,倒多了幾分慈祥。
“你跟我兒子倒是串通的不錯,居然瞞了我三年。”
“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您的兒子比您出色。”
宋汐毫不吝嗇對靳痕的夸贊,順便貶斥了靳司一把。
“哈哈哈,那是當然,他是我跟雪兒的結(jié)晶,自然結(jié)合了我們倆全身的優(yōu)點,要是比我更差,那可不行。”
靳司自嘲的說著,但宋汐能隱約感覺,他的笑容背后藏著一抹苦澀。
不過,她不會心軟的,更不會原諒他對父親宋謙以及整個宋家?guī)淼囊幌盗袀Α?br />
“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我父親?”
宋汐轉(zhuǎn)而切入正題,她今天來就是為了問這個。
“放過他?呵呵。”靳司似乎覺得宋汐提出的問題很可笑,冷笑了起來。
聲音頓了頓,繼而又說:“不可能的。”
“我養(yǎng)母的死并未是我父親直接導致的,為何他要為此背負上一輩子的罪責?那真正殺了她的人呢?”
宋汐氣憤的跟宋汐辯駁。
“真正殺了她的人已經(jīng)死了,而他這個間接的殺人犯,還沒死。活的還好好的,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嗎?我恨不得馬上就隨她而去,可是一想到你父親還瀟灑的活著,我就不甘心。”
靳司說的格外激動,眼眸充斥著紅紅的血絲,情緒一度失控。
宋汐抿著唇望著他:“可那都已經(jīng)過去了不是嗎?這樣報復你又能有什么好處?”
“好處就是我可以心安,我至少可以對得起過世的雪兒,你既然是她的養(yǎng)女,那你又怨恨過你那個父親宋謙嗎?”
“我想怨,但畢竟是他養(yǎng)大了我,養(yǎng)母的死是個意外,這不是他所想的,他只是喜歡養(yǎng)母。”
宋汐努力為宋謙辯駁。
她力所能及的,就是為自己的父親辯駁一場。
她沒有說過父親做的全是對的,但她是有偏見的,自私的偏見決定了,她是他唯一的女兒,就必須守護到他到最后。
“呵,倘若他愿意衷心的祝福我跟雪兒,會鬧成今天這樣的局面嗎?我們都要在一起了,我們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可結(jié)局呢?陰陽相隔?”
靳司冷冷的笑著,因為情緒過激,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我可以替我的父親向您請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要再加害我父親了,讓他從牢里出來,安享晚年可以嗎?”
宋汐站起身,深深的給靳司鞠了一躬。
“呵呵,小丫頭,他還想安享晚年?簡直做夢,如果你今天來只是為了給他求情,那不好意思,沒用。”
“不,不只是為他求情,而是希望您放下仇恨,好好生活。你看這個東西。”
宋汐拿起了帶來的那個玩偶熊。
“這個是養(yǎng)母小時候?qū)iT買給我的,我一直好好保存,她對我很好,我每次看到這只熊都能想起她,她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她如果知道您現(xiàn)在做的事是在傷害我,是在傷害她的朋友,她會瞑目嗎?”
宋汐捧著那個熊對靳司說。
其實小時候菲雪是給她買過玩具熊,只是小時候,B國的人來前來搜捕她們的時候,別墅里的東西都被砸掉了,她一樣都沒能帶出來。
所以她就買一個差不多的,再弄了些灰塵,讓這個東西看起來逼真一些。
“叔叔,這個玩偶熊,我打算把它送給你,希望你看到它的時候,可以稍微在照看我的面子上,放我父親一馬,我保證以后,我會帶著我父親遠離您的視線,不會再讓您想起這些過去的事情,涂添仇恨。”
靳司伸出手接過她遞過來的玩具熊,放在手里仔細的端詳著,仿佛在端詳一件很珍貴的寶貝。
看到靳司的表情上有所動容的模樣。
宋汐知道自己的法子管用了。
如果一味的跟靳司對抗,她根本討不到什么好處。
還不如曉之以情讓他松懈仇恨。
“這是她送給你的,你就好好留著,我這里有很多她的東西,人都沒有了,要這些東西有什么用。”
靳司把玩偶熊遞回給宋汐。
宋汐卻沒伸手去接。
“我那里還有很多呢,我小時候的時候她真的很疼我。話我就說到這里,但我父親您放還是不放,我會等待您的答案。”
宋汐拿起包包站起了身。
“我可以放了他,但條件就是你還是得嫁給我兒子。”
“靳老爺,您看來還是不夠理智,您不知道您這樣做是在毀掉您兒子的幸福嗎?他喜歡的人不是我。”
宋汐臨走的時候,轉(zhuǎn)身反駁靳司,她實在無法理解他這般固執(zhí)的行為。
“我的理智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只有這個條件,其他條件免談。”
宋汐望著靳司如此絕情的模樣,拳頭緊緊的握著,然后抿著唇離開了別墅。
她沒有帶走那個玩偶熊。
等她走后,靳司拿起那個玩偶熊,抱在懷里,摸著玩具熊的眼睛,像個第一次得到禮物的孩子一般安靜端詳著手中的玩具。
宋汐走出別墅的那一刻。
她的對面停靠著一輛紅色的法拉利。
一身酒紅色西裝的寧一舟從車里鉆出,摘掉臉上的墨鏡,笑著跟她揮了揮手:“我就知道你會來這里,不肯告訴我航班消息,搞的我在機場等了一上午都沒看見你人,你還是這么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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