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軒不愿意離婚,凌若薰也不敢逼太緊,這件事便擱淺了。
但是靳痕還活著這件事她是不可能不告訴宋汐的,所以當天晚上凌若薰借著帶圓圓回凌家吃團圓飯的機會,找了宋汐,告訴了靳痕還活著的事實。
宋汐聽到這個消息很欣喜,第二天她便陪著凌若薰一起出現(xiàn)在靳痕現(xiàn)在所住的別墅面前。
以親姐姐的身份要求見靳痕一面,最后靳痕非但沒見到,還被轟了出去。連同凌若薰一起。
宋汐氣的不行,自己的親弟弟居然這般對待自己。
“嫂子,放心,我會讓他全部記起來的,你先別急,只要知道他還平安活著就好了,我們走吧。”凌若薰吃了閉門羹,也在意料之中,她看的很開。這件事肯定是急不來的。
“那祁軒那邊怎么辦?如果爸知道了,他肯定要不開心了。”
“我會處理好的,你們就別操心了。”
“那好吧。”宋汐惴惴不安的上車,凌若薰卻沒急著跟上車。
“嫂子,慢走,圓圓今天幫我照看一下,我回去之后再去凌家別墅接他。”
“那你不回去?”宋汐見她站在車外沒上車的意思。
“他轟我一次,我就回去一次,反正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他。”
凌若薰這倔強的性子倒是像極了紀千晨,執(zhí)拗的死。
“那你小心,萬一他要是翻臉不認人,別回頭欺負了你。”
“嫂子,沒事的,我機靈著呢,拜拜。”
凌若薰揮了揮手,讓司機先送宋汐回去。
靳痕站在樓上望著載著宋汐的車離開,心中暗暗愧疚。
“姐,對不起,以后我一定當面跟你賠罪。”
目送宋汐離開之后,靳痕的目光鎖定在門口那個徘徊不走的釘子戶。
這個女人,都已經(jīng)嫁給別的男人,還有了孩子,死纏著他不放做什么?
“開門,靳痕,開門!”凌若薰在外面大鬧。
保鏢傭人們又不敢輕易開門,畢竟上次打了她的那兩個保鏢已經(jīng)被靳痕給處理了。誰還有這個膽子得罪外面這個女人。
靳痕以為不開門她會失去耐心就此泄氣,可是她并沒有,一個人蹲在那門口,手撐著下巴,太陽曬在她白皙的小臉上,曬的她紅撲撲的。
靳痕下樓以后,助理跟他匯報:“少爺,人還沒走啊?怎么辦?”
靳痕也沒坐的心情,鬼使神差的,抬起腳步往外走,走到門口,親自把大門打開。
凌若薰背靠著大門,大門突然拉開,她差點摔在里面,回過頭一看,看到靳痕穿著一套黑色的運動休閑服站在那,面無表情!
“靳痕,你終于舍得開門了?”
“你怎么回事?”
“我來專門找你的啊!我想帶你去一些地方,這些地方一定能讓你想起些什么!”
凌若薰雙手攥住靳痕的胳膊,一臉的興奮。
他能開這個門,就已經(jīng)讓她很開心了。
“我不去,我不用想起些什么。”靳痕無情的甩開她的手。
凌若薰沒有氣餒,轉(zhuǎn)而又拽住了他的手:“我不管,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不能就這么失憶了,你這是對我的不負責。”
“凌小姐,請自重,你一個已婚女士還是別再這里跟我拉拉扯扯了,否則傳出去應該有辱您凌家大小姐的名聲吧?”
靳痕一點一點把手從她手中抽離,身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之氣冷的她瑟瑟發(fā)抖。
凌若薰這一次沒有再纏上去,表情有點怔然,“我我是結(jié)婚了。可是你聽我解釋。我結(jié)婚其實是”
“不用跟我解釋什么,這些跟我無關。”靳痕扭頭就走。
凌若薰跟在他身后:“不,你必須聽我解釋。四年前你為了救我遭遇不測,我每天以淚洗面想找到你,可是無論怎么找也沒找到,而那個時候我也發(fā)現(xiàn)我懷孕了,是你的孩子!”
說到這里,靳痕的腳步怔住,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雖然是背對著凌若薰,但他的表情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變化。
他驚詫,震驚,不可思議。
難道那個可愛的小男孩是他的兒子?難怪他總感覺他身上有一種親切熟悉的感覺。
“你可以不相信,但是我可以讓你們做親子鑒定檢查,至于我為什么會跟別的男人結(jié)婚,是因為你一直沒有回來,我又不肯打掉跟你的孩子,我父親為了保護我的名譽,不讓整個云城的人笑話,也為了孩子有個爸爸,所以才逼著我嫁人。其實這些年我一直都在等你。”
一口氣凌若薰把這些堵在心里的話說了出來,她壓抑太久了,盡管他失憶了,她的這些解釋對他來說可能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但說出來了,也證明她對他靳痕問心無愧。
靳痕緊緊的攥著拳頭,心口釋然了。
原來他的薰兒沒有背叛他,也沒有給別的男人生孩子。
“還有,我跟祁軒是假結(jié)婚,我們簽了協(xié)議,我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這些年我們組建在一塊就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
靳痕慢慢的轉(zhuǎn)身,表情露出了一絲柔和的微光:“那你現(xiàn)在想怎樣?跟那個男人離婚讓我對你負責?”
“這不是負不負責的問題,這是你必須把丟失的記憶想起來的問題,你應該愛我,應該跟我和孩子團圓,我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凌若薰皺著眉頭,認真跟他解釋。
靳痕展露一絲苦澀的笑容:“我不是跟你說過,我現(xiàn)在對女人沒興趣,再說你現(xiàn)在離婚,對孩子和對那個男人都是一種傷害,你不該這么自私。”
“可是我愛你啊!我等了你這么久,好不容易盼著你回來,我不能就這么放棄你。愛情都是自私的,祁軒哥哥會理解我,圓圓也會理解我,他也需要你這個親生父親。”凌若薰突然從身后摟住了靳痕的腰身,箍的緊緊的,生怕一松手他就跑了。
靳痕閉著眼睛,拼命的享受著她抱著自己的這種感覺。
很美好,美好到他就想讓時間停留在這一刻,永遠不要再轉(zhuǎn)動。
可是等他睜開眼睛,還是要接受現(xiàn)實。
他不能這么自私,不能再回到她身邊。
輕輕的掰開她的雙手:“凌小姐,請自重。如果你再這樣,我只好讓我的人再次轟你出去了。”
把凌若薰推開以后,靳痕頭也沒回,徑直上樓。
凌若薰望著他的背影,失落的怔在原地。
一滴淚從眼角滑落,“靳痕,你這個混蛋,你這個大笨蛋,你怎么可以不要我跟圓圓,你怎么可以這么狠心。你要我拿你怎么辦?”
悲傷讓凌若薰的情緒徹底失控,她越想越難過,越想越委屈,好不容易等他回來,可是他為什么會變得這么冷漠,即便她都已經(jīng)解釋到這份上了。
上樓以后的靳痕望著站在那暗暗流淚的凌若薰,心疼的背靠著墻,捂著胸口疼的面色慘白。
“噗”靳痕終究是情緒壓抑了心口,迫使身上的舊疾受到影響,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掉落在地板上。
端著茶水進來的助理看到靳痕吐了血,連忙進來攙扶住他:“少爺,需不需要給您叫醫(yī)生。”
“不必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靳痕推開助理,轉(zhuǎn)身找了紙巾把嘴角的血漬擦干凈。
他自幼體弱多病,再加上四年前那一次,他的身體早已大不如前。
身中子彈在河水里泡了那么久,差點要了他的命,如果不是有好心人救了他,他想必早已活不到現(xiàn)在。
他成為植物人在病床上活生生躺了四年,四年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變故,他回來以后,便已經(jīng)是物是人非。
還有,醫(yī)生也交代,他要做好心理準備,他的身體隨時都可能會垮掉,再也不能跟一個正常人一樣健健康康的活下去。
助理心疼的望著他,不知道該說什么。
“那凌小姐怎么辦?她站在院子里哭了好久了。”
“她一直都很堅強的,過一會兒她就沒事了,我了解她。”
“可是”
“好了,我想休息一會兒,你出去吧。”靳痕躺上了床,蓋好被子,閉著眼睛假寐。
腦海里一直響徹著薰兒剛才的話。
我愛你,我要你回到我身邊。
我是假結(jié)婚。
孩子是你的。
這些話無疑都是強心針讓他的心情好了很多很多,不再那么壓抑了。
很快,他便睡著了。睡的不省人事。
等他醒來以后,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晌午。
助理見他醒來,立馬讓傭人把餐點端了進來。
“少爺,您洗漱完先用點餐吧,都是清淡的粥食,另外,昨天凌小姐離開的時候讓我把這這張紙條給您。”
靳痕接過那張紙條看了一眼。
“靳痕,我不會放棄的,以后的每一天我都會來找你,你就算煩我也沒用,我就賴定你了,就算我不是男人,我也要讓你重新愛上我”
看著凌若薰給他留下的這段話,靳痕嘴角微微的揚起一抹笑容。
“靳痕,開門,靳痕,開門”
這紙條剛看完。樓下的大門口又響起了凌若薰熟悉的聲音。
這一次她不是一個人來的,她手里牽著一個小男孩。
靳痕走到窗口看了一眼。
是她帶著兒子圓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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