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今天就給你這個面子,等這個孩子生下來,我讓她生不如死。
臭丫頭。”
墨非煙撂下狠話,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墨非離頎長的身形站在房間門口,望著臥室的門良久。
等墨非煙走后墨非離擰開臥室門走進房間。
房間里沒有開燈,云夏躺在床上睡覺。
全然不知墨非離已經(jīng)站到了她面前。
望著她熟睡的容顏,呼吸淺淺,一雙睫毛長如蝶翼,有一絲光線從沒有關(guān)緊的窗簾外透進來。
坐到床沿,慢慢的為她掖好被子。
忽而,她的眉頭蹙緊,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夢,臉色都變了樣。
她好像很難受,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冒出來。
房間內(nèi)開著適宜溫度的暖氣,根本不算熱,她怎么會出這么多汗。
墨非離抽了一張紙,輕輕的為她擦拭掉額頭上的汗水。
修長的指尖撫上她的眉眼,似乎要撫平她緊蹙的眉頭,緩解她夢里的痛處。
為什么她老是做夢?
睡個覺都睡不安穩(wěn)?
“學(xué)長……對不起。”
云夏閉著眼睛,不由自主的大喊了出來。
床邊的墨非離頓時怒了。
一只手掐住了云夏的脖子。
隨著力道不斷加大,云夏猛然醒了過來,瞪著大眼眸,慘白的臉色因為缺氧頓時變成了紫紅色。
她雙手緊緊抓住墨非離的手,想要掰開。
她明明睡的好好的,他為什么又發(fā)瘋。
這個人果然是個神經(jīng)病,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就會死在他手里。
“咳咳……”她根本喘不過氣,好像要死了一般。
“放開我……孩子。”
云夏指著自己的肚子,只有肚子里的孩子才能讓墨非離回歸理智。
墨非離瞄了一眼她的肚子,并沒有要松開她的意思,但稍微減輕了力度,不至于讓她因呼不上氣過于痛苦。
“說……學(xué)長到底是誰?
你的夢里都是他,可見你有多關(guān)心他?
今天你要是不說,我就去你的學(xué)校做調(diào)查,大不了,我就把所有你在學(xué)校叫過學(xué)長的人都抓來,當(dāng)著你的面一個一個解決掉。”
“你……”云夏被嚇到了,見識過他的可怕,卻沒曾想,他會可怕到這個地步。
“我現(xiàn)在給你機會說的時候,最好盡快交代,他到底是誰?
你又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需要給他道歉?”
“咳咳……墨非離,你殺了我吧,我不想活了。”
云夏放棄了掙扎,雙手垂落在被子上,任由他掐自己的脖子。
她的話更是激起了墨非離的千層怒火,為了這個學(xué)長,她竟然能放棄自己的生命。
“誰允許你死的,你的命在我手里,我想你死你就必須死,沒經(jīng)過我的允許,你也不許死。”
墨非離松開了她的脖子。
潔白纖細的脖頸上,有幾道明顯的指印,觸目驚心,被掐過的地方都紅腫了起來。
云夏自然知道,她現(xiàn)在連死的權(quán)力都沒有,她只是用死來威脅他,威脅他不要再調(diào)查學(xué)長是誰。
如果學(xué)長因為她而遭來橫禍,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墨非離,你能心平靜和的坐下來聽我說嗎?”
“說什么?
說你跟那狗屁學(xué)長有一腿?
媽的,我現(xiàn)在就去卸了他的腿。”
墨非離起身要走。
云夏立即翻身下床,用手摟住了他的胳膊。
她這樣挽留他的樣子,那雙清澈的眼眸里氤氳著一層水霧,看起來楚楚可憐的模樣。
那哀求的目光讓他竟無法抗拒。
“好,我給你一次機會,坐下來聽你慢慢說。
你跟他到底什么關(guān)系。”
墨非離難得開恩,坐到一旁的沙發(fā)上,準備聽她如何解釋。
醞釀了一下說辭,云夏走到墨非離身后,為他捏了捏肩,錘了捶背,“學(xué)長就是我學(xué)校比我大一屆的學(xué)長,我跟他只是很普通的校友關(guān)系,上次那束花,是他送來的,他因為在醫(yī)院工作,正好碰到我住院,便送了一束花過來探望我。
至于我跟他是怎么認識的,其實是在高中那一會兒,我撿到一個錢包,錢包里有他的校卡,還有好多錢,我那個時候急需用錢給我媽媽治病,這筆錢吸引了我,也摧毀了我的良知,明知道照片里的人是誰,明明可以把錢包送回去,可是我沒有。
這錢包后來放在宿舍被我室友發(fā)現(xiàn)了,我室友就把這事告訴了那個學(xué)長,學(xué)長以為我是個小偷,偷了他的錢包,將我扭送到了校長那里。
后來我跟校長和他都說明了實情,學(xué)長有些同情我,就把那些錢給我了,但是錢包得還給他,那錢包是他母親留給他唯一的東西。
我們就這一次交集,后來就沒見過面了。”
云夏把故事編造的極為流暢,她都懷疑自己可以去寫小說了,能把故事編造的那么完美,天衣無縫。
“真的?
我怎么覺得這事有點假?
你們就這點交集?
我怎么有種直覺你們關(guān)系匪淺?”
墨非離顯然有些不太相信。
“我發(fā)誓,這都是真的。”
云夏知道自己只能用毒誓來換取他的信任。
“這一會兒你該不會又拿自己的命發(fā)誓吧,這可不太管用了。”
墨非離冷哼道。
“這次我用孩子發(fā)誓,如果我說的有半句謊言,我跟寶寶就會永遠分開。”
“夠了,我就相信你一次,不過沒想到以前的你會做這種丟人的事,老師沒教過你拾金不昧?”
墨非離挑唇譏笑、“我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可是我那個時候打工賺的錢根本不夠母親的醫(yī)藥費和住院費用,家里的積蓄也花光了,我都是不得已的,我覺得打心底里她也是看不起我的吧。”
云夏默默的垂下頭。
她本不擅于撒謊,可為了一次又一次的在墨非離面前脫險,她都快變成一個說謊精了,連自己都鄙視自己。
“他看不起你那是他的事,那你永遠不許看不起你自己。
以后有我墨非離罩著,以后誰還敢看不起你?”
墨非離突然蹦出這么一句話,差點把云夏感動哭了。
“謝謝你,墨非離。”
這是云夏跟在他身邊這么些年來,他說過最動聽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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