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離聽完她的請求,甚至覺得她有些可笑。
“你覺得我會答應(yīng)你嗎?你不回到我身邊也就算了,還想奪走我的女兒,你這是癡人說夢?”
“你不答應(yīng)就算了。”云夏及時終止了這個話題。
墨非離也不再提這件事半個字。
一直到了晚上。
墨非離讓人做了一桌子云夏愛吃的菜。
云夏吃的不多,只動了幾下筷子。
“為什么不吃?難道讓我強行喂你?”墨非離嚴(yán)肅的說。
她那么瘦,那么小,不吃東西怎么胖怎么養(yǎng)好身體。
她看起來比之前更加蒼白羸弱了,仿佛一陣風(fēng)就能把她刮倒。
“我有點不舒服。”
云夏放下筷子,手指撫住了自己心臟的位置。
此刻,好像有千萬只螞蟻齊刷刷的涌向了她的心臟,紛紛在她心臟上咬了一口。
看來是她體內(nèi)的病毒起作用了。
“啊”
疼痛讓她慘叫了一聲,整個人摔落在地上。
墨非離趕緊把手中的筷子一丟,沖過去,將她抱起來上樓。
“趕緊把家庭醫(yī)生叫來,快點。”
家庭醫(yī)生過來以后,為她診斷了身體。
云夏躺在床上,蜷縮成一小團,全身冒汗,她緊緊抓著床單,緊緊咬著下唇,極力忍受著這痛苦。
慘白的臉色沒有了血氣,墨非離坐在一旁嚴(yán)肅的盯著醫(yī)生。
醫(yī)生經(jīng)過詳細的檢查,驗證了之前凌亦辰所說的話。
“少奶奶體內(nèi)的確有一種罕見的新型病毒,此時應(yīng)該就是病毒發(fā)作的時間。”
“有沒有抑制的辦法?”
“這種病毒太罕見了,我也沒有辦法。”
“滾。”墨非離憤怒的踹了醫(yī)生一腳。
望著床上獨自承受痛苦的云夏,墨非離的臉色越來越嚴(yán)肅。
她寧可飽受這樣被千萬只蟲蟻噬咬的痛苦,也不愿意待在他身邊。
他究竟是有多失敗。
“墨非離,現(xiàn)在你該相信了吧?放我走,我自己有解藥。”
“解藥在哪兒?你特么倒是拿出來吃啊。”墨非離真的要被這個女人氣死了,他恨不得沖過去掐死她,可是他又不舍得。
她這樣折磨自己給他看,不就是想讓他放她走嗎?
“我不吃,除非你愿意讓我?guī)е畠褐匦麻_始我的自己的生活,不要輕易來打擾我們,否則,我就算痛死,我也不會吃解藥的。”
“你”
墨非離手指指著云夏。
頭一回,他被人威脅,卻沒有一點反擊的余地。
他討厭被威脅,可如今卻被她威脅的死死的。
就仗著他愛她,他看不下去她受這樣的痛苦。
“好痛啊我覺得這病毒要是連續(xù)發(fā)作個兩三天,我應(yīng)該會死吧。哈哈哈”云夏窩在床上,抓著自己的胳膊,試圖用抓撓的方式減輕心臟被噬咬的痛楚。
“啊”
云夏在房間里鬼哭狼嚎的叫聲。
整棟別墅上下的人都聽見了。
墨非離就坐在床沿,望著她,靜靜的望著她。
他在做抉擇,在做艱難的抉擇。
他好不容易把她找回來,現(xiàn)在又把她送走。
他真的做不到。
突然,墨非離站起身,離開了房間。
只要不看她痛,不聽她哀嚎,他就可以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他不想再讓她離開了。
走到房門外。
只聽到云夏慘叫了一聲,把床頭柜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隨即,她自己從床上摔了下來,然后用頭去撞墻。
一如當(dāng)年他病毒發(fā)作的樣子。
他知道這種類型的病毒發(fā)作會讓人變成什么樣,會承受怎樣的痛苦,正是因為親身經(jīng)歷過,他便不想看著她再經(jīng)歷一遍。
陡然,他折回房間,站到她面前,將她抱起來,丟回床上:“夠了,我答應(yīng)你還不行嗎?”
云夏聽到他答應(yīng),嘴角咧開一絲笑容,“多謝你的成全,女兒我也要帶走。你說到做到。”
“還不趕緊吃解藥?”
墨非離怒吼道。
他頭一回被人威脅成功,做出妥協(xié)。
他倒是想看看她把解藥藏在哪兒了,趁著她吃解藥的時候找到她的解藥,把一個月的解藥都搶過來,哪怕他還能夠?qū)⑺阉粼谏磉呉粋月,那也總比一天都留不住要好。
“解藥我自然會吃,但不是現(xiàn)在,馬上備車,把我跟女兒送回云城。到時,我自然會給自己吃解藥。”
“死女人,你連一分一秒都不愿意在我這兒多待是嗎?”
“你說對了,以后,我走我的陽關(guān)道,你走你的獨木橋。你想看女兒,可以,一個月一次。”
“我的女兒我自然什么時候想見就見。既然你這么不想看見我,那我就成全你。來人,備車。”
連夜,墨非離讓人把云夏和墨顏一起送回云城。
墨非離并未一同前行。
就沖著她千方百計費盡心機哪怕用自己的痛苦來威脅他放她走這一項。
他就足夠傷透了心。
三個小時之后,管家打電話過來匯報情況。
“少爺,少奶奶和小小姐都已經(jīng)安全送到了她的住處,她如今住的是凌氏娛樂旗下的一處藝人公寓。并沒有回她母親那兒。”
“密切關(guān)注她的行蹤,隨時跟我匯報。另外,最好盡快找到她的解藥放在哪兒了。”
“是,少爺。”
回到住所,云夏服用解藥以后,終于減輕了痛楚。
她抱著孩子坐在沙發(fā)上,望著窗外整個云城的夜景,心里不知道有多開心。
她總算可以好好的為自己而活一次了。
顏兒,對不起,媽媽之前拋棄了你,但從今天開始,媽媽一定會堅強的活著,把你好好撫養(yǎng)長大,成為一個優(yōu)秀的人。
第二天,云夏抱著孩子親自去找了一趟云母,母親為她傷心落淚了這么久,她該回去好好道歉關(guān)于她隱瞞自己還活著的事情。
云母知道她還活著,非但沒有生氣她欺騙了她,更多的是高興,只要她還活著,比什么都好。
見到自己的外孫女,云母也非常激動,坦言要幫她帶孩子。
云夏把孩子托付給母親帶,而自己則去凌氏娛樂繼續(xù)錄制蒙面歌手這個選秀節(jié)目。
半個月的時間。
墨非離都沒再來打擾她們,仿佛一瞬間就醒悟了一般。
而蒙面歌手這個節(jié)目也在各大平臺播出。
云夏憑借一首盛夏拿到歌手的冠軍獎杯,成功躋身于歌壇,成為了一名閃耀的新星。
只不過她從未摘下過面具,大家都知道她有著天籟之音,卻從不知道她到底長什么樣。
有人說她很丑,有人說她很美。關(guān)于她的談?wù)摰教幎际恰?br />
坐在電視機前的墨非離,耐心的把關(guān)于云夏的每一期參賽節(jié)目都看完了。
她的每一首歌都聽了一遍又一遍,親眼看著她舉著冠軍獎杯站在星光璀璨的舞臺上。
關(guān)掉電視,墨非離撫了撫下巴的胡渣,“不是說我阻礙了她的夢想嗎?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夢想成真了,我總該可以打擾她了吧?”
嘴角揚起一抹邪笑,墨非離進了臥室,先把胡子刮了一遍,再把身上的家居服換掉,換了一套黑色的大衣,配上定制款的男士短靴,再整理了一下頭發(fā)。
對著鏡子仔細看了幾眼,覺得自己捯飭的還不錯,便轉(zhuǎn)身下樓。
下樓碰到管家。
他揪住管家問:“我?guī)泦幔俊?br />
“少爺您為什么這么問?”
今天的少爺有點奇怪。
“媽的,問你問題,你老實回答就行了,哪這么多為什么?”墨非離怒吼了他一句。
管家低下頭老老實實回答:“帥,特別帥。”
“嗯,那就好。給我備車。”
“少爺,您這是要去哪里?”
“去見我的女人和女兒。半個月沒見了,她們一定很想我才對。”墨非離心情不錯,吹著口哨出門。
管家咽了咽唾沫,還是無法理解此刻的少爺。
感覺像換了一個人一樣,難道這半個月他突然茅塞頓開,想通了要怎么面對自己所愛之人?找到處理跟愛人之間關(guān)系的好辦法了?
給他備了車,他親自開車去了云城。
剛拿下大獎的云夏參加了凌亦辰以公司的名義舉辦的慶功宴。
參加慶功宴回來,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多了。
她現(xiàn)在就住在母親的公寓,跟女兒和母親同住。
和家里人在一起的日子別提多開心多快活,她從未這么快樂過。
慢慢撫平了身體和心靈的創(chuàng)傷,她也變得開朗了許多。
捧著獎杯走到樓下,準(zhǔn)備上公寓大樓的電梯。
墨非離突然出現(xiàn)在她眼前,跟黑夜里的鬼一樣嚇人,一身黑。而且聲控?zé)裟菚䞍簺]開。
他突然站在她眼前,嚇的她一叫。
樓道里的燈突然就亮了。
他的臉英俊而又好看,手里還捧著一束鮮花。
“你怎么來了?”云夏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他堵在電梯口,她連進電梯的機會都沒有。
“我來恭喜你,拿了冠軍。”
墨非離把花送到她面前。
云夏眼睛咕嚕咕嚕看著他,一臉無奈:“謝謝,花就不用了,你拿走吧。”
“丫的,老子第一次送女人花,你不收也得收。”墨非離抓過她的手,將花塞進她懷里。
“阿嚏”云夏重重打了個噴嚏。
“墨非離,你真的了解我嗎?我對康乃馨花粉過敏,另外,你見過恭喜人家拿獎送康乃馨的嗎?”云夏真的對他很無語。
墨非離一聽她過敏,連忙把花奪過去,一把丟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我就覺得這花挺好看,隨便買的,誰知道你過敏。”
“現(xiàn)在知道了,可以走了嗎?”
云夏推開他準(zhǔn)備進電梯。
墨非離張開手臂,把在門口,“死女人,半個月沒見我,就不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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