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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個有錢人 第二百零四章 唐朵朵的除夕

作者/代古拉卡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這個啊,謝謝嫂子了,不過不用了。”何遠撓撓臉。

    之前鵬鵬回去相親的時候,何遠還拿這個事兒取笑過他。

    都已經21世紀了,居然還有人用相親這么老土的方式結婚,這在崇尚戀愛自由的何遠看來,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就算是一直單著,一個人孤獨終老,我也不可能通過相親的方式,去和一個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女人在一起——哦對了,相親是怎么來的,是直接相呢,還是走流程。

    總之呢,何遠其實也不是太排斥相親,但卻沒想過自己相親。更何況,他現在已經有女友了。

    “哦?難道你真的看上哪個女同學了?”何勇挑了挑眉毛,開始調侃何遠。

    “什么女同學哦,人家那叫同學聚會,你這腦殼,一天到晚不曉得想啥子。”嫂子懟了何勇一頓,從他手里接過小葡萄。

    一晃眼,小葡萄都已經兩三歲,到了可以跑,可以說話的年紀了。此刻她躲在媽媽的懷里,咬著小手指,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何遠……發呆。

    何遠看著小葡萄呆呆的樣子,忍不住伸手在她肉嘟嘟的臉上捏了捏。小葡萄歪著頭看著何遠,眨巴眨巴眼睛,一臉不解。

    作為何遠他們下一代中,唯一一個女孩兒,小葡萄可謂是家里的小公主,受到萬千寵愛。說起來,可能是家里男性太多了吧,何遠父親那一代,只有大娘一個女性,到了何遠他們這一代,只有大娘一個女性……

    二爺那邊的家里,女的要多點,不過跟何遠他們家這邊沒什么關系,所以何遠他們家一直沒什么重男輕女的思想,反而覺得女兒就是個寶——如果讓何遠選的話,他一定會要個女兒。

    “行吧行吧,本來你嫂子還給你找了幾個,準備讓你趁著過年的時候見個面。你每次回來都呆不了幾天,就要回北京,到時候你又要……對了,這次你回來,準備呆多久叻?”何勇沒了小葡萄,將空著的雙手踹進褲子口袋里,對何遠說道。

    “誒,人家回切早,肯定有回切早的理由嘛。說不定小遠的女朋友就在北京,在北京等到他回切叻。”嫂子一邊抖了抖小葡萄,一邊湊近她臉龐道,“你說是不是誒妹妹。”

    “還不知道呢,對了,你們不是一會兒還有事兒嗎,不先把大伯送回去?”何遠拿出手機,又看了眼時間,對何勇說道。

    這個點,田蕊她們應該也吃完飯了吧。就算沒吃完,也應該吃的差不多了,自己過去的話,應該還能安排下后面的節目。

    “不著急不著急,這么近的距離,走兩步路就到了。”何勇道。

    二伯家就在大伯家隔壁,中間隔了一個小區,穿過一條街就到了,走過去都花不了五分鐘。

    “誒,你不要一直拉著人家小遠說話,人家一會兒還有節目要安排叻。”嫂子扯了扯何勇袖子,對何勇說道。

    “哦,對,對,對,你一會兒還要去見你女同學,那就這樣嘛,我們先回去了,有事的話,你再給我打電話。”何勇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對了,你真不需要我送你一程?”

    “不用了,你們先走吧,我自己走過去就行。”何遠擺擺手道。

    “那成,我們就先走了,你自己一個人注意安全。”何勇說著,和何遠打完招呼之后,按了一下車鑰匙,把停在路邊的一輛紅色SUV打亮。

    他自己坐在駕駛座位上,讓嫂子坐在了后面,順便把小葡萄放進了安全椅當中,把她固定好。

    小葡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一直咬著手指,全程都很安靜。哪怕是坐進了車里,她還一直看向何遠,眼睛一眨一眨的,說不出的呆萌。

    何遠注意到她的視線,忍不住朝她揮揮手。

    不一會兒,何勇就把車子開起來,緩慢的出了巷子。

    等到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何遠吐了口氣,又掏出煙來給自己點上,一邊抽著煙,一邊拐了個彎,走到小區后面的馬路上,在街邊打了車。

    因為春節的原因,滴滴加價了五塊錢,同樣的路程,這次需要十四塊多。

    不過哪怕加價之后,何遠也沒什么感覺,他上大學那會兒回家過年,每次春節期間,從縣城里打車回去,都要算返程費,要三十來塊。現在有了滴滴之后,這車費反而還降了不少。

    回家這么些年,什么都在漲,只有這車費是降下來了。

    好在,雖然是春節,但跑滴滴的人還是挺多的,何遠沒一會兒就上了車。

    到了農村后,還有一段距離,何遠就主動下車了。主要是這段路比較窄,司機進去之后不好調頭,要不找一戶人家的院子進去兜一轉,要不就只能順著路,再跑幾分鐘,走到大馬路上再返回去了。

    反正就剩幾步路,也沒多遠的距離,何遠就自己走好了。

    走回去的路上,何遠驚奇的發現,原本一到夜里,就非常安靜的農村,今兒倒是開始喧囂起來。

    隔著低矮的圍墻,何遠看到不少人戶家里,都停滿了車,開著的大門中,可以看到穿著各異的男男女女,正聚在一起吃飯,打麻將什么的。

    就連那兩座何遠回來之后,就沒見到過人影的小洋房里,都坐滿了客人。

    這兩座小洋房,大概是這個村子里,修建的最有藝術感的建筑了……只可惜他們請的設計師,大概沒拿職格證吧,總之弄出來的東西,中不中,洋不洋的,閣樓嘛,閣樓沒有,圓頂嘛,圓頂也只修了一半,總之給人的感覺特別怪異。

    但不管怎樣,架不住人家有錢啊,旁邊起的新房,大概也就二十來萬,但這兩個房子,估摸著至少得五六十萬,加上院子里的修飾,和屋子里的裝修,至少得一兩百萬吧。

    再算一算這起房的時間,至少也是四五年前了,那個時候峨秀湖那邊的小別墅,一套也才一百來萬……哎,有這個錢,直接去買一套小別墅就好了,還修什么房子啊。

    何遠搖搖頭,提著手里的塑料袋,回到了家里。

    “朵朵,我回來了。”

    一進院子,何遠就對著空氣喊了一聲。

    一道黑影從屋子里沖了出來,一頭撞到何遠腿上,然后在柔軟的草皮上打了個滾,緊接著又翻了個身子,爬起來,在何遠腿上不停的撓著。

    “誒喲,慢點慢點,把自己撞傷了怎么辦。”何遠連忙彎腰,摁住在那撒歡的小家伙。

    你說,這貓好好的,怎么一點都不矜持。別人家的貓,都安安靜靜的,要不就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一副“老子就是大爺”的樣子,倒是何遠的貓,養的跟個哈士奇似的,一天到晚就在家里瘋鬧。

    明明養的是美短,又不是暹羅,怎么就這么活潑呢。

    好不容易將小家伙安撫好,客廳里的唐朵朵也出來了。

    她穿著白色的羽絨服,戴著圍巾,還有一定淡黃色的針織帽,打扮的跟個洋娃娃似的。

    “你這么早就回來了?”唐朵朵看到何遠,臉上一閃而過一絲意外。

    “回來有點事情。”何遠撓了一下小家伙,起身的時候,把手里的塑料袋提了提,“要燒符紙……對了,你爺爺的符紙準備了嗎?”

    “燒符紙?”唐朵朵一臉茫然。

    看她這個樣子,何遠就知道,她多半是不知道這個事兒。

    也不怪她,何遠自己都沒想起來這么個事兒。現在年輕人,還相信這些東西的,已經不多了,等到老一輩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到時候,這個從古至今流傳下來的習俗,多半也會斷了吧……

    “沒事,回頭找人問一下,看能不能補上吧。”何遠道。

    當初在北京火化的時候,何遠都是按照別人定好的流程,一步步走下來的。所有事項,都由被人安排好,不用何遠操心。

    現在一想,那筆錢花的確實不冤,不然讓何遠自己弄的話,他估計連頭七那件事兒都給忽略了。

    “哦。”唐朵朵應了一聲,從客廳里走出來。

    何遠這才發現,她雙手踹在一起,塞進熱水袋里,那模樣,活像是古時候上朝的大臣,隨時準備從袖子里掏出一份奏章,要上達天聽……

    之前走的時候,何遠就找奶奶問清了,符紙要拿去河邊燒。

    何遠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拿去河邊,印象中,小的時候,家里人燒符紙時,都是那個小鐵盆,在陽臺,或者是在樓梯口的過道上,就給燒了。

    這么幾年下來,改了好幾次規矩,從跑去樹下,到去街頭,再到現在的河邊……也不知道都是誰傳下來的,反正莫名其妙的,大家都這么照著做了。

    好在,老宅子附近,就有一條河。

    何遠招呼上唐朵朵,兩人一起出門。

    農村里沒有路燈,一路上烏漆嘛黑的。好在因為過年,周圍的宅子里多了不少人,燈光從屋子里照出來,倒也勉強能夠看得清路。

    “對了,你剛才在屋子里干什么?”何遠走著也是沒事兒,隨口就問了一句。

    印象中,唐朵朵一般都呆在自己屋子里,很少下樓。

    但今天晚上,她不僅下來了,看樣子好像還呆在客廳里。

    之前因為小家伙突然沖出來,把何遠的注意力給分散了,現在回想起來,何遠還感到有些小好奇。

    “哦,在客廳里看春晚。”唐朵朵隨口答道。

    看春晚……

    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回答。

    何遠摸摸下巴,心想,現在的零零后,又開始流行看春晚了?

    兩人到了河邊,這邊路上已經沒什么人家了,特別黑。而且因為在休憩的原因,兩旁的泥土都被翻了起來,路況非常差,平時很少有人會過來,這不,路邊都用鐵絲網封了起來,只留幾個洞口,供人進出。

    何遠看了一下,從馬路上要下到河灘那里,至少得走百來步的距離。這黑燈瞎火的,路況又這么差,挺危險的。何遠可不想這大過年的,出現什么不開心的事情。

    “再走走吧,實在不行的話,就在前面的橋頭那里燒了吧。”何遠往前方看了一下。

    印象中,前面跟這里的情況差不多,也沒什么方便下去的道路。好在,何遠也不是什么死腦筋,非得就要到河邊才肯罷休……在橋上的話,估計效果應該也差不多。

    唐朵朵對這些東西也不太懂,她“嗯”了一聲,也沒出聲反駁。

    兩人又走了兩分鐘,來到橋頭的位置。

    橋的兩邊,連接著許多工廠,倉庫,平時車來車往的,大都是那種幾米高的大貨車,何遠看著都要讓路。

    不過大概因為過年了,這里顯得挺安靜,一眼望過去,連個鬼影兒都沒有。

    “就這里吧。”何遠找了個位置,蹲下后,將塑料袋拆開,把里面的東西都拿出來。

    塑料袋里有符紙,黃紙,三根香,兩根蠟燭,還有兩疊鈔票,和藍色的“衣服”之類的東西。

    何遠先把香,蠟燭,拿出來,在附近找了一下,最終在橋頭旁的泥土上,插了進去。

    插好之后,何遠再掏出打火機來,將香蠟燭點燃。以前看二伯他們弄的時候,一邊點,一邊要在嘴里嘮叨什么。但何遠沒有,他不知道要說什么,也不想說什么,就那么安安靜靜的弄著手上的東西。

    點好香蠟燭之后,何遠將其余東西都疊起來,放在香蠟燭面前。然后將空了的塑料袋往地上一鋪,雙膝跪在塑料袋上,發出“砰”的一聲脆響。

    何遠“嘶”了一下,倒吸一口冷氣——地上都是水泥,何遠兩個膝蓋一砸下去,估計嗑到骨頭了。

    跪在地上,何遠雙手合十,腦子開始放空起來。

    燒符紙的話,應該要說些什么,比如祈求先人庇佑自己。

    以前何遠一般都祈求的是什么“希望家人身體健康啊”,“希望考試能考個好成績啊”,“希望……”,稍微大一點后,何遠又加入一個愿望,“希望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

    這么多年過來,何遠已經確定……這些祈禱,其實并沒有什么卵用。

    何遠也不知道,是因為先人能力不夠,不足以庇護自己。還是因為先人已經很努力了,但何遠自身底子太差,跌跌撞撞,也只能混成現在這個模樣。

    總之,何遠也沒對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存在太多期待。

    一個從小生活在充滿“戲劇性”,“否定”,“挫折”環境中的人,如果還對這個世界抱有很深的期望,那不是中二漫畫里的男主,就是一個成天沉浸在異想天開中的失敗者。

    很遺憾,何遠兩者都不是。

    但,既然是一個儀式,那就需要具備一定的儀式感。

    燒符紙不祈福,那跟幫別人干活兒,結果不要工錢,有什么區別。

    所以何遠想了想,最后還是像以前一樣,在心里默念,“希望自己和家人身體健康,長命百歲”,然后“砰砰砰”,在地上磕了三個輕響。

    磕完頭后,何遠從地上爬起來,一旁沉默的唐朵朵,突然道:“我……要不要也跟著嗑?”

    “你?”何遠看著唐朵朵,陷入沉思。

    這是給自己母親燒的符紙,按理來說,只需要何遠一個人。

    但,唐朵朵現在,已經被唐老交付給了何遠,按道理來說,也算是何遠自家人——不是何遠妹妹,就是何遠的“女兒”。

    這么一算的話,唐朵朵來給自己的“母親”磕個頭,好像也沒什么問題。

    “嗯,你也嗑一個吧。”何遠點了點頭。

    說著,何遠挪動了一下腳步,將面前的位置讓給了唐朵朵。

    唐朵朵有些躊躇的走到何遠面前,面色有些猶豫,有些糾結。

    她雙手合十,看著燭光發呆。忽然,唐朵朵回頭,問何遠道:“我要怎么做,跟你一樣嗎?”

    何遠回憶了一下燒符紙的禁忌,好像除了“長幼有序”,“各家燒各家”的之外,也沒什么特別奇怪的規矩了吧。

    于是他點點頭,道:“嗯,照著我的做就行了。”

    于是唐朵朵學著何遠的樣子,跪在塑料袋上,在那里發了一會兒呆,然后閉上眼睛,“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從塑料袋上爬起來。

    “好了。”唐朵朵拍了拍手,又拍了拍膝蓋,對何遠道。

    何遠看著唐朵朵,眼神有些復雜。

    雖然讓你跟著我做,但沒讓你連發呆也跟著我……

    算了。

    何遠搖搖頭,開始燒符紙。

    他現在附近找了一下,找了幾塊磚頭,放在地上。

    用打火機將黃色的紙錢燒上,放在磚頭上,然后拿起一封符紙,在紙錢上引燃,然后堆在了磚頭旁邊。

    “你也過來幫忙吧。”何遠道,“學著我的樣子,先引燃,然后放在磚頭旁邊,注意,不要堆的太緊了,要留出一些空隙。”

    何遠像小時候,家長教他燒符紙一樣,在那里指導唐朵朵燒了起來。

    唐朵朵學著何遠的樣子,也跟著在那里燒符紙,一開始因為有點怕火,將符紙扔歪了,扔在了地上。她連忙撿起來,學著何遠的樣子,將符紙堆砌在了磚頭旁邊。

    何遠一邊燒著,一邊扔點紙錢進去,加快符紙的燃燒速度。

    期間,他還跑到一旁的田地里,找了根木棍,插進了紙堆里。

    何遠一邊將紙堆往上挑了挑,讓空氣流通進去,一邊拿起一堆“鈔票”,放在火上烤……“鈔票”太厚了,燒的也慢,何遠一直注意著“鈔票”的燃燒進度,一直到燒了三分之一的時候,才放進了火堆里。

    “對了,我們是在給誰燒啊。”正在埋頭丟紙錢的唐朵朵,突然抬頭問了一句。

    “你不知道嗎?”何遠反問道。

    唐朵朵搖了搖頭。

    何遠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確實沒有告訴唐朵朵,這是在給誰燒。

    “給我媽。”回憶起來后,何遠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后繼續蹲在那里,小心翼翼的用木棍架著火堆。

    記得以前聽老人說過,燒符紙的時候,千萬不要用東西瞎幾把亂捅。要是把東西捅散了,燒過去后,先人收到的,就是殘缺不全的東西,是不能用的。

    其實何遠一直很好奇,這紙燒起來,都是從一個地方,燒到另一個地方,又不是“唰”的一下,一整張紙錢瞬間就燒過去了。既然這樣的話,不管自己捅不捅,先人那邊收到的,都是殘缺不全的東西啊。

    不過這個疑問,何遠一直都放在心里。

    這么多年過去了,何遠已經漸漸接受了這個設定。

    有些東西,大家追求的都是一種儀式感,是一種心理安慰。太過于去糾結一個合不合理,反而本末倒置,失去了最初的意義。

    “你媽……她……”唐朵朵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忽然,她好像想起什么,又重新沉默下來。

    兩個人就在那里燒著符紙,等符紙燒完之后,何遠把剩下的紙錢也扔了進去。

    “好了,剩下的就等火苗熄滅吧。”何遠站了起來。

    剛才在地上蹲了太久,腰有點酸,差點往后摔倒在地上。

    之前奶奶囑咐過他,燒完符紙之后,要等符紙冷卻下來,用塑料袋裝好,然后扔進河里——嗯,以前是這么個流程,不過現在大家都已經注意起了環保衛生,所以也不用扔河里,直接扔垃圾桶就好了。

    “哦。”唐朵朵繼續蹲在火堆旁邊,看著火堆發呆。

    晚上的農村很冷的,剛才他們出來走了一段路,唐朵朵一張白皙的小臉,就被風吹的鐵青。

    不過這個符紙燒下來,她的臉上倒是變得紅潤不少,甚至何遠自己都燒熱了,想把外套脫下來,透一透風。

    何遠在那里等了良久,中間還用樹枝挑了一下,盡快讓火堆燃盡。幸好這是冬天,他們又是在農村的河邊,濕氣比較重,也沒用何遠等太久的時間,火堆就燒的差不多了。

    何遠撿起地上的塑料袋,將殘灰都掃了進去,將塑料袋系好。

    做完這些后,何遠帶著唐朵朵往回走,路過門口的垃圾桶時,何遠將塑料袋扔了進去。

    他拍了拍手,轉身對唐朵朵道:“對了,你今晚,準備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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