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敗俱傷!
炎雨晴自己無法觸及百花龍雀,便也讓藍棠也無法觸及不,并沒有那么簡單。
炎雨晴長鏑千幻兩道劍氣擊打百花龍雀,將其擊出原本力軌,如此確實造成藍棠無法觸及,但這只是連帶效果,其真正目的在于改變力軌,因為
改變力軌后的百花龍雀朝著下方激射而去,目標楊震。
不錯,自方才炎雨晴與藍棠戰(zhàn)端開啟后,服用固澈丹的楊震也與藍棠一眾部下開戰(zhàn)了。
在固澈丹的幫助下,其實力恢復(fù)了三四成,以他原本亟雷門門主的功力,三四成雖然比之藍棠相差甚遠,卻也能一時間應(yīng)付藍棠一眾部下。
開戰(zhàn)之初,楊震已取出一把隨身厚背刀,那雙帶著手套的手握持刀柄,舞的虎虎生風,逼的四周眾人一時間無法靠近。
察覺到百花龍雀飛來,他刀舞如狂,將四周眾人更為逼退,令周身驅(qū)出一片真空。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百花龍雀飛射而來,楊震旋身探掌,一把將百花龍雀攬住。
此時,炎雨晴與藍棠也自天而降,即將觸地。
楊震運足炁力,甫入手的百花龍雀飛拋而出,向炎雨晴激射而去。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又是兩聲風銳,炎雨晴足尖已觸地,百花龍雀飛射而來,印入她眼中。
她仿佛跳舞般展開曼妙身姿,素手虛探,雙手同行,握住百花龍雀。
此時,藍棠也已落地,炎雨晴甫握住百花龍雀,即刻槍尖后擊。
叮叮叮!
鏗鏘響起,百花龍雀與藍棠之劍交拼一閃。
時間掐算的分毫不差,堪堪擋住藍棠攻擊。
百花龍雀被藍棠踢至飛空,隨后兩人騰升身去。
再經(jīng)歷藍棠一輪腿劈擾亂,炎雨晴不及于空中得回兵器,只能任其下墜,卻又借由長鏑千幻劍氣激蕩,令藍棠螳螂捕蟬不成。
隨后又算準地上的楊震會接住,最后由楊震再度將百花龍雀投回。
如此一輪循環(huán)往復(fù),卻又發(fā)生于短短十數(shù)息之間,快至極處,卻也險至極處。
這一輪攻守,炎雨晴與藍棠皆展現(xiàn)了非凡的機智應(yīng)變。
又破掉藍棠一擊,炎雨晴得回兵刃,斗心更烈,肅然身形一旋,兩道槍尖扎向藍棠。
藍棠見狀,手中長劍右手握柄,左手以掌心托住劍身,不令劍刃傷到虎口。
當當當!
雙槍槍尖刺在劍身上,鏗鏘響起,一股磅礴之力壓下。
霎時間,藍棠足底下沉半寸,沉重壓力透體。
藍棠即刻鼓動乾金炁力,周身金芒一銳,他趁著這一鼓作氣雙手一托,將炎雨晴震回半空。
他本意是欲令炎雨晴身形置空,露出更多破綻。
炎雨晴察覺到這一點,身形借勢一旋,足尖化作槍尖,向藍棠咽喉踢去。
藍棠見狀眼神一動,方才擋住左右槍尖的劍身,橫到了自己脖子位置。
叮叮叮!
纖纖足尖點在劍身上,蘊含其中的坎水炁力彷如一把冰刀,金鳴再啟。
這一擊力量尖銳,伴隨著金鳴,反震力作用于兩人,炎雨晴飛退,藍棠足下后退。
呼吸間,兩人拉開三丈距離。
距離拉開,兩人暫時得到喘息,然眼中的金芒銳動不曾減弱半分,戰(zhàn)意盎然。
事實上,兩人開戰(zhàn)至今,一直都是取巧互攻,并未真正較量過硬實力。
此刻兩人眼神鋒銳,彼此眼中的戰(zhàn)意,已不露取巧。
不錯,是時候拿出硬實力碰撞一下了。
感覺到了時候,藍棠劍鋒流轉(zhuǎn),雙手握劍。
霎時間,他周身金芒耀動,天地間游離能量絲絲流入,于夜空下化作道道金線。
金線流入藍棠身軀,增益一身金芒。
炎雨晴目睹這一幕,雙掌百花龍雀流轉(zhuǎn)不息,金雞獨立,隨后一足猛踏。
彭彭彭!
足下塵土驟起,揚動威臨,身姿更是仙影飄跡,仿佛有玫瑰芬芳散溢開。
下一瞬,炎雨晴雙足輪動如電,因為太快,無數(shù)虛影浮現(xiàn),就好像她倏然多了許多條腿。
這是一套玄異的步伐,有加成鋒鏑絕技的作用,更適合用于槍舞刃斗。
此刻,炎雨晴步下幻化萬千,雙手百花龍雀更是舞動凜冽,呼吸間仿佛已有千百次輪轉(zhuǎn)。
藍棠那處,天地間金線皆匯聚于他身上,隨即雙足矗立的他,整個人保持持劍指天的姿勢,倏然旋轉(zhuǎn)起來。
他就以如此旋轉(zhuǎn)之姿,向炎雨晴攻擊來。
炎雨晴眉眼凜冽,雙手槍身舞動,雙足幻步浮現(xiàn),兩者雖分上下,卻又好似存在某種相同的頻率中。
蹬蹬噔!
兩種頻率似乎碰撞了一下,天地似有聲響。
蹬蹬噔!蹬蹬噔!
緊接著又碰撞了兩下。
蹬蹬噔!蹬蹬噔!蹬蹬噔!
第三次是三下,隨即,兩種頻率驀然同步,炎雨晴整個人霎時間變的模糊。
下一瞬,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xiàn),炎雨晴身形虛幻,隨即一個一模一樣的她,自原本的身軀中分裂出來。
分裂出的她彷如原身,百花龍雀輪舞不息,向藍棠攻來。
然而,這還未完,她原身的虛幻依舊,又一個身軀自她原身分裂出來。
依舊彷如真實,依舊龍雀輪舞,再度向藍棠攻去。
自原身上分裂出兩道幻身,炎雨晴留在原地的原身這才動作,龍雀揚刃,攻向藍棠。
這番變化,炎雨晴最先幻化出的幻體行左路,第二幻體行右路,最后原身行中間。
然而,這一刻她三身皆如虛幻,身影不實,在旁人看來根本分不清哪一處是真。
身若驚鴻,步行凌波,四方難定蹤影。
藍棠已旋轉(zhuǎn)攻來,面對三道虛幻之影,他難辨虛實。
究竟哪一個是真沒時間了,且戰(zhàn)且看吧。
旋身的藍棠流劍指月,最先對上右路幻影。
呼呼呼!
一劍斬空,這個不是。
一擊不中,藍棠第二個找上中路幻影,這一路是最后行動的,理論上應(yīng)該為真。
又是一劍斬去。
呼呼呼!
又落空了,最后行動的中路也非真。
兩劍落空,真身在剩余的左路中。
但此時此刻,兩劍斬空的藍棠,身形旋勢減弱,露出破綻。
前兩道身影虛耗藍棠之力,為第三擊做足準備,炎雨晴龍雀握持,身姿若仙,殺招降臨。
叮叮叮叮叮叮!
銳耳金鳴奏響,坎水炁力匯聚龍雀槍尖,一擊直刺藍棠肩頭。
藍棠急中生智,于最后關(guān)頭長劍變招,抵在被刺位置,擋住龍雀槍尖。
但龍雀這一擊蓄勢十足,劍身不過稍稍一擋,即刻被抵的倒入藍棠肩頭。
霎時間,劍身雙刃扣入,鮮血飛濺。
藍棠整個人更是受不住這股力量,身形倒飛轟退。
他一眾部下原本在圍攻楊震,他這番轟退動靜太大,眾人察覺紛紛側(cè)目。
彭彭彭!
足足飛震了十丈,藍棠才堪堪落地。
他的傷不算重,但肩頭飛血,身形狼狽。
反觀炎雨晴,橫槍立馬,一派巾幗不讓須眉,風姿綽約,英雌勃發(fā)。
如此兩相對比,結(jié)局明了。
這一戰(zhàn)藍棠敗了。
嵐陽農(nóng)郊。
月夜點清露,鎏光煞寒風。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無盡金鳴響絕,乾金劍體、刀劍雙化,分屬南、西兩脈之武技,于月下奏響了無數(shù)次。
烈非錯長鏑千幻、鋒揚百殛凝聚雙手,炁者伯盈之豐厚庫藏,令他于此時此刻依舊不至于太過疲累。
反觀桓義,出身鎮(zhèn)西王府的他享有嫡子之尊,自小并不缺鎮(zhèn)西王府之靈丹妙藥養(yǎng)護內(nèi)元。
但他不是烈非錯,沒有過萬炁門的速成,他也不是炎雨晴,沒有巾幗不讓須眉的堅毅,他炁者境界的炁力已算豐沛,但還不至于達到十倍伯盈的程度。
他與烈非錯實在拖戰(zhàn)的太久了,無數(shù)次刀拼劍鳴的虛耗,令他體內(nèi)炁力耗損嚴重,幸而得到一眾部下替換接戰(zhàn),他才能茍延殘喘至今。
自己還能戰(zhàn)斗多久?還能發(fā)出多少劍?
他不知道,此時此刻,與烈非錯之戰(zhàn)似乎已成了某種執(zhí)念,他必須戰(zhàn)下去。
烈非錯已透露楊府地牢劫囚的真相,已透露此刻護送楊震回京的,并非他之前認為的區(qū)區(qū)嵐陽捕頭安德仁,而是靖浪府獨一無二的炎門大小姐炎雨晴。
以藍棠鎮(zhèn)西王府執(zhí)事的實力,自然能穩(wěn)勝捕頭安德仁,但若換做炎門大小姐,他還依舊能穩(wěn)勝么?
所以,此時此刻桓義疲憊的不止肉身,還有內(nèi)心。
不過即便如此,他之斗心依舊在,這無關(guān)乎正邪善惡,只是一種純粹的斗志。
烈非錯一手鋒揚百殛,一手長鏑千幻,幻化出的雙刃似刀似劍,似矢似鉞,鋒芒流轉(zhuǎn)刃尖刀口,光華馳聘四面八方。
雙兵隨左右手輪舞成網(wǎng),進襲桓義。
桓義乾金劍體在手,視線凝聚,注意著左右同來之刀劍。
一道紫光自左邊亮起,紫光劃空成線,仿佛將空間切割開。
桓義后仰避開,同時察覺右邊同樣紫光隱隱,鋒刃疾走。
心知左手鋒揚百殛后,接替而來的便是右手長鏑千幻,桓義不止身軀后仰,步下也急退一步。
果然,鋒揚百殛刀刃自面頰流過,右手邊長鏑千幻已至,同樣一擊切向面門。
若是今夜最初開戰(zhàn)之時,面對如此攻擊,桓義有可能已經(jīng)應(yīng)接不暇,在右面上留下一道劃痕,但他自月空初天與烈非錯戰(zhàn)至此時,對烈非錯之戰(zhàn)法多多少少有些熟悉。
他選擇足下后退非常明智,這令他避開了長鏑千幻的第二擊。
然而,桓義足下退步不止,一步、二步、三步倏然而停。
退步是為拉開距離,烈非錯這刀劍同出的攻勢凌厲非常,若任由他步步搶攻,自己只是消極應(yīng)對,那只會一步步陷入更為頹喪的境地,最終又敗一回合。
之前桓義有足足三回合都是這么敗的,因此他此刻接連再退,拉開距離,再謀反攻。
他要出其不意,至少一定程度上達成這個效果,所以他足下一點,整個人騰空而起。
沒錯,身體置空,露出最多破綻的一步。
這一步非常兇險,但至少確實意外桓義要的效果達到了,烈非錯正刀劍同行,自左右兩側(cè)同時鋒刃切來。
他這旋身騰起,長鏑千幻、鋒揚百殛雙刃堪堪切過他的腳底。
整個人騰升至離地一丈,下一瞬,桓義手中乾金劍體金芒綻放,身軀被一股無形之力就這么定在半空。
乾金劍體似真似幻,一輪虛體孔雀開屏般自劍身展開,呼吸間形成一輪圓。
隨即,這輪圓中的劍形化作箭雨,爆散而下。
烈非錯與桓義交手至今,幾乎已見他施展過所有的技藝,此刻他這招出手,雖然人在半空,形式稍稍有些變化,烈非錯依舊認出這是金鎏七絕中的一招。
刀劍凝于雙手,眼中一輪劍形如雨而來,少年心念沉定,刀劍行之無端,展之無蹤。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刀劍輪舞不絕,飛襲而來的箭雨,道道劍形被刀劍劈砍擋撥,金鳴不絕間,力軌紛紛受折,甚至劍身被完全粉碎,化作點點微豪星屑。
一輪箭雨綿長,前仆后繼。
烈非錯刀劍盡擋,但足下卻因此不住后退。
退身間,刀斬劍切,在自己身前形成一道綿密護網(wǎng),令的一波箭雨無一奏功。
箭雨盡,烈非錯已后退了三丈,與桓義拉開距離。
招式已盡,浮空的桓義失去托力,降到地面。
兩人戰(zhàn)意稍稍收斂,都未選擇即刻再攻。
桓義遙遙矚目烈非錯,忽然道:“押送楊震回京的是炎門大小姐炎雨晴,所以在你看來,藍棠沒有任何機會從她手中將楊震滅口!
他語氣中透露一絲悠閑,絲毫不像在闡述自己的弱勢。
“我記得炎大小姐如今依舊是第一層的炁者吧?”桓義忽然如此問道。
下一瞬,他兩眼忽現(xiàn)精芒,灼灼視線鎖定烈非錯,嘴角流露笑意。
“那么,你又如何確定,如今的藍棠”
眼中鋒芒更甚,一瞬間,仿佛潔白月照都能被眼中這道精芒切開。
“還是炁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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