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渺神宮,華夏兩大宗門之一。也正是這做大靠山,以往就算是一些身懷奇能異術的江湖能人,由于不敢得罪這盤踞華夏一方的巨獸,也不曾在這對他們來說不算銅墻鐵壁的天上人間有什么過激的行為,最多也就是小小的撈一票。對此,上面也沒什么說辭,畢竟生于江湖,長于江湖,同道中人一時囊中羞澀,只要他們開口,這等同于一方盟主的飄渺神宮也不能視若無睹。
但是今天,趙乾坤覺得這個龍隱絕非囊中羞澀這么簡單,可是對付這樣的世外高手,自己這個局限于世俗手段的賭王真的能起到作用嗎,他心中的疑慮一直盤恒不去。不過沒辦法,吃人家的、用人家的、拿人家的,當然得給人家賣命了,再說他平日里奸淫擄掠,囂張跋扈得罪的人確實不少,也只有飄渺神宮這樣的組織能保他的平安,此刻的他早把先前那番要好好教訓烈非錯,淫辱他女伴的豪情壯志不知拋道哪兒去了,絕對的卑鄙無恥。
思緒飛蕩之間,又一局開始了,可能是蒼天憐憫,這次趙乾坤的底牌十分的強勢,他暗自決定如果這一幅烈非錯還要梭哈的話,他一定跟,這次他有信心。
“一對叫。”
“一千萬!”趙乾坤高聲的喊出了價碼,接著挑釁的看著烈非錯。
“我。。。不跟。”好似雷霆霹靂般的話語,趙乾坤頓時呆住了,一時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你。。。你。。。為什么。。。”真是有些被氣糊涂了,趙乾坤氣急敗壞的顫聲問道。
“不為什么,不想跟了,怎么,不行嗎?”烈非錯一幅慵懶的架勢,沒心沒肺地道。
“你。。。你。。。”行,當然行。但是他為什么早不跟,晚不跟,偏偏到自己底牌這么好了,他卻不跟了,透視眼,他一定有透視眼。
趙乾坤胡思亂想到,雖然他知道這不可能,因為賭壇不是第一次出現透視異能了,每個賭場早就有了防范措施,根據多年的調查,透視有兩大弱點,第一是鉛,第二就是高能量物質。這第二點是無能為力,但是根據第一點,所有的聯盟中的成員早就更換了鉛制的賭局,此后透視就再也沒有起過作用。
萬般氣悶的癱坐在位置上,趙乾坤無奈的示意荷官再次開局,不料這次他的底牌也十分的好,高興的同時,他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草花說話。”
“五。。。五百萬。”
不要。。。上帝保佑。。。千萬不要。。。趙乾坤緊張的向已經被他冷落了許多年的神祗祈禱。
“不跟。”
“呯”的一聲,一支無情的利劍刺穿趙乾坤的心頭,他的心在滴血,身體在顫抖,末日、地獄、毀滅、酷刑、慘無人道,無數悲戚恐怖的畫面從眼前飛過,他虛脫了,他完全退縮了,甚至剎那間對賭產生了根本性的排斥。
“黑桃說話。”
“十萬。”
“不跟。”
“方塊十說話。”
“二十萬。”
“不跟。”
“一對叫。”
“梭哈。”
“不跟。”
“三條叫。”
“梭哈。”
“不跟。”
“。。。。。。”
接下來的近一小時,就在梭哈與不跟的交替中閃過,懶洋洋的烈非錯,有氣無力的趙乾坤。前所未有的賭局,不知讓房中所有人都覺得無比的荒唐,開局到現在這么長的時間,居然沒有一局是真正將底牌發全的,不是烈非錯放棄,就是趙乾坤被烈非錯的梭哈逼得認輸。
荒唐,除了荒唐還是荒唐。
見到已耍的老頭差不多了,烈非錯端正坐姿,戲愚的對趙乾坤說道:“老頭,這就是你的一山還有一山高啊,沒什么特別,真是無聊!”
輕視的語氣,囂狂的氣態,讓斗志已失的賭王怒火再起,絕對不能讓小輩看不起,受了無數挫折后,趙乾坤終于要鋌而走險了。
暗中注視趙乾坤的烈非錯見到他這幅樣子,心中大喜,他知道機會來了。
在兩人首次認真的對視中,荷官開始發牌了。
“方塊說話。”
“一千萬。”振作精神的賭王看來無比的嚴肅。
“跟你一千萬。”烈非錯也不在慵懶,高手的氣勢顯露無疑。
“一對九叫。”
“梭哈。”還是同樣的戰術,烈非錯的自信依舊毫無退讓。
“跟!你!梭!哈!”
出人意料地,開局以來第一次,趙乾坤一口氣推翻了身前所有的籌碼。
“哇”屋內的所有人都發出了驚呼,就連呂夢溪也一幅掩口翹眉的駭然模樣。
心目中的賭王終于發威了,就連發牌的荷官也是精神大振,欣喜的等著偶像大發雄威。
一對八和一張,一對九和一張十,這就是趙乾坤和烈非錯的牌面,現在是烈非錯的贏面大,不過最終還是兩張底牌的勝負。
“開牌吧!”烈非錯自信不改的笑聲道。
兩人同時一氣呵成的翻開了自己的底牌。
九葫蘆、四條八。
贏的人居然是。。。趙乾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贏了,最終還是我贏了!小子,我才是最后的勝利者,我才是真正的賭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趙乾坤狀若瘋狂的大笑不止。
就在呂夢溪惶恐不安的欲開口之時,烈非錯打了個手勢示意她禁聲,接著,毫不在意的起身悠然的漫步晃到,對面的趙乾坤身前,一手指著他的鼻梁,傲然的說道:“趙乾坤,你聽著,今天你不但沒有贏,而且更是輸掉了你賭王的生命。”
生命,人世間一切俗欲之根本。販夫走卒,帝王將相,無不視之為一生之最。自古以來,舍棄生命之者不是沒有,但那只是萬中無一的特例。或為情、或為名、或為親、或為理、或為大義、或為忠心,歸根究底舍命之舉都離不開超脫世俗的偉大情懷。
作為一個豪華奢靡,山珍海味了數十年的皇家賭王,趙乾坤當然不會有這種超脫世俗的偉大情懷,不但沒有他對生命的眷戀遠遠要勝過一般人,為了存活他可以出賣許多常人無法放手的牽絆,原則、人格、尊嚴、兄弟、妻女、甚至雙親。
所以當他聽到烈非錯的話之后,第一個反應就是立刻登開背椅迅速移至方良與眾保鏢身后,略帶懼意的警惕的望著烈非錯道:“姓龍的,你輸不起,想殺人滅口嗎?”
面對趙乾坤的質問,烈非錯只是輕輕地豎起食指,搖晃著說:“不不不,我想你小學的文科一定沒有認真聽講,我說的是你賭王的生命,而非是你的生命。”
“這。。。這有什么差別?”趙乾坤不解的問道,而其余的眾人也用疑惑的目光看著他。
“當然有差別,而且是天差地別。你賭王的生命結束,并不表示你自己的生命也同時結束,而你自己的生命結束,那就真正是一切的終結了。”享受著別人的不安與恐懼,對于這個不配王者之稱的無恥小人,烈非錯很樂意看到他逐漸的被恐懼吞噬。
“你。。。你。。。你這是什么。。。意。。。啊!”
難道他。。。他要。。。本來想問烈非錯話中之意的趙乾坤,突然明白了他的真正意思。
烈非錯不愿應他,只是冷漠的盯著躲在他人身后肝膽具喪的小人,一步一步的向他接近。
“不。。。不。。。你憑什么。。。贏的人是我。。。贏得是我。。。”高手氣勢的壓逼,趙乾坤提不起一絲反抗的意志,只能一而再的后退,他身邊的方良眾人也為烈非錯的威勢所迫,跟著他后移。
“龍。。。龍先生,這里是天上人間,不是你撒。。。撒野的地方。。。”勉強提起勇氣,方良借著顫抖地聲音,毫無底氣的威脅著烈非錯。“你輸了,這是事實,你要廢除趙爺的賭術,總要。。。總要有個說法吧?”
“說法?”聽到方良話語的烈非錯,前進的步伐停了下來,他嘲弄的笑道:“哈哈哈!方良,我發現你們天上人間的人別的不怎么樣,倒是各個都很會裝傻啊?怎么你以為這老家伙出千的鏡頭,只有你們的監視器拍下來。”
“嚇”屋內的眾人一陣驚愕,出千!原來烈非錯是為了這個原因。
“龍隱,你別信口開河,你說趙爺出千,你有什么證據嗎?”方良故作鎮定的高聲喝道,不過身后趙乾坤的無言卻差不多證實了烈非錯的話。
“證據,當然有了,時至今日二十一世紀,誰都知道無法抵賴的證物才是入罪的第一手段。”烈非錯打趣的道,接著他抬手向后一招,一支漆黑的金邊鋼筆不知從何處飛到他的手中,烈非錯一邊把玩手上的鋼筆一邊道:“50076,現今市面上高端的袖珍式攝像頭,為了應付天上人間上的信號屏蔽,我還特意加強了功率,怎么樣,要不要和你們監控室的畫面對照一下,看看哪個角度欣賞起來比較真實?”
見烈非錯如此說,方良不禁暗自苦笑,或許別人的角度看不到,但是他卻是確確實實的看到了,趙乾坤上一局的真正牌面是八葫蘆,所以真正的結果是他。。。輸了。
但是他被烈非錯耍了那么久,絕不甘心輸掉,所以,最后鋌而走險的出千了,趙乾坤知道他的手法就算能瞞過人的眼睛,也瞞不過數百倍速度的機器,但是他同時也知道自己絕對會為他封住這個消息的,的確在見到趙乾坤牌面轉換之后,自己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封鎖這一幕了。誰想到這龍隱這么狡猾,他一切的布局就是為了等趙乾坤的出千,被拍下了如此鐵證,自己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龍先生,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還望先生看在我們老板的面子上,先不要對趙爺動手,方謀在這給你見禮了!”眼看硬來不行,方良開始轉換方式。
“放過他,哼!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烈非錯不屑的發出鼻音。
“我。。。我有什么事?”方良一時不解。
“他出千,已經坐定了主犯的位置,而你,包庇縱容,幫兇一罪也脫不了身!”烈非錯的語氣斬釘截鐵,殺氣騰騰。
什。。。什么,我也在他對付的范圍里面。。。想到此,知道烈非錯背景的方良絕對無意與他沖突,他慢慢的向門口處移動。
“江湖規矩,出千被抓者,廢雙手,挖一目,幫兇同罪,你們兩人,受!刑!吧!”語畢,烈非錯便側身向兩人行來。
眼見兇星逼命而來,兩人嚇得魂飛魄散,拼了命的欲奪門而出,然而就在這時,烈非錯突然想起一事,猛地停住腳步,喃喃自語道:“嗯,如果我親自出手對付你們,恐怕你們的**ss日后會編排一個以大欺小的帽子硬套在我頭上。。。還是。。。”
烈非錯詭異的回頭,對著呂夢溪“呵呵”地笑道:“呂小姐,你曾經有沒有當個俠女的夢?”
“嘎?”前言不搭后語,呂夢溪對烈非錯的話根本摸不著頭緒。
花都市最高檔的別墅區內,位置最好,風水最佳的888號,所有略有關系網的都知道,這個表示著身價與權勢的位置,早在他開盤之前,就已經歸入粵州傳奇企業家的名下了。
此時,裝潢雅致清幽的古色大廳內,兩個同時具有非凡面貌的中年人正聚精會神的對弈。
一者,沉著冷靜,氣態非凡一直,悠然自得,仙家風范。
華夏古國悠久的歷史文化之一的象棋,此時正充當兩人較量的媒介。
一顆顆小小的出車馬炮卒里,顯現的是一道道無形的殺局,騙招、導意、盤算、誘伏、圍將、誅帥,詭道兵謀,斗智論勇,是超然與事故的對拼,也是凡塵與世外的勝負。
就在兩人高下將現的一招,仙塵渺渺的超然名士突然心血逆沖,面色頓時通紅。另一人見狀不對,立刻關心出言問道:“大師,您這是怎么了?”
“不好,我布在那個女人身上的術法,正在被人解開。”言畢,面色凝重,也顧不得棋局了,立刻就地盤膝而坐,運功相抗。
而一旁的另一人此時只是一聲不響的望著他這位大師的身影出神,眉頭深皺,不知正在盤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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