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干寶奔過去,打開了門,“不好意思,剛才在衛生間呢,沒能及時開門!
“沒事就好,”穆若菲舒了一口氣,把一張請柬狀交到干寶手中,“剛才忘了給你了,下周三我生日,要來哦!”
“嗯,嗯,一定去,一定去,”干寶急忙接了過來。
“帶著男朋友一起過來哦,”穆若菲眨了眨眼。
“我沒男朋友,”干寶解釋道,“男朋友,未婚夫什么的,網上的都是假的!
“咚,”衛生間傳來一聲異響。
“怎么了?”穆若菲好奇地往衛生間看了一眼。
“沒事兒,沒事兒,鄰居家的貓,來找吃的,煩死了。”
“是嗎?我最喜歡貓咪了,可是我媽不讓養,她對貓咪過敏,我可以去看看嗎?”穆若菲欣喜地問。
“我剛用了衛生間,很臭,別去了吧?”干寶出聲阻攔。
“沒事的,”穆若菲已經走到了衛生間門口。
“那個,我有男朋友,生日那我帶他過去,”干寶對著衛生間高聲喊了一句。
“就知道你有,還不好意思承認,”穆若菲回頭嬌嗔干寶一眼,推開了衛生間的門。然后傳來了她的驚呼,“啊!”
穆若菲突然掀起貓咪的尾巴和后腿,戳了戳貓屁股上垂著的球球,“我們這只是王子呢!”
穆若菲的舉動讓干寶驚呆了,顯然貓咪也懵了。
隨即干寶指著貓咪爆出了尖銳的笑聲。剛剛還十分溫順的貓咪有些惱怒地掙開穆若菲的手,躥進衛生間,消失了蹤影。
“沒事兒,沒事兒,這只貓通靈性,被一位這么漂亮的女士看了臀部,他害羞了。哈哈哈哈……”干寶強忍著笑意給穆若菲解釋完,又一次大笑起來。
衛生間傳來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干寶跑過去的時候,里面已經是一片狼藉。
牙刷掉進了馬桶里,洗漱用品灑了一地,蘇倩怡送給她,她一直沒舍得用的高端護膚品碎了一地。
“死貓,給我回來,看我不剝了你的皮!”干寶激動地喊了出來。
穆若菲各種安慰,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口干舌燥,好話盡,才讓干寶勉強解了心頭之恨。臨走前,還不放心地再三交待她,一定不要沖動,一定不要做出傷害貓咪的事情。
當晚,干寶和孟少秋一黑一白,抱臂坐在沙發兩頭,兩人之間殺氣彌漫。
坐在兩人對面的步搖偷偷用胳膊肘捅一下魔,捂住嘴大聲,“什么情況?都三個時辰了,不會是死了吧?”
魔被步搖的聲音震得有些耳鳴。委屈地看著步搖,用表情問她,你這叫耳語?你丫絕對是故意的。
“你才死了呢,”干寶突然扭過頭來,表情陰森。
“找死嗎?”魔橫眉怒目,拔劍上前。
“誰找死?”孟少秋斜了一眼魔,然后看向步搖語重心長地:“步搖啊,那情花毒……”
“哎呦,哎呦,心口疼,”魔突然按住心臟,痛呼起來。
“怎么了,怎么了?”步搖亂了陣腳。
“情花毒,毒發了,”魔趁機趴到步搖身上。
“怎么辦?怎么辦哪?”步搖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別哭,乖寶寶,讓我抱一會就好了,你就是最好的解藥!蹦б贿吔o孟少秋擠眼一邊“痛苦地”呻吟。
干寶惡寒,“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哪!嫁人哪,就是女融二次投胎,可得擦亮雙眼!
“我把東西復原,你休要再提那件事,如何?”孟少秋提議。
“哪件事?”干寶故意問。
“你還想不想挽回你的護膚品?”孟少秋咬牙切齒地盯著干寶。
“成交!”干寶一錘定音。她幾乎沒有看到孟少秋有何動作,護膚品就完好無損地回到衛生間。
“太棒了,”干寶尖叫著,抱著護膚品沖了出來,把護膚品往桌上一放,拳掌相合,“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內家功夫,傳男不傳女!”孟少秋一本正經地拒絕了干寶。
魔被逗樂了,他忍不住調侃干寶,“你應該冥王在上,請受臣妾一拜,那他就教你了!
聽到魔的話,干寶瞬間變了臉色,手指顫抖地指著孟少秋,“你,你,你,”你了半,也沒出個所以然來。
“正是,”孟少秋微笑著點零頭,在沙發上很有派頭地坐好。
“起來,”干寶突然有些情緒失控,不分青紅皂白就蠻橫地去拉孟少秋。
“哎,怎么了?”事情的發展再次超出了孟少秋的預期。
“你給我走,”干寶指著門口,要趕孟少秋走。
“你知道我是誰嗎?”孟少秋指著自己對干寶,“我是孟少秋呀!”
“可你還是冥王,”干寶已經把孟少秋推到了門口,可孟少秋死死攀著門框不愿出去。
“冥王怎么了?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孟少秋很是委屈。
“為什么?你為什么?”干寶站定,開始控訴孟少秋的“惡劣行徑”,“我還沒有出生,爸爸就出車禍離開了我和媽媽,我沒有享受過一的父愛,對他的唯一印象就是墻上的那張黑白照片。我媽辛辛苦苦把我養大,五年前也撒手人寰!都是因為你,你為什么要把他們帶走,你,你!為什么我不能像正常的孩子那樣享受父母的疼愛?為什么我沒有一個完整的家?為什么別的同學假期可以出去玩樂,而我要去打工賺學費?為什么我要活得這么辛苦?為什么?”
“不要再了,不要再了,求求你,不要再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孟少秋聽到干寶的遭遇,心痛不已,他不住地道歉。
“干寶,別這樣,”步搖上來摟住干寶的肩柔聲安慰,“這真的不怪冥王,人各有命,命中注定的事情,即便是冥王,也是無法改變的!
魔也忍不住安慰孟少秋,“這不是你的錯,別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攬。”
“是我的錯,當年你跳下輪回道棄我而去,我賭氣,所以十八年來對你不管不問,才讓你受了這么多的苦,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對不起!”孟少秋完,轉身離開了。
看著孟少秋的背影,她突然有些不舍,想要喚回他!摆ぁ备蓪毜氖謩偵斐鋈ィ樕弦坏腊涤伴W過,心臟開始劇烈跳動,她徒勞地收回手臂,緊緊捂住了心口。
“干寶,怎么了?”步搖沒有注意到那一閃而過的暗影,但卻看到了干寶蒼白的臉色和額頭的虛汗!澳,快來,你看干寶怎么了?”
魔聞聲過來,手還未搭上干寶的脈搏,就被她拒絕了。
“我沒事,可能太累了,好想睡覺!”干寶虛弱地。
“好,好,我扶你去睡。”步搖慢慢把干寶扶回了房間。
把干寶哄睡著,魔替她把了脈,脈相正常,并無任何不妥。
步搖這才放了心,她坐在干寶床邊,看著干寶的睡顏,忍不住嘆了口氣。
“在睡夢中都滿臉憂愁,她心里是有多苦?”對步搖來,上一世的干寶像姐姐,像朋友,可以盡情吵鬧。而這一世的干寶,是她看著長大的,更像是自己的女兒。真是舍不得她受一丁點的苦。她突然有些迷茫,還要不要阻止孟少秋和干寶在一起。
“乖寶寶,別想了,是緣是孽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一切都看他們的造化。但有一點我可以保證,孟少秋是真的愛干寶!”
干寶一覺醒來,房間內空空如也。她突然有些懷念孟少秋。
“讓你走,還真走。走了就別回來!”看著空蕩蕩的沙發,干寶有些賭氣地想,“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活得很好!”
下午沒有課,干寶獨自一人在大街上游蕩,愁眉苦臉地從一個櫥窗逛到另一個櫥窗,都沒有給穆若菲選到合適的禮物。
“原來你在這兒呀!”一個陰騭的聲音響起。干寶嚇了一跳,回過頭,一陣陰風襲來,只見一個人站在她面前。
之所以稱為人,是因為干寶分辨不出對方的性別。
那人長得,怎么形容呢?油頭粉面,聲音不陰不陽,一雙電眼勾人心魄,舉手投足間,更是媚態十足。寬大的衣袍,披肩的長發在風中飛舞,不出的陰森可怖。
“你你好!”看到對方,干寶本能地覺得不舒服!
對方滿面嬌嗔,纖細修長而又蒼白仿若無骨的手翹著蘭花指從寬大的袖筒中慢慢伸出來,在干寶的額頭輕輕一點,“龍兒,不認得為師了?為師可想你想得緊呢!”
隨著對方的動作,干寶一抬頭,看到了他的喉結,再看一眼鮮紅欲滴的十指蔻丹,更覺詭異莫名。
那根手指,冰冷刺骨,甫一觸到干寶,一股寒意便從她的額頭傳到了四肢百骸。“你是誰?你在什么?我聽不懂!”干寶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想走,卻發現雙腳像定在地上一樣,無法動彈!她想呼救,卻發現雖然大街上人來人往,大家好像都看不到他們,因為有的人甚至還從她和對面那個怪人中間穿過。
干寶伸出手去抓從她身邊經過的人,但觸到的只有空氣。“這是怎么回事?”干寶有些著急地揮舞著手臂。
“乖徒兒,你還真是讓為師傷心,連為師的水幕你都忘了么?這是你最擅長的法術,時候,你最喜歡拿它隱身來捉弄大師兄了!惫秩讼袷窍萑氲竭^去美好的回憶鄭陰陽難辨的臉上掛著邪魅又和藹的笑容。
“你到底是誰?”干寶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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