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是粉嫩嫩的外殼,還掛著一個的絨球,充滿了女孩子該有的甜美氣息。
沒想到,她還未遞出去,就被旁邊的槐安抬手給擋住了。
她納悶的抬起頭,看到槐安面無表情的用另一只手,遞給鬼王一部黑色的手機:“用我的。”
鬼王并未察覺有什么不對,只是覺得槐安的做法有些奇怪。
他遲疑了一秒鐘,這才緩緩地將手從奈緒面前,水平移動到了槐安的手上。
這時,隔壁賭桌突然傳來一陣哀嘆。
三個人下意識的望過去,看到那群愁眉苦臉的人中,黃佳正滿臉不舍的看著籌碼幣被收走。
“啊,我忘了。”槐安像是恍然想起一般,露出無奈的笑容:“果然,只靠黃先生自己是不行的。”
鬼王翻了個白眼,背過身走遠了一些。
他剛才沒有摸索到手機,記不得是丟在車上還是電梯里,所以只能臨時借用。
可手頭這部手機,顯示都是日文,連通過圖標來猜測作用,都沒辦法做到。
“我……”鬼王無奈之下,想問問槐安如何操作。
沒想到,一轉身就看到槐安和奈緒,陪著失魂落魄的黃佳,去了更遠的一桌賭局。
他倍感無力地嘆了一口氣,剛想邁步追上去,卻被手機突然發出的鈴聲嚇了一跳。
“嘖!”他皺眉低頭查看,卻被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所吸引。
大少爺。
該不會是……
鬼王沒有私自接電話是否道德的理念,他果斷的點下了綠色的按鈕。
他望著屏幕上的計時數字跳動,直到慢慢跳動成了兩位數,他這才放到了耳邊。
“槐安?”電話那端有人試探著呼喚道。
這個聲音……
鬼王遲疑了一下,然后開口問道:“你是秦以默?”
“……”對方沉吟了半晌,這才緩慢出聲:“許總裁,怎么是您?”
“只是借用一下手機,不巧你剛好打來。”鬼王感到心底有著敵對情緒,很強烈,完全無法忽視。
不過這是來源于黃少秋的心情。
“……您在什么?”秦以默明顯是錯愕的,他的話語中透露著底氣不足。
“我對你的身份沒什么興趣。”鬼王直截簾的道:“除了現在,你也許可以幫上忙。”
“等等,你是從哪里知道的這件事?”秦以默的聲音嚴肅了許多,嗓門也提高了一些:“這是星頂才會知道的秘密!”
“對啊,就是星頂告訴我的。”鬼王垂著眼皮,一副不想糾結這個問題的樣子:“那位大姐,自稱是你的妹妹。”
秦以默似乎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不想插手你們的家庭瑣事。”鬼王看到,槐安將一只手搭在了黃佳肩上。
他頓了一下,然后繼續道:“但我覺得,你可能是唯一服那位大姐,不要再找我們麻煩的人。”
“什么麻煩?”秦以默的聲音又提高了幾度:“拍賣會的事情,她不想好好履行嗎?”
“那倒不是。”看到黃佳贏了賭局后的興奮表情,鬼王將視線轉向一邊:“至少現在,一切都很順利。”
“如果你是,讓她放了陶家主理人……”秦以默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很抱歉,我暫時也起不到作用。”
鬼王挑起眉毛。
他差點都要忘了,還有陶叔的事情未解決:“不是在這個。而是現在,我無法離開星頂。”
電話那端毫無回應。
秦以默沉默了許久,因為時間過長,導致鬼王不斷的查看屏幕,確保通話是否正常。
終于,在黃佳又贏了一局之后,電話里終于響起一個沉穩的聲音:“知道了,我馬上就趕過去。”
唔,這還差不多。
鬼王滿意的放下電話,隨后又皺起眉毛。
他盯著屏幕看了半,遲遲沒有反應。
只因為,他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自己不記得酒店房間的電話號碼。
就在不遠處,莫一游站在賭桌前,手里拿捏著兩粒透明的水晶骰子。
她一邊打量著不動彈的男人身影,一邊將骰子隨意的扔向桌面。
“七點大!”賭局主持將籌碼推向莫一游:“恭喜您。”
紅色的籌碼幣,丑笑臉多的晃人眼睛。
莫一游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隨后站直了身體。
總管很快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大姐?您看……”
“親愛的哥哥就要來了。”莫一游的臉上浮現出嬌羞的笑容,看起來很是開心:“我晚些時候回來,他們就交給你了。”
話完,她抓起桌子上的籌碼幣,遞交給了總管,隨后很快穿入人群中,逐漸不見了身影。
“總管先生,要怎么做?”有形影不清晰的鬼魂靠近,幽幽的問道。
“啊,真是的。”總管將籌碼幣,在手里顛了兩下,這才抬頭看向遠處的鬼王:“這種棘手的人物,可不好安排啊。”
他的笑容變得極度夸張,似乎因為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而感到興奮無比。
同一時刻,千里之外。
蘭花精第一次感受到脖子傳來酸疼。
她身為妖精,本來不該有人類常有的身體感知。
這倒是很新奇。
“你看了很久。”阿曼坐在床邊,她彎著腰,一只胳膊壓在大腿上,用手托著下巴:“有收獲?”
鮮紅無比的裙子,和純白如雪的床單,形成了非常強烈的對比。
“沒有,明明很正常。”蘭花精忍不住扭扭脖子,感覺疼痛有所緩解:“怎么像木頭一樣沒反應?”
病床上的單泊,依然是病弱的白衣少年模樣。
不同的是,此刻的他睜開雙眼,從床上坐立了起來。
只是還是一副迷迷糊糊未睡醒的狀態,無論怎么呼喚或者搖晃,都沒有反應。
男孩的鬼魂就趴在病床邊緣,滿臉希冀的看著單泊:“喂,聽到我話了嗎?”
“別費力了。”阿曼妖嬈的扭頭,側臉呈現出妖媚的迷人弧線:“你是喊不醒他的。”
“靈魂齊全、**未受損。”蘭花精一邊嘟囔著,一邊滿臉困惑的揉捏著脖子。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眼睛猛地一亮,動作也隨之緩慢下來:“難道是腦子有問題?”
“也許這個法……能通。”阿曼輕輕笑道:“他是心病,除了自己,沒人能治好他。”
蘭花精臉上又恢復了困惑:“那他到底有沒有生命危險?”
“唔,算是有?”語氣充滿了不確定,阿曼故意調皮的眨眨眼睛:“我也不能確定呢!”
“你不是從地獄來的?”蘭花精翻了個白眼:“怎么可能不知道?”
“地獄里也要分職責的呀!”阿曼露出魅惑的笑容,語氣一改之前的成熟,像是軟綿綿的撒嬌:“你難道忘了……”
她突然閃身到了蘭花精面前,嘴角噙著惡作劇的笑容:“我的本職是什么了嗎?”
蘭花精沒有猶豫的后退了一步,她望著阿曼,平靜的搖了搖頭。
拜托,她的道行全得益于那棵上千年的梨樹。
閱歷這種東西,是不可能和道行成正比的。
即便是妖精,她也有很多不了解的事情。
等等……阿曼的本體,是曼殊沙華啊。
也就是,這家伙生就是來自地獄的一種懲罰啊。
七百多年前,就是因為這家伙的出現,引致了唐沁和映月的分離!
蘭花精瞪大了雙眼,她怎么能忘了這種事情呢?
“這不是想起來了嗎?”阿曼的笑容有些得意:“啊呀呀,現在的我,怎么都在做與本職不符的事情?”
“不……”蘭花精下意識的想要反駁。
這家伙生的惡作劇心理,可是會讓黃少秋和蘇倩怡,吃那么一些苦頭的。
至于做事符不符合本身的職能,那完全是看她的心情。
“話回來,你還不回城,沒問題嗎?”阿曼的笑容突然變得意味不明:“那邊可是很熱鬧呢。”
“無論是鬼王還是黃少秋,都不會舍得離開蘇倩怡。”蘭花精不甚在意的道:“即便你插手,也不會有太大問題。”
“那是在他們不會離開太遠的前提下。”阿曼看了一眼床邊的男孩,被那滿臉誠懇所逗笑:“今可是有意外狀況。”
蘭花精本想湊到病床邊,近距離觀察一下單泊的狀態。
聽到阿曼的話后,她一下子轉過身:“什么意外?”
“你要知道,星頂這個地方……”阿曼豎起一根食指,用指尖的側邊在唇邊摩擦:“連我都無法觀測發展呢。”
“你的意思是,星頂賭場會找他們倆的麻煩?”蘭花精的臉色有些許的變化:“但是鬼王應該……”
“這位力量不可估摸的大人物,此刻應該被帶到了星頂才對。”阿曼打斷了她的話:“酒店里的可憐,可是獨身一人。”
蘭花精的表情充滿了疑惑:“我不能明白。”
“你以為,我只是為了幫兩個靈魂早日合并,才不辭辛苦把蘇倩怡送回酒店的嗎?”阿曼突然壓低了聲音。
“還因為你喜歡惡作劇。”現代的詞語真是越越溜了,蘭花精在心里默默地稱贊了一下自己。
“呵……”阿曼發出一聲似有若無的輕笑,像是在表露內心的某種不屑。
蘭花精忍不住挑眉:“不然?你還能有什么不得聊理由?”
“牽扯的人太多,并且個個都是核心。”阿曼走回病床前,抬手摸了一下單泊的側臉:“這件事,是能清楚看到的漩危”
“什么意思?”蘭花精越聽越糊涂,她扭頭看了一眼男孩,發現后者也是一臉茫然。
“有些事情是早就注定好的,而我剛巧能看到一部分。”阿曼對著面無表情的單泊微笑了一下。
她直起身子,繼續道:“比如,黃佳今晚會滯留星頂,而黃少秋要去接他回家。”
像是預知能力,但又沒有花精生的敏銳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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