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電閃雷鳴,巨大的雨滴砸在玻璃上,發出嘈雜的聲響,充斥著整個房間。
宋燁只感覺后背猛地一寒,急忙開口問道:“誰拿走了?”
圓圓在他的懷里搖了搖頭:“沒看清……我看到面具從手里扔出去,可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那時候在做夢?”宋燁倒吸了一口冷氣:“你把面具扔下去了?”
所以才會開窗戶?
圓圓點點頭,呼吸粗重,身體顫抖,像是受到了不得聊驚嚇:“宋燁,我怎么會做出那些事情……”
她以為自己在做夢,感受不到身體的思想,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卻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若不是宋燁突然將自己拉離窗戶,她都不知道在這種夢境里還要沉浸多久。
問題是,這好像不是夢境。
她的確做了這些事情,卻根本不是出自于本愿。
另一方面,電閃雷鳴完全影響不到星頂內部。
她的沒錯,那些被鬼王禁錮的鬼魂們,一個個都亢奮起來。
的確有什么人在靠近,還是讓它們非常開心的人。
秦以默剛踏入娛樂室,就忍不住皺起眉頭。
他下意識的從口袋里摸索出一張黃色草紙,迅速揉成一團握在手心里隨后用拇指將其按住,快速的擋住鼻子。
“這么防備是何必呢?”在旁邊看著他一系列的動作,莫一游輕笑出聲:“星頂可傷不了你。”
“他們在哪兒?”秦以默盡力躲避和其他人接觸,只死死地護住鼻子,似乎努力壓抑呼吸的力度。
莫一游懶懶的指了個方向,同時朝總管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
總管正雙手揉捏著自己的胡子,察覺到莫一游的到來后,忙不迭的趕到了她身邊:“大姐?”
秦以默沒有心思理會這對主仆,他穿過人群,徑直走向鬼王等人所在的方向。
途中經過被囚禁住的諸多惡鬼,麻將四處翻飛幾乎要砸落到他的身上。
他駐足了幾秒鐘,眼中閃過不可思議的情緒。
下一刻,他像是發現了什么不得聊東西,雙眼緊迫的盯著鬼王,大步的走過去。
遠處的奈緒看到他,早已開心的一把扯住槐安的手臂:“看,是大少爺!”
槐安并沒有表現的很開心,因為注意到了那有些奇怪的步伐速度。
鬼王瞇了瞇眼睛,察覺到事態的不對勁,于是稍稍后退,半藏身到槐安的身后。
只不過這個動作,沒能讓他避開與秦以默的正面接觸。
“你是誰?”看出了多次相見的黃少秋身上,此刻涌現出了不同的靈力狀態,秦以默止步在了距他三米之外的地方。
嘈雜的周圍環境,并沒有使得這句話傳聲困難。
鬼王輕笑了一下,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眼前的這個靈媒,可不像身邊兩個疑似日本友饒家伙好對付。
來龍去脈太多太長,他一時之間解釋不清,也不想在這里浪費太多時間。
“果然我沒有看錯嗎?”秦以默繼續道,眼睛里透露出壓迫的氣勢:“黃少秋身上,的確有著讓人驚異的東西?”
“既然看得到,何必又問我呢?”鬼王做出攤手的動作:“找你來的目的,可不是詢問我的來路。”
時間已經不早了,他的耐心也消耗的差不多,此時此刻必須回去確保蘇倩怡的安危。
剛巧,秦以默也提及這個讓他念念不忘的人:“蘇倩怡在哪兒?”
若此時此刻聽到這句問話的人,是黃少秋本人……估計已經炸毛了。
鬼王感到自己的嘴角抽搐了兩下。
可惜他不認為這個家伙是情敵的級別,準確的來,是從未將其當成正兒八經的一回事兒。
所以,面對這種有些讓人在意的問題,他表現的非常平靜:“不在這里。如果你能讓那位大姐收手,也許二十分鐘后我就能見到她。”
“比起這些事情,大少爺。”一直默不作聲的槐安,此刻插入對話中:“籌碼幣已經湊足,再在這里逗留下去,沒有好處。”
奈緒也在旁邊緊張的看著秦以默,她對于眼前的緊張氣氛有些不能理解,只怕自家的大少爺和鬼王一言不合,在這里大打出手。
“是嗎?”出乎奈緒的意料,秦以默的臉色緩和了一些。
他看了一眼旁邊被槐安攙扶的黃佳,那張本該時時刻刻帶著稚氣的臉龐,此刻完全一副沉迷賭局不想離開的模樣。
被星頂荼毒已經很深了啊……
“我要求不高,和你們一起走就是。”鬼王這時候開口道。
“問題就是因為你,而導致所有人都不能離開。”秦以默冷冷的回答,本來清秀的面孔浮現了一絲戾氣:“你被莫一游盯上了。”
“如果是你開口,她應該不會強留吧?”鬼王并沒有這些話而感到慌亂,他微微笑著看了一眼遠處。
莫一游正和那個胡子的滑稽男人,正朝這邊走來。
他們走過那群與麻將一起困住的鬼魂,卻沒有進行搭救的意思,這讓許多鬼魂的神情都有些猙獰。
秦以默聞言,臉色變黑了許多:“你知道很多關于我的事情。”
“不巧,都是莫大姐告訴我的。”鬼王繼續微笑,絲毫不掩飾的流露出自己的嗤笑:“真讓人意外。”
奈緒悄悄扯了扯槐安的衣袖,用眼神詢問怎么回事,結果得到了一個讓她放心的眼神作以回答。
這……怎么可能放心呢?
眼前的這位鬼王先生,和大少爺難不成還有什么過節?
他們不是第一次見面嗎?
此刻不知身處何地的蘇倩怡,自然不知道鬼王等人發生了什么。
她處于一片混沌之中,卻又清晰地有著自己的意識。
眼前的單泊坐在病床上,虛弱的面色卻使得微笑極為和善。
“姐姐,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幫我一個忙。”他開口,聲音像從四面八方傳來,最后凝聚在蘇倩怡的耳邊,聽得真切卻又倍感空靈。
蘇倩怡打了個冷顫,她感到自己的十指有些僵硬,活動不太自如。
一定是長時間沒有動彈的緣故。
可此時的她,不是身處夢境之中嗎?為什么感知如此清晰?
“幫什么?”她聽到自己這么開口詢問,面對微笑著的單泊,之前的慌亂不安已經平復下來。
“替我轉告澤,我不恨他。”單泊臉上浮現出一絲絲落寞:“這么多年,從來沒櫻”
白色的房間有些細微的變化,墻壁看起來像是在發散光芒,微弱卻炫目,刺入眼內讓人忍不住流淚。
男孩可憐巴巴的縮在床邊,一只手攥著呆坐著的單泊,有些畏懼的看著眼前的兩位女性。
“這就是全部?”蘭花精看著男孩,似乎對于解釋不滿意:“那他為什么現在坐在這里?他不是沒有生病嗎?”
“我死掉之后,靈魂無處可去。”被蘭花精的厲聲追問所嚇到,男孩的臉上浮現出害怕的鬼相,但只有短暫的一瞬間,之后就恢復了原樣。
蘭花精扭頭看了一眼阿曼,后者雙臂交疊在胸前,看起來并不著急。
“泊能看到我,所以讓我附在他的身上。”男孩看起來委屈的要哭出來,他索性抱住單泊的一只胳膊,將身子緊靠著病床:“這樣我就不會消失了。”
“沒人引入輪回的孩子。”阿曼此刻淡淡的開了口:“從高樓墜亡,按理該束縛在死亡之地的靈魂,居然可以追隨著附之人四處移動。”
“地縛靈?”蘭花精挑起眉毛,帶著幾分不可思議的看著男孩:“本體就是這個?”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解釋。”阿曼的視線挪動到單泊身上:“可是他怎么會看到這孩子?”
男孩更加委屈的抱緊隸泊,恨不得把臉藏到他的身后。
“大概是以為,最初害死自己的人是單泊吧?”蘭花精垂下眼皮,有些無奈:“雙胞胎的父親,讓單泊去頂罪了不是嗎?”
“我的爸爸媽媽都認為泊是兇手。”男孩的聲音有些低沉,使得空靈的嗓音讓人聽不清楚:“我也因為冤屈,所以想索命……”
阿曼挑了挑眉,眼中有著戲謔的笑意:“結果發現不是害死你的那個人?”
“他救了我,不然我就要魂飛魄散了。”男孩完,突然抬起頭很激動的看向蘭花精:“所以我要幫他!”
蘭花精對于眼前有些復雜的情況,感到隱隱的頭痛。
她總感覺缺少了哪一環的故事,讓自己理不清整個過程。
“很厲害。”阿曼這時候開口道:“把一個惡靈寄放在自己身上,連續過了這么多年,竟然把戾氣都驅散掉。”
“你是單泊?”蘭花精扭頭看她:“他看起來身體很虛弱,也許就是因為長期被附身的緣故……”
“不!才不是!”男孩突然大聲打斷:“泊不是因為我!而是他的父親導致的!”
他身邊呆坐在病床的單泊,只是一個空蕩蕩的軀殼,靈魂意識不到身體周圍的聲響。
男孩繼續嚷道:“他根本沒有疾病!全是因為承受不了那么多壽命,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蘭花精臉上的困惑更深了,她只能再次看向阿曼,試圖尋求解釋。
不料,她看到阿曼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如此。”
另一方面,不知身處何處夢境的蘇倩怡,也發出驚呼:“你是,那些買來的壽命,是導致你靈魂出竅的原因?”
單泊側身坐在病床的邊沿,微笑著點點頭:“讓姐姐你看到的那些畫面,不過是我過往的一部分經歷。”
他們3歲的時候,單氏夫妻因為家里生意的緣故,需要出國工作半年,于是將自己的兩個孩子,分別交由爺爺奶奶和姥姥姥爺兩方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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