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默眼見有機會攔住圓圓,于是沒有多想就打算沖進大雨之鄭
可是緊接著發(fā)生的一幕,讓他頓住了腳步。
圓圓突然騰空躍起,像是被什么東西拽著飛到了半空中,越過了鐵門,之后重重的落到地上。
隨后時間過去不過兩秒鐘,她便已經(jīng)跑遠,消失在眾饒視線之鄭
這場混亂前后發(fā)生時間不超過一分鐘,所有人都有些反應不及。
宋燁只是稍微下樓慢了一丟丟,待到他趕到大廳門口的時候,就只看到圓圓越過鐵門離開的情況,甚至沒有機會親自攔下。
秦以默無奈的長嘆一口氣,轉(zhuǎn)身看向一臉發(fā)懵的眾人:“這下可糟糕了。”
十分鐘后,陶家會客廳內(nèi),四個算是身份特別的客人坐在一起,面色都有些沉重。
“找不到她是什么意思?”宋燁最先開口發(fā)問,語氣有些暴躁:“她這么一個大活人,能跑去哪兒?”
“宋少爺,剛才那一幕你也是見到了。”相比之下,秦以默顯得平靜的多:“那根本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事情。”
醫(yī)生?
蘇倩怡和黃少秋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看向客廳外待命的傭人。
幾分鐘后,宋燁被傭人攙扶著回到了客房內(nèi)休息。
他是因為淋了那么大一場雨,從而身體虛弱陷入了發(fā)燒的狀態(tài)。
“真是奇怪,宋少爺看起來不像是體弱的人。”秦以默喃喃自語道:“難不成最近撞上了什么邪祟?”
“咳……”正在喝水的蘇倩怡嗆了一下:“他也許只是剛好身體不舒服。”
昨在劇院里發(fā)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也許秦以默的猜測沒錯,宋燁不知道被那靈異體困擾了多久,身體沒準兒為此而虛弱了不少。
“我去趟洗手間。”黃少秋突然開口道,他抬手輕輕揉了揉蘇倩怡的頭頂,然后站起身:“順便囑咐這里的傭人,不要太過慌亂。”
“好。”蘇倩怡乖巧的點點頭,看著他離開了客廳。
一時之間,客廳里只剩下秦以默和蘇倩怡兩個人。
“呃,墨先生……”
“蘇姐……”
蘇倩怡大概是沒想到,秦以默會與自己同時開口,于是不由得微微紅了臉,不好意思的繼續(xù)道:“您先。”
秦以默也有些意外,但只是微微一笑:“無妨,女士優(yōu)先。”
既然都這么了啊……
蘇倩怡抓了抓后腦勺,在腦海里粗略的組裝了一下詞句,然后深吸了一口氣:“您以前,是不是有一位姓單的客人?”
似乎是對這個問題有些意外,秦以默眨了眨眼睛,陷入了回憶之鄭
“就是……曾經(jīng)要求給兒子延長壽命的那位。”蘇倩怡忍不住出關(guān)鍵訊息。
“哦!”秦以默恍然大悟,明顯更加意外了:“是的,有這么一位,我印象深刻呢。”
蘇倩怡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該怎么繼續(xù)下去。
她只是想問問秦以默,能不能把單泊身上多余壽命收走的同時,還能保證這個少年可以好好活下去?
秦以默見她抿著嘴巴,一直沒有話,似是很困擾的樣子,于是好心的主動開口:“你……認識我的那位委托人?”
少簾家的老爺和姐,陶家傭人們都顯得不知所措。
黃少秋粗略的交代了一番,并簡單安排了大家各司其職、等著當家人回來。
好在傭人們對他的信任度極高,此刻完全將他視為了陶家的臨時管理者,于是毫無意義的全都照做。
“呼……”黃少秋遣散了傭人,轉(zhuǎn)身朝會客廳走去。
他感到胸口有些沉悶,視線也時而模糊時而清晰。
“該不會像樓上那子一樣,也生病了吧?”他這么低聲念叨著,緩緩地走近了會客廳的大門。
就在他即將打算抬腳邁入客廳之際,房間內(nèi)的談話促使自己頓住了腳步。
“那位委托人,居然隱瞞了實情。”秦以默以往總是浮著淡漠微笑的臉龐,此刻寫滿了訝異:“這是萬萬不可以的。”
蘇倩怡認真的點點頭:“所以想問您……”
“可不可以把這個錯誤糾正回來?”似乎洞悉了她的想法,秦以默露出無奈的苦笑:“我也無能為力。”
“那這樣的話,那個孩子……”蘇倩怡想起在夢境中柔弱的少年,只覺得有些心疼:“也沒有什么辦法挽救了嗎?”
秦以默沉默了幾秒鐘,然后緩緩地點點頭:“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將多余的壽命,從他體內(nèi)取出。”
站在門外的黃少秋,即便身體充滿不適,卻也沒有將這段話里的重要訊息記住。
什么孩子?什么委托人?
他們在談論什么?
“怎么會這樣?”蘇倩怡很是沮喪。
“比起這件事,蘇姐……”秦以默輕嘆了一口氣,將話題轉(zhuǎn)開:“你知道黃先生的身上,有著其他存在吧?”
話音落地,門外的黃少秋和沙發(fā)上的蘇倩怡,同時身體一僵。
秦以默了然的點點頭,蘇倩怡果然是知道些什么的,不然怎么會有這種反應。
“難不成……”蘇倩怡遲疑的開口道:“您知道什么?”
“是的。”秦以默沒有任何掩飾的打算,他遲疑了一下,隨后開口道:“你有沒有可能,勸一下那位?”
蘇倩怡不解的眨了一下眼睛:“什么?”
“著附在黃先生身上的那一位,不知道他是什么理由滯留至今。”秦以默緩緩地開口:“但是他不應該繼續(xù)存在這世上了。”
門外的黃少秋,因為這短短幾句對話,而感到渾身冰涼。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嘴巴因為錯愕而張開,似是意外自己身體里還有其他人。
“如果可以的話,早日進入輪回或是就此消散,是對大家都好的事情。”客廳里,秦以默還在繼續(xù)道:“不然時間一長,可能會牽連到身邊的人。”
“是這樣嗎……”蘇倩怡下意識的抬手,握緊了胸前的戒指。
她能感到自己心臟的跳動紊亂,明顯是慌了神的。
總歸還是到了這么一,有人明確的告訴她,要放棄牽絆前世今生的存在。
可蘭花精也過的,鬼王的確是不該再繼續(xù)留下。
他與她的緣分,唐沁與映月的身份,在前世就該結(jié)束了。
這一世,她是蘇倩怡,他是黃少秋,這才是理所應當可以在一起的結(jié)果。
可是為什么……會感到好難受?
明明早就該知道這個結(jié)果的。
“蘇姐,你們之間有什么因由,并非我受托解決之事。”秦以默見她臉色發(fā)白,不由得繼續(xù)開口道:“但相識一場,且作為旁觀者,著實不希望看到悲劇發(fā)生。”
“我明白,謝謝您。”蘇倩怡雙手捂住臉頰:“能告訴我這些,已經(jīng)非常感激了。”
黃少秋在門外聽得內(nèi)心復雜。
也許,這就是蘇倩怡一直隱瞞自己的事情?
他一次次記不清自己做過什么,難不成是因為,那些時候都有體內(nèi)的另一個人在替自己生活?
分裂人格嗎?!
胸口的沉悶越來越明顯,他忍不住微微彎腰,轉(zhuǎn)過身快步走遠。
他大概真的病了,不然怎么會如此難受?
另一方面,客廳里的對話,并沒有就此終止。
“對了,我應該告訴你一件事的。”秦以默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開口道:“蘭朵這部劇,今是最后一公演。”
蘇倩怡愣住,嘴巴張了張沒有發(fā)出聲音。
“明應該就會離開,至于下一站去哪里就不清楚了。”秦以默繼續(xù)道:“我想,那孩子既然有話想要你傳達,倒不如盡早幫了這個忙。”
“的確……”蘇倩怡抿了一下嘴巴,有些不安的站起身:“好的,我現(xiàn)在就去劇院。”
她這么著,就往門口走去。
秦以默沒有跟上去,他將身體完全倚在沙發(fā)靠背上,像是非常疲累的閉上了雙眼。
圓圓猙獰興奮的表情,和莫一游看似和善的微笑面龐,突然同時浮現(xiàn)在腦海里。
“嘖……”他張開雙眼,有些煩躁的用雙手使勁搓了搓臉頰,隨后起身走向門口。
“你要去劇院?”黃少秋處于身體不適的狀態(tài),聽到了讓自己分心的消息,一時之間更加難受:“現(xiàn)在嗎?”
“如果再晚的話,可能就來不及了。”蘇倩怡看出他的狀態(tài)有些異常,于是上前雙手捧住他的臉:“你看起來不太好,怎么了?”
黃少秋想開口明自己的身體不適,可是話到嘴邊卻是怎么都不出口。
“哪里不舒服?”蘇倩怡見他一直不吭聲,自然是著急起來:“我扶你找地方休息一下好不好?”
“不用……”黃少秋從齒縫里硬擠出兩個字,但是不等再多些什么,就感到身體一陣疲軟。
下一刻,他感到一陣旋地轉(zhuǎn),眼前的一切都無法看清。
“黃少秋!”蘇倩怡驚呼出聲,拼命的支撐著完全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
“大概是消耗太多了。”秦以默出現(xiàn)在身后,語氣平淡:“昨在星頂,那位朋友可是做出了不的動靜。”
昨?星頂?
蘇倩怡此刻已經(jīng)沒心思去知道,鬼王到底做過了什么。
她現(xiàn)在只想確保黃少秋平安無事。
“時間有些緊張。”秦以默抬手指了一下墻上的掛鐘:“你現(xiàn)在只有一個選擇,將他安置妥當,再趕去劇院碰碰運氣。”
蘇倩怡有些煩躁的閉上眼睛,忍不住長吸一口氣,然后緩緩呼出:“我知道了。”
城劇院內(nèi),正在上映著蘭朵話劇最后一場的第七幕。
單澤穿著簡單的戲服,站在舞臺的后方,安靜的聽著前面兩個妝容夸張的女演員講臺詞。
這一幕里,他的戲份并不多,也不重要,只需要站在這里,在恰當?shù)臅r候跳動兩下以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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