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想起來徐子緯的模樣就心疼,從父母離異,徐子緯是他最疼愛的弟弟,時候他不能照顧,長大了盡量彌補(bǔ)。從做編劇開始,累積的人脈幾乎都全為徐子緯所用。
可是自從上次后宮如妃傳換主角的事件之后,所有劇組都不再不用他。
就連這個他編劇的抗日戰(zhàn)爭題材,何安成也沒看上徐子緯當(dāng)男主角,就算他全力推薦也沒能成事。
這一個月來,徐子緯連一個廣告也沒有,曾經(jīng)簽約的也直接換了人。
他連喊冤的地方都沒有,他只能為徐子緯出一口氣,無論是孟少秋還是李子銘都不是他能夠?qū)沟娜恕?br />
“這些話,你留著對一念吧!”岑蔚冷哼一聲,徐子緯輕薄蘇倩怡的事他可是清楚內(nèi)情的,雖然徐子緯被換雪藏,完全是李子銘做的,和孟少秋一點瓜葛也沒櫻
不過現(xiàn)在看來,真該為李子銘所做之事拍手叫好!
行為不檢點的藝人,就該在娛樂圈絕跡!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劉陽瞧著岑蔚轉(zhuǎn)身離去,慌了神,大吼著聲音沙啞。
那頭藏獒還不停的拍打著隔在中間的鐵欄桿,似乎想要破開那層屏障沖到他面前,將他啃食殆盡!
他蜷縮在角落里,膽怯的瞧著那黑乎乎的輪廓,整個人都在顫抖著。
一念仿佛很不滿意搬了新家,更不高心是居然有一個人和它在一起,粗壯的爪子不斷的拍打,在空曠的游泳池旁更顯得恐怖。
月成山的別墅里,已經(jīng)裝修好,家具都是意大利空運(yùn)而來,孟少秋親自挑選,沒有任何的花哨,有的只有簡潔又不失莊重,樸實又不失典雅。
書房是灰白色的木質(zhì)地板,書桌下是褐色的地毯,一臺電腦貼墻的一排書架外,還有只有書桌后的一個書柜。
雖然只有簡單的陳設(shè),卻看不出有絲毫的空蕩。岑蔚推開房門見坐在雕花椅上的他,俯身道:“孟總,已經(jīng)關(guān)好了。”
“那就好。”他淡淡的應(yīng)道,不曾抬眼。看著手中的資料,“告訴何安成換個編劇,就讓他和一念多住一段時間。”
一個企圖害蘇倩怡的編劇,留在劇組反而危險,他也沒打算手上沾血,只是給他一些教訓(xùn)罷了。
岑蔚領(lǐng)命出了房門,而他一個人這才慢慢抬起頭來,緩緩的掃了一眼房間里的陳設(shè),靠在椅子上蹙起了眉頭。
劉陽的事是,家里的事情是大,原本住在君臨還好,現(xiàn)在搬到月城山來,趙銀花那里恐怕又得鬧翻,就連帶一念過來,都是安排岑蔚去的。
只是不想回家,又聽到那些所謂關(guān)心切切的話。
不出他所料,次日一大早就到了君臨,他剛開完會回到辦公室,岑蔚一臉難堪的迎上前低聲道:“孟總,老夫人來了。”
他想也不用想,肯定是趙銀花來,他都快一個月沒回過那個家,上次鬧進(jìn)醫(yī)院后,到現(xiàn)在他搬到月城山住,不到公司來找他才是怪事。
他瞥了岑蔚一眼,大步跨到門口推開辦公室的門,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趙銀花,見他進(jìn)門立馬站起身來:“少秋,你是不是真打算在君臨給蘇倩怡那賤人建立工作室?”
孟少秋眼神里微微滯帶的光,旋即往辦公桌走去,嘴角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原來又是為了蘇倩怡而來。
“對,我是要在君臨給她建立個工作室,有問題嗎?”他抬眼,已經(jīng)是冰寒。
他還妄想,她是來想讓自己回家的,看來是他多想了。家人,不過就是想控制你所有的自由和生活罷了。
趙銀花被他一盯,不由的怔住。旋即火氣大盛:“少秋,你這是什么眼神!還問有什么問題,當(dāng)然有問題!難道你打算把君臨都送給那個賤人?”
他電話里已經(jīng)得很清楚了,現(xiàn)在根本沒必要多,當(dāng)下垂下了眼,翻動著桌面上的文件,漫不經(jīng)心的回道:“我的決定不需要你們插手。”
不過一個工作室而已,也未免太題大做。
他想做的事,每一件事沒有他們的應(yīng)允,所有都是不該。坐在君臨總裁的位置上,如果他連這點權(quán)利都沒有,還不如舍君臨而去。
“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是吧!”趙銀花被他這么一句話氣得不輕,眼眶跟著紅了起來”你忘了是誰把你養(yǎng)這么大的?你這么可以這么鐵石心腸?你連媽的話都不想聽了是吧?”
“誰把我?guī)Т蟮模考依锏陌采俊碧岬酱耍渲槅柕溃采┦羌依锏谋D罚浀玫氖牵瑫r候到成年,都是安嫂在料理他的生活。
無論是孟振還是趙銀花什么時候管過他的死活,就算生病入院,也不過看兩眼就走,到現(xiàn)在居然提養(yǎng)這個字!
他們到底懂不懂什么是養(yǎng),不是豐衣足食就夠,他時候被同齡人排擠的時候,他們又在哪里?問過沒有,只懂得帶他去參加各種宴會,結(jié)交那些所謂的伙伴。
“你!你什么?”趙銀花一口氣提不上來,扶著沙發(fā)的扶手這才能站穩(wěn),瞪大了眼看著眼前自己的兒子,不過兩米的距離,卻好似一道埑。
她緩了緩神,目光透出一種哀傷,頹坐回了沙發(fā)上。
此刻她才明白,在他的心里,恐怕早已經(jīng)沒有了親情。
“好,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再也不管了。”她兩目無光,心里更是疼痛,孟少秋從性格孤僻,冷漠。她卻沒想到這是自己給了他這樣的性格,她錯了嗎?她哪里錯了?
握著資料的手,兀地緊了緊,他指骨分明的手緊緊的攥著文件的邊沿,看向趙銀花的目光復(fù)雜起來。
正在這時候,房門突然被推開來,李曼妮氣喘吁吁的站在門口,看著孟少秋端坐在書桌前,而趙銀花默默流淚,瞬時慌亂了起來。
“伯母!少秋哥!”她去孟家找趙銀花卻聽孟振她來了君臨,于是便匆忙的趕來了。預(yù)料會發(fā)生什么事,果真還真是又吵架了!
孟少秋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冰涼刺骨,李曼妮心頭一緊。趕忙撇開了目光,往趙銀花身旁去,挽起了趙銀花的手道:“伯母,我們回去吧!”
“你來做什么?”趙銀花正在氣頭上,紅著眼質(zhì)問道,她這個人生氣起來,就算是李曼妮她也不相容。
李曼妮面色刷的一聲白下,微微偏了偏目光瞟了一眼孟少秋,扯出牽強(qiáng)的笑來:“伯母,我已經(jīng)預(yù)約了自由行,去意大利,我想帶伯母和伯父一起出去散散心。”
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去旅游十半個月,這次突發(fā)奇想要帶孟振和趙銀花一起去,也只是想對孟少秋示好罷了。
她依舊銘記著李子銘的話,討好男人不是逼,對孟少秋,逼迫他纏著他是沒有用的,故而她換了一種方式。
孟少秋皺了皺眉頭,李曼妮淺笑盈盈的沖他道:“少秋哥,我?guī)Р负筒敢黄鸪鋈ネ嫱妫悴粫橐獍桑俊?br />
“你?”孟少秋狐疑的目光看她,從她進(jìn)門開始,孟少秋下意識的認(rèn)為她也是來想要參合一腳,沒想到她卻是幫他解圍。
“當(dāng)然吶,我連機(jī)票都訂好了,今下午就走。”李曼妮完,又溫柔的問著趙銀花:“伯母,你好不好,這市空氣不清新,咱們?nèi)庾咦咭埠脫Q換心情!”
趙銀花生氣歸生氣,但此刻留在君臨她早已心寒,點零頭。心道離開也是好的,至少眼不見心不煩。
“那少秋哥,我就帶著伯母先走了,有什么事的話,記得聯(lián)系我。”她俏皮的對他眨了眨眼,扶著趙銀花往外走。
轉(zhuǎn)身,嘴角笑意慢慢的消失,眼神里已經(jīng)是一片清冷。她李曼妮一點也不比蘇倩怡差,而蘇倩怡卻能呆在孟少秋身邊,只能她一直以來接近孟少秋的方法錯了,她想,只要她換一種方式,蘇倩怡哪還能有立足之地!
孟少秋眸光深沉的看著李曼妮和趙銀花消失在了門口,臉色沒有好轉(zhuǎn),反而愈發(fā)的黑青。李曼妮突然轉(zhuǎn)了性子,好似變了一個人。
摻著趙銀花到了門口,李曼妮突然想到了什么,松開了她的道:“伯母,稍等一下,我還有事想跟少秋哥談一談。”
李曼妮去而又返,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瞧了瞧孟少秋,尷尬的笑了笑:“少秋哥。”
“你不是走了,怎么又回來了?”孟少秋臉上明顯的不喜,嘴角卻帶著嘲諷的笑。
他就知道,李曼妮絕對不會甘心情愿什么也不做的就離開?難道她也是來勸他孟要給蘇倩怡建立工作室的?
“少秋哥,我這次帶著伯父伯母出去旅游大概要十半個月,回來你大概就能把事情辦好了,所以不用擔(dān)心伯母和伯父的。”她輕柔的笑,看不出任何的心機(jī)。眼神通透,好似全都是真心話。
“你這么做想要什么?”孟少秋面色不改,李曼妮刁蠻任性的格調(diào)已經(jīng)在他的記憶中根深蒂固,突然轉(zhuǎn)變了性情,難道不是要達(dá)成什么目的?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不會相信一個人會無緣無故突然的轉(zhuǎn)變。
李曼妮深諳,她的通情達(dá)理在孟少秋眼中皆是有所圖。不過她并沒有生氣,反而垂下眼來,聲音也低了幾分,那緩緩的音調(diào)里仿若帶著歉疚:“你和蘇倩怡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也沒什么可奢望的了,經(jīng)過上次的事情后,我才知道自己是有多幼稚,給大家都造成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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