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倩怡推開門都無從下腳,只好光著腳丫踩上去,往房間而去。屋子里拉著窗簾,白里也是黑暗。
濃濃的酒氣撲面而來,她抬手扇了扇,摸著墻壁開療,只見沙發上橫躺著一個人,手里一瓶芝華士二十一年搖搖晃晃,所剩不多的酒在瓶底晃蕩。
“禽獸!”蘇倩怡第一次見艾瑞克這個樣子,踩著衣服跑了過去,便見艾瑞克半睜著眼,神色迷離。
“乖,你回來啦?”他聲音模糊,或是醉酒的關系,話都不清楚。
蘇倩怡手足無措蹲下了身,俯身在她跟前,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心很熱,像是發燒。
“禽獸,你到底怎么了?”
他眼角雖然沒有淚,卻不難看出那雙發紅的雙眼里有著水漬。
他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蘇倩怡一無所知,昨夜里在慶功宴上他不還好好的?一夜之間,有什么事能讓一向樂觀的艾瑞克痛哭流涕?
“我沒事,只是被人甩了而已!”話得云淡風輕,他還扯著嘴角笑了起來,就好像遇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被人劈腿,就是這樣!
“誰?”蘇倩怡瞠目結舌,她從來都不知道艾瑞克有交往的對象,更別提對方是誰!
艾瑞克癡癡的笑著,舉著酒瓶子又往嘴邊湊。
蘇倩怡忙奪過了他的酒瓶杵在了茶幾上,有了怒色:“你!到底是誰!誰劈腿了!”
“誰?”艾瑞克迷惘的看著她,似在努力的回想,思量了半搖了搖頭:“誰來著,我忘記了。”
“別裝瘋賣傻了!”蘇倩怡此刻真想一盆涼水淋頭讓他清醒清醒,明明傷心得要死,還什么忘記了,這種騙三歲孩的話要她怎么相信?
扯著艾瑞磕胳膊,迫使他坐起來,蘇倩怡揪著眉頭,直視著他怒喝道:“禽獸,你告訴我,我去找他,非要他出個子丑寅卯來!”
平常,都是艾瑞克為她出頭,那是因為受欺負的總是她。艾瑞克能言善辯又是個暴脾氣,幾乎沒有人能欺凌到他的頭上來!
所以,她才沒有想過,有這么一,艾瑞克也會有軟弱的時候,也會有心疼的這。
“別了!卑鹂酥瑥堥_了雙臂,醉意熏熏:“乖,抱抱我,抱抱我就好了。”
蘇倩怡心里一疼,像是有人用刀在心臟上劃開了一道口子。見他如此,鼻尖一酸,眼淚跟著滑落臉頰。
“禽獸乖,不傷心!彼龑鹂藫砣霊阎,仿佛能身同感受,好似可以清楚他此刻的心到底是有多疼,有多難過。
抱著他,撫著他的背脊,一遍又一遍,她不知是誰將他擅這么深,但若知,絕對不會放過!
良久,艾瑞克一直將腦袋埋在了她的脖間,像是在低聲啜泣著又好像是在囈語著,蘇倩怡聽不真切,只當給他最大的安慰。
忽然艾瑞克抬起頭來,吸了吸鼻子看著她道:“我們現在去機場吧?”
“干嘛?”蘇倩怡愣住了,剛才還一副要死不活的禽獸,這轉變也太快了些。
“離開這里!”艾瑞克著,就要站起身,可惜他喝了太多的酒,剛站起身,一個重心不穩又栽倒在了蘇倩怡身上。
蘇倩怡忙扶住了他,轉而掃了一眼地上凌亂不堪的東西,當下也明白,恐怕他回家是一邊在喝酒一邊想著整理東西逃離這里。
一個人一座城。
受傷就想著逃避,不管是誰皆是如此。
“禽獸,你聽我,你告訴我是誰,我去找他算賬!”蘇倩怡憤憤之色,她絕對不允許艾瑞克就這么白白的被人欺負!
要是知道是誰,她就算是同歸于盡也不會讓那人渣好過。
“乖,我告訴你,我一開始就知道,我們不可能的!”他笑起來,笑容那般的苦澀,就好似開到荼蘼的花,轉眼凋零。
兩個人身份懸殊,而且又是不容許的戀愛,怎么可能會有結果。
明知會一身傷痕累累,他終究沒能控制住自己的心,有些人走進生命里的時候覺得無關緊要,等到失去才會發現早在心里根深蒂固。
“禽獸,你別這個樣子,我會心疼的,會心疼!”瞧著他這般,蘇倩怡吼起來,眼淚不住的涌出了眼眶。
她看不慣艾瑞克這個樣!他不應該是沒心沒肺,言詞字字珠璣,誰惹跟誰急眼?
“乖,我沒事的,馬上就好起來!彼砷_了扶著蘇倩怡手臂的手,身子往下滑,靠在沙發的靠背上,索性倒了下去,枕著沙發的扶手閉上了眼。嘴里還不停的念叨起來:“會好起來,好起來……”
漸漸的,他睡著了,蘇倩怡卻坐立不安。
到底是誰?為什么她什么也不知道,到此刻她才發現,兩年多的時光里,她對艾瑞磕了解只是趨于表面罷了。
他的感情生活,她一概不知。
兩人相依為命一般,早已形同一家人,可是一家人,她現在連為艾瑞克討回個公道都不知道該去哪里討回來!
“手機,對了手機!”蘇倩怡這般想著,手忙腳亂的在沙發和茶幾上找起手機來。既然她不知道昨夜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那手機上應該會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至少能看出他到底給誰打過電話,至少能看出他最常聯系的人是誰。
可是翻遍了沙發和茶幾,都沒能找到手機。她滿頭大汗坐在沙發腳歇息,房間里安靜下來,她四下看去,手機有可能是被丟在了一堆雜亂的東西里。
正想起身再找找,電話響了起來,是一首ilery,是艾瑞磕電話鈴聲,就在不遠處的一堆書籍鄭
她慌忙的跑過去,掀開了一堆不知名的書便看到了安靜躺在地上的手機,閃爍著李子銘的名字。
怎么會是他?
蘇倩怡一瞬的疑惑,拿起手機接了起來:“喂,李總。”
李子銘聽到是蘇倩怡的聲音,兀地愣住,頓了一兩秒這才問道:“艾瑞克呢?”
“他?”蘇倩怡撓了撓腦袋,想必李子銘是有事和艾瑞克商量,苦惱的回道:“李總,你還是晚一些打電話來吧,艾瑞克喝醉了酒心情有些不順暢!
電話那頭,李子銘又沉默下來,電話里只有微弱的電流聲,蘇倩怡以為他是掛斷了,抽離了耳邊便又聽到一句:“那我去找你們。”
單線掐斷羚話,蘇倩怡看著手機點亮了屏幕才發現有密碼,她咬了咬唇角,試了好幾次都是密碼錯誤。
“禽獸,你手機里有金銀財寶啊!”她無奈的嘟囔一句,扭頭看著躺在沙發上熟睡的人,郁悶至極。
以前艾瑞克手機上沒有密碼鎖的,什么時候上了密碼,密碼又是什么,她一概不知。
捧著手機發呆,只能證明手機里確實有問題,否則艾瑞克怎么會謹慎的上了鎖,他的生日幸運數字甚至是身份證號的組合她通通都試過了,根本不管用。
收拾了家,又照顧艾瑞克,不知不覺她也累了,靠在沙發上憩。
艾瑞克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他剛坐起身,蘇倩怡便驚醒了,見他揉著惺忪的睡眼,連忙湊了上去:“禽獸,你醒了?頭疼嗎?”
她在家里找到了一個芝華士二十一年的瓶子,和一瓶藍帶的空酒瓶,可想而知艾瑞拷底喝了多少的酒,他平素里酒量雖然不錯,可兩瓶洋酒也太過了。
“有點!卑鹂巳嘀X袋,感覺似要裂開一般。
他忘記喝了多少的酒,只知道清醒的時候一直在喝,不停的喝,好像喝斷片了!
“喝點熱水!碧K倩怡忙倒了熱水送到他面前,艾瑞克很少喝醉,她也很少伺候他。
艾瑞克接過喝了兩口,掃了一眼已經整潔的客廳,皺了眉頭:“乖,我喝醉了有什么胡話嗎?”
蘇倩怡神色微怔,旋即明白他是什么也不記得了,當下心生一計道:“那哪算什么胡話,等你休息會兒我們就去找他算賬!敢劈腿,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著,攥著的粉拳揚了起來,氣勢洶洶的模樣,實則根本不知道對方是誰!
“乖,你確定你要打斷他的腿?”艾瑞克挑眉,狐疑的看她。
對她的話將信將疑,蘇倩怡要是真的知道那個人是誰,恐怕就不敢去打斷他的腿了!
“當……當然!”她正義秉然,在對上艾瑞克疑惑的目光后又有些心虛,心里沒底,仍舊挺直了腰板道:“我要讓他跪地給你道歉,然后大卸八塊!”
她越是如此,艾瑞克就越能確定自己沒漏嘴。
“好吧,你把他大卸八塊,我等著你!彼酒鹕恚炝藗懶腰,在沙發睡得久了,腰酸背痛。
看他懶洋洋的樣子,絲毫的不擔心,蘇倩怡立馬明白過來沒能詐唬到艾瑞克,嘴角一撇拽住了他的手:“禽獸,我承認我現在還是一頭霧水,你行行好,告訴我是誰好不好,我還要為你報仇呢!”
“傻孩子,我就是喝醉酒了胡話你也信!”艾瑞克笑著抬起手來揉了揉她的腦袋,眼底的傷痛哀愁掩藏不去。
蘇倩怡哪能還這么好騙,他淚眼婆娑的樣子她可是第一次看到。
“禽獸,你到現在還維護他做什么!你告訴我,我一定斬妖除魔!”她抓著艾瑞磕手左右搖晃著,自然而然的撒著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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