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一個忘恩負義的!
真是良心都被狗吃了。
現在居然還敢對他們這些長輩動手。
厲害那樣懶散的看著他們,“我岳漢麗,從小到大都不是聽話,你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的。有話就說,沒話就滾,你們知道的性格,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的。現在這種情況我弄瞎誰的一只眼睛,斷了誰的一只胳膊,你覺得老爺子會管嗎?”
“……”
“你……”
岳峰正和岳鋒行兩個是被岳漢麗氣的離開,兩個人臉色鐵青的離開,到了岳老爺子的屋子。
岳老爺子一看他們兩個人的神色就知道肯定是沒有談成的,他坐在椅子上,身后的穿上躺著的是岳寒澤。
“如今玄門中人都因為石家那場大事都鬧的沸沸揚揚的。如果現在岳家再出一個飛升的消息,恐怕會因為有心人的挑撥。”岳老爺子聲音平穩的說道,“對外就說……寒澤在應對邪祟的時候,出了事兒,時日不多。”
等到時候岳寒澤飛升,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對外就宣布岳寒澤去世。
這樣玄門中看向他們岳家的眼光就會少了。
岳鋒行兩眼灼灼的看著床上躺著的岳寒澤,問道:“什么時候飛升?”
“讓大家都準備好了,一旦時間到了,就一起恭送他。”
岳鋒正點頭說道:“這個時候誰也不會離開的。”這都是親眼見證飛升的時候,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想錯過。
“寒澤到時候應該會答應我們的要求吧!讓岳家命數延長。”岳鋒行著急的問道。
“自然!這是當初他投生到岳家的時候親口答應的事情,應該不會改變的。我們現在應該想的時候,他會不會答應我們的另外一個要求……”岳老爺子回過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岳寒澤,他么另外一個要求,岳寒澤能夠辦到,但是……卻不一定會得到岳寒澤的答復。
“這有什么好不答應的?這也是為了岳家,為了玄門!他如果真……”
“鋒行!”岳峰正眉頭一皺,這個弟弟真是半點兒都不懂事,岳寒澤現在可不是以前的岳寒澤了,他可是即將飛升的上仙。
岳鋒行還準備說話,卻被岳峰正瞪了一眼,才閉嘴不說。
床上躺著的岳寒澤,手指微微一顫。
天界。
蘇倩怡站在一片白茫茫之中,她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
有點兒眼熟。
漫步在云海翻騰的階梯上,她一步一步的朝著前面走著,現在所處的和前幾次所處的位置不一樣,現在又一個向上的臺階,四周都是云海。
她一步一步的順著臺階往上走,走到一個平臺前。
就看見一白衫男子跪在地上,他白玉束發,周身仙氣繚繞,他正前面的跪著的是一個身穿藏青色長袍的男人,那個男人鶴發童顏,面色冷峻,面前放著一翠玉棋盤,他一手執黑子。
兩人說話,她聽不清楚,只看見青袍男子神色平常,嘴唇一張一合。
跪在地上的白衣男子,似是說了什么話,惹得神色冷峻的青袍男子眉目輕輕皺起,眼神似是不滿的看向跪在地上的男子。
他的怒火似是讓四周的花草樹木都害怕了起來,所有的花草幾乎在這一瞬都退縮了下去,盛開的花朵也都緩緩閉合。
她站在臺階下,只露出了一個頭看著上面的情景。
忽地,一瞬青袍男子眼神猛地轉過來,一雙平靜無波的掃向她,她被嚇得要叫出來。
跪在地上的白衣男子,回頭……
看到她,瞳孔微微放大。
青袍男子手上黑子如一道利箭一般朝著蘇倩怡飛過來。
蘇倩怡睜大眼睛看著同樣睜大眼睛的白袍男子,這個男人長得很明顯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可是……她卻覺得萬分的熟悉。
黑子擊中她的肩膀,一陣劇痛從傳來,她一聲尖叫……
猛地才床上坐起來,伸手捂著自己劇痛的肩膀,微微松開自己的衣領,自己肩膀上的一小團的黑色,疼的她呲牙咧嘴。
她嘶了一聲。
剛才那個夢真是太奇怪了。
“怎么回事?”一只冰冷的手扣住她的手腕,拿開她的肩膀,見她肩膀上的一團黑色,“怎么弄的?”
蘇倩怡不語,看向孟少秋,他怎么在這兒?
孟少秋沒有理會她的神情,只是眉目深鎖的盯著她的肩膀,這是強大的仙法所留下的痕跡。幸好還留了點兒余地,不然就會貫穿她的肩膀,“你……怎么會?”
蘇倩怡推開他的手,淡淡說道:“沒事。”雖然疼的要死,但是她不想在他面前表現的太過懦弱。
她捂著自己的肩膀!
逞能!
孟少秋看她臉色都疼的泛白,仙法這么強大,她怎么可能受的了。“敷藥。”他不知從哪兒掏出了一瓶藥,遞給蘇倩怡,“你不為自己,也該為孩子著想!你剛才去哪兒呢?”
蘇倩怡捏著瓶子,本來還有點兒扭捏,但是一想到他們兩個都坦誠相待了,她又何必那么矯情,把衣服的領撥到了肩膀下,自己給自己上藥。
孟少秋看著她圓潤的肩膀,白皙的皮膚,此時刺的他眼睛有點兒紅,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蘇倩怡躺在他身下的時候,嬌媚的臉,柔嫩的皮膚……
他轉過頭,聲音泛冷的道:“你剛才碰見什么呢?”
無緣無故,這冥界根本不可能有人會傷到她的。
蘇倩怡想到自己剛才夢里的場景,張開嘴唇就想要開口,卻在瞥到孟少秋背影的時候,就緩緩閉上嘴巴,用比他還要冷的語氣道:“沒什么!”他們現在,不是那種可以讓她依靠的關系。
孟少秋背對著蘇倩怡,雙手膝蓋上的手緊緊握緊,他雙手顫抖,是氣的。
這幾天,他一直都忍受著蘇倩怡的躲避,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對她來說,難以接受,但是……她難道還想一輩子都這樣躲著他嗎?
她能躲他一輩子嗎?
蘇倩怡擦完藥,果然原本炙熱的肩膀慢慢的恢復正常。
“我要睡了。”她掀開被子躺下去。
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突然,被子被猛地掀開,孟少秋一張冷峻的臉擺在她正前方,她冷冷的看著孟少秋,譏諷道:“現在不裝了!”
孟少秋臉色鐵青,被她這句話刺激的更加的憤怒,大怒一聲,“蘇倩怡,你不要以為……本尊不敢對你怎么樣?”
“你當然不敢!”蘇倩怡語氣平靜的說道,“你等著我給你生孩子,救你的心上人。”
他咬牙切齒,從來沒有人惹他這么生氣,還活著的,也從來沒有人有膽子敢惹他這么生氣。他忽地放開被子,坐在床邊,“蘇倩怡,你知道這樣對你而言沒有好處的。”
“怎么樣對我有好處,和以前一樣,無知的被你利用,就算被你害死,我也要感恩戴德的謝謝高高在上的冥王,給了我獻身的機會嗎?”蘇倩怡咬牙說道,“孟少秋,我不要!”
……
守在殿外的人看著主上氣怒的離開,每次,每次主上來見蘇小姐,總會被氣的離開,整個冥界都因為主上的怒火而不安。
主上一生氣,整個冥界就更加陰森了不說,就連冥界的一花一草,一水一露,都變得冰冷無比,他們這些鬼差都有點兒受不了,更何況那些普通的魂魄。
忘川河水這幾日也都是因著主上的喜怒無常,而不穩定。
好幾次差點兒決堤了。
嚇死他們這些守著忘川的鬼差了。
真是,蘇小姐難道不能好好的和主上相處嗎?
三界中,想要爬主上床的仙女,女鬼不知道有多少?
思環護法不就是一只都想爬主上的床,努力了幾千年嗎?
跪在地上的白袍男子,還在心驚剛才那顆棋子,只是聽著青袍男子的問話,神色平淡的道:“并不是因為她。”微微一頓,“她乃隱神一族的后人?”
“隱神一族?”青袍男子面色微微冷凝,“便是如此,難不成你因著這些個俗事都放棄了再次回歸仙位?”
“……”
“愚蠢!”青袍男子一甩袖子,“你倒是越發活回去了,下凡歷劫這么多年,竟沒有滅了你的凡心,倒還生了些無用的心思。”
“……”
“你不過是還未記起前塵罷了,若是記起來,只怕今生之事,與你而言也不過滄海一粟。罷,罷,罷……本還指望你自己了然一切的。”他衣袖一揮,棋臺上的棋子全都匯聚起來,朝著白衣男子飛去。
只一個一個全都似是進入了男子的額間一般。
岳寒澤隨著第一個棋子進入,腦子里頓時閃過從前種種,他身為上仙的時候,所經歷的事情。他因著與冥界大戰立了戰功。
卻……
也因此欠了一條命,他為償還罪孽,只能下凡歷劫,償還那條命。
一世一世,他做過人,做過畜生,做過富貴公子,侯門權貴,也做過沿街乞討的乞丐,做過行俠仗義的劍客,也做過殺人不眨眼的殺手……
……
他也愛的轟轟烈,也曾求而不得……
他嘗過眾生之苦,原本已經沉寂了心思,后來的幾世,他每一世都是在潛心的修煉。
這一世,他原本也應該心思不動的。
可是……他遇見了蘇倩怡,原本沉寂的心就跳動了起來。
……
這些前塵往事,雖然繁多,可是卻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只一瞬間,岳寒澤就已經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他眼中再沒有猶豫,也沒有前一秒的混沌,雙眼清明的仿若最清澈的河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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