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萬里送佳信,廣寧大捷的消息終于傳到了京城,整座北京城一掃舊日的陰霾,歡呼聲一片。三寸人間
“哈哈哈哈!董宣武果然不曾負朕,孫老師果然沒有辜負朕對他的一片期望!”乾清宮不斷傳來天子暢快的笑聲。
好些日子沒見皇這么開心過了,殿內(nèi)當值的兩位小黃門偷偷彼此看了一眼,心暗想。
那三封奏折,天啟皇帝看了一遍又一遍,每看一遍會爆出開心的大笑。
廣寧城下,三戰(zhàn)三捷,殺真女真韃子七千余人,斬首五千多顆,俘虜兩千余人殺偽漢軍近七千,斬首五千多級,俘虜一萬余人。天哪,這封奏報如果不是孫承宗親手所寫,親歷此事,天啟皇帝又會懷疑是哪個膽大妄為的家伙虛報戰(zhàn)績,殺良冒功。
孫承宗在城頭親眼目睹了此戰(zhàn),親自清點戰(zhàn)果,那絕對不會有問題。
這樣的功績,足以昭告天下,告慰太廟了!
董宣武,你可真的為朕爭了一口氣了!也總算沒有朕對你的信任,千方百計為你擋下群臣如雪花般的彈劾。
明天,明天大朝之時,朕倒要看看那幫大臣還能說些什么?
哈哈哈哈!
天啟皇帝從來沒有這么迫切地期待著次日的大朝,心充滿著信心。
五行衛(wèi)的新兵已經(jīng)訓練有半年了,應該訓練得差不多了,也該派到遼東去了。七千虎賁縱橫遼西,算不能打過遼河,確保遼西再不受女真人的騷擾總沒有太大的問題吧!
可笑我大明,每年花費四五百萬兩銀子,掏空了國庫,也掏空了內(nèi)庫,訓練出十四萬新軍,但真正陣之時,卻是潰敗,潰敗,還是潰敗!哪里得林林總總花費才不到三十萬兩白銀,組建才一年多的五行衛(wèi)?
五行衛(wèi)才派出兩千虎賁,三分之一不到的兵力,立此功,先是數(shù)百迂回,穿越敵境,成功奔襲廣寧城,收復了遼西重鎮(zhèn)。接著又在廣寧城下,炮轟野豬皮,打得努爾哈赤那老賊落荒而逃,不敢西顧。
如果說這一仗尚屬僥幸,那出城迎戰(zhàn)莽古爾泰那一仗,打出了大明的國威,兩千虎賁硬撼兩千六百女真蠻人,將一向張狂的莽古爾泰,揍得滿頭是包,如喪家之犬,只能夾著尾巴惶惶逃回遼東。
這最后對陣一仗,簡直有如天助。以少勝多,以弱勝強,別處一敗涂地的關(guān)寧軍、還有那新近歸附的偽漢軍,在孫督師、董宣武的指揮,猶如換了一個人,個個勇猛無敵。直接將女真的大將代善打殘打廢了。
兵不在多而在乎精,古人誠不我欺也!
這樣的部隊,要是大明多有幾支,莫說平滅區(qū)區(qū)的建奴匪亂,莫說剿滅南方的奢安之亂,算征服西北大漠,重新大元的廣闊疆域,又有何難?
秦皇漢武,唐宗宋祖,成吉思汗……哈哈哈哈,誰說沒有朕天啟一席之地?
天啟皇帝越想越多,越想越興奮,臉色一片潮紅,眼睛越來越亮,一股從未有過的豪氣從胸升騰而起,蕩漾在胸口。
大袖一揮,天啟皇帝再也忍耐不住,大聲叫道:“來人哪,朕要下旨,朕要嘉獎五行衛(wèi),再撥出二十萬兩內(nèi)庫銀兩,朕要擴建五行衛(wèi),朕要再建五個營,名字朕已經(jīng)想好了,還是按金木水火土五行命名,分別為:青木營、烈火營、銳金營、寒冰營和厚土營!”
消息傳出,京城內(nèi)外,有掀起了一股投軍狂潮。
“……君不見,漢終軍,弱冠系虜請長纓君不見,班定遠,絕域輕騎催戰(zhàn)云!男兒應是重危行,豈讓儒冠誤此生……”
京師大街小巷,從軍行的歌聲再次響起,多少熱血儒生因此而血脈噴張。
“柳兄,你真的打算棄從戎,去投五行衛(wèi)?你可是學子監(jiān)的監(jiān)生,前途無限,何必學那些本沒有什么希望的窮酸書生,自毀前程?”鴻閣,幾壺濁酒,數(shù)碟雅菜,四名儒雅書生正在指點江山。
“不錯,若非兄,此舉還需考慮,那董崇乃是一世驍將不假,但終歸只是武人,難登大雅之堂。道德章,方才是正途,這是千古不易的真理!”另一位俊俏書生也勸說道。
“程兄、李兄,在下倒不這么認為,很贊成若非兄的想法。”一名骨架粗大的書生站了起來,滿臉憧憬,“各位難道沒有看最近幾期的大明周報,面連載有孫閣老進獻給陛下的,由一名叫魏源所寫的四海圖志。世界原來有這么大,原來有這么種與我大明截然不同的化,我輩與其呆在學子監(jiān)讀死書,死讀書,坐井觀天,還不如趁著年輕年華,四處多走走,多看看。孔圣人、孟夫子也曾經(jīng)周游列國呢!”
“不歸兄,難道你有與我相同的想法,也打算去投軍?”柳若非有些驚訝,開口問道,“不如你我一齊去投五行衛(wèi)如何?”
“哼,胡式微,你喜歡這些神神怪怪的東西,什么四海圖志,無非是些談怪論罷了,我大明乃天朝國,四夷來朝乃是本份,哪有我等迂貴降尊,反去曲他們的道理?”首先開口的姓程的書生被胡不悔說了一頓,臉有些掛不住,隨口反駁道。
胡不歸,字式微,詩經(jīng)云:“式微,式微,胡不歸?意思是:天黑了,天黑了,為什么不回家”之語,也不知父母和老師是否有心作弄他,竟然給他取了這樣的名字和字,倒也與他不拘小節(jié)、放蕩不羈的性子十分相配。
胡不歸微微一笑,程儼的性子他知道,心胸又些狹窄,一向以清流自居,人還是挺正派的,令人欣賞。而另一人李,心思靈活,但略顯市儈。
沒有理兩人,胡不歸對柳若非拱手說道:“若非兄,從軍的事,不歸不感興趣,世界這么大,我想去看看!看看埃及是否真有如山高的金字塔看看希臘是否真的曾經(jīng)孕育過一個偉大的明看看西班牙、葡萄牙、還有荷蘭、英吉利、法蘭西是否真的有那么強大看看大海的那邊,是否真有一塊浩瀚的土地,面生活著殷商的一支傳人,殷地安人。”
柳若非哈哈大笑:“既然如此,人各有志,不可強求!來,喝完這一杯,你我四人從此各奔前程,他日重聚,不知是何年何月!”
四人一齊飲盡杯酒,放聲大笑。
樓下又傳來激昂的歌聲:“……況乃國危若累卵,羽檄爭馳無少停!棄我昔時筆,著我戰(zhàn)時衿,一呼同道逾十萬,高唱戰(zhàn)歌齊從軍。齊從軍,凈胡塵,誓掃建奴不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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