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盟主顏思齊并沒當多久,在一年后的天啟五年九月顏思齊就死了,鄭芝龍繼任又接管了顏思齊的勢力。
接管兩大勢力之后,鄭芝龍自立,并從福建招徠了鄭興、鄭明、楊耿、陳暉、鄭彩等部將。
他將部下分為十先鋒,稱為“十芝”,并從此改名為“芝龍”。
自此,鄭芝龍取代了李旦一舉成為大明東南沿海有數(shù)的大海盜,并再次與荷蘭打起了交道,勢力日益擴張。
不過即使是這樣,鄭芝龍還是留了一手,沒有說出他在廈門附近的秘密據(jù)點,而只答應在海上指定地點會合后再幫忙將十多名偵查大隊的戰(zhàn)士潛入禾寮港。
這意味著鄭芝龍等人在大琉球島的發(fā)展空間會非常之大。況且,鄭芝龍在大流球島的根基本來就不薄。
另一方面,董宣武又示之以恩,誘之以利,他暗示鄭芝龍,收復大琉球島后,他會說服朝廷,對大琉球大舉移民,并且會建議朝廷在大琉球設省,給出了足夠的想象空間。
如果五行衛(wèi)入駐澎湖的消息一旦泄露,勢必會引起荷蘭人的警覺。
鄭芝龍、張寶其實都是同一類人,董宣武相信,這一招放在鄭芝龍身上同樣有效。
不過好在動的現(xiàn)在僅僅是荷蘭人,沒有西班牙人、葡萄牙人和英吉利的艦船入駐奧倫治城。
于是雙方達成協(xié)議,鄭芝龍愿意幫助董宣武收復大琉球島,并在之后收手,正式歸順朝廷,接受朝廷游擊將軍之職。
大琉球島如若設省,必定大量的官員空缺。
許心素立刻去聯(lián)系鄭芝龍,經(jīng)過幾度秘密會談之后,撮合董宣武與鄭芝龍秘密見了一次面。
偵查大隊的分散到鄭家船隊各只商船中后,鄭家船隊與許家船隊緩緩分開,分做兩路向茫茫大海駛去。
大海盜李旦又如何,縱橫海上一世,死了也就死了,身前營造的勢力被他的手下瓜分一空,一切都如云煙消散。
還有那顏思齊,生前倭國德川幕府對他也心生忌憚,不還是被大明、倭國抓捕,不得已逃到大琉球島,郁郁而終?
大明是一個權本位的社會,朝廷的官員永遠都占據(jù)著金字塔的頂端。一個人無論多有錢,多有名望,只有穿上朱袍,才能算是真正的光宗耀祖,才能真正被稱為世家。
這幫泰西人的利益各不相同,彼此之間并不齊心。
說到底,鄭芝龍都是出身于大明,無論是荷蘭人,還是倭國人,鄭芝龍從心底來說還是不信任的。
入朝當大官的,對鄭芝龍來說是無與倫比的。當年,張寶就是在官身的下毅然拋棄、背叛了紅纓會。
從奧倫治城傳回的消息,昨天,又一只荷蘭戰(zhàn)艦又駛入了禾寮港。算上前一段時間調入禾寮港的戰(zhàn)船,禾寮港中荷蘭人戰(zhàn)船總數(shù)達到了十一艘。
雖然對鄭芝龍這樣首鼠兩端的海盜心存反感,但是大局為重,董宣武也不得不接受了許心素的建議,答應只要鄭芝龍只要肯為朝廷出力,可以不計前咎,推薦他為福建游擊將軍。
而大流球島在大明官員的心中,還停留在莽荒之地的印象中,除非是發(fā)配、貶謫,很少會有官員會愿意來大流球島。
既然董宣武開出了如此優(yōu)厚的條件,并向他展露了如此光輝的前景,而且又顯露了五行衛(wèi)讓人膽寒的實力,鄭芝龍想不出不答應的理由。
所以,才會出現(xiàn)夜幕中的那一幕。
一方面,董宣武顯示出五行衛(wèi)強大的實力,直接告訴鄭芝龍,以后大明東南沿海是不會允許任何形式的海盜存在。
許心素上李旦的結拜兄弟,而鄭芝龍是李旦的義子,正是有李旦這層關系在,許心素與鄭芝龍還保持著一定的聯(lián)系。
顯然,荷蘭人對董宣武調五行衛(wèi)兩個營的兵馬駐扎廈門,已經(jīng)有了防備之意。荷蘭人正盡可能地將散布在南洋的艦船和士兵向大琉球島集中。
在兩人見面的過程中,董宣武恩威并施,雙管齊下。
對鄭芝龍此人,許心素也算比較熟悉。在投靠了董宣武后,許心素認為鄭芝龍此人是可以拉攏、招降的,于是給董宣武出策,如果能夠說降鄭芝龍,到時完全可以借用鄭家的船隊潛入禾寮港。
在廈門五行衛(wèi)大營中,留守的不過只有兩百余人,他們的任務是營造五行衛(wèi)近三千人仍然留在廈門駐守的假象,以迷惑大琉球島上的荷蘭人。
其中正規(guī)的荷蘭海軍大型戰(zhàn)艦達到四艘,中型戰(zhàn)艦四艘,還有三艘由商船改建的臨時戰(zhàn)船。
這段時間,在福建總兵俞咨皋的配合下,董宣武已經(jīng)利用各種名義,把朱雀營、玄武營的兩千五百多名戰(zhàn)士及裝備偷運到了澎湖列島之上,并且成功的控制住消息,沒有讓消息外泄。
五行衛(wèi)兩營兵馬入駐廈門已經(jīng)快一個月,董宣武不相信荷蘭人沒有得到消息。在五行衛(wèi)周圍畢竟早已經(jīng)布滿了荷蘭人的眼線。
半個月前,荷蘭人還特地派人送了封信給福建巡撫,詢問朱雀、玄武兩營大明官兵駐扎廈門究竟是什么意思。
荷蘭人懵了,史密斯被捕干得十分隱秘,他們并不知道,現(xiàn)在董宣武將他們相互勾結,意圖對大明不詭的證據(jù)擺在他們面前頓時讓他們十分慌亂。
董宣武沒有客氣,直接拿出英屬東印度公司那位史密斯的供詞,回了一封信,反問荷蘭人究竟是有什么打算。
夜風習習,此時的董宣武正站在澎湖列島大山嶼海邊的一塊大礁石,舉目遙望遠方根本看不見的大琉球島,心中忐忑不安。
只有穿上了大明的官袍,過去那些不太光彩的歷史才能徹底的被洗干凈。否則,他鄭芝龍永遠都只是一個海盜,不敢光明正大的衣錦還鄉(xiāng)。
奧倫治城中駐守的荷蘭士兵總數(shù)現(xiàn)在已經(jīng)超過了兩千五百多人。
因為鄭芝龍曾經(jīng)幫助荷蘭人襲擊過大明的商船,在朝廷的緝捕名單中榜上有名,荷蘭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鄭芝龍會幫助大明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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