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娜是個在大都市生活的普通小白領,生活和工作中多多少少帶著一些文藝女青年的性格,看過幾本王小波、村上春樹和米蘭昆德拉的書,雖然只是粗讀黃金時代挪威的森林和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
夢想著詩與遠方,卻又被金錢束縛住了手腳,當別人都去麗江、大理、、拉薩等地洗滌靈魂的時候,她沒有隨波逐流,反而是直接朝公司請了個年假,背了個書包就出發去泰國了,畢竟錢花得也少,出門炫耀也算出了一趟國,不虧。
她是昨天晚上來到的曼谷,休息一晚后,今天白天逛了一圈大皇宮、玉佛寺,下午回酒店后的自由活動,身體里潛藏的文藝女青年的心思就忍不住跳了出來。
因為是散拼團,跟她一個房間的女的她都沒怎么說過話,所以下午她便自己一個人出來了,一個人也是一點兒也不怕出事兒,照著百度出來的旅游攻略開始了她的曼谷當地之旅。
當她從百度上得知是曼谷最有名的r之一后,抱著見見世面的心思,她搭乘來到了風情街,隨意走進了一家r打算見一下世面,這也才發生了搖鈴鐺的事故。
“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清楚搖鈴鐺是請所有人喝酒,實在抱歉!”
面對著將自己團團圍起來的酒吧保安和經理,馮娜此時此刻后悔得腸子都要青了,雙手合十不停地向酒吧經理解釋道。
她來到酒吧沒多久就被人引上了二樓,說是樓上觀賞的風景更好,然后她便看到一旁的吧臺的墻壁上掛著一個鈴鐺,她理所當然的以為這是叫服務員的鈴鐺,等到她搖響了鈴鐺后,局面的發展有些出乎她的預料。
馮娜瞬間成為了全酒吧關注的焦點,受到了全場的歡呼,還沒等她回過神來,酒吧經理上來的一番話徹底把她嚇醒了,她是怎么都沒想到,在泰國搖鈴鐺居然是請酒吧內所有人喝酒的意思。
“不好意思,女士!這就是這里的規矩。”矮瘦黑的酒吧經理皺著眉頭,用不標準的普通話說道,一邊說著還一邊搖搖頭,“你這樣借口的人我見多了。”
這些年隨著來泰國旅游的國人增多,這么多人中總有一兩個手賤的搖鈴鐺,頭開始一個兩個不清楚可以理解,但是隨著泰國對中國旅游宣傳力度的加大,越來越多的地接、導游都會把這個當做一個小趣聞講給旅行團團員們聽,也是預防此類旅游投訴事件的發生。
發生這種事,酒吧一點也不怕游客拖欠不給,能夠在、帕篷、牛仔街開r的人背后都有關系,再加上還占理,所以面對馮娜的解釋,酒吧經理權當做是她的借口。
“真的,我說的是真的,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馮娜急的快哭了,本來好好畫好的妝此刻都已經花了,只見她手忙腳亂地打開通訊錄,撥打了旅行團領隊的電話,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對方一直提示占線中。
“我身上就只有這么五千泰銖,卡里只有不到兩萬人民幣,不知道夠不夠!”馮娜拼命解釋道,“那您再等等,我跟朋友打個電話。”
“你就是給領隊導游打電話,這筆錢你也必須得付,如果敢不付呵呵!”矮瘦的酒吧經理盡管普通話說得一點兒也不標準,但是此時此刻這番話在馮娜聽來無疑是一道晴天霹靂,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如果不付是不是我就回不了國了?
難道說我要被他們強迫賣身還錢嗎?
再看看周圍幾個健壯的酒吧保安,憑借自己的細胳膊細腿兒,別說逃跑了,可能剛有逃跑的意圖就會被直接扼殺在搖籃里,到時候被制服了還不是任由他們處置?
馮娜哭了,在異國他鄉頭一次哭得如此傷心欲絕,朋友電話打不通,家里人又聯系不上,領隊也掉線了,似乎在這最糟糕的一天,什么糟糕的事情都找上了她,本就脆弱的心此時只想大哭一場。
“女士,我們這邊的賬單已經算出來了,給你抹去了零頭,一共25萬泰銖。”
聽到這個數字,25萬人民幣?她哭得更傷心了。
“你是經理是吧?剛剛就算我請大家喝酒了,都算在我賬上。”魏昆不知何時來到了酒吧經理的面前,沖他說道。
說著,魏昆掏出了他許久不曾用的銀行卡,自從上次把農行的卡給方悅之后,魏昆又重新辦了一張卡,現在里面具體還有多少錢他不清楚,不過區區五萬塊人民幣肯定還是有的。
沒過一分鐘,酒吧的保安便拿來了刷卡機,魏昆輸入密碼點擊支付,五萬塊就這么沒了。
酒吧的損失找回來了,經理也就帶著保安紛紛離開了,至于接下來這對兒男女會發生什么,就不歸他管的范圍了,人總有看對眼兒的時候,也得給年輕男女們空間不是?
“你是?”
馮娜摸了一把臉上的淚兒,小鹿一般的眼睛盯著魏昆,雙手輕輕放在自己胸前,警戒心理還是有的,不過當她看到魏昆的臉后,擋在胸前的雙手不知何時悄悄地放了下來,一臉的不解。
人長得這么帥?總不會是壞人吧,就算是壞人,人家剛剛可是幫自己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在異國他鄉,自己區區一個弱女子,應對這種事情根本沒有解決的能力,想到這里,馮娜心里的戒防慢慢消失了。
“我也是來泰國旅游的,一個人自由行,今天一整天了沒遇到一個中國人,沒想到在這里居然遇到了你。”魏昆開始睜著眼睛說起瞎話兒來,一旁的領隊也不戳穿,默默配合著魏昆演著戲。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更別提是在國外看見國人遇到麻煩了,能幫一把是一把。”
“是嗎?”
聽到魏昆的解釋,馮娜不由破涕而笑,剛剛從驚嚇中清醒過來的她,不知有沒有發現魏昆話里的矛盾之處,或者說她發現了魏昆的目的不純,卻裝作沒看見。
“走吧,這里面烏煙瘴氣的,咱們出去說。”說著,魏昆朝馮娜伸出了手,只見她略微猶豫了一下,紅著一張臉把手輕輕地放在魏昆手心。
對于馮娜來說,今天是她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天,卻也是最幸運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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