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其實沒有幾間房子,小道人熱情,將所有的人都喊了出來。他認真找了一遍,都沒有發覺她。
一個人,怎么可能就這樣憑空消失不見呢?他奇怪。
忽而不知誰提了一句,“他是不是找空空師妹?”先不說她說的這個空空師妹是誰,紀無雙想起這么久了竟然都沒有問過她的名字,要是知道名字,找人肯定好找很多。
“你們說的這個空空師妹在哪兒?”
那個小道人面色有些難看,為難說道,“空空師妹向來身子不好,上個月已經歿了。”
“歿了”紀無雙轉頭一想,那就肯定不是她了,她身子骨那么好,天天爬山涉水也沒有什么事。
小書童倒是旁觀者清,問了一句,“你們這個空空師妹上回元宵有去過街上放生魚嗎?”
小道人仔細一想,“我記得師父確實帶了她出去,還有一尾金色的花斑魚讓她保管著,后來丟了受了好大的責罰。”
紀無雙心中忽而一咯噔,緊張問,“那她平時喜歡下山去嗎?”
“說來也奇怪,那幾天師妹的身子本就不好,還要去山下走走,說是換換心情,師父也沒有多說什么。再之后,生了一場病,身子骨本就虛弱,大夫上山的時候就沒救回來。”
沒,沒救回來
“她每天都下山嗎?”
小道人再仔細一想,“嗯,師妹幾乎每天都下山去的,就是一天病得發燒了,迷迷糊糊師父沒讓出去。”
他記得那天,她說的分明是,起晚了,所以沒來。
原來不是不信守承諾,而是他完全誤會了,小道姑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來。
今日的風吹得有些醉人,總覺得所發生的一切有些難以置信。道長核對了賬目讓他一個人進去,說是有事情要交代。
其實,生老病死對于道家而言是常事,道長也不因為此事難過許久,只是要說一些事實而已。
“空空是棄兒,因為天生的病,大夫說過活不了多長時間,大概因此父母將她拋下了。”
紀無雙沒有開口,是不是這個道長從一開始就知道他的來歷,還是這個叫空空的小道姑曾經說起過他。
“空空從小不愛出去玩,就是每次我下山的時候會跟著去看一看。她很喜歡外頭的風景,只是可惜她這身子很容易受寒,一旦受寒便會生一場大病。”道長領著他繼續往山上走去,“她和我說起過,說有個公子弄壞了她要拿去放生的魚。因為那是條金色花斑魚,十分難得釣上的,她覺得可惜,卻不是難過的。”
“她不覺得難過?”
“因為是這條魚,讓空空認識的你,在她的世界里,所有的美好都是短暫的。我想,她從未告訴過你,她的名字吧。”紀無雙點頭,她從未說起過,也從未說出她的來歷,就連是哪座道觀都未曾說起過。
“我想見她,道長。”青城山的晚風吹得人頭疼,他沒有流淚,因為空空的死或許是她意料之中的,她那么鮮亮的一個人,是永遠不想要別人因為她而難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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