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仿佛進入了中齒息環(huán)節(jié),除了劉峰的講話以外,全場寂靜,人人豎起耳朵。
在場所有人都默不作聲,仔細的聆聽劉峰的講述。
連學文此時已經(jīng)顧不得羨慕嫉妒恨了,只見他目瞪口呆的看著劉峰,仿佛在看外星人一般。
他顯然沒有想到,這家伙還真能出口就成章。
其實,如果他對劉峰有丁點研究,或者哪怕對劉峰的事跡有所了解,都不會產(chǎn)生劉峰解決不了這里面的問題的如此天真爛漫的想法。
畢竟,有幸坐在第一排的那位,可是曾經(jīng)在一個月的時間內(nèi)就解決中石化丙烯項目新催化薄膜的研發(fā),又在一個多月的時間,研究出8種新的聚酰胺復合材料海水淡化薄膜的家伙,那可是連段雪和譚校長都自愧不如的鬼才。
相比之下,已經(jīng)又研究了一個多月,甚至還是每天起早貪黑,比之前的兩個項目投入更多時間和精力的劉峰,找出一種新的研究路線,并且進行數(shù)種嘗試,這還真不是什么難事兒。
直到被譚校長打斷,劉峰這才停下了滔滔不絕,回頭看向了會議室內(nèi)的其他教授。
“根據(jù)我的幾種嘗試結(jié)果證實,類石墨烯材料在海水淡化方面確實有十分良好的效果,這種效果,絕非聚酰胺復合材料的潛力能夠比擬的。
“理論來說,只要帶有多孔徑的類石墨烯材料,都可以有效過濾海水中的雜質(zhì)粒子,從而實現(xiàn)淡化作用。”
“當然,這僅僅是理論的可行性,更具體的化合物化學式、分子結(jié)構(gòu),以及更多的結(jié)果結(jié)論,都需要在實驗中反復驗證。”
“基本情況就是這樣了,其他的一些嘗試我就不再一一闡述了,各位教授還有問題嗎?”
這個
必須沒有了。
會議室內(nèi),在座的各位專家、教授都一臉嚴肅的聽著劉峰的闡述,心中卻完全是懵逼的。倒是之前的那位鄭學民教授,好記星不如爛筆頭,將劉峰詳細闡述的三種方法記了下來,一旦有機會,說不得就會去嘗試了。
周老雖然年紀有點高了,80多歲,但人家的耳朵還很靈光,眼睛也不瞎,在場人的一舉一動都逃不脫他的感知。
輕輕的點了點頭。
雖然對于劉峰的闡述,他也是一臉懵逼的,但毫無關(guān)系,他又不是接下來需要親手操刀的人,單純的作為一名主持人和見證著就足夠了!
只不過,在劉峰的身,他仿佛看到了錢大師的身影
心中暗嘆一聲果然如此,劉峰閉了嘴巴。
脫鹽大會,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聽得懂他的講話,一群研究海水淡化,尤其是研究反滲透膜材料的大拿們,只能聽著他的結(jié)論,不時的點點頭,一個出來提問的都沒有!
其實在研究氧化石墨烯材料的時候,劉峰就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不是關(guān)于研究路線本身,而是路線之外的東西。
比如說,他的錢花光了,找誰要去?
畢竟,之前的幾百萬在聚酰胺復合材料就已經(jīng)用了大半,現(xiàn)在更是已經(jīng)見了底。
然而,聽師兄們所說,像段老板這個級別的人物,從來都不會擔心研究經(jīng)費甚至是研究成果歸屬的問題。
什么時候,自己才能達到他老人家的這般高度呢?
而且,會議開始前,譚校長還曾面授機宜,說這個會議他也可以去主動爭取。
本來,他是沒有看這些小錢的。只不過,看到這么多的專家教授在會議竟然為了這么一點小錢爭得面紅耳赤,劉峰還是覺得于心不忍。
干脆千般罪過都加于吾身吧,你們爭取的我替你們爭取了,這樣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沖著他來,畢竟,你們都是國家的棟梁之才,行業(yè)里的標桿人物,而且還都是一個陣營的,這樣爭爭吵吵的,傷了和氣平白讓外人看笑話就不好了。
因此,劉峰思前想后,猶豫良久,終于還是說出了這些不成熟的方法路線。至于你們相不相信,以后會不會去嘗試,就不是他的事情了。
脫鹽大會的第一次研討會結(jié)束后,出席會議的人紛紛離場。
坐在位子還沒動的王曉東王專家,表情還是有些不悅。
雖然按理來說,他真沒有不爽的理由。畢竟,他是搞多級閃蒸技術(shù)的,而劉峰的這些東西,對研究反滲透法的那些人威脅最大,因此最不爽的也應該是這些人才是況且,即便這一次又讓反滲透法搶走了大半份額,他們這些人也依舊一樣,大不了按照從前的苦日子來過也就行了,他們又不是沒有過過苦日子。
但劉峰的說話態(tài)度,以及劉峰這個人,就是讓他很不爽。
擱在他的研究團隊里,不說有沒有18歲的研究員,即便是有,恐怕也只是個本科實習生,連端茶倒水的活兒都沒有資格,現(xiàn)在到好,這樣的小家伙,竟然反過來教育起自己了?
不只是如此,他還認為周老以及張記對這個年輕人太過重視了。
全程都沒有對劉峰的表現(xiàn)太過驚奇,很明顯,這兩位一定是在之前接觸過劉峰了,那么說來,難道面的政策分配方案,早已經(jīng)屬意于這小子了?
憑什么!
科研這東西雖然聽起來深奧,卻真沒什么技巧,只要找到了方向,那么接下來的東西無非就是不斷地實驗,不斷地試錯,從錯誤中總結(jié)經(jīng)驗,再用經(jīng)驗堆砌新的理論。
換一句話說,其實就是砸錢。
在整個海水淡化領(lǐng)域,數(shù)十年來,國家前前后后已經(jīng)砸進去了數(shù)百億,養(yǎng)活了無數(shù)的人,下到工人百姓,到他們這種科研學者。
你一個小年輕,一出來就想砸人家的飯碗,然后隨便做幾個實驗就把數(shù)千萬甚至幾個億的經(jīng)費給騙走了,讓他們這些前輩怎么過日子?
因此,要說心理平衡,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會不平衡,包括他王曉東。
然而不得不承認,無論是科研界還是哪個行業(yè)都是這么現(xiàn)實。
能者,不能者下。
人之道損不足以奉有余,尤其是科研界。
有實力的人從來不愁經(jīng)費,甚至多少人會搶著門來送錢沒實力的,只能喝點殘羹冷炙,茍延殘喘。
看了眼劉峰走去的背影,王曉東終于還是忍不住,和旁邊的王世昌教授抱怨了句。
“你說這小子是不是太猖狂了點,一點都不知道尊重前輩!”
王世昌教授不滿的看了王曉東一眼,在會議的時候這家伙不和他商量就出來懟劉峰,平白無故的四處豎敵,像這種豬隊友,他也是受夠了。
“你要是有人家的本事,也可以這么狂!還管到人家頭去了!”
說完,王世昌教授看都不看他一眼,便收拾東西走了。
先前被劉峰打臉嗆住的王曉東,滿肚子的抱怨又被老友兼司一句話給嗆住了,不禁血氣涌,一張臉面紅耳赤。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從嘴里憋出一句嘀咕。
“不就是一個小屁孩兒嗎?有你倒霉的時候!”
說罷,他也拾起了自己的筆記本,黑著臉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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