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散發(fā)著惡臭的下水道之中,藍胡子帶著殺人鬼回到了他們的臨時據(jù)點,然后映入眼簾的一切讓他們無語了。
只是離開了一小會兒,老巢竟然被人給摧毀了,這可真是……
“藍胡子老爺,我們的老巢被毀了。”殺人鬼一臉失望的表情,自從召喚出了惡魔老爺,他就實現(xiàn)了人生的價值。
對于這個殺人鬼來說,殺人就是藝術,而在惡魔老爺?shù)闹笇е拢乃囆g越來越好了,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惡魔老爺喜歡那些小孩子,在他看來,小孩子一點都不符合藝術,而那些細皮嫩肉的女人更符合藝術。
但這是藍胡子老爺做出的決定,他這個做奴仆的沒辦法反駁。
可是現(xiàn)在,藍胡子老爺好不容易建立的據(jù)點被人給摧毀了,這可要了殺人鬼的老命了,因為他有很多收藏品就放在這里。
那些充滿了藝術氣息的收藏品,現(xiàn)在被一把火都給燒了。
殺人鬼心痛的要死,一下子跪倒在地,熱淚自眼眶噴薄而出,他雙手握成拳頭,狠狠地捶打地面,同時怒吼道:“過分,太過分了,居然對我們傾注了靈魂的藝術之作做出這種事……”
“太過分了!這是……這是人做的事嗎?”
“嗚嗚嗚……”
殺人鬼哭的老傷心了,像個一百多斤的孩子。
藍胡子則睜著他那死魚眼,安慰道:“龍之介啊,能理解真正的美與協(xié)調(diào)的只有一小部分人類而已。不如說對大部分犯人來說,美只是用來破壞的對象而已。”
“所以說,我們不能對創(chuàng)作作品抱以太多的愛,一旦被賦予了形體的東西,總會走向被破壞的命運。”
“不如說我們這些創(chuàng)作者,應該在創(chuàng)作的過程中感覺到歡喜才對!”
這些意味不明的話,正常人完全無法理解,只有這倆瘋子般的藝術家清楚。
殺人鬼就聽明白了,眼淚也不掉了,擦干了淚,臉上也露出微笑,問道:“藍胡子老爺,您是說我們只要把被破壞的那些再創(chuàng)作出來就行了?”
“沒錯!”
藍胡子驚喜的說道:“龍之介啊,你知道我最欣賞你的地方是什么嗎?就是這個啊,你總能直截了當?shù)睦斫鈩e人的話,那些凡人可做不到你這樣,我們果然是最佳的搭檔!”
“藍胡子老爺,您的夸獎,讓我很是高興,但我還是有個疑惑,難道是因為我們太過期待了,所以被報復了?”
殺人鬼問道:“這些收藏品被毀了,正是神對我們的報復?”
這話說出來,氣氛變了。
藍胡子最討厭的就是神了。
精神錯亂的病人,最忌諱的就是在他們面前提起討厭的東西了,一旦提起了,他們就會亂發(fā)脾氣,嚴重的還會做一些不好的事。
不過,殺人鬼與藍胡子的關系還不錯,所以藍胡子只是對待殺人鬼的態(tài)度惡劣了點。
他雙手按在殺人鬼的肩膀上,怒吼道:“龍之介啊,我要跟你說清楚——神,決不會懲罰人,只會玩弄人心!”
殺人鬼懵逼了。
請原諒他是個只識字的文盲,微言大義聽不懂,只會做點工藝品。
因此,藍胡子說的這些話,讓他徹底懵逼了。
那么懵逼了該怎么辦?
殺人鬼是個虛心好學的人,他很想問問藍胡子老爺這話是什么意思,但是不等他開口,藍胡子老爺就陷入了自嗨的境地。
一個人說話,就當殺人鬼不存在。
自嗨的人大多都是這樣。
“曾經(jīng),我做過恐怕是這個世界上能夠做到的最惡毒、最嚴重的瀆神行為。”藍胡子大吼大叫道:“但是不管我如何殺生也好,如何的褻瀆也罷,我的身上都沒有受到任何神的懲罰——”
“等我注意到這點的時候,我已經(jīng)在追求邪惡的道路上前進了八年!數(shù)以千計的幼童的哀嚎與悲鳴,全部消失在虛無的陰暗之中了!”
“可是就算如此,依舊沒有神出來懲罰我,那時候,我便明白了,神是不會懲罰人類的,事實也證明了我的想法,最終殺了我的人不是神,而是教會和國王,呵呵……”
“龍之介啊,你現(xiàn)在明白那句話是多么的可笑了吧。”
“呃呃,藍胡子老爺,我想我是明白了,但我們接下來要怎么辦?”殺人鬼慌亂的點頭。
這個狀態(tài)的藍胡子老爺讓他感覺到了害怕。
那是久違的一種感覺。
殺人鬼有些迷戀這種感覺,若是能持續(xù)的再長點就好了。
這其實是變…態(tài)的思維方式。
但殺人鬼早就是個變…態(tài)了,誰會去理解一個變…態(tài)的想法?
“龍之介啊,我們?nèi)ソo他們準備一個大驚喜吧,我的圣女殿下,被神給蒙蔽了,竟然忘記了自己過去的身份,我必須要拯救她!”藍胡子說道:“我有一個絕佳的計劃,需要你來做個見證。”
“藍胡子老爺,我很樂意為您見證,只是不知道會不會是很酷的事呢?”殺人鬼問道。
“酷?當然會很酷了!”藍胡子說道。
“那就太棒了。”殺人鬼高興地說道。
“不過在準備這個大驚喜之前,我們需要一點材料。”藍胡子說道。
“材料?什么材料?”殺人鬼問道。
“就是之前的一些藝術品了,我們就利用這一天的時間來準備材料吧。”藍胡子說道。
“藍胡子老爺請放心,您說的這個我有經(jīng)驗。”殺人鬼拍著胸脯保證道。
兩個腦子有病的家伙,離開了陰暗的散發(fā)著惡臭的下水道后,便去為準備大驚喜而努力了。
而在另外一邊,幼吉爾怒氣沖沖的回到了臨時據(jù)點。
在院子里的庫丘林正與小莫進行著一場友誼賽,其他閑著沒事干的英靈則在觀戰(zhàn)。
林秋自然也是在的。
他現(xiàn)在正被超兇的美杜莎大姐姐給抱著,頭枕在兩個超兇的南北半球上,舒服是舒服了,但就是稍微用力就會下陷,這給他造成了極大的煩惱。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成年后的我好可惡,我要教訓他,一定要教訓他!”
幼吉爾跑了回來,嘴里嘟囔著,走到林秋的身旁停下:“瑪斯塔,你一定要幫我啊,我要教訓成年后的那個我!”
“怎么了?”
看到幼吉爾怒氣沖沖的樣子,林秋好奇的問道。
從他剛才抱怨的話里,林秋是聽出他和金閃閃見了一面,但這生氣了是怎么回事?
難道金閃閃欺負了幼吉爾?
呵呵,自己欺負自己,這是什么玩法?
林秋腦洞大開,忽視了正在跟自己哭訴的幼吉爾,隨意的應付了兩句。
“太好了,瑪斯塔,你答應幫我了,我要去收拾那混蛋!”幼吉爾握緊了小拳頭,樣子有些萌。
林秋有點懵逼,我答應了什么?
“瑪斯塔,我們什么時候行動?”幼吉爾又問道。
“呃,這個嘛,白天是不行的,要去就得晚上。”林秋說道。
“那就晚上去,我要給那家伙一個教訓。”幼吉爾發(fā)誓道。
“他怎么惹到了你了?”林秋問道。
“那家伙好可惡的,我就是要教訓他!”幼吉爾顧左右而不言他。
“幼吉爾,你有什么計劃?不會一個人沖過去硬干吧?”林秋問道。
“當然不是了,我有計劃的,為了保險起見,我們所有人去圍毆他……”幼吉爾眼睛里露出興奮的光芒。
這找人去群毆成年后的他,總感覺有些奇怪。
“我不答應。”庫丘林結束了與小莫的友誼賽,大聲的說道:“騎士就應該一對一的單挑,群毆什么的是邪道。”
“沒錯。”小莫點頭道。
“喂,你們兩個是我這邊的還是他那邊的,幫我出氣好不好?”幼吉爾瞪大了眼睛看著兩人。
“抱歉了,小家伙,我只遵守騎士道行事。”庫丘林說道。
幼吉爾看向了小莫。
“不用看我,我不會幫你的。”小莫說道:“我要奉勸瑪斯塔一句,最好不要用令咒命令我們?nèi)退!?br />
“可惡,你們兩個壞人!”幼吉爾怒道。
小莫對這熊孩子沒啥好感,一巴掌拍在腦袋上,打的幼吉爾痛的要哭了出來。
“嗚嗚嗚~你個壞人,我還是個孩子呢!”幼吉爾哭著說道。
“打的就是你這種熊孩子!”小莫裝作兇神惡煞的樣子說道,甚至做出了再次打人的動作。
幼吉爾被嚇到了,連忙躲在胸懷寬廣的美杜莎大姐姐的背后。
“瑪斯塔,她太可惡了,幫我出氣啊!”
幼吉爾高起了黑狀。
這熊孩子也學壞了。
“哼,我做錯了什么?沒有吧,既然沒做錯,那么瑪斯塔為什么會教訓我,做錯了事的人是你啊。”小莫冷哼道。
對于胸懷寬廣的美杜莎大姐姐,小莫心里有些討厭,誰讓她自己是個飛機場呢?
這就是來自平胸妹紙的鄙視。
當然,要是她們也變成了超兇的小姐姐,也會站在超兇的小姐姐那邊來批判平胸妹紙的。
現(xiàn)在小莫對超兇的美杜莎大姐姐的惡感,就是因為她超兇,而自己是平胸。
不過,超兇的美杜莎大姐姐并不在乎小莫的惡言惡語,這個仿佛陷入了自己世界的大姐姐,真正關注的只有小蘿莉……
哼,該死的蘿莉控!
嘟囔了半晌,小莫發(fā)現(xiàn)超兇的美杜莎一點反應也沒有,就不再自討沒趣了。
“瑪斯塔,你可一定要幫我啊,我要教訓那個不知禮貌為何物的家伙!”幼吉爾怒氣沖沖的說道。
“呃,你也看到了,群毆的想法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林秋說道。
“我不管我不管,瑪斯塔,幫幫我嘛。”幼吉爾撒嬌道。
林秋:“……”
抱歉,我對正太不感冒,你要是只小蘿莉就好了。
“幼吉爾,你錯了,你不應該指望別人的,這種事只能指望你自己,再說了,群毆成年版的你,不就是群毆你嗎?”林秋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被瑪斯塔這么一說,我倒是覺得奇怪了,可是……”幼吉爾說到這里便欲言又止了起來。
“你在擔心什么?”林秋問道。
“我怕自己打不過成年后的自己。”幼吉爾說道。
“原來是在擔心這個啊,那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有辦法幫你。”林秋說道。
“什么辦法?”幼吉爾問道。
“當然是令咒啦。”林秋說道:“只要我對你用了令咒,你的能力與成年后的你相差不大,這樣的話,你該有信心了吧?”
“如果是令咒的話,我確實有信心了,謝謝你瑪斯塔。”幼吉爾說道。
“我們可是一伙的啊。”林秋笑著說道。
……
愛因茲貝倫古堡之中。
經(jīng)歷了被攻擊的一幕,衛(wèi)宮切嗣發(fā)覺這座古堡不再安全了,心里產(chǎn)生了換個地方的想法。
所以,在稍微安全的白天,他離開了愛因茲貝倫古堡,前去冬木市尋找一處合適的據(jù)點。
城堡里只剩下三個女人。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但其中的兩個女人都話不多,剩下一個就算性格開朗,也會被傳染的變成沉默寡言的人。
久宇舞彌受了傷,正躺在床上調(diào)養(yǎng)。
而愛麗絲菲爾則在照顧久宇舞彌,也不知道衛(wèi)宮切嗣是何種想法,竟然讓妻子來照顧小三……
至于呆毛王則是一臉沉默的站在古堡的二樓的陽臺上,眺望窗外的有陰暗森林,昨天的一場大戰(zhàn),讓她至今都沒有恢復過來。
她從來沒有見過像藍胡子那樣的敵人。
如此的兇殘,如此的讓人厭惡!
竟然敢傷害那些可愛的孩子,不知道他們是人類未來的希望嗎?
呆毛王在心里暗暗地發(fā)誓,一定要消滅藍胡子這個大壞蛋,讓那些孩子在天國得以安息。
只是……
這場“圣杯戰(zhàn)爭”,她真的能贏嗎?
呆毛王頭回對自己產(chǎn)生了懷疑。
時間緩緩地流逝,太陽漸漸地爬下了山坡,最后一絲余輝消失了,天完全的黑了下來。
衛(wèi)宮切嗣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是遇到了敵人,還是事情沒有辦好。
呆毛王覺得是后者,至于說遇到了敵人,該擔心的是那些敵人,不是她的瑪斯塔啊。
上次如果不是遇到了絕經(jīng),她的那個卑鄙的瑪斯塔,估計都不會使用令咒呢。
這樣喜歡偷襲,不遵守騎士道精神的瑪斯塔,為什么會把遵守騎士道精神的我給召喚出來呢?
呆毛王不止一次的懷疑“圣杯”是不是出了問題,不然怎么也不可能讓衛(wèi)宮切嗣召喚出自己啊。
但“圣杯”是不會回答自己的問題的。
即使再怎么的不相信,再怎么的郁悶,也得接受現(xiàn)實,而且不能忘了自己響應“圣杯”召喚而來的目的是為了什么。
是為了改變自己那悲劇的命運啊。
讓人民不因自己而受苦。
讓自己的命運發(fā)生改變。
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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