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苗兒愣愣的看著她:“……”
蕭真一拍手,她怎么沒想到這個呢,鎮(zhèn)里雖然有做牛車生意的,但并不多,若他們也做牛車生意的話,說不定會極好呢:“怎么樣?”
“陸家姐姐,我手頭只有二兩銀子,那牛車生意,沒有個二三十輛恐怕……”李苗兒一臉為難:“而且,你看咱們村頭的賈家也是有牛車的,可他家卻沒有做這個生意。”
這么一說,蕭真倒是想起,昨個去鎮(zhèn)上,他們還是坐了賈家的牛車生意去的:“他們?yōu)槭裁床蛔鲞@個生意?”
“去鎮(zhèn)上就得花錢,咱們賺點銀子不容易,村里的人沒事誰又會去鎮(zhèn)上呢?就算要去鎮(zhèn)上,大家寧可花點時間走著去,也不想花銀子坐牛車。”
蕭真想起在祝由術(shù)里張劉的牛車生意,一開始生意就非常的好,不過那畢竟只是她的一種潛意識而已,在術(shù)里,所有的東西都是她內(nèi)心深處的一種期望。
“咱們鄉(xiāng)下人,哪有這個條件去享受啊。”李苗兒嘆了口氣。
蕭真點點頭,李苗兒說的也確實是個事實,偏遠的小山村不比京城周圍的富有,寧可花點時間走路,也不會花錢去享受。
“其實先前我也想過一些營生,可畢竟是女兒家,沒有那個勇氣,如今我肚子里又有了孩子,小姑也要回來了,就想著幫秦東哥分擔一些。”
“等你陸大哥回來,我?guī)湍銌枂査f不定他有什么好的想法呢。”蕭真說。
李苗兒噗嗤一聲笑了:“我叫你姐姐,卻叫姐姐的相公為哥哥,聽著太奇怪了。陸家姐姐,陸大哥幾歲了呀?”蕭真想了想,也笑了:“他今年二十有五了,比你小了一歲。你別也總是叫我陸家姐姐了,就叫我阿真姐吧。至于陸時嘛,誰讓你叫我姐呢,就喚他一聲姐夫吧,可行
?”
“好。”李苗兒點點頭,她心里對陸家本就有著好感,對蕭真也很喜歡,能這般叫心里當然是樂意的。
正當二人說著話時,一名年約五十左右,掛著一副熱情笑臉的婦人走進了院子來:“請問這里可是吳印家啊?”
“是。”蕭真忙站了起來,正欲問她找吳印什么事時,就見李苗兒狐疑看著婦人說:“你是鄰村的錢媒婆?”
“是我,這位小娘子見過我?”錢媒婆捂嘴一笑。
“錢媒婆可是咱們幾個村的紅人,怎么會沒見過呢。”李苗兒笑道。“既然知道我,那肯定也知道我的來意啦。不知二位誰是吳印的姐姐啊。”錢媒婆目光在倆人身上溜轉(zhuǎn),最終定在蕭真身上,那吳印也有些歲數(shù)了,說話的小娘子年紀
看起來挺輕的,應(yīng)該不會是吳印的姐姐。
“我是吳印的姐姐,”蕭真頓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眼晴一亮,臉上已經(jīng)堆滿了笑容:“錢媒婆,快請坐。不知道是哪家姑娘看中了我弟弟?”
錢媒婆愣了下,這位娘子倒是直接啊:“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就是隔壁村廖屠夫家的小女兒,今年二十了。”
“廖家小女兒?就是那個一臉麻子的姑娘?”李苗兒問道。
錢媒婆臉色一僵,隨即又笑說:“雖說那姑娘臉上是有幾顆麻子,但人勤勞啊,干活勤快,又吃得少,平常連……”
錢媒婆話還未吃完,蕭真便奇怪的問道:“干活勤快的話,體力消耗也大吧,為什么反會吃得少?”
錢媒婆:“……”這話問的,這婆家自然是希望新進來的媳婦干得活多,吃得又少,最好不花銀子啊,干笑了幾聲說:“這樣的姑娘,誰家不喜歡啊?你說是不是?”蕭真突然想起自己在術(shù)中時與韓母的相處,那種關(guān)系很微妙,倒有些明白錢媒婆的意思,不過這會她心里頭有了個疑惑,在術(shù)中這種微妙的關(guān)系演繹得極好,這應(yīng)該
不是時彥安排的,那是子然潛意識里安排的嗎?
錢媒婆又說了很多夸贊那姑娘的話,蕭真只說要等吳印回來問問他的意思。送走了媒婆之后,李苗兒便說:“阿真姐,那屠夫家的小女兒聽說長得滿臉的麻子,這才到了二十也沒有出嫁。吳印的長相在咱們村子里也算好的,應(yīng)該看不上那樣的
姑娘吧?”
“等他回來了,我把事跟他說一下,就算不是那姑娘,他這把年紀,也是時候該成家了。”蕭真想到吳印和小神醫(yī)這二人的姻緣,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jiān)啊。中午的時候,蕭真將韓子然早已準備好的菜給蒸到鍋里,就算是生的,一聞這些調(diào)料,聞著也香啊。蕭真邊燒著飯邊想著韓子然這手藝,要是去開間飯館啥的,肯定
也能賺不少的銀子。
等飯菜香漸漸溢出時,小神醫(yī)和吳印到了家。
“哇,好香啊。”小神醫(yī)走到灶頭旁聞了聞。
“方才還不覺得餓,一聞到這香味,就餓了。”吳印用汗巾擦了擦臉之后又掛回了脖子上。
“等會,很快就好了。”蕭真退了幾根大木柴改用小火。
此時,小神醫(yī)坐到了吳印身邊,用手拱了拱他的胳膊:“你快說說,你和陸時在預(yù)謀什么?”
“說了你也不懂。”吳印道。
“你說說嘛。”
吳印看了他一眼:“是關(guān)于生意上的事,你有興趣聽?”“生意?這事家姐先前跟我說過,話說,你們行嗎?”小神醫(yī)一臉懷疑的看著吳印,韓子然是政客,吳印是戰(zhàn)士,其實這二人根本就玩不到一起的,前者玩弄權(quán)術(shù)個中
楚翹,后者殺敵保衛(wèi)熱血剛烈,這跟生意完全是不沾邊的。
“我肯定不行啊,”吳印聳聳肩:“但姐夫肯定行。”單從他給他看的規(guī)劃來看,計劃嚴密周詳,好像曾經(jīng)做過似的。
“是嗎?”小神醫(yī)才不信那韓子然有這般厲害。
“姐,姐夫以前有做過生意嗎?”
蕭真清理著身上的木屑,一聽吳印這話,搖搖頭:“不清楚。怎么了?”
“我有種姐夫是大奸商的感覺。”
蕭真:“……”
小神醫(yī):“……”
不得不說,韓子然準備的飯菜真的很合胃口的,三人吃得津津有味,就連湯都喝了個精光。
收拾碗之時,蕭真將今個錢媒婆來說媒的事情說了。
“怎么說?”蕭真問吳印。
“一臉麻子有什么好看的。”一旁的小神醫(yī)不屑的道:“只要吳印愿意,娶個漂亮姑娘回來那是輕而易舉的。”
“怎么可以以貌取人呢?”蕭真用筷頭打了小神醫(yī)一下,又對著吳印說道:“我的意思并不是要你去看那姑娘,而是可有什么中意的,回頭我跟那錢媒婆去說說。”
“沒有。”吳印直接了當?shù)亩䝼字。
“你都多大了,你看看隔壁的秦東,最大的孩子都已經(jīng)六歲了。”
“那你呢?比我還大呢。”蕭真手中的筷子直接射向了吳印,吳印一個翻身躲過,嘿嘿笑了幾聲,說:“姐,你別著急啊,目前讓我看順眼的,還真沒有。要是有了,我第一個就告訴你,咋樣?
”
蕭真冷哼了一聲,看向了小神醫(yī)。
“看我干嘛,我還小。”小神醫(yī)趕緊道。
“不小了,秦東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最大的孩子已經(jīng)一歲了。”
小神醫(yī):“……”他覺得最近自己應(yīng)該會很討厭聽到秦東這個名字。
夕陽的余輝籠罩著天際之時,韓子然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村子前頭的小山坡上,不過當走下山坡,見到不遠處朝他跑來的妻子時,倒是愣了下,隨即黑眸有了一絲笑意。
“相公”看到了韓子然,蕭真便跑了過去。
韓子然趕緊迎上去:“怎么來接我了?”
“反正空著也是空著。”蕭真爽朗一笑,“今天在那邊怎么樣?適應(yīng)嗎?”“挺好的,”韓子然牽起了蕭真的手,邊走邊說:“以后在家等我就好,一個人跑出來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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