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村長那拿了戶案,是一張官府特制的文書,上面寫明了她與陸時的出生和所住的村子,通篇看下來,滴水不漏,一看就知道是子然精心編造過的。
戶案里將他們寫成了是本地的村民,從小就生活在這里,寫得都很真實。
自參了軍后,她便不再有這樣的戶案了,出行只要一塊令牌就行,誰敢攔她啊。
“子然怎么想到去報個戶案呢?”蕭真喃喃。
到了家里,蕭真剛要去柴房,便見著院子的井邊停著一只鴿子,正是趙介一直訓(xùn)練著的信鴿。
蕭真趕緊拿下信鴿上的信攤開,是吳印的字跡,意思是說要和小神醫(yī)在時氏一族多留個二日,還說時彥目前沒事了。
蕭真心里對時彥的擔(dān)憂放了下來,隨即想到,這不是說今晚家里就只有她一人了?
自子然,吳印,望臨來了之后,家里熱鬧了起來,如今又只有她一人,蕭真發(fā)現(xiàn)有點孤單,他們這才離去多久啊,她竟然覺得孤單了?
蕭真進了灶房,將信撕毀并且丟進了灶坑內(nèi),用了子然為他準(zhǔn)備好的早飯,思附著今個要不要上山去打些獵物回來曬肉干,反正今晚家里也沒人。
蕭真正在如此想著之時,聽得外面有些吵,聲音是從隔壁秦家傳來的。
一出灶房,果然,就見秦家那邊有人不停的在說著話。蕭真趕緊過去看看,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錢媒婆?那不是那天過來要跟吳印說煤的錢媒婆嗎?不止她,還有好幾個打扮看起來與錢煤婆相像的婦人在跟著秦大娘說
著話,仔細聽了,竟都是來給喜丫說親事的。
秦大娘一臉的歡喜,也不嫌吵,將這些媒婆都趕緊請進了屋內(nèi)。
喜丫是吳印的,蕭真腦海里閃過這個念頭,隨即又搖搖頭,那只是祝由術(shù)里,又覺得,在現(xiàn)實中男未婚女未嫁的,自然也是可以在一起的啊。
正當(dāng)蕭真想像著二人在一起會是一個什么樣的情景時,就見喜丫一臉怒色的走進了院子里。
“夫人。”喜丫喚了蕭真一聲,便進了灶房,從缸里舀了口水來喝,喝完,氣呼呼的坐了下來。“這幾個媒婆好像是咱們幾個村子里最好的了吧?”蕭真笑呵呵的看著喜丫,覺得這喜丫長得確實好,再加上宮里待過,舉手投足可不輸縣城上的那些大家閨秀:“你怎
么還生氣?”
“我不想嫁人。”喜丫看著蕭真,認(rèn)真的說道:“我要跟著夫人一輩子。”
“胡說什么呢。”蕭真訝異于喜丫竟有這樣的想法。“男人有什么用啊,一開始再好,后來也會慢慢變心,三妻四妾那是尋常。”喜丫冷哼了聲:“成了親之后,生孩子帶孩子不算,還要干家務(wù)活,下田地,夫家那些事,
里里外外都要兜攬過來。”
蕭真奇了:“怎么會呢?你看你嫂嫂,你爹娘哪有這么多活給她。”“那是因為嫂嫂是我哥好不容易娶進來的,我哥喜歡她。我爹娘若是待嫂嫂不好,我哥會護著嫂嫂。咱們村子里,像我哥那樣的男兒可不多,那些媳婦兒嫁過來了,吃
多了口就得遭公婆的白眼。”
蕭真被喜丫那一臉怨婦的模樣給逗笑了。
“夫人,您還笑我?”
“你倒是想得多,事情都還沒有發(fā)生呢。”
“這是一輩子的大事,我自然得多想著些。再說,要是不尋個可靠的男人,日后拖累了夫人,那可如何是好。”
蕭真:“”這丫頭真的想多了。
“總之,我就是不嫁。”
“你還能一輩子不嫁?真年紀(jì)大了,真就沒人會娶你了。”蕭真笑道。
“到時再說唄,我不急。”喜丫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蕭真想了想,道:“喜丫,其實那天打暈?zāi)愕娜瞬皇菂怯 !?br />
喜丫愣了下:“不是他?”
蕭真點點頭:“是趙介,我的另一個兄弟。日后你就會見到他。”
“那夫人那天為什么說是吳印打了我?”
“嫌麻煩唄。”
喜丫:“”
蕭真嘿嘿一笑。
“夫人怎么又想起來突然說這個?”在宮里生活了這么多年的經(jīng)驗,喜丫嗅出了一絲味道。
蕭真眼晴一亮:“你覺得吳印怎么樣?”
喜丫想都不想,很是干脆的道:“我不喜歡他,夫人就打住了我和他成一家的心思吧。”
蕭真哭笑不得,這丫頭,這般聰明做什么,猜得也太準(zhǔn)了。
“夫人中午想吃點什么菜,我去村口買一些來做。”喜丫問她。
蕭真微訝:“你怎么知道就我一個人?”
“小神醫(yī)昨晚沒有回來,我方才進院子里看到吳印用的工具都好好的放著,這個時候了還沒去屋基那里,肯定也是出去了。”
“就憑那些工具你就猜出了這么多?”這回,蕭真真被喜丫給驚訝到了。
喜丫一臉驕傲的道:“在宮里生活了這么多年,這點觀察還是有的。”
蕭真記得自己還在宮中時,喜丫并不是一個這般細致的姑娘,潑辣中帶著許些的憨厚,還有一些大大咧咧的,五年的變化真大啊。
六七月的天氣,已經(jīng)開始有了初夏的熱氣。
夜里,也有了一二聲夏蟲的叫聲。
蕭真閑來無事,就開始看起書來,子然酷愛書,但因為沒有銀子,所以只買了一二本他比較喜愛的書擱在桌上。
想到他曾說要去考功名的話,蕭真笑笑,翻了幾頁書,發(fā)現(xiàn)每一頁上子然都認(rèn)真的備注著他的感悟,還有一些字詞的出處。看著這些字,蕭真想到一個問題,子然愛書,是因為喜歡書,還是內(nèi)心深處還一心想著考取功名?當(dāng)初,他是為了她拋棄了丞相的身份,如今失了那段記憶,對她也
沒有了從小的那份牽掛,那考取功名是否變成了他的念想呢?
隔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蕭真是被一陳風(fēng)聲給吵醒的,嗚咽聲很大,聽這聲音便知道外面風(fēng)很大。
穿戴完畢,蕭真一出來就被風(fēng)吹亂了鬢發(fā),沒想到今個的風(fēng)竟有這么大,院子里的東西都被吹得七倒八彎的,天氣也是陰沉沉的,看樣子,會有場大雨。
蕭真拿了鋤頭匆匆朝著田里走去,等會要是有雨的話,她就得把田里筑里的水給放了,以兔水太多淹過田地。
也有很多的村人陸續(xù)匆匆去田里。
蕭真和他們都打著招呼,剛出了村子,余光瞧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晃了過去,好像是錢媒婆?
沒想到媒婆做媒也會這么早?正當(dāng)蕭真覺得這精神挺讓人敬佩之時,又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朝著錢媒婆去的方向閃過了。蕭真邊想著那身影是誰邊朝著田里去走,一會,停下了腳步,她若沒記錯的話,后來的那道身影應(yīng)該是上次她和李苗兒一起去鎮(zhèn)上時,苗兒被一姓趙的男子調(diào)戲,那
身影挺像趙姓男子身后跟著的那位小廝。
難道是那趙姓男子知道了苗兒住在這里?
沒有猶豫,蕭真轉(zhuǎn)了個身朝著錢媒婆所在的方向走去,然而,等她到了那地方時,并沒有見到這二人。
蕭真又直接朝著秦家走去。
秦大爺與秦大娘早已起來在做著事,李苗兒因為身懷有孕所以還在睡著,喜丫也起了來在揉著面粉,秦東正拿著鋤子準(zhǔn)備去田里。
他們一見到蕭真,都熱情的招呼著。
喜丫看到蕭真手中拿著的鋤頭時,張張嘴想說什么,因為顧忌家里人看出什么,只得不說。蕭真見那小廝并沒有來秦家,想來是自己多慮了,畢竟這光天化日的,再加上秦家人都在,做不出什么惡事來。只是不明白那煤婆怎么會與那小廝在一起?是巧合嗎
?打完招呼出來,喜丫也跟了出來,上去就直接拿過了蕭真的鋤頭,說道:“我去,您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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