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幾分鐘后，幾名警察急匆匆的趕來，順著張寧的指引警察來到程琳家敲門，卻敲了半天也沒有回應。

    隨即暴力破門，一進屋，卻見程琳正坐在窗沿上，愣愣的望著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過所幸，警察們對于這種事情還算是有些心得，趁著程琳發呆的瞬息趕緊一擁而上將其從窗戶上拽了下來。

    見程琳已經被警察接管，李沐和張寧自然是安心回家，打算將文件袋里頭的東西全部都拿出來仔細瞧一遍。

    一到家，兩人身旁立刻又多出了個鬼，兩人一鬼頭對頭緊張的打開了文件袋。

    李沐瞥了一眼橋本櫻，這家伙一臉好奇，仿佛十年前的記憶真的都消失了一樣。

    張寧將文件袋拆開，將東西一樣樣朝外拿。

    首先是照片，照片的內容大多是被采訪者，學校風景，以及幾個尸體現場的照片。雖然警察肯定不允許拍照，但是幾次出事的時候程琳都在附近，第一時間跑過去拍了照，因此只有第三個在廁所出事的犧牲者，并沒有被拍進去。此外在照片的背后都做了一些備注。

    隨后是用紙張寫下的采訪記錄，這些記錄的文字比較潦草，明顯是一邊采訪一邊記錄下來的，有些句子用的還是縮寫，這讓李沐兩人讀起來進度很慢。

    另外還有用小紙條寫下的電話號碼，在號碼邊上也留下了主人的身份信息，這些電話大多都是學校內員工的電話，其中有校長，老師，保安這些角色。

    除開這三份以外文件袋里頭就不剩下其他東西了。

    首先查看的當然是照片。

    幾張尸體照片的模樣跟程琳的描述幾乎一模一樣，跳樓的那位死像倒是最好看的，僅僅只是口吐鮮血四肢扭曲而已，隨后那兩位簡直稱得上慘不忍睹，李沐只是看了兩眼就有些不忍心看下去。

    李沐將一張妹子的照片挪到了橋本櫻的跟前，問道：“櫻，這個人你記得是誰嗎？”

    她歪著頭，仔細的思索了許久，這才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好像是……我的同學？”

    將照片翻到背面，李沐逐字讀道：“陳瑩，橋本櫻的同學，似乎是少數沒有參與欺凌事件的女生，和橋本櫻似乎沒有交集，在班級中也是受欺負者。”

    “我看她有點眼熟，記得不太清了。”橋本櫻撓撓頭，隨后張寧又遞了一張照片過來，她這次卻一眼認出了照片中的人，“這是我的英語老師。”

    “這家伙好像對你做過什么？”張寧看著照片背后的東西問道。

    “我記不清了！”

    張寧這才開始念照片背后的字：“林老師，在班上受學生敬畏，似乎對橋本櫻影響很差。”

    隨后兩人又拿出幾張照片給橋本櫻看，加上前兩張照片，橋本櫻對照片中的三人有模糊的印象，兩人可以立刻說出身份，這兩人一個是林老師，另一個是個身材高瘦，看上去有點吊兒郎當的學生，也就是李沐這段時間一直苦苦尋找的劉振義。

    劉振義在十年前的照片中長相還算是不錯，放在李沐的班上大概也能算是小帥一類的了，更何況十年前的學生似乎對混混痞子這一類型的男性有種莫名的崇拜感，這家伙能夠吸引到橋本櫻倒也算是正常。

    然而李沐發現橋本櫻在見到劉振義的照片時雖然一口說出了名字，然而卻并沒有太多激動的神色。

    然后是采訪記錄，這份采訪記錄的字跡潦草，再加上有大量簡化的句子，李沐兩人只能簡單的看一遍后最終選擇放棄，壓根看不懂幾個字。

    最后是電話號碼，張寧提議將里頭的幾個保安，還有林老師的電話挑選了出來，由于那個年代的手機還未在學生中普及，因此并沒有學生的電話。

    “這四個電話我們輪流打一遍？”張寧提議道，“指不準林老師那邊有劉振義的家庭電話，那幾個保安我們也要確定一下他們有沒有見過鬼。”

    “都十年過去了，這些號碼指不準早就換人了。”李沐頹廢的趴在了桌上，生無可戀的嘆氣道，“忙了這么久，感覺都在瞎忙。”

    “我們現在好歹知道劉振義十年前長啥樣了。”張寧倒是樂觀，安慰道，“沒事，要是你變成妹子的話先給老子爽爽。”

    “？”

    李沐頂著一頭問號看著他，片刻后操起手頭的塑料水杯朝著他臉上砸去，怒不可遏的罵道：“滾！”

    “那老子先滾了啊，這段時間沒回家我媽挺擔心我的。”

    “滾滾滾。”

    見李沐回到房間，張寧也笑著離開了這里，打算回家住兩天，順便打電話給那些保安以及林老師。

    說起來，李沐其實也不是多生氣，單純只是覺得張寧這個玩笑話有點過分了，于是故意做出一副憤怒的表情，張寧這家伙雖然大大咧咧的，但是肯定注意到了李沐的情緒問題，下次絕對不會再開這種玩笑了。

    回到房間，聽著張寧關上大門的聲音，李沐疲憊的躺在了床上。

    幾乎形影不離的橋本櫻默默的坐在一旁，拿著李沐的手機正在刷抖音。

    距離一個月的期限也就十來天了，李沐今天睡醒的時候還自信滿滿覺得自己能夠繼續當男人，然而現在他卻憂心忡忡的生怕自己變成女人。

    雖然跑去程琳那邊聽了一段故事，可是實際上并沒有什么卵用，橋本櫻要的是李沐跟那個劉振義談戀愛才愿意離開，然而到現在為止一點劉振義的消息都沒有。

    實際上李沐覺得自己哪怕真的勾搭上劉振義了，也不可能跟他成為情侶，再加上橋本櫻那模棱兩可的話，李沐更加感覺未來一片黑暗。

    感覺自己遲早成妹子，要么就是太監。

    不過雖然這么想，李沐依舊覺得自己得稍微努力一下，不然啥也不做光看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女性化，這會讓他崩潰的。

    站在房間的衣柜前，李沐摸了摸自己的臀部，感受著那上頭Q彈的手感，然后黑著臉又按壓了一下似乎日漸發育的胸，頓時更加泄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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