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凌霄長老,你……你不是開玩笑吧?”好半天之后,才有人吞吞吐吐地問道。
這句話當然也代表了大部分人的想法,在莊家祖?zhèn)鞯耐懛簿硯p峰的畫作上題詩?是莊家瘋了還是自己瘋了?
“當然不是玩笑,這就是今天的比試內容。”莊凌霄笑道。
此時所有觀禮之人也是被莊凌霄的話震驚地不行,已有機靈之人正借此觀察著臺下莊定鈞的神色,畢竟莊定鈞才是莊家之主,如果他也沒有什么表示,那此事多半是真的。
而莊定鈞此時只是眼睛直直地看向高臺,從臉上看不出任何其他表情,讓人摸不清他心里想的什么。
見所有人都心有疑慮,莊凌霄解釋道:“這幅青山圖確實是我莊家祖?zhèn)飨聛淼漠嫞焚|確實也是蛻凡境巔峰,我知道大家在擔心什么,害怕如果毀了這幅畫就算賣了自己也賠不起,是嗎?”
聽到莊凌霄的話,半數(shù)之人已默默點起了頭。傳說蛻凡境之上還有歸真境,但那只是傳說,近萬年也未曾再聽說過有歸真境的書畫出現(xiàn),莊家的這幅畫若繼續(xù)溫養(yǎng)下去,恐怕將成為驚世之寶。
莊凌霄笑道:“你們不必多想,你們以為蛻凡境巔峰的畫是什么?那是你們隨便寫上幾筆就能夠毀去的嗎?”“事實上,我們莊家已試驗過了,蛻凡境巔峰的畫已有了自身的靈性,若境界不夠的字跡寫在畫上,頃刻間就會被這幅畫自己抹去,境界越高的字,在畫上留存的時間就越長,只有與之匹配的蛻凡境詩
作出現(xiàn),才有可能被永久保留,現(xiàn)在你們懂了嗎?”
莊凌霄的話聽起來是在向臺上的二十八人解釋,但聲音卻傳遍了整座大殿。聽到莊凌霄完整的解釋,許多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說了這么多,你們還有什么想問的嗎?規(guī)則已經(jīng)很明顯了,誰的字在畫上停留的時間越長,得分就越高,這樣的方式,不知有人覺得不夠公平嗎?”莊凌霄問道。
由畫自己做出選擇,如果說這都不算公平,那恐怕就沒有更公平的方式了。但不論公平與否,單單莊家能拿出這幅畫的氣魄,就已讓所有人不得不高看一眼。
“我等已曉得了。”眾人抱拳道。
“好,既然你們已經(jīng)知道了規(guī)則,那我再介紹一下這幅畫的背景,方便你們思考。”莊凌霄緊接著開始介紹起了這幅畫來。“這幅青山圖,據(jù)傳乃是莊家先祖在游歷武者大陸之時,曾誤入一處山脈,不管他如何行走,如何攀爬,周圍只有青山綠樹以及繚繞的白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先祖也未曾走出這座山脈,只得靜
心體悟,將自己一個月中所見所感全部畫在了這幅畫中,最終才找到出去的方向。”
聽聞這幅畫背后還有如此故事,眾青年皆目露精光,似乎想將這幅畫看得更仔細些。“同時,據(jù)莊家族譜記載,我莊家的那位先祖在游歷武者大陸之時繪畫水平還未完全進入蛻凡境,將這幅畫畫出之后,卻是完完全全成為了蛻凡境的畫師,而且這幅青山圖更是達到了蛻凡境的巔峰
。先祖也不知這是何緣故,只能解釋為青山的神奇。”莊凌霄補充道。
“接下來,你們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去感悟和思考,想清楚后可以到我這里領取筆墨。”說完,莊凌霄見所有人已沉浸在畫卷之中,提醒完時間后便不再出聲打擾。
這幅青山圖,乍看之下沒有什么驚艷之處,青翠的數(shù)目,巍峨的高山,山間流動的云霧,都是驚鴻境的畫作就能體現(xiàn)出的東西,但整幅畫卻的確傳出蛻凡境巔峰的氣息。將神魂集中,仔細觀察著這幅畫,漸漸地有人開始明白了其中的奧妙。當神魂進入這幅畫時,竟然就如莊凌霄剛剛所說,像是莊家先祖般誤入其中,眼中只有樹、山、云,卻找不到方向,只能強行切
斷這一部分神魂與自身的聯(lián)系,才能從畫中擺脫出來。
時間沒過多久,幾乎所有人都在這畫中折下了一小段神魂。這個時候,眾人才不敢小看這幅青山圖,明白其為何會是蛻凡境巔峰之作了。石峰也沒有例外,在青山圖中迷失方向后立馬掐斷了與那段神魂的聯(lián)系,暗道這幅圖實在厲害,還好自己沒一次性投入太多神魂之力。只是,接下來就讓人糾結了,如果光用肉眼看,根本感覺不
到這幅畫的玄妙,但如果再用神魂去看,恐怕又要白白耗去一段神魂。
時間就在這樣的猶豫中一分一秒地流逝,果斷之人已第二、第三次地將神魂放入了畫中,只是每次獲取的信息卻仍極為有限。參加招親大比的青年里雖也有王者級的存在,但大多數(shù)仍不到王者,能用的神魂之力有限,三次后就無力再去感受。而王者雖然神魂已結晶,但幾人畢竟年紀輕,神魂經(jīng)不起這番消耗,從消耗量上計
算,最多也只能看十次而已。在這樣的窘境之中,最不在意的卻是石峰,一是因為他的神魂之力本就足夠多,二是身上還揣著聚魂丹,當其他人一次比一次猶豫的時候,石峰早已大大方方進入青山圖中不知多少次了、“不就是
浪費點神魂之力嗎,神魂干涸的時候可比這難受多了。”石峰這樣想著。
然而,像石峰這樣的存在總是罕見的,大部分人一個時辰未到卻已按捺不住了,他們的神魂已經(jīng)不夠再進入畫中,干耗著毫無意義,不如死馬當做活馬醫(yī)。
一時間,已先后有幾名年輕人起身找莊凌霄領取了筆墨。
但血淋淋的事實擺在眼前,在絕對的實力測試之下,絕沒有取巧的可能。只見第一個嘗試少年拿起毛筆,在畫上連一橫都還未寫完,整支筆卻已“啪”地一聲應聲而斷,那一小段墨跡也迅速消失。
“0分”隨著莊凌霄的一句話,第一個敢吃螃蟹的人并沒有能享受到螃蟹的美味,反而被狠狠夾了一下。
緊接著,又是“啪”、“啪”、“啪”幾聲,毫無懸念的之后幾人都沒能寫下完整的一筆。
見到這樣的情況,不少同樣情況的青年心中已打起了退堂鼓,相互顧盼之下,都看見了對方臉上的苦澀。
此時,王者之下的武者已心灰意冷,王者級的武者也并沒有絕對自信,正進退維谷間考慮是否要將神魂徹底耗盡,只有兩人例外,便是石峰和裘浪。
石峰和裘浪卻是兩個極端,石峰一直老神在在地閉著雙眼,一次次將神魂探入青山圖中。而裘浪只嘗試了一次便再沒用過神魂,只滴溜溜地用眼睛看著青山圖,似乎恨不得將其看穿。
見已有許多人拿了“0分”,裘浪笑了笑,喊道:“長老,我棄權。”要說失敗的人不少,但主動棄權的人裘浪可是第一個,一句話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看著周圍投來的異樣眼光,裘浪不以為然地說道:“你們看著我干嘛?不要因為本少爺長得帥就一直看,做人要光明磊落,看不懂早點放棄這一輪嘛,裝什么裝,哼。”裘浪丟下一句膈應人的話,拍拍屁股就走下了高臺。恰巧石峰此時剛用神魂看完一次青山圖,就聽到了裘浪熟悉的不要臉式的發(fā)言,心中暗笑道,果然不愧是裘浪啊,自己放棄了也不讓其他人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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