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雙眼的殷天沒有讓石峰等人失望,因為他不但清醒了過來,更是直接就開始憑空布起了陣來。見殷天有了動作,祝奇完全沒有要出手阻止的意思,而是大聲笑道:“你終于有反應了?哈哈哈哈,這樣也好,只是我的炎王槍馬上就要到了你的頭頂,你現在再動手已經晚了!盡管掙扎吧,在烈焰中
享受我對你的鞭笞吧!”
祝奇對自己的炎王槍符有著完全的自信,哪怕是師門長輩也找不出幾個能夠真正硬扛住自己這一槍,所以在他的眼中殷天已經與死人無異,他也懶得再去打擾死人最后的掙扎。殷天雖然面上神色不變,但是頭上不斷冒出的豆大的汗珠以及身上隱隱開始發黃發黑的衣衫都代表著他已經開始遭受了熱浪的侵襲,就在這分秒必爭的關頭,殷天終于完成了自己陣法的最后一筆,大
喝出聲道:
“縛神陣,起!”沒錯,殷天此時布下的陣仍然是縛神陣,但是與之前抬手就能布下的縛神陣相比,現在這個花了殷天一定時間的縛神陣顯然大有不同。好比普通的炎槍符與炎王槍的區別,殷天此時布下的縛神陣就突
出了一個“大”字。如果說空中的炎王槍以長度貫穿了擂臺,那么殷天的縛神陣就是真正以面積覆蓋了擂臺。好像是誰以擂臺正中心為圓心畫了一個最大的圓一般,擂臺上突然出現的巨大白圈每個人都看在眼中,然后便
見到一道道巨大無比的粗壯鎖鏈突然從白圈中升起,直接纏住了正欲往下劈落的炎王槍,生生止住了炎王槍的去勢。在眾人看來,縛神陣中出現的每一道鎖鏈都有著與炎王槍相當的體量,但問題就在于炎王槍只有一柄,而縛神陣中的鎖鏈卻足足出現了六條!正是因為這樣,盡管炎王槍在束縛中不斷震動著,試圖以
自己的火焰和力量掙脫縛神陣的鎖鏈,但卻總是徒勞無功,只在空中留下一顆顆四濺的火星。
手輕撫著身前的鎖鏈,殷天抬頭看著仍在掙扎的炎王槍,道:“嘖嘖,真是把好槍,只可惜它的主人卻太差了。”只要是帶了腦子的人都聽得出來殷天這話中暗諷的正是祝奇,而當祝奇發現無論自己怎么控制,炎王槍真的都絲毫動彈不得之時,臉色就已經變得越來越蒼白,所以祝奇此時根本就顧不上殷天的嘲諷
,反倒是聲音有些慌亂地問道:“你,你的力量怎么會,怎么會一瞬間完全恢復了!你一定是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方法!”
聽了祝奇的話,殷天笑道:“哦?我的力量恢沒恢復,為什么要告訴你呢?再說了,這擂臺賽又沒有限制使用秘法或者服用藥物,不管我是怎么恢復的,你也管不著。”
祝奇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不再像上臺時的模樣,搖著頭道:“不,我不信!你這一定只是暫時的恢復,而且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等時間一長效果就會消失的!”“你愿意這樣想就隨你,你大可以慢慢等著試試。”殷天一臉無所謂的模樣,用手輕輕敲了敲縛神陣的鎖鏈,然后便見每一根鎖鏈都開始慢慢加緊了力度,空中的炎王槍在這樣的壓力下自身的火光開始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淡起來。
最后,只聽“啪”地一聲,縛神陣的鎖鏈突然散亂起來,因為空中的炎王槍已經徹底被“絞碎”,只剩一塊塊破敗的符文碎皮隨風飄動。
沒有了炎王槍,縛神陣的鎖鏈便也跟著縮回了陣中,只是鎖鏈雖然沒了,但縛神陣的白圈卻仍然留在擂臺上。“怎么樣,我的符師大人,有什么事手段盡管繼續使吧,我這小小的陣法師一定全盤接下。”實力恢復全盛時期的狀態之后,殷天的表情也變得輕松自然了起來,就這么當著祝奇的面挑釁地向他勾了勾
手指頭。“你!”祝奇看著殷天的神態,一股怒火直沖頭頂卻又生生忍了下來,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喃喃自語道:“這家伙絕不是什么普通的陣法師,星火學派也絕不是他最大的背景,沒有哪個地方能培養出
如此年輕又有如此實力的陣法師,除非……”
祝奇嘀咕到一半神色突然一窒,指著殷天道:“你……你姓殷!?”“沒錯,我姓殷,有什么問題嗎?”殷天顯然并不知道祝奇心里想過了什么,因此就直截了當地回應了他。見祝奇不再說話,殷天便再懶得管一眼驚恐的他,而是抬頭看了看天色,道:“還有不到五個辰
分,今天的擂臺賽就結束了,你若不出手,就再換其他人來挑戰吧。”見殷天過了這么一段時間狀態仍沒有滑落,再加上剛才的恍然大悟,祝奇搖頭道:“不,我不會再出手了,我認輸。而且,也不會再有擎天宗的弟子上來向你挑戰了,這擂主的位置便歸你罷。”說完,
祝奇頭也不回地飛身下了臺,似乎是急著要去找誰一樣。祝奇下臺前說的話沒有錯,當祝奇認輸下臺之后,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當真再沒有一名擎天宗的武者上臺挑戰殷天。而殷天這樣以絕對的實力壓服了擎天宗,擎天宗的人不上臺,臺下其他的武者自
然也沒人敢上臺試圖挑戰殷天。
于是一開始擎天宗對這擂主位置勢在必得,壓得臺下再無人敢上臺的局面又一次出現了,只是這次的主體發生了變化,從擎天州換成了星火學派罷了。
最終,殷天就這么悠然自得的在臺上站著度過了第二天擂臺賽的最后幾個辰分,當代表著辰時的陽光落下,萬忠良準時走上了擂臺。
萬忠良一上臺就神采奕奕地說道:“恭喜你,殷小兄弟,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撐到了最后,拿到了這個擂主的身份。”
“萬長老過獎了。”
萬忠良點了點頭,便越過殷天走上了臺前宣布道:“我宣布,東部州群預選賽擂臺賽環節,第二天的擂主就是,星火學派,殷天!”
等臺下潮水般的歡呼聲過去之后,萬忠良繼續道:“此外,因為我們宗主臨時有些事要辦,就不能現身恭喜并向大家問好了……”聽著萬忠良解釋著白日心不在的原因,殷天微微扭頭看去,發現原本擎天宗所在的位置此時已經空了一大半,雖說對結果不滿而提前離場的原因并不稀奇,但殷天直覺上卻總覺得其中定然還有什么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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