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蘇映雪的位分比謙婕妤低,無論如何她都得給謙婕妤行完行后,才能離去。
蘇映雪想到這里,只見她轉過身子,對著謙婕妤恭恭敬敬的行禮道:“嬪妾見過謙婕妤,給謙婕妤請安。不知道謙婕妤叫住嬪妾,是有什么話想對嬪妾交代的嗎,還請謙婕妤賜教。”
謙婕妤緩緩的走到蘇映雪的面前,仔細的打量了蘇映雪兩眼后,挑了挑眉頭道:“憑你這樣子的姿色,竟然也能被皇上看中,當真是稀罕。”
“不過你別以為自己僥幸得到了圣寵,就以為自己的好日子來了,可以恃寵而驕了。要知道在這宮里邊有得寵的人,那就有失寵的人。”
“憑你這樣子的姿色,恐怕要不了多久,皇上就會把你給忘了。到時候你的苦日子,也就離你不遠了。”
蘇映雪聽完了謙婕妤對她的這一通教訓后,暗暗的感到無語了起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謙婕妤,遭來了謙婕妤對她的幾次三番的針對和刁難。
蘇映雪不知道的是,謙婕妤之所以會如此的看她不順眼,完全是因為蘇映雪搶走了本該屬于謙婕妤的圣寵。
本來最近幾個月除了香妃以外,就是謙婕妤最得寵了。
可是如今橫叉出來一個蘇映雪,分走了她的圣寵,你說她能不生氣嗎?
本來按照蘇映雪原來的性格,她說不得也要跟謙婕妤好好的斗一下嘴皮子,讓她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欺負的。
不過如今的情況卻容不得蘇映雪如此胡為。
畢竟這可是在翊坤宮門外,大庭廣眾之下啊。旁邊還有那么多雙眼睛看著呢,蘇映雪要是敢跟謙婕妤頂嘴的話,那就是以下犯上,有違宮規了。
到時候恐怕蘇映雪就要落得跟不久之前被香妃重罰的金才人一樣的下場了。
沒有好處的事情,蘇映雪自然不會做。
所以只見蘇映雪對著謙婕妤蹲了蹲身子道:“多謝謙婕妤的賜教,嬪妾明白了。回去以后一定會謹守本分,絕不敢恃寵而驕的。”
謙婕妤見蘇映雪對自己的態度還算不錯,便也不再繼續說下去了,擺了擺手道:“你知道就好,跪安吧。”
“多謝謙婕妤,那么嬪妾就先行告”
還沒等蘇映雪把告退的話說完,卻聽她的身后又傳來了一聲尖銳異常的聲音道:“喲,我當是是誰呢,站在翊坤宮外一副主位娘娘的樣子,訓誡剛剛得到晉封的蘇良人?原來是不久之前剛剛被皇上罰俸三個月的謙婕妤啊,當真是失敬失敬。”
謙婕妤聽到這聲尖銳異常的聲音后,臉色頓時一變,冷聲回擊道:“柔婕妤,別以為你跟我位分相當,平起平坐,就可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了。”
“要知道我比你早冊封為婕妤半個月,按理來說我的位序比你高,你無論如何也應該叫我一聲姐姐。如此直呼我的名諱,你眼里還有沒有長幼尊卑了!?”
柔婕妤從蘇映雪的身后緩緩走了出來,對著謙婕妤漫不經心的俯了俯身子道:“是,謙姐姐,是妹妹我記錯了,忘記了姐姐你比我虛長幾歲,我確實應該尊老愛幼,敬重姐姐才是,還請謙姐姐勿怪啊。”
柔婕妤在說到“尊老愛幼”這幾個字的時候,格外加重了幾分語氣,以此來暗示謙婕妤已經老了。
在后宮里邊沒有哪個女人是不怕變老的,所以每個妃嬪們最忌諱別人說她們老了。
因此當柔婕妤現在如此當著眾人的面嘲諷謙婕妤老了,這無異于是在直接打謙婕妤的臉了。清韻泉
冷眼看著她我懷疑?我能懷疑什么。只不過這宮里那些個彎彎道道的,多得是罷了。爾答應…似乎有過一面之緣,不過同你一般的罷了。不過知人知面不知心,事情有許多發展方向,也難以揣測。本主也就等著看看結果罷了。心中卻想著,榮嬪,安嬪一個懷孕一個有病在身,不會是她倆做的。至于其他人也有嫌疑,不過嫌疑最大的是爾答應和穆常在吧。
不易察覺的挑一挑眉是嗎繼而這件事嬪妾并不想了解,圣上做的決定一定是最公正的還是露個笑小主抄完佛經出來,是最累功善的,別染上這些不好的戾氣了猶豫一會兒其實曉得得多也不一定是好。福一禮是嬪妾多言
曉得多了不一定好,但不知卻絕對連怎么死也不知道。你說得對,本主也不想沾染,但誰能獨善其身呢?答應你嗎?
極輕的一句“不能”,像是對自己說的,這絲異常稍縱即逝誰又能真正獨善其身
順話搖頭道不對她笑道比不知更危險的,是知而到處招搖顯露看了一眼她帶來的琴清泉琴音,是沒有比此更妙的了一禮嬪妾擾了你原本的雅興
答應所言極是,所謂禍從口出便是這個道理。說打擾也沒有,本也是出來散心,未想遇到了答應這個妙人兒。也算不虛此行
笑得誠此處散散心也是極好的,比起御花園,這兒平常就沒什么妃嬪小主來,是一份清凈歪歪頭嬪妾是個喜熱鬧的,但覺著清韻泉倒別有一番滋味也不辭讓承小主贊,還能瞧得上眼
含笑養著她宮中眾姐妹各有所長,不知妹妹擅長什么。歌舞曲?
望著她
見她問起才藝,眨一眨眼答她是舞略略凝眉卻不過是些皮毛而已宮中哪個都是多才多藝的,技藝方面自己更顯得平庸。朝人笑一笑恭姐姐將琴隨身帶著,那必定是對此有不俗的造詣,想必此琴也是珍重之物了
舞蹈嗎?那便探探底吧妹妹擅舞?那我彈奏一曲,妹妹合舞蹈可好?望著她妹妹可不要拒絕,那般便是不給我面子了。這琴也不是很貴重,只是家中父母所贈,珍愛罷了。
此番話也難是拒絕,正好這幾日常有練,便是答應了
退開了幾步等她擺琴,順一句可惜這身常服衣裳不能完全施展得來又自言道以踩高花盆底作舞倒是駕輕就熟了望她那動作今日完全沒有準備,尚合一小段罷
笑道你開始吧
聽她這么說,便吩咐然兒將琴置地,也不扭捏,鋪置了一塊錦帕于地,隨意坐下抱著琴。
思考一會兒,決定彈高山流水,這首初學者的曲子,如今許多人已不愛這般簡單的曲子了,卻不知越是簡單便越深奧,需要的造詣也就越高
妹妹,我要開始了,看你的了。
素手一撥,琴音婉轉流出,不絕如縷,有流水潺潺,伴著這泉水聲,似又有高山之雄闊,高遠,使人置身于空靈靜默之中。
清聲入耳,原是高山流水,那是一首柔和無比的曲子,也是最常見的一曲
待音流出半響,才慢慢轉腰,盡量使自己的動作自然起來,富神富韻,輕揚靈動。步調悠長舒緩,加之清韻泉景,說不出的柔婉場面。
即興而舞并不容易,盡量能控制好每一步。
心想這泉水果真是好的,琴音已上了一個臺階
一曲罷,朗聲笑道妹妹好舞,許久未彈,已生疏了。
隨著她的琴聲終止,我的舞步也緩緩而落。幸而臨場發揮還不算差,這幾日時時練著,所以一定的技藝還是有的
這一段雖然簡短卻也能瞧出她的功底,嘟囔道恭姐姐并沒把全乘的功力發揮,嬪妾瞧出來了
見她如此,笑著道妹妹若是覺著沒有發揮好,可隨時去我那聽聽。忘了問,妹妹可識得博爾濟氏?可曾與她交往或相處?眼底閃過意味不明得光芒
對她前面的話不假思索的點頭我一定去
聞人突然問道博爾濟吉特氏,面上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厭惡之情你是說博爾濟吉特常在?是識,緣分還不淺呢話已到此便想到了那日御花園中的場景
敏銳的抓住眉目間的不悅,呵呵呵,又是一個盟友嗎我曾與她相談甚歡呢!強調了歡字妹妹有時間來我靜月軒可好,聽聽姐姐彈琴。我可有不少話要與妹妹說。
相談甚歡,攜婢離去,思索對付那賤人的對策,那日之辱,時刻不敢忘呀太液池
次日,依舊攜琴來到太液池,面帶白紗。身著茜色宮裝,經多日熏制著宮裝上,飄著絲絲蓮花香。素手搭在琴弦之上,卻未急著撫琴,而是抬起雙眸,看向亭外的蓮花池。池內開滿著蓮花,雖不似昨日那般豐滿,但殘缺之中,卻又帶著一絲旖旎。雙眸冷眼瞧著一切,面紗下嘴角微微勾起,笑對人生。微微垂下雙眸,輕撫琴弦,一聲琴音,打破了四周的寂靜。隨之跟來第二聲琴音,復之。一首樂曲畢。
繞過琴架,行至亭邊,湖面隨風波動,蓮花也散發著幽幽清香,與宮裝上的香氣相結合,竟不知是佳人的香還是這蓮花池的香。四周的樹柳隨風飄動,似隨著剛剛的曲子跳著舞蹈,意猶未盡。依靠著柱子,雙眸環視著四周,渴求今個兒能遇見陛下。
承乾宮昭然居閑來無事,思量許久提筆畫了幅草圖,是盆栽模樣的器物,喚了綺蘿拿去督著趕制出來。正長吁一口氣去,綠蘿卻匆匆跑了進來,附在我耳邊道小主,敏言堂出事了。敏答應避開咱們的人出去,打著神女托夢的名號,一下子晉了祥常在。聞言一愣,登時滿腔怒火,重重拍了小幾,震得茶盞也滾落,咬緊貝齒低聲混賬!這才幾天,她倒是長了本事!忽然聲聲冷笑起來好啊,好的很!她這一堵皇上,恐怕攔了爾淳的路。心下更是惱怒,深呼吸許久,拂袖起身走。慈寧宮外。仍是趁四下無人,冷著臉沒好氣道本主來尋爾淳姑娘。
宮女瞧著主子的面色,立刻將柔貴人請進了偏殿。抬眸見來人氣勢洶洶,朱唇輕啟道:好姐姐,什么事讓你如此動怒啊
見著爾淳,怒氣消了幾分,只擺了擺手道敏答應自稱得神女指引,攔了皇上,一躍成了祥常在。想起來還是頗為惱火前幾日才見過她,她還一副卑屈的模樣求我助她,如今才知道她本事這樣大。
話似止不住了般尤其皇上那番本是散心,極有可能就是去太液池的。誰知她……止住了話,恨恨地咬緊了牙。
昨個兒在太液池等候,可遲遲沒有等到陛下,認為陛下許是不會來了。于是便回了慈寧宮。今個兒聽玉骨之言,倒是那賤蹄子擋著自己的福分,先自己一步。神女指引,若是神女得知此賤樣,恐怕要懲罰她呢吧。自己并未像玉骨這般動怒,而是輕笑一聲,為佳人斟茶后,落座于一旁,道既然如此,那就看看,這祥常在,是否能一路祥下去。可別把這份祥瑞變成了噩夢
這祥常在被斷定是有福之人,若是說她不祥也很難下手。只是無論如何,她這種滿心想要上位而一味自作主張的,絕不能縱容。輕聲嗤笑可不正是?等著她的,可是鴻福呢。一副憤然樣子她爭寵不是時候,分了本屬于你的恩寵,我也實在氣不過,這才來想與你定個法子。
既然不是她的東西,她奪走了,自然就容不下了素手捏起茶盞,將茶盞斟滿。雙眸冷眼瞧著茶盞中的熱茶,輕抿一口,隨后放下。看向佳人鴻福,若是這福氣過了頭,就是晦氣。帝王又怎會容忍一個晦氣之人侍奉自己呢
自然容不下。又仔細琢磨了她話,頓悟,唇角帶了玩味的笑爾淳你的意思是,她既然有福,咱們就讓她的福氣更滿更足……不挑明了話,卻是讓她明白自己的想法。頓了頓又附在她耳旁眼下我正好可以召見欽天監正史……真是老天有眼啊,連這功夫都給咱們預備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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