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一頓,佯裝出了一副好像是突然間想起了什么事情的樣子,頷首道:“要是金才人你不嫌棄的話,我那里有一些極好的金瘡藥,正好可以治療你的腿傷,不知金才人什么時候得空,就到我那里去坐坐,我再把那些金瘡藥給你。”
金才人感激道:“多謝蘇美人的好意,我的傷其實已經好多了,相信只要再過些日子就能痊愈了,就無需麻煩蘇美人你如此操心了。”
蘇映雪聞言,拉起金才人的手,輕輕的拍了拍道:“誒,瞧你這話說的,什么麻煩不麻煩的,都是一宮的姐妹,互相幫助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再說了,我那些金瘡藥放著也是放著,還不如用來治療你腿上的傷勢,讓你能夠早日痊愈。這樣一天天的拖下去,對你腿上的傷勢終究不是一件有利的事情,你說是嗎?”
金才人聽到這里后,也不再拒絕了,點頭道:“那我明兒個就去您的住處拜訪您吧,可好?”
蘇映雪笑吟吟道:“如此,自然是好的。好了,時辰也不早了,我也得先回去了,明兒個我就在西偏殿內等你了。”說完,緩緩起身,離開了這里。
北偏殿外面。
小桌子尾隨在蘇映雪的身后,一臉疑惑的看著她道:“小主,您這樣的關心金才人,到底是在圖什么?奴才瞧著,那個金才人根本沒有任何地方值得您交好的。”
“您此番結交了她,若是讓香妃娘娘知道的話,恐怕就要誤以為您是在同情金才人,看不慣她懲罰金才人的行徑,認為您是在跟她過不去呢,那到時候就糟糕了。”
只見那黑乎乎的門洞里開始慢慢的發出了一抹極其微弱的火光,并且隨著那腳步聲斷斷續續的傳來,那抹火光變得越來越之清晰了起來。又須臾了片刻,出現了一抹極淡的黑色影子。
“踏踏踏踏踏踏”
當最后一個腳步聲落地以后,一個冰冷冷的身影提著把發著明紅光火的燈籠從那黑乎乎的門洞之內走了出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朝她的手中看去一捆細長的麻繩凌亂的卷在一起,看不出哪里是否被割斷了。
陸萍面無表情的最先收回了目光,見這臘梅與云兒兩人的視線還放在那青兒的身上,倒也沒懷疑什么。在這個時候還能鎮定自若的,那才有些奇怪呢。
青兒并沒有理會那兩人緊盯過來的目光,只是自顧自的往陸萍走去。在走到了近前以后,冷冰冰的躬身一禮道:”奴婢已經把東西拿來了,請大人您過目。”說罷恭恭敬敬的把手中之物遞了上去。
陸萍聞言,先是淡淡的橫掃了一眼那捆卷成了一團的繩子。須臾了片刻后,才抬起了雙手細細的撩撥了開來。
這繩子看起來是卷成了一團凌亂的樣子,但其實并沒有如何的糾纏在一起。也就幾下的功夫,就被陸萍給差不多的擼平了開來。而那臘梅與柏翠的目光則是同時的放在了其上,注意著陸萍的表情。要比起的緊張感來,可是誰也不差誰的去。
一根,兩根,忽然,陸萍的動作一停,眉頭緊跟著一個緊起,而那臘梅與云兒都同時的捕抓到了這一絲的變化。馬上的,一個的眼底顯露出了一絲惶恐不安,一個的眼中則是透露出了止不住的興奮喜悅。
“如此平滑的痕跡,應該是用bs割開的沒錯。”平平的一聲自語,從陸萍口中發出。
“什么!”臘梅與云兒同時的發出了這一聲驚呼,只不過一個是在心里,一個是在嘴邊驚聲的響起。
陸萍面無表情的把視線轉到了云兒的身上,把手中的這捆繩子扔了過去道:“你自己看看吧。本座說過,絕對不會冤了任何一個人去的。現在既然事情已經有了結論,今日之事以后休得再提了。”
繩子扔在了距離云兒不遠的地方,只見她一個激動的匍匐跪撲了過去,慌忙的拿起了那根繩子,邊看還邊說道:“不會的,不會的,怎么會這樣,怎么”
而此刻的臘梅雖然表面上的激動之情沒有這云兒的那么激烈,可是那心里的激動之情絕對也是可以用驚濤駭浪這個詞語來形容了。
“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老天爺都在幫著我呢,就憑你這個nrn也想扳倒我,做夢!不過,怎么會這樣呢?我記得自己根本就沒來的及在那根繩子上做手腳啊,也不記得那根繩子在開始的時候就是有割痕的,那怎么會難道是她?對,也只有她有這時間和機會了!”
正當恭仁太后在為自己的侄女榮修儀苦心謀劃復寵大計的時候,卻說如今獨攬后宮大權的蘇曼玉,卻是來到了許久都沒踏足過的壽康宮,拜見久違多時的恭慈太后。
壽康宮西暖閣內。
“臣妾參見恭慈太后娘娘,愿恭慈太后娘娘萬福金”
還沒等蘇曼玉工工整整的行禮完畢,就聽正坐在上首位置的恭慈太后,冷冰冰的打斷道:“免了吧,哀家可擔不起你的這個大禮。你如今可是后宮中的正三品昭儀娘娘,替皇上協理后宮大權,哀家這個眼下被禁足在壽康宮內靜養的老婆子,可實在擔不起你這位在皇上跟前炙手可熱的紅rn禮。”
蘇曼玉的瞳孔微微一縮,低垂著腦袋道:“啟稟太后娘娘,臣妾給您請安行禮,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并沒有什么擔不起擔不起的這一說,還請太后娘娘明鑒。”
“讓哀家明鑒!?”恭慈太后重重的一拍桌面,眼神含怒的瞪向蘇曼玉道:“自從哀家被禁足在這壽康宮后,你可曾有過來看望過哀家,給哀家請過安?現在竟還想讓哀家明鑒,當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蘇曼玉聞言,連忙屈膝行禮道:“還請太后娘娘恕罪,臣妾之所以沒有過來給您請安,是為了避免遭到有心人的誣構,讓太后娘娘您重蹈恭仁太后私通宮禁的覆轍,有損太后娘娘您的清譽。”
恭慈太后聽到這句話后,不咸不淡的哼了一聲,冷冰冰道:“按照你的說辭,那你倒是忠心可嘉,全部都是為了哀家著想,才沒有過來給哀家請安呀。那你可知哀家今日緊急喚你過來,是所謂何事啊?”
恭慈太后瞇了瞇眼睛,面無表情的掃了蘇曼玉一眼,一字一頓道:“哀家聽說,你與仁壽宮里的那些先帝遺留下來的太妃們有暗中的聯系,似乎在陰謀算計哀家,是不是有這件事啊?”輕抹一笑,安然對其言語這法子也不是行不通,姐姐倒是有些計策
隨轉了話音,深意瞥其一眼,對其輕聲言,只其與己二人聞音若是明著害,怕到時會搭上你我二人的命,可若是暗著害,不如,在其飲食或旁處,弄些傷身墮胎的藥,到一定時候,稍有不慎,則一尸兩命,自然,這也得神不知鬼不覺才是
嘴角顯陰險一笑
這法子自是極好的,可要做得人不知鬼不覺自是有些難度,你我姐妹還是要商議,這事要讓誰做,如何做還是要好好想想。姐姐莫急,他不過才懷了三個月,你我有的是時間下手
凝眸望向其,想著日后之事,囑道妹妹說得極是,那孩子不過才三個月罷了,何須焦急,得從長計議,不能一時慌亂害了自個不是?且這事可是我們姐妹之間的秘密,妹妹可千萬保守,萬不可言出去,姐姐也定不會說的
臨行,留叮嚀之語于瑾答應,這宮中,現如今也惟她可交心了妹妹好生歇息,姐姐也不打擾了,如今妹妹解禁,身份照如原來,也不會受旁人過分之欺,姐姐亦會放心了,日后妹妹可得小心應付那榮貴人與安嬪,謹慎才是,他們同不敢過分加罪于妹妹頭上
隨起身欲行
見他起身,自己也起身,將人送到宮外笑道這是自然,姐姐也要好生照顧自己才是。
應了其一聲,復言兩句,隨朝一旁秋菊堂而去嗯,勞妹妹關心,姐姐會記住了,妹妹還是快些進去罷,不必送了,今日之事,妹妹定要緊緊記心,萬不可疏忽
即,行至秋菊堂
送人離去方才回宮,不再提及拒了請來的太醫,只讓侍女隨意的包扎了傷口,故意把傷口上的布纏了一圈又一圈,顯出重傷的模樣兒。眼皮吊了吊,懶洋洋地走,去找榮貴人
立外請傳
慵懶的斜倚在貴妃椅上。素秋遞來酸梅湯,打趣兒道小主這般愛吃酸的,莫不是懷的是皇子?斜睨了一眼越發沒規矩了。詞兒此時進來道小主,巴爾拉答應在外侯著,瞧著模樣似乎是受了傷。秀眉微蹙受傷?這是何故?快去請進來吧。
隨侍入內,行禮皆畢。憋回了欲出眼眶的三分淚,勉強笑了進宮不久,還未曾給您請過安瞅了那微隆的小腹怕沖撞了您的喜又扶額下拜行禮給您道喜了明眸秋水,顧盼笑言這一看就覺著您和小皇子都是大富大貴的模樣
端正了坐看著下方行禮之人,看著那泫然欲泣的楚楚可憐模樣兒,別有一番風情。斂了眼皮靜待話落,方才開口妹妹這番模樣是何故?心里卻道:哼,怕沖了喜還來作甚?豈不虛偽至極。面上卻溫和道妹妹怎知就是皇子呢?撫了耳邊鬢發是皇子或是皇女皆是命中注定之事,是強求不來的。
絞了絞衣角,面露為難妾前日里在御花園撞及慎答應,幫她找玉鐲誰知被她橫了一腳淚光閃閃不礙事兒的,妾不怪她垂首只是皇上那里,妾這副模樣怕是好些天要請您代為遮掩
瞪大眼睛看她當然是皇子了一板一眼肚皮尖尖,定是男娃。若是圓,才是女孩。眼中帶了些光彩這雖然是土法,但妾給好多人看過,都沒錯!您一看就是天生的貴人聽她提及慎答應,略為疑惑的看著她莫不是之間有誤會?這慎答應我也是見過的,倒不像是會找茬之人。要不改日我去問問她,若是誤會,解開便好。這后宮眾人都是皇家之人,自然以和睦為主。妹妹以為如何?雖知此話不盡實然,卻也極為享受,笑意加深瞧妹妹年歲不大,倒是懂得挺多。只是,姐姐愚鈍,不知是何緣故妹妹不想讓皇上知曉你受傷之事?
唇角翹了翹圣上日理萬機,案牘勞形,這點小事怎能勞煩輕觸手上的包扎,咕噥何況嬪妾也只想息事寧人頭壓得低低的若不是想求您遮掩,這事兒也不想給您知道呢猶疑著開口慎答應論家世論品德,都比嬪妾強帶了些哭音被她欺負,不,教訓也定是嬪妾的不是
眉,微挑。倒是個體貼的主兒。盯著她的雙眸,道既要遮掩,只要在自個兒宮里就行了,這大張旗鼓的來我宮里又是做何?再者,我手里無權,你告訴我也無濟于事。頓雖說她有封號,說到底你們也是平級。她又如何會教訓你?
半垂著目嬪妾還不是怕面上一紅,聲兒越發低了。張了張口,才發出音兒來怕沖撞了。
拿了笑眼瞧她嬪妾不想非得辨出是非,鬧得后宮雞犬不寧的。圣上若是來后宮,定要來瞧您身子,若是,若是您能幫著攔著尾聲兒漸低,帶了些淚妾也不知為何哪兒得罪了慎答應,她母親的鐲子都扔給嬪妾不要了呢,那樣大的火氣說著拍了拍胸脯,似受到極大驚嚇聞言,興致缺缺的出聲也不是要緊的事,待我得空了去和安嬪說道說道。正色道妹妹要記得“家和萬事興”這幾個字,這宮里不比尋常人家,更要如此。輕嘆道既是人家母親的物品,應當給她才是,且不說是不是誤會,若是你能親自去將鐲子歸還,也是顯得你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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