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知道霍成君此時此刻的心里邊在想些什么,只見柔婕妤對著霍成君不著痕跡的搖了搖頭,眼神抱歉的看了霍成君一眼,似乎在對霍成君說,這件事情與她無關,她確實已經完全按照霍成君交代給她的任務去做了。
霍成君注意到了柔婕妤傳遞過來的眼神,心里一驚道:這是怎么回事?難道這個蘇美人真的膽大妄為,為了氣一氣謙婕妤,而去偷取謙婕妤最愛的玲瓏玉墜嗎!?
香妃看到事情的進展越來越順利了,這個蘇映雪很快就要受到應有的懲罰被打入冷宮了,一時間喜出望外,得意洋洋的看著蘇映雪道:“蘇美人,你還不快點認錯,既然你蓄意偷盜謙婕妤的財務,按照宮規,應該杖責五十大板,然后被發落冷宮。”
話語一頓,看了霍成君一眼道:“這樣的懲罰,可是皇后娘娘親口說的,皇后娘娘可還記得?”
霍成君陰沉著一張臉,默不作聲,并沒有理會香妃對她的這番挑釁。
劉宇燁聽完了香妃等人的話后,沉默了片刻,頷首道:“朕記得一開始的時候,謙婕妤說,那枚丟失的玲瓏玉墜是從金才人的身上找出來的。金才人,你能不能告訴朕,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為何謙婕妤丟失的玲瓏玉墜,是從你的身上找出來的。”
金才人看到劉宇燁把話頭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頓時心里一驚,結結巴巴道:“皇皇上,這件事情這件事情”
謙婕妤皺了皺眉頭,厲聲道:“金才人,皇上問你話呢,你還不快點老老實實的回答!你可不要再糊涂了,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吧!”
金才人看了謙婕妤一眼,她知道謙婕妤是在暗示她,要她按照謙婕妤所告訴她的辦法,推蘇映雪徹底的下水,然后來撇清自己。
蘇映雪轉過腦袋看向金才人,看到金才人的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似乎在做著什么激烈的心里掙扎。
蘇映雪看到這一幕后,也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好像有一件對自己來說十分不好的事情,馬上就要發生了。
其實蘇映雪根本不懼怕劉宇燁對她的問責,因為她準備的那個后手很快的就會起到作用了。“咚咚咚”一陣清脆的敲門聲傳入耳邊。
柏翠先是神情一愣,緊接著就是一股迸發的喜悅之情,一把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對著夏青青興奮言:“定是倩姐姐來了!”說罷,一個轉身往屋門的方向跑去。
夏青青則是有些訝異,就算是林逸欣來了,這柏翠也不用這么激動吧。
忽然,心里一動,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那唯一的一扇窗戶正午的陽光正洋洋灑灑的揮射而入,照的整個屋子是暖洋洋的。
“吱呀”一聲,屋門被柏翠一臉輕快的打了開來。身子一讓,一個身量整整高了柏翠兩個頭不止的女子應聲走入了室內,左手上放佛還提著一盒什么東西似得。
“倩姐姐,可是想死我了!”
林逸欣抿著嘴唇,一臉好笑的看著柏翠道:“剛剛咱們不是還見過嘛。瞧你說的,好像咱們是多年不見了似呢。”
夏青青聞言,不禁掩嘴一笑道:“倩姐姐,柏翠姐姐可不是想你呢,而是想著你手上提著的那一籃東西呢。”說罷,眼含笑意的朝著一個方向瞥了幾眼。
林逸欣先是一瞬的茫然,緊接著意識到了什么,順著夏青青的目光望去。頓時嘴角一陣無奈的笑言道:“倒真是被媚兒妹妹給說中了,你個小饞貓。”說罷,抬手點了點柏翠的額頭,一臉寵溺的看著柏翠。
只見那柏翠正伸手對著林逸欣手中那不知何時被打開了一條縫隙的食盒內細細的摸索著什么,那表情是凝眉皺臉的,放佛在做著什么十分嚴肅的事情一樣。
柏翠在被林逸欣給對著額頭輕輕點了這么一下后,下意識的尷尬一笑道:“這不是這不是先替姐姐您嘗嘗味兒嘛。把不好吃的先挑出來,免得給姐姐您吃到了鬧肚子疼。”
林逸欣聞言,不由的咯咯笑道:“喲,咱們的大饞貓還有什么不喜歡吃的呀。只怕都是那好吃的,要一起到了你的肚子里去不可。”說罷,不著痕跡的拍下了那貓爪子。
一臉笑意的走到了桌前,半轉過身子對著柏翠道:“小饞貓,要吃東西就老老實實的過來坐著吃。像你那樣站著吃,小心你那肚子可真要鬧肚子疼了。放心,少不了你的吃的,管飽。”恭仁太后嗤之以鼻:“皇后?她也配!一個庶出的野種,竟然也想當后宮之主,即便哀家同意此事,你以為這滿宮的嬪妃會同意此事嗎?”
菊萍的眉頭一跳,沉聲道:“那娘娘您的意思是?”
恭仁太后冷笑了一聲,淡淡道:“先迎合她,讓她做一會兒子美夢,免得她狗急跳墻,去跟皇上說一些不該說的話。”
話語一頓,對著菊萍招了招手,讓她把耳朵貼到自己的嘴邊道:“敏淑儀如今如此得寵,還這樣快的分了清貴嬪的協理六宮之權,相信清貴嬪現在已經快坐不住腳了。派個人去告訴清貴嬪一聲,只要她愿意,哀家愿與她同心同德,一起除掉敏淑儀。”
菊萍擔心道:“太后娘娘,清貴嬪娘娘愿意跟咱們合作嗎?如今咱們被禁在這慈寧宮內,估計以她那自命不凡的高傲性子,是不會同意與咱們合作的。”
恭仁太后狡黠一笑道:“你只需要派人跟她說,哀家愿意支持她做皇后,相信她聽到這句話后,是不會拒絕與咱們合作的。”
菊萍露出了一副心悅誠服的表情,頷首道:“太后娘娘妙計,奴婢懂了,這就下去安排。”
祝星辰回到云秀院的時候已經是臨近傍晚了,經歷了這么一整天的折騰,她已經是精疲力盡,如今急需要躺下來休息一下。
不過她想要休息,卻有人并不想在此時此刻讓她休息下來。
陳貴人一臉欣喜的從西廂房內迎了出來,拉過祝星辰的手道:“郭妹妹,可算把你給等回來了。”看皇上猶疑的表情,心中不免起了絲期盼,若是能一舉晉為貴妃,那這攝理六宮之名不就更加名正言順了。
復聽皇上下言,心里隨即一落,深深失望道,終究是本宮妄想了。瞥了眼德常在,她倒是很有眼色,為本宮說話,只是這再有眼色,卻也點得掂量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這皇上是否會聽她的話。
深深看了德常在與康貴人一眼,此次之事并沒有誰事前知會本宮一聲,只怕是這兩人暗地里私自謀劃,還另有所圖也未可知。若不是本宮臨機應變的快,只怕受害的就是本宮自個了。這方白布無聲無息的落在了本宮的院里,焉知不是這康貴人得了地主之便,若是不早點把這絲隱患除去,只怕下次又不知什么東西落在本宮的院子里了,后患無窮也。經此一事,就能看出這康貴人與德常在兩人的心思靈活頗有膽色也有些謀略,但卻定有異心,既然不能為自己所用,那就只能除去了。如今本宮為瓜爾佳氏求情,想來到時候只要本宮稍微提點一二,她就會一心一意的為本宮所用絕不敢有二心,只有瀕臨絕境,才會懂得義無反顧,你可別讓本宮失望啊。
下拜行大禮道皇上仁厚,六宮眾人都倍感圣心,臣妾代瓜爾佳官女子謝皇上隆恩。
抬眸看向康貴人,含笑道從前讓康妹妹你遷居到姐姐的咸福宮里,是為了方便照顧妹妹你的傷,再加上長萶宮被燒毀后也不能住人了,才委屈妹妹你搬過來的。但如今長萶宮已然修繕完畢,更甚往昔的富麗堂皇,又見妹妹你行走如儀已經大好了,如此姐姐也不便再留妹妹你在姐姐宮里委屈著了。
不容她一絲拒絕的說道臣妾會讓內務府的人安排好一切,擇日就讓康妹妹她搬回去的,
只頷首道皇上明鑒。聞道妃一言倒也不驚訝。這次未曾跟她商議過,她起疑心也是難免。淡瞧了道妃一眼,道謝娘娘關懷。只是嬪妾到咸福宮時,曾因嬪妾愿懷一顆素心而將寢殿更名作素心閣,如今要遷到長萶宮,望娘娘與皇上成全,將舊住處同更名為素心閣,以告誡嬪妾,時刻不忘此心素凈,不受瑣事擾亂。跪了許久,膝蓋酸麻索性不動彈,只叩首唐氏謝娘娘成全了。加上先前在殿外連連扣頭,額頭早就隱隱泛紅紫,這重重一叩更是疼痛,扯了一下嘴角,硬是忍住沒出聲,眸里卻噙了點點淚光。早傳言的容貌有損今也是光潔如初的。跪在原地,不吭聲。
聽見各人也沒提及自個,便不做聲,只在一旁跪著
見事態已平,自己也還有奏折要批閱,拂袖道你們都退下吧
含笑款款退出,當到了殿外以后,看也不看康貴人與德常在一眼,只是表情冷然,朗聲道枉本宮還當你是好姐妹呢!
哲兒十分識趣的道娘娘,別為阮氏那等人費神了。
瞥了一眼哲兒,淡淡道你倒是聰明,知道本宮在說誰,回宮吧。
看了德常在一眼你先回吧。看見前面遠遠的道妃,說著什么姐妹之言,苦笑了幾聲,跟云雁道送德常在回去。云雁應聲去了。我嘆了口氣,咬著牙上前幾步喊了聲請道妃娘娘留步。快步走到道妃旁邊,垂著眸子唐氏未曾與娘娘商議,請娘娘恕罪。
慢慢退出養心殿,隨著云雁回了承乾宮
剛乘上轎攆,卻見康貴人跑來。嬌笑道康妹妹,說什么恕罪不恕罪的話。皇上都不怪罪你們擅闖養心殿的事情了,本宮又如何會怪罪呢。再則,這種事情本宮怎么也得避避嫌才對,你做的沒錯
不敢抬頭看道妃,只咬著牙說此事出在魅合殿,嬪妾卻未告知娘娘,使娘娘不清前因后果便被傳來養心殿。嬪妾隱瞞事實未向娘娘稟報,嬪妾有罪,只是嬪妾出此下策只為打壓瓜爾佳氏的囂張氣焰,不曾想過要牽連娘娘。娘娘若因此對嬪妾忠心懷疑,嬪妾知道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嬪妾毫無異心,只是心急想除去此人而未先向娘娘稟報娘娘恕罪。膝蓋酸痛不已,腿軟一個趔趄險些摔倒,仍對道妃說嬪妾發誓忠于娘娘,娘娘吩咐的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請娘娘相信嬪妾!笑容一斂,看著其險些摔倒,淡淡言若真是對本宮忠心,也就無需做出這番矯情做作的模樣了。
拍了拍扶手,轎攆起,冷聲一語從轎上傳來日久見人心,本宮都看在眼里。回宮。
站穩了身子,看著她離去,恨恨低聲呸,就不該生這檔子事兒。瞥了她那方向一眼,慢慢走回咸福宮,低聲道留個蠢貨等我唐氏這腿廢了才算不矯情?暗念了句隨你怎么看,回到了素心閣。
回到了殿內,囑咐了哲兒去通知內務府給準備康貴人遷宮的事情。特意說了一句現如今長萶宮里住的都是新入宮的妃嬪,一個個花骨朵兒似得又年輕又美麗,那康貴人也是年齡大了如何能與這些新人有話說的,可別因此讓她吃心了,給她在長萶宮里選一個最偏僻的宮殿住吧。若是她喜歡,就還喚素心閣,讓她做一個真正的素心之人吧。
踉踉蹌蹌到了咸福宮外,就見宮人開始搬東西。扯住一個宮人問這是搬到哪里,那宮人道道妃娘娘令我去長萶宮一處極僻靜的地方住。咬著牙,松開了手,云雁從承乾宮回來看見我趕緊過來攙扶,含著淚道小主,小主您這是怎么了?推開了云雁的手,咬牙切齒道我的本事如何能與她道妃作對啊!她讓我在那偏僻宮住下,我又有何辦法!忽然冷笑隨她,隨她!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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