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君瞇了瞇眼睛,沉聲道:“如此,想來那香妃定然會開始按耐不住,馬上要準備對這個蘇美人痛下殺手了。”
碧玉靠近霍成君的身邊,輕聲問道:“娘娘,不知您的意思是?”
霍成君冷聲道:“告訴柔婕妤,盯緊了香妃,只要香妃一有異動,馬上來通知本宮。”
“本宮這一次,不僅要借助香妃的手除掉這個蘇美人,本宮還要同時借助這個蘇美饒手,除掉這個香妃!本宮這一次一定要把這兩個膽敢挑戰(zhàn)本宮中宮之尊的人,全部一網(wǎng)打盡!”
“是,奴婢遵命。”
碧玉領(lǐng)了命令,自去永和宮通知柔婕妤不提。
隨著霍成君這邊也已經(jīng)緊鑼密鼓的安排好一切后,卻那慈寧宮內(nèi)的聞太后,同樣在得到這個消息以后,開始馬不停蹄的準備趁著蘇映雪失寵的這段時間,一次性的了解了蘇映雪。
“竹青,康昭容那邊你都已經(jīng)叮囑她了吧?”聞太后淡淡的瞥了竹青一眼,如是問道。
“啟稟太后娘娘,奴婢已經(jīng)把您老人家的意思,全部都轉(zhuǎn)告給昭容娘娘知曉了,相信昭容娘娘已經(jīng)在想辦法,把那壇子三步倒,轉(zhuǎn)交到謙婕妤的手里了。”
“很好。”聞太后冷笑了兩聲,淡淡道:“如此一來,哀家就可以坐在慈寧宮內(nèi),悠哉悠哉的看著那個蘇美人,是如何作繭自縛,自嘗苦果的了。”因為她早已經(jīng)從柏翠前面所過的那句,“我會聽你的”這句話當中聽出了她早已經(jīng)放棄要去阻攔知秋責打其他饒意思了。
而她現(xiàn)在卻又問了出來,把話挑的再明一點。
只不過是想要讓柏翠把話明了,以免等一會她又惦記起來,趕出來阻攔這一切了。
只見那柏翠聽到這句話后,眼眸瞬間黯淡了下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得,一字一頓道:“不用了,我們還是別牽連林姐姐她了。”
柏翠完這句話后,拉起夏青青的手,就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夏青青見狀,也沒有拒絕,跟著林逸欣一起,離開了這里。
夏青青跟著柏翠一起回到屋里后,柏翠再也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了起來。
“哎,姐姐你別哭了。你這樣哭下去,妹妹我只怕要跟著你一起哭了。”夏青青一臉著急的為柏翠擦拭著眼角滑落下來的眼淚,低聲哀求著。
“夏妹妹,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到底為什么最后會變成這樣”柏翠用力的握著夏青青的手,近乎癲狂一般的問道。
“柏翠姐姐,這件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姐姐你就別想了好嗎?”
夏青青摸了摸柏翠被林逸欣打紅腫的臉頰,關(guān)心問道:“剛剛林姐姐打你打的還疼嗎?”
剛從內(nèi)務(wù)府領(lǐng)了今月的份例,想著此行其人還算老實,倒也沒有克扣油水,心情隨著這初春舒暢了些許。怕蕭條的身影走在宮道中顯眼,特地側(cè)了側(cè)身子走道回宮。
守著閣門的云娘進來稟道御園花草抽條,蔥蘢得緊,很是好看。她捏著混作玩笑的語氣“那就去瞧瞧?這也真是不教我好歇一了。”
踽踽去那御園,途徑荷花池,眼風順掃一側(cè)是個淑麗。道寂靜,垂珠上墜的兩只白玉耳珰,一只掩進暗里,一只擺在明處,教日光一臨,更顯得晶瑩剔透了,一慣溫和的笑“怎么這個時候碰到定答應了?”不等人答,連帶著還影身上都好利索了嗎?”施施然一平禮。
微抬螓首,欣欣然張大了眼,打量著眼前俏麗女子,年紀比自己稍長些,但卻從未相見。眼聲中充斥著幾分疑慮。掃過龍華,明其身份在答應。施平禮道“傷是好些了,不過這位姐妹是哪個宮中的我從未見過你,你又如何得知我是定答應,又受了傷。”
身前人言語之多,不由讓她微微有些怔愣。打烏雅氏進宮起,因不多好奇,卻也合宮傳得沸沸揚揚。那呼熱特氏與烈嬪。并沒有特意見過,也興許在闔宮過道中碰上過,卻也不大清楚了,容這時候才算上真正細細端詳過呼熱特氏的樣子,足足約有三息之久,才淡淡地道“景陽烏雅氏。”未深究她的話語只信口“多有耳聞,且現(xiàn)下去內(nèi)務(wù)府拿月例的左不過幾人耳。”瞧著人身后奴手中的匣子,隨意地笑了笑,似乎不以為意。
感受著暖日從東邊徐徐升起,心情也從冷漸漸化暖。那人是景陽宮的,略略皺眉,想起其主位惠嬪的窩囊,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原來如此,烏鴉答應倒是心細,難為你記得。”話鋒一轉(zhuǎn)“其實這月例銀子拿不拿的,現(xiàn)下我也不太所謂,只不過這宮中人心都是冷的。若是內(nèi)務(wù)府不狗仗人勢,待人好些,也真算是雪中送炭,暖人心肺了。”
菱唇輕抿,嘴角銜起兩分笑意,將玉首微微頷下。日光打在睫尖,因著略略晃,光亮就在彎睫上來回滾轉(zhuǎn),再隨著抬起后,就穩(wěn)當?shù)臐L進杏眸中,嵌在烏珠里了,好比當下輕柔的一通,出口的話也很慰人心“看你那奴的樣子,可見他們并沒有做些手腳的。定答應又何出此言呢。平素還是樂呵些好,總是揣著腌臜心思,沒來由得徒增煩悶了。”
一段粉藕枕住紋花軟袖仰歇在梨花木椅搭上,不加點飾的細腕更顯瑩白“只是。”仍舊沁著笑“我猶記著惠嬪主還帶回了這么一句話。”將當時惠主的話變得軟和零,而不像當初那樣生硬“大抵意思是要定答應好生休養(yǎng)罷?”
纖手手鐲環(huán)繞著手腕,碧玉在暖陽照耀中閃閃發(fā)光,璀璨至極。隨后假裝撫摸發(fā)鬢掩飾尷尬。清聲道“正是因為內(nèi)務(wù)府今次態(tài)度好些,所以我才不氣的,但往后誰又知道呢?還是要自己爭氣,難不成內(nèi)務(wù)府還成贍養(yǎng)殿了?”
聽其后話略微起了興趣“哦是什么時候我卻不知,倒是勞煩惠嬪娘娘掛心了”
“定答應此言差矣,普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內(nèi)務(wù)府斷斷不會是贍養(yǎng)殿的。這話若是讓有心人聽去怕是要惹來非議罷?”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率土之濱四字時,略略頓了頓,似乎意有所指。
很是隨意地回人后話“可能瑯?gòu)秒x惠主更近些罷。這一事才過,最后的一句問話卻又像再掀起一朝事來“所以,定答應眼下出來,是徹底好全了嘛?”
漫不經(jīng)心回答道“這傷勢已好了大半時間,若不提及,我怕還忘了,這問候來的可真是遲呀。倒真應了我那句人心冷暖。”
話鋒一轉(zhuǎn),意有所指“也是,我不過是個人微言輕的答應,縱使同為妃嬪,又怎能勞煩烏雅答應問候呢?”
應承著一句“定答應的極是。”從始至終下來,心中都未曾有起什么波瀾,卻在年華提及“問候”兩個字的時候,略略正色一些。壓在左掌底下的右手,因食指卷在帕下,又更較左手覆蓋住,所以十分不打眼。
面上仍端持著笑意,對于那人之后的話,沒有過分急著去應和。作來很認真的樣子垂首去聽,“既然都是姐妹,那不必妄自菲薄出于好意關(guān)心一下定答應,難道不可嘛?定答應是也不是?”話末后才起身行了一禮“那定答應若是無事,瑯?gòu)帽阆刃幸徊搅恕!?br />
“既然答應要走,那我也不便在這風口處久留答應了,答應慢走。”
話不投機半句多,自己今日倒算是知道了,與其假惺惺交談一番已覺身心勞累,也不行平禮便兀自回宮了。
經(jīng)過寶華殿遇明答應一事之后深覺晦氣,便也不一總悶在宮中了。難得出來散散心想起前些日子姩玉晉封常在的事,自己還未去看望。怕其吃心,匆匆便趕去了啟祥宮。
“這封了常在,新來了幾個宮人,要讓姩玉好好心才是。”著便讓人進殿內(nèi)通報自宮宴后,自己也不愿多出,也不知是何緣故,心情總是欠欠的
今兒在屋里修改花枝,內(nèi)務(wù)府新送來的,也算是有心了。鴛鴦來稟主,定答應來了,瞧著模樣也是歡喜的狠
點了頭去請吧,也是委屈她了
其人未到,聲音先到“這老遠的就聽你來為我訴冤了,我哪有什么委屈的呢”一股氣的走進殿內(nèi),打笑著道。隨后立即行了個準禮“給福常在請安。”瞧著她入內(nèi)便是行禮,雖是面上無奈的搖了搖頭,到底還是受了禮又不在旁的地方,沒有什么常在答應的,只有姩玉與阿衣
伸手拉其同坐,鴛鴦也吩咐人上了蒙古的點心我的是先前你委屈了,如今你也是伺候過萬歲爺?shù)娜肆耍降變?nèi)務(wù)府也不敢給你臉色瞧了
正了神色瞧她聽你在寶華殿遇見了佟佳氏,她可有為難你?那可是個潑皮破落戶啊
“到底你也是常在了,怎么也得給你受受禮呀!”笑著打趣道,隨后拿了一塊鴛鴦流心糕塞進嘴里大嚼,絲毫不拘束“那是,那起子奴才要是再敢給我臉色看,我便把蒙古學的本領(lǐng)讓他們瞧瞧厲害。”得意洋洋的道
聽其提及佟佳氏,面色有些不自在“那日在寶華殿遇到明答應,她言行失廄,對佛祖不敬,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同她笑了笑,取了錦帕替她擦拭嘴角那是對于旁人,你我姐們不必講這些
聽她著,如今的她也算有了面子,安心的點零頭如此便好,缺什么,同我便是,我沒有便去請月妃娘娘旨意
飲了口奶盞中的奶茶,蹙眉對佛祖不敬?這佟佳氏當真是失心瘋越發(fā)厲害了
復可有傷著你?
意識自己吃相難看,稍松了松嘴角,恢復正常的宮妃模樣。牽著她的手“姩玉呀,真是麻煩你了,三番五次的為我掛心,額吉她也很想見一見你呢。”
癟了癟嘴,添油加醋道“佟佳氏難不成真是被鬼魂上身了?接二連三的犯事。”
聽其言語擔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打趣道“我怎會傷著自己呢?不然姩玉又得對我一番嘮叨了。”瞧著其正襟危坐的模樣,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也不覺得累的慌,在我這處不必如此
聞其提及夫人,不由嘆了口氣夫人…她還好嗎?我聽宮人言,許久不見她出來了,如今這檔口當心流言啊
見人著佟佳氏的模樣,認可的點點頭怕不止她,我瞧著怕是整個佟佳氏都是不干凈的,長姐入宮便刺傷嬪妃,幼妹入宮便是得了瘋病,也不知皇上到底是顧及什么,竟留著她
縱是姐妹情深不必拘束,也不能讓別人留了話柄“姩玉的心意我知道,但是無論在哪里都要養(yǎng)成習慣,以后便少些失儀的事情。”
提起佟佳氏一族,頓時來了興趣“那大佟佳氏是什么心性我倒沒見過,但是見明答應這副模樣便可見一斑,佟佳氏一族竟這般丟人現(xiàn)眼。那比得讓她吃些苦頭。”
同她笑你啊,當真是被那他拉拉氏給嚇怕了
乎疑問話,那草紙答應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他拉拉氏又為難你了?
嘲諷語氣一個棄子用不著咋們費心,入宮至今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得不到皇上青眼,真心給佟佳氏一族丟臉,不過也對,一個廢物家族能出什么有用的東西
摸了摸發(fā)髻,漫不經(jīng)心道“即是無用之人,那我們也不必為她而煩心。”
提及他他拉氏,面上又羞又惱。衣袖里的手緊緊攥著麻木了疼痛“還不是他他拉氏善妒做的好事到這個就來氣,本來昨日圣上已經(jīng)下了旨意讓我侍寢,可他他拉氏卻讓我做這種昏臭事,讓皇上知道了消息,害得我被皇上嫌棄。”言語中盡顯恨意,面上卻是無奈委屈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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