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东方文学

名門盛寵:權少極致撩 第416章 酒會碰面,舞翻醋壇(萬更)

作者/渝人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凌云就不,他非要釣到才罷休。

    下午四點,烈日當頭。

    沈婠第n次朝窗外看去,正對池塘邊,一個筆直的身影端然而坐,比課堂上的學生還要認真。

    她丟開遙控器,大步朝外走。

    “小子,你還有完沒完?這么熱,你也不怕被曬暈?”

    “……你說,我釣不到魚,是不是因為氣溫太高,這里面的魚也暈了?”

    沈婠覺得,魚不會暈,是她要暈。

    這人怎么就這么固執?還是說,性格隨主人?

    都是狗脾氣,倔得要死,硬得要命!

    二樓書房,邵安珩撩開窗簾,恰好將一坐一站兩個背影盡收眼底。

    而后,不由失笑。

    “老五,在看什么?”胡志北上前。

    邵安珩側身將位置讓出一部分給他。

    “這是在干嘛?”

    “釣魚。”

    胡志北嘖了聲,略覺驚訝:“小云還有這閑情逸致?”

    他怎么不知道?

    印象中,凌云是個拽上天的酷boy,話不多,身手好,槍械沙袋就是他的日常消遣,釣魚還真沒見過。

    邵安珩輕扯了下嘴角:“湊熱鬧,又沒那技術。”

    “?”

    “沈婠起的頭,小云一條也釣不上來。”

    胡志北懂了,這小破孩兒在較勁。

    “隨他們去吧,能吃能喝能玩才是病號該有的待遇。”

    “三哥,你來看……”

    胡志北聞言,撞了撞邵安珩:“走吧,老六在叫了。”

    “嗯。”

    邵安珩放下窗簾的時候,凌云和沈婠已經不滿足于干站著,開始拌嘴了,一個稚氣未脫,一個滿臉無語。

    果然吶,智障兒童歡樂多。

    ……

    “總之,不是我的技術問題,是這些魚不識好歹!”爭論半晌,凌云一錘定音。

    沈婠看傻子一樣盯著他,然后,果斷轉身進屋。

    得!想釣就釣吧,人和蘑菇不是一個物種,沒法兒溝通。

    終于,在太陽落山之前,苦守池塘的凌云收獲了平生第一條親手釣上來的魚。

    嗯……

    就是個頭,有點小。

    凌云:“紅燒還是清蒸?”

    沈婠默默伸出手掌比了比,還沒有她手一半長。

    凌云仰頭,一張討喜的娃娃臉,耷在額前的碎發中分,露出腦門兒。

    瞳孔是純粹的黑色,高度聚光,顯得晶瑩透徹,此刻帶著幾分茫然,活脫脫就是個唇紅齒白的小正太。

    “有什么問題嗎?”要不炸著吃也行啊。

    沈婠實在沒忍住,伸手在他頭上薅了一把,發質細膩,觸手順滑。

    “?”少年眼中茫然更甚。

    女人輕笑:“你最好還是把它放了。”

    “為什么?”

    “太小,刺多。”

    “……哦。那個,你干嘛摸我的頭?”

    平時很少聽見他說這么多話,沈婠挑眉,卻也不覺得驚訝,還記得兩人第一次見面,在超市日用品貨架前,這只小蘑菇還主動提醒她拿錯了小號內褲,結果反被調戲。

    好像她印象中的凌云和大家普遍認知中那個冷漠寡言、心狠手辣的少年有著很大偏差。

    “因為你可愛啊。”沈婠笑嘻嘻。

    少年呆滯一瞬,雙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緋紅,迷茫的眼神隔著一層輕霧,猶如林間走丟的麋鹿。

    沈婠手癢,又往他臉上掐了一把。

    凌云:“?”

    “真萌。”

    突然,她那根魚竿動了,沈婠當即收線,一條肥碩的胖頭魚潑水而出,魚尾在空中賣力掙扎。

    沈婠:“發什么愣?趕緊幫忙!”

    “啊?哦!”

    凌云趕緊伸手,最后兩人合力將胖頭魚丟進桶里。

    “現在可以回答你了。”她說。

    “什么?”少年想,他今天的智商有點不夠用。

    沈婠:“剛才你問紅燒還是清蒸,現在可以告訴你了。”

    “那……紅燒還是清蒸?”

    “都不。”

    “啊?”茫然又回到那雙沉靜的眼里。

    “因為,酸菜魚是用煮的。”既不清蒸,也不紅燒。

    說完,拍拍手,斂了魚竿,轉身離開。

    凌云看著她的背影,突然反應過來,指著腳邊的塑料桶:“誒,你的魚……”

    沈婠既沒回頭,也沒止步,僅揮了揮手:“就當是你釣的。”

    凌云默然,看了眼桶內因空間狹小而蜷縮彎曲的“大胖頭”,再看看另一個桶里,他釣的那條鯽魚,游來游去,毫無逼仄感。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余光一掃女人離開的方向,早已不見沈婠的蹤影,凌云呆呆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和臉頰,而這兩個地方都是剛才沈婠碰過的。

    有點燙。

    ……

    晚餐吃魚,胖頭魚。

    神通廣大的胡三爺直接打電話叫來一個大廚,半小時后,酸菜魚出鍋。

    沈婠坐在沙發上,一邊處理郵件,一邊忍受香味折磨。

    凌云坐著輪椅,低頭收拾釣具,那認真的態度跟擦槍的時候無甚兩樣。

    “什么味道?好香……”胡志北率先從二樓下來,緊接著權捍霆、邵安珩、楚遇江。

    “酸菜?”

    “有點餓了。”

    沈婠見人到齊,放下電腦,徑直往餐廳走,剛邁出半步,就被權捍霆拽著后領往回拉。

    她今天穿了件短款棉質上衣,領口是松緊帶,呈v字,被權捍霆這么一扯,松緊帶直接連同整件衣服往上扯,露出女人雪白的纖腰,驚鴻一瞥,不見半點贅肉。

    身后的權捍霆沒有發現,站在旁邊的胡志北與邵安珩也不曾注意,但凌云就在正對面,而且坐在輪椅上,視線本就矮了一截。

    沈婠被扯過去的時候,他剛好抬眼,沒有任何準備就看到了那樣一幕。

    目光微閃,一股熱意涌上面頰,他慌亂地錯開視線。

    一切不過須臾之間,沈婠按住衣服下擺,然后扭頭去瞪權捍霆,“拽我干嘛?”

    “跑得太快。”

    “你們是鋼鐵巨人,不用吃飯,但我餓了!”

    喲,這是……在鬧小脾氣?

    胡志北和邵安珩對視一眼,十分明智地決定不吃這盆狗糧。

    “三哥,聽說你找這個廚子花了不少心思……”

    “那當然!人家祖上干御廚的,手藝絕了!”

    兩人一邊聊,一邊往飯廳走,溜得自然而然,清新不做作。

    楚遇江摸摸鼻子,抬步跟上。

    “咳……”凌云輕咳一聲,“推我過去。”

    楚遇江:“看在你是病號的份兒上,今兒伺候你一回。”

    凌云也不說謝,他覺得那玩意兒矯情。

    任由楚遇江推著他調轉方向,一路往飯廳而去。

    突然,凌云回頭朝后面看了一眼,沈婠已經笑瞇瞇挽住權捍霆的手臂,而權捍霆則一臉無奈地說著什么,滿眼縱容與寵溺。

    “看什么?”

    “……屠狗現場。”

    楚遇江沒想到冰坨子一樣的凌云還有玩梗的時候。

    嘖,不得了!

    廚師手藝很好,一道簡簡單單的酸菜魚被他做出了極致的美味。

    反正最后剩下的那點湯都讓胡志北拌飯吃進肚子里了。

    是夜。

    權捍霆迫不及待把沈婠壓到床上,二話不說就是一通亂啃。

    “嘶……嗑藥了你?”

    “再說一遍?”男人撐起上半身,目光幽幽望著她,透出一股危險。

    沈婠撇嘴:“不然你怎么跟打雞血一樣?”

    “曠了這么久,還不許我連本帶利討回來?”權捍霆冷哼。

    “……”

    “就算不嗑藥,也能把你辦得服服帖帖,信嗎?”

    沈婠輕嗤,不以為然。

    接下來,男人直接用實際行動向她證明了什么叫“言出必行”。

    女人雙頰通紅,眼尾含媚,幾番被拋到頂點,又迅速落回原地,那種感覺就像坐過山車,無論上行,還是俯沖,都帶著一股驚心動魄的體驗。

    沈婠知道,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勾著她,折磨她。

    揪著床單,她難受得想要昏死過去。

    “你……混蛋!”

    權捍霆眼中泛出狠色,每個動作都帶著絕對的強勢,近乎掠奪的姿態。

    像金戈鐵馬的將軍,又似蠻橫霸道的土匪。

    而沈婠則是他征服撻伐的疆場,燒殺劫掠的對象。

    “混蛋也認了。”男人沉聲一笑,愈發大開大合,放肆到極點。

    結束之后,沈婠像剛從水里撈上來,大汗淋漓,精疲力竭。

    權捍霆抽完一根煙,從陽臺進來,想要掀開被子躺回床上,卻被突然伸出的纖纖細足一腳踹在胸膛。

    “生氣了?”大掌精準地扣住女人腳踝。

    真細。

    怎么長的?

    沈婠幾番用力,卻仍然無法掙脫。

    “你撒手。”

    “不撒。是你自己送上門,現在后悔也晚了。”說著,掌心順著足踝一路往上,撫過女人線條繃緊的小腿,而后游曳至雪白的大腿。

    “寶寶,你真美……”他輕喃出聲。

    這樣的語氣,這樣的神態,沈婠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什么意思。

    “我好困,今晚不折騰了,成嗎?”

    “你困了就睡,我自己來。”

    沈婠:“……你特么這么大動靜,我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什么感覺?”男人兩眼放光。

    沈婠抿唇,拒絕回答。

    某人興致高漲,沈婠半推半就,兩人又來了一次。

    這回,權捍霆出奇地溫柔,如果說之前是狂風暴雨的摧殘,那么現在便是和風細雨的滋潤。

    意識模糊前,她聽見男人在耳畔輕喃

    “給你個教訓,下次,不準再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沈婠心道,原來他還在生氣,心眼兒也忒小。

    她哼唧兩聲,原本打算反駁的話卻不成音調……

    這個壞蛋!

    再次醒來,已經凌晨兩點。

    沈婠口渴,習慣性去拿床頭的水杯,摸了半晌沒夠到,才猛然清醒她這是在南市,而非東籬山莊,身處的房間也并非她和權捍霆的主臥。

    “怎么?”察覺到她的不安分,權捍霆直接伸手把人撈進懷里,閉著眼睛,音調略顯沙啞地詢問。

    “想喝水。你松開,我下樓去接。”

    權捍霆愣了兩秒,然后翻身坐起來,二話不說掀了被子,“我去。”

    沈婠又累又困,不跟他搶。

    一樓,廚房。

    “爺?”

    權捍霆回頭,只見凌云坐在輪椅上也朝飲水機的方向過來,手里還拿著空的玻璃杯。

    “大半夜渴了?”

    “嗯。”少年點頭。

    權捍霆拿過他手里的杯子,接到八分滿,然后遞給他:“藥吃了嗎?”

    凌云:“吃了。”

    “記得按時。沒有特殊情況,這幾天都好好坐輪椅,不準下地走路,聽見沒有?”

    “……哦。”您是爺,您說了算。

    權捍霆又接了一杯,沒打算自己喝,顯然是給沈婠送上去的。

    凌云目光稍滯,停留在權捍霆肩頭,殺氣畢現:“您受傷了!我叫楚遇江過……”

    “叫什么叫?回來。”

    凌云又轉回去,目露茫然。

    權捍霆臉上難得浮現尷尬之色,卻伴隨著唇畔一抹輕笑矛盾地并存,“咳……這不是傷。”

    凌云不懂,明明被劃出血痕了,怎么還不叫傷?

    權捍霆沒有解釋太多,拿上水杯直接走人。

    留凌云一個人坐在輪椅上,滿眼疑惑,那明明就是傷口啊,有些地方還冒著血珠。

    ……

    第二天,沈婠被生物鐘叫醒之后,想了想,又倒回去多睡了一個鐘頭。

    再次醒來,枕邊已經沒有權捍霆的溫度。

    她慢慢吞吞洗漱完,然后下樓吃早餐。

    “早,小蘑菇。你吃的什么?”沈婠湊過去。

    凌云動了動嘴唇,嘴皮上一層反光的油水,差點被嗆到。

    “牛肉面?”真香!

    恰好作為御廚后代的大師傅轉出來,手里還拿著漏勺,笑瞇瞇問她:“小姐早餐想吃什么?”

    沈婠:“跟他一樣。”

    “好的,請稍等。”

    十分鐘后,熱騰騰的牛肉面送到沈婠面前,“謝謝。”

    “您慢用。”

    她吃了兩口,牛肉濃而不膻,面條勁道有力,火候剛剛好。

    “他們人呢?”

    凌云半晌才接話:“你問我?”

    “不然?”

    “……哦,在書房。”

    “你怎么不去?”

    凌云想了想:“爺說,我是病號。”

    沈婠點頭:“確實不該瞎摻和,好好將養吧,騷年。”

    騷、騷年?

    凌云雙頰一紅,有點委屈:其實他不騷……

    中途,沈婠挑面的時候,手滑,油濺到她衣服上,就在前襟的位置,她趕緊去擦。

    油沒擦掉,領口倒是因她粗略的動作下滑,露出脖頸連接鎖骨那一片皮膚,白是真的白,可正因如此,上面的紅痕也格外清晰。

    凌云眼神一頓。

    受傷了?

    爺打的?

    他正準備開口問清楚,誰知沈婠放下筷子不吃了。

    話又咽回肚子里。

    昨晚,爺和她有發生爭執嗎?

    沒聽見吵架或打斗的聲音啊。

    算了,一會兒問問楚遇江他們……

    “小云,你怎么干坐在客廳?”電視不開,手機不玩,連最寶貝的槍也不擦了,難道……

    不釣魚改思考人生了?

    邵安珩挑眉,與胡志北對視一眼。

    “……爺受傷了。”凌云忽然開口。

    “受傷?!”

    “什么時候?!”

    兩人皆驚。

    凌云:“昨晚。”

    “傷哪兒了?”

    他伸手指了指肩膀,然后畫了個圈,意思是,這一片兒。

    凌云不會撒謊,但老六今天確實神采奕奕,沒有任何受傷之后該有的表現。

    “咳……你說清楚,”胡志北坐到沙發上,看這架勢,顯然打算問個明白,“你昨天幾點發現的?”

    “夜里,兩點三十二分。”

    “能不能從傷口特征判斷出何種利器?”

    凌云回想昨晚的場景:“傷口很細,不深,像被什么東西劃到,留下長長的幾條。”

    “幾條?”

    “嗯。”

    胡志北挑眉,忽然想到什么,表情有點復雜:“你再仔細想想,是不是有四道并列的劃痕。”

    凌云點頭。

    這下,邵安珩也懂了,眼神有點一言難盡。

    凌云還在懵逼茫然的狀態。

    “咳……”胡志北輕咳一聲,語重心長,“小云吶,你也有十六歲了,對吧?這個大人的事呢,也該慢慢了解,不然以后要鬧笑話的。”

    “了解什么?”

    “就……男人和女人……”胡志北擠眉弄眼,臉部器官都在傳達同一個信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他豪爽歸豪爽,但臉皮還沒厚到直接把這種事拎到臺面上講。

    因此,凌云還是一知半解,“三爺,您究竟想說什么?男人和女人,然后呢?”

    胡志北:“……”

    凌云又轉向邵安珩:“五爺?”

    “咳……前段時間,你不是拿楚遇江的電腦看過片子?就是里面演的那種事。”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還有什么不明白?

    轟

    凌云雙頰爆紅。

    爺身上的劃痕,是沈婠抓的。

    那沈婠脖子上的東西也……

    胡志北見狀,老懷欣慰:“看來,我們家小云長大了。”

    邵安珩點頭:“是該科普科普這些東西,不然整天對著靶子、沙袋,以后還怎么討媳婦兒?”

    兩人對視一眼,胡志北笑呵呵,語帶誘哄:“小云,三哥帶你去個好地方。”

    “什么地方?”

    邵安珩推著他往外走:“去了就知道。”

    三人入夜之后才回來,胡志北和邵安珩笑容滿面,凌云耷拉著頭坐在輪椅上,脖頸那一片兒紅得滴血。

    沈婠打開門,見狀,不由好奇:“去哪兒玩了?”

    凌云把頭埋得更低。

    胡志北和邵安珩則笑而不語。

    “……”什么鬼?

    等權捍霆回到房間,沈婠忍不住揪著他問:“凌云到底怎么回事?”

    “你別管,三哥和五哥帶他上課去了。”

    “上什么課?”

    權捍霆湊過去,耳語一番。

    只見沈婠的表情越來越驚悚,聽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這能行嗎?別教壞小孩兒。”

    “他已經滿過十六歲,不小了。”

    “……果然,男人都是壞東西。”

    權捍霆在她腰上掐了一把:“罵誰呢?”

    沈婠撇嘴,沒想到三爺和五爺,一個看似憨厚,一個假裝禁欲,都是隱藏的老司機,居然帶凌云去那種地方。

    也虧他們想得出來!

    “老實交代,”沈婠拽住男人領口,瞪著水汪汪的倆眼,故作兇狠,“你以前是不是也這么玩兒?”

    男人瞬間警惕。

    “凌云那種愣頭青能跟爺相提并論嗎?”他想表達的意思是,爺很牛,爺天賦異稟,爺無師自通。

    可聽在沈婠耳朵里,就成了

    “哦你不是愣頭青,看來沒少經歷啊?”似笑非笑,但眼神是涼的。

    “瞎說,爺清清白白!”

    沈婠不信,裹著被子離他遠了點,莫名有種嫌棄的意味。

    權捍霆咬牙:“咱們溫泉山莊第一次的時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身經百戰,還能慫成那樣兒?”

    “原來,你也知道自己第一次的時候慫啊。”

    “……”mmp!

    看了某人吃癟的樣子,沈婠這一覺睡得特別好,唇畔還掛著笑。

    半夢半醒之間,權捍霆開了燈,然后是開抽屜的聲音,很快,一陣冰冰涼涼的觸感襲上手臂傷口的位置。

    沈婠覺得疼,下意識往回抽。

    被男人按住,“別動,很快就好。你說你什么時候才能對自己上點心?又忘記擦藥……”

    同一時間,凌云也好夢正酣。

    他夢見一個女人,身材高挑,雙腿修長,纖腰不盈一握,冷淡的眉眼卻對他笑得燦爛無邊。

    他上前,把手放到女人手里,由她牽引著,來到一間臥室。

    轉眼之間,他們已經并排躺在床上,女人慢慢脫掉上衣,然后是長褲,凌云再也忍不住翻身壓上去……

    凌云猛然睜眼,噌的一下彈坐起來。

    察覺到濡濕的觸感,他心中隱約生出一股羞恥,最后化作懊惱。

    夢里他和……誰來著?

    女人的臉已經很模糊。

    他只記得,那雙筆直的長腿以及不堪一折的纖腰……

    男人肩頭的抓痕,女人胸前的紅印,一切都得到了解釋。

    想起自己昨天問三爺和五爺的蠢問題,凌云把頭埋進被子里,他怎么會那么蠢吶?

    昨天,他雖然拒絕了那個女人,但三爺還是押著他看了一回現場直播,沒想到回來就做了這種夢……

    趁凌云吃早餐的空隙,胡志北和邵安珩偷偷溜進他房間,往被單上一摸,驗收成果。

    不出所料……咳咳……

    兩人對視一眼,胡志北忽然生出一陣感慨:“轉眼這么多年,小云也長大了……”

    邵安珩目光投向遠處,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半晌:“時間過得真快……”

    ……

    晚上有個酒會,權捍霆讓沈婠一起去。

    她在這邊沒有禮服,只能現買。

    所以,下午就拉著權捍霆出去逛街了。

    “哪件好看?”

    左邊是深v到肚臍眼,右邊是開叉到大腿根兒。

    權捍霆端詳一番,正兒八經給出建議:“都不行。”

    沈婠:“……”

    店里的員工極有眼色,看得出來這兩位客人非富即貴,尤其是男人,單單往那兒一坐,就讓人挪不開眼。

    “不如,再幫您換一件?”

    沈婠直接指了旁邊衣架上,那條酒紅色長裙。

    權捍霆看過之后,終于點頭:“這個好。”不露胸,也不露腿。

    女人輕笑,問他:“決定好了?”

    “嗯,就這條。”

    “不再選一選其他的?”

    “不了。”

    “行,這可是你說的。”沈婠轉身進了試衣間。

    五分鐘后,她從里面走出來。

    酒紅裙擺及踝,修身的設計包裹住女人纖細的腰肢,雖不露腿,但比例完美,更顯身材窈窕修長。

    胸前斜肩設計,露出一邊鎖骨,雖然還是有點露,但相比深“v”那條已經好太多。

    員工看了眼時間,提醒道:“還剩兩個鐘頭,該上妝了,小姐這邊請。”

    沈婠轉身,下一秒,男人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背后幾乎沒有布料,大面積挖空,清楚可見女人的脊椎曲線,弧度完美。

    雪白的肌膚在酒紅色映襯下,好似在反光。

    “你”使詐!

    沈婠朝他眨眨眼:“這可是六叔你親口敲定的,我已經穿上了,不許反悔。”

    權捍霆:“……”好氣哦!

    不對啊,怎么又叫上“六叔”了?

    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只聽店員笑呵呵奉承:“小姐,這條是我們店里最貴的禮服裙,你叔叔對你可真好。”

    “當然,那可是我親叔叔。”

    店員領著沈婠朝化妝間走,依稀可以聽到“叔叔長叔叔短”。

    權捍霆一張臉黑得堪比鍋底。

    去他媽的六叔!

    ……

    金達集團與禾邦實業達成戰略合作,特地舉辦了一場商業酒會,借此場合,昭告天下。

    “金總,今天您可是大喜,怎么魂不守舍,一個勁兒望著門口?”

    金超反應過來,忙不迭致歉:“不好意思啊張老弟,我邀請了一位貴客,這會兒還沒到,我有點擔心路上出狀況……”

    “貴客?有多貴?”不以為然。

    金超不動聲色:“也沒多貴,輝騰集團而已。”

    “輝騰?哪個輝騰?”

    “咱們南市還有幾個輝騰?你碼頭上的貨,不也要從那位手底下出?怎么還問起我來了?”

    那人表情一震:“你是說……六、六爺?”

    金超矜持又淡定地輕嗯一聲。

    這位“張老弟”整個人都不好了:“你怎么不早說?那位向來不出席這種場合,你用了什么辦法,讓老弟我也學著點?”

    其實金超也很納悶兒。

    金達集團與輝騰合作了五年,所有水路貨運都是交給那邊,有了這尊大佛當靠山,這么些年碼頭上就沒有誰敢給他臉色看,左一個“金總”,右一個“金爺”,他還沒臉大到以為那些道上的人是給他面子,說到底,還不是沖著權捍霆去的。

    金超能把公司發展成現在的規模,也不是個蠢人,對方投桃,他自然也要報李。

    首先態度上,必然恭恭敬敬。

    其次利潤方面,也是盡可能多讓雙贏。

    這些年下來,他也算在那位面前混了個熟臉,每次酒會必定派人送上請帖,可惜啊,六爺從不買賬。

    沒想到這回,居然答應了!

    金超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但對方總有自己的考量,他無意探究,所能做的只有掃榻相迎。

    為此,他還特地追加了酒會預算,務必要辦得隆重風光,如此,才不會失禮于那位。

    很快,禾邦實業的人到了。

    金超揚起笑臉,迎上前,“孫總,里面請……”

    “金總,今兒我可不是主角。”

    “?”

    “有件事忘了告訴你,我只負責禾邦的日常運營,而真正的老板另有其人。”說著,讓出位置,好讓身后之人暴露于前。

    金超皺眉,抬眼望去,只見男人身形挺拔,眉眼溫潤,手中一串佛珠與現場氛圍不太契合,但卻和他這個人融為一體。

    孫總:“介紹一下,這位是禾邦背后的實際控股人即大老板宋景,宋二爺。”然后指著金超,對男人恭敬道,“這是金達集團總裁,我們的合作對象。”

    宋景頷首,“合作愉快。”

    金超皺眉,禾邦背后還有個實際控股人?他居然一點也不知道!

    宋景?

    這名字好像有點耳熟……

    等等!

    宋……二爺?!

    那不是權捍霆曾經的兄弟,如今的死對頭嗎?!

    他怎么會跟他的公司簽訂戰略合作計劃?

    金超出了身冷汗,手腳冰涼。

    當年這幾位爺還未分道揚鑣之際,金超就與權捍霆搭上了線,也算是曾經那段兄弟情最終走向分崩離析的見證人。

    完了完了……

    他一個集團小總裁,只想抱住權六爺這一條金大腿就心滿意足,可宋二爺又跑出來搗什么亂啊?

    生活終于要向他這個小可愛下手了嗎?

    不過……

    金超轉念一想,六爺一反常態答應出席今天的酒會,是不是說明他已經早就知道了?

    呼……這下有大佬護著,金超明顯松了口氣。

    如果權捍霆非要怪罪,那反正他也是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金超完全放心了。

    笑呵呵開口:“二爺大駕光臨,招待不周,里面請”

    宋景含笑看了他一眼,仿佛洞察所有。

    金超被那樣的眼神盯著,心里發毛。

    但很快,對方就移開視線,抬步往里。宋景今天來,可不是為了禾邦,一個小公司而已,還不值得他親自跑這一趟。

    阿貍一襲黑色抹胸長裙,勾勒出火辣的身材。

    此刻,她挽著男人手臂,一舉一動收斂了銳氣,盡職盡責扮演好一個優雅女伴的角色。

    “爺,他會來嗎?”

    “會。”篤定確信。

    “那如果權捍霆還沒有脫險……”

    “阿貍。”宋景突然叫她名字。

    女人微怔。

    “你太小看老六,他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距離酒會開始還剩最后五分鐘,受邀賓客大部分已經入場。

    金超一邊看表,一邊焦急朝進門處張望。

    金太太見狀,拽了他一把:“你還在磨蹭什么?酒會馬上就開始了,趕緊上臺啊!”

    “別吵,再等會兒……”

    “差不多都來齊了,還要等誰?”

    “一會兒就知道了。”

    金太太看出他的敷衍,頓時沉下臉:“難道你要為了一個人讓在場所有人陪著一起等?老金,你得有點分寸!”

    “我告訴你,就這一個人的分量,頂得上在上所有人。”

    金太太被他嚴肅的語氣鎮住:“真的假的……”

    就在這時,大門被推開。

    金超兩眼放光,“來了來了……”

    金太太順勢望去,下一秒,就徹底愣住。

    男人一襲黑色西裝,尊貴宛如歐洲貴族,刀削斧刻般硬朗的面容無形之中帶著一種凜然沉冷的殺伐之氣,鷹眸凌厲,薄唇緊抿,隨著他的步入,方才還熱烈的氛圍霎時冰凍,眾人只覺一股寒意自心底升騰,瑟瑟發涼。

    男人臂彎稍屈,一只白凈纖長的手臂纏繞而上,柔婉靈動,儼然世間最美的裝飾。

    眾人目光隨著那只纖長玉臂緩緩上移,女人一襲酒紅長裙,盡顯低調神秘,高挑的身材,白皙如瓷的肌膚,眉不畫而黛,唇不點而櫻。

    美人在骨不在皮。

    沈婠的美會讓人忽略了外貌,第一眼看到是她卓絕清然的氣質。

    宋景勾唇:“這不是來了嗎?”

    隨著兩人入內,金超連酒會都顧不上主持,親自上前相迎,人群中出現不少竊竊私語的聲音

    “這人是誰啊?”

    “看氣勢非同一般。”

    “能讓金總如此熱情相迎,必定不俗。”

    “……”

    對于權捍霆身份的猜測,直到金超上臺致辭,宣布酒會開始開始以后,也未曾停歇。

    可惜,沒一個猜對。

    沈婠:“你是因為宋景才來的?”越過人群,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混跡在西裝革履之中一身唐裝、溫潤佛系的男人。

    許是察覺到這邊投來的打量,宋景抬眼回望。

    視線相接,彼此頷首示意。

    只聽一聲冷哼,沈婠明顯感覺攬在自己腰上的大手微微用力,她收回目光,轉而落到近處權捍霆臉上,“嘶……你輕點。”

    “不痛不長記性。誰讓你跟宋二眉來眼去?”

    沈婠很想給他一錘。

    權捍霆:“不準你再看他!”

    “……”

    沒想到,沈婠不看了,宋景卻主動走過來。

    “老六,又見面了。”

    權捍霆沉聲:“二哥。”

    “看到你平安無事,也不枉費沈婠一片心意。畢竟,這小丫頭都敢對自己下狠手了,你可要……好好珍惜。”

    權捍霆心口一刺。

    沈婠卻握住他的手,稍稍用力,然后朝宋景笑了笑:“二爺不用羨慕,你也會有的,”視線旁移,落到阿貍身上,“我覺得您身邊人就很好。”

    阿貍一愣,心中隱秘地漫上欣喜。

    宋景眉心驟緊,旋即,低聲笑開,余光掃過她和權捍霆十指緊扣的手:“小丫頭護著人吶,惹不起,惹不起……”

    “不過老六,你什么時候窩囊到要個女人來護著?”

    權捍霆非但沒有生氣惱怒,反而心情大好:“我有女人護著,可你有嗎?這個世上,只有吃不到葡萄的人,才會說葡萄酸。”

    得意洋洋,十分欠打。

    宋景:“……”小癟犢子!

    “二哥,這多年,你還一個人,有點寂寞吧?”

    “……”

    “我就不一樣了,我有婠婠。”說著,當著兩人的面,在沈婠嘴角落下一吻,還吧唧啜出了聲。

    宋景:“……”幼稚!可笑!

    沈婠也很無語。

    最后,兩個男人到外面借一步說話,留下沈婠和阿貍大眼對小眼。

    “那個……你手臂的傷好了吧?”

    阿貍看了一眼,但沈婠用了一條酒紅色綁帶纏住了受傷的地方,所以看得并不清楚。

    “落痂還要等幾天。”

    “抱歉……”

    沈婠擺擺手,“我知道你心疼二爺,所以想從我這兒找回來。”

    阿貍抿唇。

    “誒,你喜歡他吧?”

    “什么?”大腦一懵,慌亂間,她所能想到的對策就只有裝傻。

    沈婠沒有再問,有些東西不一定要嘴說,一雙眼睛就能看明白。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

    宋景突然從外面進來,氣勢凜然地穿過人群,然后一把拽住沈婠步入舞池。

    “你……”

    “噓!別掙扎,帶你看個好玩兒的。”

    沈婠被他帶著,不得不跟上舞步。

    宋景:“你很勇敢。”

    “?”

    “為了救他,不惜涉險。”

    看來,宋景已經什么都知道了。

    “他小子倒是有福氣。”冷冷一哼,帶著不忿。

    沈婠嘴角一抽,二爺,你是小孩兒嗎?

    “不過丫頭,你騙了爺。”

    沈婠渾身一僵。

    “什么萊卡島,什么捉奸,都是你胡編亂造用來迷惑我的。怎么,怕我知道權捍霆有危險,會落井下石,補上一刀?”

    沈婠小聲咕噥:“……也不是沒這種可能。”

    宋景冷哼:“這支舞是為了懲罰你的不坦誠。”

    言罷,一曲終了,宋景放開她。

    沈婠一頭霧水,最后那句話什么意思?

    直到她看見不遠處冷著一張臉,定定望向這邊的權捍霆……

    糟糕!醋壇要翻。

    這個宋景……

    權捍霆徑直踏入舞池,將沈婠拽出來,大步往樓上走。

    然后推開一個休息間的房門,順便把她也推進去。

    沈婠輔一回身,只覺野獸般的森寒氣息撲面而來,眨眼之間便落入男人熾熱的懷抱中。

    吻,不期而至。

    男人的動作很強勢,一手束住女人蠻腰,一手緊箍女子脖頸,沈婠避無可避,只能被迫仰頭與他糾纏。

    其實,依她現在的身手和力氣,逃脫束縛不是難事,但她清楚,這個男人正在氣頭上,就像炸毛的獅子,只能順著他,絕對不能反著干,但心里卻把宋景那貨里里外外、從頭到腳罵了個遍!

    如果不是他那支舞,能把這男人惹毛?

    “嘶”沈婠倒抽一口涼氣。

    男人的吻夾雜著懲罰的意味,完全沒有任何技巧,仿如野獸間最原始的掠奪,她的唇舌都被他牢牢吸附,發痛發麻。

    “唔”她快要喘不過氣了,伸手去推男人肩膀,權捍霆順勢稍稍與她分離,沈婠大口大口呼吸著,胸前起伏不定。

    男人的目光幽幽落到那片雪背,喉結滾動,沈婠縮了縮脖頸……

    “你聽我解釋。”

    “解釋你跟宋景相談甚歡?還是貼面熱舞?”

    “就說了兩句話,跳了一支舞,哪有甚歡和貼面,你胡說……”

    “哼!爺長了眼睛,看得一清二楚!”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
百度風云榜小說:劍來 一念永恒 圣墟 永夜君王 龍王傳說 太古神王 我真是大明星 校花的貼身高手 真武世界 劍王朝
Copyright © 2002-2018 http://www.nuodawy.com 精彩東方文學 All Rights Reserved.
小說手打文字版來自網絡收集,喜歡本書請加入書架,方便閱讀。
主站蜘蛛池模板: 郴州市| 禄丰县| 通榆县| 青冈县| 广西| 阿合奇县| 囊谦县| 噶尔县| 咸丰县| 辽阳市| 瑞丽市| 郎溪县| 石楼县| 天全县| 茶陵县| 略阳县| 鄂托克前旗| 巫溪县| 金秀| 瓦房店市| 顺平县| 东方市| 乌鲁木齐市| 昔阳县| 塘沽区| 阿拉善右旗| 吉林省| 黄龙县| 开平市| 洞口县| 怀仁县| 太仆寺旗| 桦川县| 辽阳县| 麻江县| 清远市| 东山县| 双辽市| 乳山市| 堆龙德庆县| 阆中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