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蔚鴦?wù)f不得話了。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先是得死而復(fù)生,回到了十六歲,然后蹦出一個小丫頭認(rèn)娘如果她現(xiàn)在是三十歲的身子,認(rèn)這樣一個小娃娃做女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現(xiàn)在她才十六歲啊
“這樣啊好吧那我們一言為定。人前叫姐姐,人后叫小媽媽”
憐其病弱,又無雙親,她怎好惹她傷心落淚,左右不過是一個稱呼的事,沒什么大不了的。
那張小心翼翼、刻意想討好的小臉,頓時陽光燦爛,“我就知道小媽媽是最好的”
張開手臂,這孩子一下子就撲住了她。
蔚鴦看著輕笑,摸摸她那頭軟軟的頭發(fā)。
“現(xiàn)在開心了?”
“嗯,開心”
仰起的小臉可美了。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小爸爸不讓我住你們家小媽媽,你說這事,該怎么辦呀?”
說罷,那小臉又愁了起來。
裝小可憐,那是她最在行的。
“嗯,這事,我去和你小爸爸說,小乖等我消息好不好?”
慕戎徵會拒絕,她一點(diǎn)也不意外,那家伙為人謹(jǐn)慎,自不會留陌生人在身邊的如果真留這對兄妹在家,就等于讓他們知道了她和慕戎徵的關(guān)系,嗯,這件事,到時一定要和他們約定好:不能泄密。
“好”
小乖乖巧點(diǎn)頭。
“那你乖乖在這里和小司哥哥玩,我去和你小爸爸商量?”
“嗯。小媽媽再見!”
小乖揮揮手。
“再見!”
蔚鴦去了。
張副官跟了過去,臨走,目光深深睇了他們一眼,眼底有防備。
司小北看得分明,卻只是淡淡一笑。
小乖癡癡望著,把頭靠在他身上,待他們走遠(yuǎn)后輕輕嘆著氣:“媽媽真是好說話,爸爸太討厭了!”
“太討厭了?我看是喜歡的不要不要的吧!我都要生嫉妒了。”
司小北開著玩笑,逗她。
小乖嘻嘻笑,回頭抱住這個大男生說:“那是我爸爸,我當(dāng)然喜歡,這叫血濃于水”
“好好好,你喜歡就好”
司小北捏捏她的小俏鼻。
他這一生,愿傾盡一切,得她笑靨如花如此時光,一日少一日,他自是倍加珍惜的。
蔚鴦才走近,正在琢磨怎么和慕戎徵說那事呢。
本來坐著的男人突然站起,幾步跨來,將她拉上,淡淡道了一句:“回房。”
走得飛快。
快到就好像有人在后面追他們似的。
“哎,你等一下,我有事和你說”
“離那對兄妹遠(yuǎn)一點(diǎn)。”
他不等她說完,就扔下這么一句。
“為什么呀?他們哪得罪你了?”
蔚鴦和他爭辯。
“乖乖聽我話就是。”
什么叫乖乖聽話?
“哎,你能不能別這么蠻不講理?”
“到底是我蠻不講理,還是他們當(dāng)真有問題,等蘇喆回來就能知道!”
“你真去調(diào)查他們了?”
“對。”
“喂,走慢點(diǎn)我跟不上”
他終于放緩了步子,又叮嚀了一句:
“總之,以后不準(zhǔn)和他們走得太近。這是為你好。我瞧著那個小司,看你的眼神很不對勁”
“”
這個人又專橫不講道理了。
蔚鴦被拉回了總統(tǒng)套房。
張副官緊跟其后。
至于陸經(jīng)年,雖然很想跟來做電燈泡,基于某人現(xiàn)在心情有點(diǎn)不爽,想了想,跑去找小娃娃玩了,那孩子的眼睛長得真的太像慕戎徵,像極了私生女。
一行人才進(jìn)總統(tǒng)套房,房內(nèi)就傳來電話鈴聲。
張副官忙去接,“喂,哪位?稍等”他看向正要坐上沙發(fā)的慕戎徵:“四少,是阿蘇,他讓你聽電話。”
他走了過去:“喂,我是慕戎徵你說”
蔚鴦在邊上看著。
沒一會兒,他掛下電話,轉(zhuǎn)頭看她,一臉的高深莫測。
“阿蘇都說什么了?”
她好奇。
這是查到什么了嗎?
“那個司小北的確有問題。”
他先下了這樣一個定論。
“什么問題。”
她耐著性子追問。
慕戎徵坐下說,“阿蘇今天上午飛得江市,然后去了江縣,找到了司家,根據(jù)織布王司贏的所說,這個司小北五歲時就掛在他名下,是司家老太爺讓這么過繼的,但之后那些年,他從來沒有見過司小北。”
竟有這種事?
蔚鴦詫異,“一個五歲的孩子,沒有大人養(yǎng)著,那他后來是怎么長大的?”
這事的確好奇怪。
“司贏說,司小北一直由司老太爺教養(yǎng)著。而司老太爺并不住江縣,所以,這個孩子后來那些年,住在哪里,在哪里讀書,家里還有誰,他一無所知,也從來不過問”
“”
“可不久之前,司小北親自去了一趟江縣,將一個名叫司小希的孩子過繼到了他名下。”
“”
“司贏還說,這些年,他從來沒在這個孩子身花過一分錢,可是這個司小北卻很有錢,不但有錢,還有車還隨從而且,那些隨從身手個個了得”
總之,越說越玄。
蔚鴦不由得乍舌,背上一陣陣發(fā)涼,半晌道:“應(yīng)該是司家老太爺?shù)腻X吧”
這是一慣的思維方式,一個十四歲的孩子,能有什么作為,他所享有的一切必然是承了祖蔭。
“問題是司老太爺并沒有錢。”
“”
這太詭異了。
說到這里,慕戎徵看向蔚鴦:“聽到?jīng)]有,在沒有把這個人的來歷查清楚之前,以后盡量不要和他們往來。這兩個人有古怪,你居然還想把人收留到家里。不準(zhǔn)。沒有半分商量的余地。記住了沒。”
那份專斷獨(dú)裁,果然長在他骨子里,隨時隨地都能冒出來為他減分。
聽罷,蔚鴦忍不住翻了一下白眼:“四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可這并不影響我和他們做朋友”
慕戎徵見她如此固執(zhí),心下也挺無奈的,將她一把拉過來,又想戳她額頭,卻被瞪了回去,他只得收了手指,沒好氣地叫了一聲:“你到底是天真呢,還是蠢笨?”
“我怎么蠢笨了?”
她覺得好無辜。
“他們接近你別有動機(jī),你沒看出來?”
是嗎?
是嗎?
其實(shí)她隱約也有點(diǎn)感覺,但她樂意裝傻,更不想和他們保持距離:
“我還真沒看出來。一個得了絕癥的小女娃,一個是疼愛妹妹的好哥哥,請問,我身上有什么是他們想圖謀的。哦,對了,忘了說了,那小女娃的病,我治不了,且活不過今年年冬,請問,我們英名神武的四少,他們能在你我身上圖到什么好處?”
她攤著手問,問得神情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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