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北白天回了一趟家昨晚上他只給都雷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去照看一下銀蘿,后來就關(guān)了機(jī),他把所有注意力全落了在酈羲庭身上。今天天亮他做了早餐后回了家,和銀蘿攤了牌。
失去記憶的他,對聚魂族沒有任何概念,也不記得曾經(jīng)的一切,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喜歡酈羲庭,不想被所謂的宿命所左右,只想和自己喜歡的人相親相愛,不離不棄。
銀蘿失聲痛哭,可他只能說抱歉感情的事,真是半點(diǎn)也不能強(qiáng)求。
之后一連七天,司小北和酈羲庭窩在別墅,或是研究菜譜,或是玩玩茶道,或是看看電影,或最唱唱歌,當(dāng)然,更多時候,他們更對彼此的身體感興趣,所以呢,床上待的時間自然就比任何地方都要來得長一些。
第八天清晨,他們的恩愛生活被打破總統(tǒng)夫人的意外到訪,撞破了他們的“奸情”。
酈苳暖因?yàn)榕畠哼@段日子的反常,再加上一連幾天打她電話給她,那孩子都顯得中氣不足,這令她很擔(dān)心,就聯(lián)系了這里的周管家,結(jié)果管家說她已經(jīng)被放假整整七天。
她覺得不踏實(shí),就悄悄回了故居,一路進(jìn)來看到女兒的衣服混著男性的服裝丟得滿地都是,她愣了愣。
重要的是他們都沒關(guān)緊房門,她輕輕一推,就看到了這樣一幕:寶貝女兒真和一個男人相擁而眠,因?yàn)槔昂煹脑颍床磺迥悄腥耸钦l,為了確保女兒不至于被人欺騙,她打亮了燈光,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拐帶女兒的居然是司小北。
“媽”醒過來的酈羲庭尷尬極了,一雙眼瞄向同樣赤身**的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母親,只得本能地抱怨了一句:“您怎么都不敲門?”
“小北,穿好衣服出來。”
酈苳暖捏了捏眉心,輕嘆一聲,轉(zhuǎn)身折了出去。
“媽,您有什么沖我來,是我勾引小叔的。”
酈羲庭大叫了一聲。
這話令神情有點(diǎn)緊張的司小北不覺低一笑,擼擼她的頭說道:“你待著,我和夫人去聊聊。”
“我和你一起去。”
她怕媽媽為難他。
“沒事的。夫人一向最講道理。她指明要和我談,你跟過去就是對她的不遵重。”
也是。
他親了她一下,下了床。
酈苳暖一路把兩個孩子的衣服給收拾起來,在廚房煮了一壺水,泡了兩杯茶,看到穿了一身衣服下來的司小北,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慢吞吞靠近,腦子里不覺回憶起26年前的事,那個時候,他是一個14歲少年,是個寵妹狂魔,神秘得不得了。
18年前,他是她最得力的幫手,帶娃做生意,都一流。
而近18年以來,他一直失蹤不見,她原來以他與小乖緣盡于此,想不到啊,最終小乖卻親自將他尋了回來,如今還
唉!
“夫人,我知道我做了天理難容的事,您要怪就怪我,在這件事上是我失德,可不管您怎么氣我,我待羲庭之心皆發(fā)自肺腑。雖然不記得曾經(jīng)如何如何,可自我醒來,小乖的種種好一直在影響我,令我情難自禁這輩子,我只想和她相伴到老,還請成全”
虔誠跪下,言辭切切。
門外頭,穿好衣裳的酈羲庭跟著跑了進(jìn)來,陪跪在側(cè),表明心志,“媽,這輩子我唯小叔不嫁。”
這光景看得酈苳暖不覺又嘆了一聲:“看來你們這是命中注定的緣份,還真是天打不散啊”
話里透著一股子玄味,令司小北和酈羲庭面面相覷,齊齊而問:“什么叫命中注定?”
“呃,那件事你們不用知道”她不打算說破,只微微一笑道:“也罷了,既然你們兩情相悅,我怎么能來棒打鴛鴦?回頭我會和御洲說的,到時擇個好日子給你們完婚”
這么一個大轉(zhuǎn)折,快到讓這對小情人恍若做夢,他們本以為肯定會受到刁難的,沒料到長輩竟如此通達(dá),沒怎么叱責(zé)就同意了
“媽,您真讓我嫁給小叔?”
酈羲庭有點(diǎn)不敢相信。
“還叫小叔?”
酈苳暖忍不住輕輕叱了一句。
她頓時吐了吐舌頭,“一時改不了口嘛!”
“要是我不同意,你想怎樣?私奔嗎?”
酈苳暖沒好氣地瞪這丫頭一眼。
“私奔太沒品,我一定想方設(shè)想讓您同意。”她站起來,沖過去抱住了這個開明的母親,拼命諂媚,“媽,您是這世上最最棒的媽媽,我要愛死你了。”
“去去去。有了男人忘了娘,18年前,小北說的話還真應(yīng)驗(yàn)了”酈苳暖搖搖頭,“小北,你也起來吧,別跪了”
“媽,當(dāng)年小叔說什么了?”
她依舊不知道要改口。
司小北一邊站起來一邊寵溺地瞟以一眼,很好奇當(dāng)年自己說了什么。
“當(dāng)年你是小北一手帶大的,但卻黏我黏得特別厲害。只要一見到我就會把小北扔下不理。我問小北,嫉不嫉妒?他說不嫉妒。還說現(xiàn)在她黏你,等她大了就會黏我,很公平啊”
“真的呀!”酈羲庭稀奇地直笑,看向司小北,“難不成當(dāng)年你就知道將來我會嫁給你?”
“我我不記得了”
這個時候的司小北真恨自己失了記憶,那么美好的曾經(jīng)就這么輕易被抹掉了,實(shí)在是人生一大憾事
不過,好在他擁有現(xiàn)在,瞧啊,這么漂亮的媳婦,從此歸他了,呵呵,老天真是太厚待他了啊
當(dāng)天晚上,這件事就告知了裴御洲,酈羲庭本以為父親可能會生氣,沒料父親只是輕輕一笑,搖了搖頭,對司小北說:“你還真是只對我的女兒感興趣啊”
這話,似乎藏著玄機(jī),因?yàn)槟赣H低低笑了,唯她和司小北摸不著頭腦。
裴御洲沒有反對這樁婚事,一口同意了這件婚事,還討論了婚期。
司小北被這突如其來的幸福鬧得暈暈乎乎的,明明以為自己會面對一場暴風(fēng)雨,怎么事到最后竟是一片風(fēng)和日麗、春色宜人呢?
他總覺得很不踏實(shí),這些美好就像云巔上的泡泡,看著美不勝收,可一旦失足,一切就會消失不見。
很快,這種不安就應(yīng)驗(yàn)了。
幾天后,他在老別墅內(nèi)驚醒過來一個噩夢讓他驚喘喘,也把躺在身邊的酈羲庭嚇醒了。
“怎么了?”
她一臉驚怪地問。
司小北將她抱住懷,閉眼,回味那個夢。
夢里,有個面目可憎的男人低低笑著,對他說:“我能把你捧到云巔之上,也能推你進(jìn)千丈深淵,摔一個粉身碎骨臭小子,等著吧,什么叫樂極生悲,你一定能嘗盡個中滋味。”
誰啊?
那個在夢中恐嚇?biāo)哪腥藭钦l呀?
“到底怎么了?讓你嚇成這樣?”
酈羲庭拍拍他的后背。
“做噩夢了。”
沉默半天,他吐出四個字。
“什么噩夢?”
“不記得具體是什么了。”
司小北撫上她那頭毛茸茸的短發(fā),暗暗吁了一口氣,目光一閃,正好瞄到了床的正前方那張抽象畫上有一個釘點(diǎn)在閃動,像是監(jiān)控器。
他心下莫名一驚,披上襯衣,搬來椅子,上前細(xì)細(xì)查看,先把那畫取下,往后探看,竟真的是一枚隱形攝像頭。
“羲庭,你房里這幅畫什么時候掛上去的?”
取下那攝像頭,他問身后的小女人,語氣無比凝重。
“哪來的攝像頭?”酈羲庭驚呼,本能得將裸著的身子縮下被子:“這幅畫以前沒有的老別墅一直是周總管在照看”
“我去找周總管問清楚。羲庭,你乖乖在家待著,我去去就來”跳上床,司小北親了親她的額頭,換了衣服出了房門。不過出于謹(jǐn)慎心理作祟,他還是把別墅里里外外查了一遍,赫然發(fā)現(xiàn)從樓上到樓下,但凡掛著壁畫的地方,竟都按了攝像頭。
他一處一處地拆,總共拆了二十一個。
周總管這是想干什么?
還有,他們所監(jiān)看到的畫面都會投攝到什么地方?
想想最近這段日子,他和酈羲庭一直生活在別人的監(jiān)視當(dāng)中,背上那是一陣陣冒出寒氣。
一個小時后,司小北在周家見到了周總管,當(dāng)他把那一把攝像頭扔在她面前時,她臉上的血色一下子就全被抽離了。
“能解釋一下嗎?”
司小北盯著,這一刻,他可以肯定這一切全是周總管做的。
“有人拿我兒子的前程做要脅,讓我在老別墅內(nèi)按下這些攝像頭。具體做什么用我不清楚。”
周總管交代的倒也老實(shí)。
“誰在威脅你?”
司小北凝神細(xì)問。
“一個神秘人。對了”周總管轉(zhuǎn)身走到書桌前從抽屜里取出一張紙,回來遞給了他,“三天前有人在我家里留下了這張紙,留話給我,如果你找來,就讓你打這個電話。”
的確是一個電話號碼。
“謝謝。”
司小北遲疑著接過,心下有點(diǎn)不安,本能的直覺在提醒他:他在追查的這個人可能會毀掉他現(xiàn)在所有的幸福,可是,好奇心作祟,他又不得不查。
離開周家,司小北按著那個電話號碼撥了過去,嘟了幾下之后,那邊傳來一個愉悅地男中音:“溫柔鄉(xiāng)磨掉了你的警惕心,足足半個月你才發(fā)現(xiàn)別墅被監(jiān)視了,小司,好久不見”
渾身的汗毛一個個豎立,他如臨大敵一般大叫:“你是誰?”
沒錯。
一點(diǎn)錯都沒。
這個聲音,正是夢里那個令他恐懼的源頭。
也就是說,那不是夢,而是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記憶涌現(xiàn)。
“我是你的大東家。”那人笑得無比得意,咬出匪夷所思的一句:“我們是一伙的。想知道你真正的身份嗎?郊外避暑山莊8號別墅。那里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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