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有本事你再打我一下啊!真的,只要再一下,我就不行了!”趙有根仰著頭,用手指著自己的臉,“來,朝這打。”
天骷真人緩緩運功,積攢法力,想要再給這個無恥之人來一下,突然心中一凜,自己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自己一門心思就想打這個無關緊要之人?低頭仔細看了看下面如小丑般表演的趙有根,將正在運轉(zhuǎn)的功法散去,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陣法上來,正事要緊。
趙有根還在秀著自己的拙劣演技,趙鐵柱發(fā)現(xiàn)情況有些不對,“他怎么不打了?”
“混沌對他的影響過去了,剛才他是被老鐵你身上自帶的秩序之力勾動了一點混沌反應,所以神智有些失常,現(xiàn)在恢復了”箱子怪解釋著,“老鐵,抓緊了,他好像又要弄新花樣了。”
“九慟,神魔現(xiàn)!”
隨著天骷真人一聲一號令,整個邢陽城的黑霧都突然停止的行動,時刻不曾停歇縈繞在邢陽城里的慟哭之聲也戛然而止。接著那些黑霧全部開始發(fā)出凄厲的叫聲,瘋狂的向著邢陽別院集中過來,紛紛投入到那根彎曲的翠綠色幡桿之中。
“力量,這就是力量!”天骷真人的尖聲刺耳的聲音興奮的喊了起來,“更多,我要更多!”于是那些被大陣定住化為泥塑的人像,也開始紛紛瓦解,化為一團團的黑霧加入到了匯向天骷真人的黑色洪流中。
趙鐵柱從安放在四處的監(jiān)控中査看正常世界下的邢陽城,那些安靜不動的路人們的身影,伴隨著陰魂陣里塑像的瓦解,都開始變得模糊。
“有根別喊了!”趙鐵柱叫住了還沉迷在自己演技中不可自拔的趙有根,順手給他手里塞了塊板磚“丟那個杠精!”
“求求你,繼續(xù)來打我啊!不要停!啊?誰?你說丟誰啊,師父?”趙有根看著手里突然出現(xiàn)的板磚,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在確定了目標后,抬頭看了看天骷和自己的距離。“好像太高了,師父。”
“我讓你丟,你就丟。”趙鐵柱肯定的說,通過調(diào)取了箱子怪提供的分析數(shù)據(jù),他已經(jīng)清楚的看到了趙有根現(xiàn)在的力量屬性,已經(jīng)成長到常人的10倍以上,于是他決定充分發(fā)揮趙有根現(xiàn)在的能力。
正在愉悅的吸收著滾滾而來的黑色能量的天骷真人,感到自己的力量正在瘋狂的膨脹,按照他的計劃,通過陰魂幡和十慟哭陰魂陣,將整個邢陽城獻祭掉后獲得的能量,將讓自己的生命形態(tài)上升到一個更高的層次上,自己也將獲得媲美神魔的力量,這就是九慟神魔現(xiàn)。而之后的第十慟變化,將幫自己抵擋住來自天道的劫雷,畢竟這種靠獻祭、竊取的方式獲得的力量是不被天道認可的,必須經(jīng)受天道的懲罰。
“嗚~~~”一個四四方方的物體呼嘯著自下而上的從自己左側(cè)高速飛過,甚至把一道匯聚過來的黑霧都擊得粉碎。
“什么東西?”天骷真人向下看去,只見趙有根正站在一座發(fā)著光的磚頭小山邊,單手掂量著一塊發(fā)著微光的板磚,一抬手,又是一陣呼嘯聲,這次板磚擦著陰魂幡桿的右側(cè)飛了過去。
“OK了,老鐵,兩發(fā)校準試射完畢,”負責對風速、板磚重量和炮手力量進行測算的箱子怪,向趙鐵柱匯報到。
趙鐵柱點點頭,“有根,準備好了嗎?”
“沒問題,師父!”趙有根答到。
“ready,fire!”趙鐵柱下令。
“突突突突突突”趙有根靈能板磚防空炮咆哮著,開始向天骷真人傾瀉起了火力,一條由飛行的板磚組成的光路轉(zhuǎn)瞬間便鋪到了天骷真人棲身的陰魂幡桿前,被箱子怪灌注了秩序力量的板磚,將所過路徑上的黑色洪流全數(shù)截斷。
“哼,雕蟲小技。”天骷真人將其他方向上涌向自己的黑色洪流,分離出一部分阻擋在板磚火力網(wǎng)的方向上,立刻就將已經(jīng)快壓到自己身前的光路又反推了回來。
“靠,這么牛的嗎?有根,加大輸出”在鐵柱師父的催促下,趙有根兩只胳膊掄的都甩出殘影了,然而也只能勉強與天骷真人的黑霧拼個勢均力敵。
大概對轟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高強度的輸出,漸漸讓趙有根感覺到有些力不從心了,兩只胳膊已經(jīng)開始發(fā)酸,汗水也順著自己的額頭和后背開始向下滴落,“師父!我堅持不住了!”
“加油啊,你可以的,有根!”趙鐵柱不停的鼓勵著自己的宿主兼徒弟,同時向箱子怪詢問,“能把磚頭直接送到那個杠精頭上嗎?”
“太遠了,老鐵,沒完全修復的情況下,我們的最大有效輸送距離只有十五米。”箱子怪表示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圍。
就在趙有根就要堅持不住的時候,仿佛一臺儀器的齒輪卡住了一樣,所有正在向天骷真人匯聚來的黑色霧氣突然全部停止了運動,開始在原地瘋狂的打轉(zhuǎn)。
“怎....”以為自己已經(jīng)勝券在握的天骷真人,還沒做出絲毫的反應,就被無數(shù)的能量板磚給淹沒了。
大祭吉吳良將一個拴著細繩、發(fā)著金光的小刀,投入了邢陽城中的一口水井之中,“算我和這邢陽城有緣,讓我賺了個盆滿缽滿,臨走前就當送你們個大福利好了。”隨著小刀沒入井水,整個陰魂陣的靈氣走向都受到了影響,所有的卦位、陣眼統(tǒng)統(tǒng)發(fā)生了偏移,涌向天骷的黑色洪流也立刻停歇了。
“成了!”吳良一提捏在手里的細繩,把小刀拽出水井,重新塞回背上的包裹里,“我去也~~”,一捏手里的神行符,遁入地下無影無蹤。
隨著陣法的移位和天骷真人陣心的被破,籠罩整個邢陽城的十慟陰魂陣也成為了鏡中花月,聲勢開始迅速瓦解。
鎮(zhèn)守在東門的陳載道等人頓感壓力驟減,黑霧們的攻擊變得微不足道起來,而自己等人即使不用力劈砍,也能將黑霧徹底打散了。
“怎么回事?”陳載道心中疑惑,又有什么變化?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從陳載道身后的正陽門外傳來,他回身看去,只見城內(nèi)赫赫有名的大空寺主持鳥慧禪師,正頭頂佛光,率領著大空寺內(nèi)一眾高僧誦念著經(jīng)文緩步踏進城來,他們每踏進城門一步籠罩在邢陽城內(nèi)的陰霾就消散一分,當鳥慧禪師終于走到陳載道面前的時候,一縷陽光穿過了云層照射在正陽門前,天亮了。
“陳大人,辛苦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鳥慧禪師雙手合十,向陳載道施了一禮。
原來是大空寺的高僧們出手了,謝天謝地,邢陽城終于有救了,在滿眼的萬丈佛光中,已經(jīng)幾近力竭的陳載道終于癱倒在地,安心的昏睡了過去。
看到陳載道昏睡過去,鳥慧禪師立刻吩咐眾僧人趕緊去照看四周的大誰巡捕等人,接著又喚來藏經(jīng)閣鳥覺大師,悄悄吩咐到,“鳥覺師弟,你速帶兩位信得過的弟子趕回大空寺,看看放在我床下的地契還在不在,剛才我們跑得太匆忙,我忘了帶了。”
鳥覺大吃一驚,“啊?那么重要的東西。師兄你怎么就忘了呢!難怪您帶著我們蹲在城外死活不肯走遠啊。”
“說那么多干嘛,還不快去!”鳥慧急切的催促到,“對了,順便幫我翻翻官員花名錄,這個陳大人叫什么名兒來著,我就記得他姓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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