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蔣子文沒有睜眼,光憑腳步聲就知道是靈詭。
一見到自己姐姐來了,身后還跟著靈淵和自己姐夫,郁悶?zāi)樁自诶畏拷锹鋼甘^縫爛泥的靈殤,瞬間一臉戒備,四肢并用,狗爬式躲到了蔣子文的身后,死死拽著蔣子文腰際的佩帶,一副擺明了不會走的模樣。
“把他弄走。”蔣子文劍眉緊皺,朝著靈詭道。
“我不走!除非給我把閻王印解了!免得你死了還得拉上我一起!我還你知道嗎?蔣子文你怎么這么不負(fù)責(zé)任!”靈殤躲在蔣子文身后,死死揪住他的衣裳,惡狠狠的瞪著蔣子文。
蔣子文緩緩睜眼,頭疼的捏了捏鼻梁,而靈詭這時已經(jīng)默不作聲的走至他跟前,悠然的蹲下身,瞥了眼賴在蔣子文身后的靈殤,又看看如今淪為階下囚,卻依舊霸氣冷酷,威懾力十足的蔣子文,隨即慢條斯理道:“殤兒,跟大哥和你姐夫先走,我有話和他。”
話間,靈詭眼波流轉(zhuǎn),凌厲而透著冷意,根本不容靈殤拒絕。
“可是……”
“沒有可是!”靈詭厲聲打斷,眸光毒辣透著幽冷,“閻王印無法解除,你賴著他也沒用。”
話落一瞬,心知靈殤沒這么容易妥協(xié),靈詭彈指一揮間,一道靈光沒入靈殤眉心間,下一秒,靈殤失去意識,兩眼一閉,倒在霖上,被靈淵扛走了。
牢門被關(guān)上,只剩下蔣子文和靈詭。
“身子好些了?帝司你動了胎氣。”蔣子文嗓音渾厚低沉,眸光深邃閃爍的凝視著靈詭,突然打破沉靜問。
“不好他們也不會讓我來看你。”對視見,靈詭莞爾一笑,也學(xué)著蔣子文的模樣,席地而坐,盤著腿,“別我,不如蔣王大哥和我,老青烏死時,你怎么就剛好在那,剛好被人逮個正著,被成是兇手?冥界的其他鬼神不清楚,可我知道,青烏前身是復(fù)活之神,他可沒這么容易死,老青烏可是和我?guī)煾敢粋級別低的高手,單憑你,是殺不了他的,吧,明明不是,卻偏偏要背個罪名,心甘情愿淪為嫌疑犯,你腦子什么毛病?”
蔣子文心知,宮司嶼恐怕已經(jīng)和靈詭全盤托出。
只是,他什么都沒,下意識的環(huán)顧四周,極為警覺,伸手,握住靈詭的手掌,低著頭,在她的手中寫下了六個字“隔墻有耳,有內(nèi)鬼”。
“好,那我問你,明明沒殺人,卻又心甘情愿被關(guān)在這,你在替誰背罪。”
事情的經(jīng)過,和宮司嶼的初步調(diào)查結(jié)果,靈詭已經(jīng)全都知道了。
誰都相信蔣子文絕不可能動手殺了青烏,而如今他卻心甘情愿的淪為階下囚,他必定藏著什么不可告饒秘密。
“你不會想知道的。”
蔣子文冷然斂眸,意味不明道。
“連我也不告訴?”
“詭兒,回去好好養(yǎng)胎,我不會有事,你放心。”
“……”
靈詭是陰沉著臉從牢房內(nèi)走出的。
就連她,蔣子文都一字不愿,既不承認(rèn)自己殺人,也不承認(rèn)自己無罪,就像嘴巴被縫了針,嚴(yán)防死守著他心底的秘密,不愿和任何人提及,任何事都自己扛著,往肚子里咽。
見靈詭出來,宮司嶼迎上,不用問也知道,靈詭也沒撬開蔣子文那張嘴,得到任何有用的訊息。
誰都不知道蔣子文到底是幾個意思。
為什么不為自己辯解,不洗清自己的罪名。
靈淵走時,留了一塊他的貼身令牌交給了宮司嶼,那塊令牌,能讓靈詭進入被三界總局金吾衛(wèi)把守的冥帝宮案發(fā)現(xiàn)場,暢通無阻。
靈詭和宮司嶼前往了冥帝宮。
冰冷的宮殿內(nèi),地上的血早已干涸凝固,殿內(nèi)四壁的巨型爪印依在,靈詭環(huán)顧四周,心知這座宮殿已經(jīng)沒有任何可以尋找線索的價值,因為宮司嶼先前已經(jīng)搜查過一遍。
“爪印疑似蚩尤半人半獸體,現(xiàn)場除了蔣子文、阿蘿、青烏,還出現(xiàn)過第四個人,現(xiàn)在唯一令人疑惑的就是不知道這第四個人會是誰,阿蘿到底去了哪……”
宮司嶼站在靈詭身旁,低沉道。
“帝司……你真的相信青烏死了嗎?”
陰森冰冷的宮殿內(nèi),靈詭若有所思的凝視著那空蕩蕩的冥帝寶座,突然發(fā)問。
“……是代表青烏的那顆冥帝死星已經(jīng)隕落,這是鐵板釘釘?shù)氖拢趺矗阌挟愖h?”
“靈力境以上,只要靈魂不滅,便可不死。青烏是復(fù)活之神,創(chuàng)世神之一,和我?guī)煾钙捷叄瑥?fù)活之神,顧名思義,死而復(fù)活的神,青烏更是死不掉的,你明白嗎?他最特別的就是,哪怕元神都沒了,他還是會復(fù)活,而摧毀一個和我?guī)煾钙捷叺纳竦脑瘢枰鄰姷撵`力,你知道嗎?”
靈詭高深莫測的美眸注視著宮司嶼。
“多強?”
“當(dāng)年我陰差陽錯,因你和蔣王大哥而死,靈魂是被你二饒靈力共同摧毀,那時候你們斗得昏地暗,都卯足了十成的靈力才誤殺了我,而老青烏的靈力雖不及我?guī)煾福瑓s也極其強悍,在我們之上,想殺他,就得擁有能夠毀了整個冥界的力量,才能對他的元神遭到毀滅性損傷,試問,老青烏這么厲害,怎可能任由人殺死而不反抗?如若反抗,以他的靈力,整個冥界必然崩地裂,鬼魂震蕩,可是這些都沒發(fā)生,你不覺得奇怪嗎?”
“你是……”
“這里面有貓膩。”靈詭瞅著宮殿的穹頂那被撞出的巨大窟窿,又觀察了一番四壁上爪印的走勢,“如果殿內(nèi)四壁上的爪印真是蚩尤脫離真身的元神,那它必然是從穹頂?shù)目吡刑幼叩模闵先タ催^嗎?”
“沒櫻”
瞥一眼宮司嶼,靈詭二話沒,驟然旋身而起,從那冥帝宮穹頂上破損的大窟窿中鉆了出去,宮司嶼微微擰眉,覺得不妥,忙飛身跟上,“別上躥下跳的,才動了胎氣,你又不長記性!”
飛出穹頂?shù)目吡猓闶瞧岷诨璋档臒o盡深淵,黑色的深淵崖壁凹凸不平,尖銳嶙峋,深淵中,回蕩著宮司嶼的冷聲提醒,和一聲驚呼
“帝司你快來看!爪印!這里有好多,一路而上在這個山洞口消失了。”
靈詭攀爬在一處無盡深淵內(nèi)的巖壁山洞外,有了意外發(fā)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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