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這些干什么呢？這世上很多些事情，并不是一句道歉就可以抹殺的。”凌汐恬輕輕地笑了，笑得涼薄，也笑得自嘲，“盛臨琛，我承認我做不到灑脫，只要你的人還在我面前，我就沒辦法徹底斬斷和你之前的牽絆。但是，我真的無法原諒你對我的傷害，所以，我換成我請你，請你放過我，好嗎？”

    盛臨琛瞳仁驟然一縮，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凍住了。

    她這幾句話不算長，卻像是一顆一顆的鋼釘，生生的釘在他的心口上。

    他的手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心臟的位置，像有人拿著刀子在戳下去，一下一下的，永無休止。

    “汐恬我知道都是我的錯，”他呼吸變得急促，不自覺地加重力道捏緊她的手，沙啞隱忍的嗓音從喉間溢出，“我保證以后下不為例，給我機會證明，好不好？”

    凌汐恬揚起臉，眼睛微紅地望著她，喃喃的道，“盛臨琛，人跟人的關系其實很脆弱，尤其像我們這種不正常的，根本就經不起一點點的挫折你的愛太自私，我真的承擔不起，就算勉強繼續在一起，我們都不會獲得幸福。”

    “不！”男人霍地站起身抱住她，雙臂很用力地箍著她的肩膀，素來沉穩的聲音多了幾分慌亂和惶恐，“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很幸福了。”

    凌汐恬靠在他懷里，目光怔怔地望著虛無的空氣，眼底是一片湛湛的茫然，仿佛里面住著一片沙漠，寸草不生。

    盛臨琛緊緊的抱著她，下巴抵著她的發頂，雙眼緊閉，深深地嗅著她的清新的發香，

    死寂了幾秒鐘之后，她淡淡的開口，“只有你一個人的幸福，你覺得，這樣的感情對我公平嗎？所以我才會說，你的愛很自私，因為你從來就只顧著你自己的感受。”

    盛臨琛渾身一僵，他張了張嘴，卻如鯁在喉，發不出半點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凌汐恬輕輕地掙開他的手臂，起身站了起來，眉眼間是淡淡的疏離，“就這樣吧，我去看看奶奶起床了沒有。”

    盛臨琛不肯就這么放她走，連忙拉緊她的手，急急地道：“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她抽回手，不假思索地拒絕，“剛剛我們已經說得夠多了，我的意思也表達的很清楚了，我只想一個人安靜一段時間，你什么時候同意了，就什么時候告訴我吧。”

    說完也不管他的反應，她轉身匆匆忙忙離開了餐廳。

    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盛臨琛僵硬地站在原地，黑眸一片濃稠綿長的黯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窗外折射進來，他腳下拉出了長長的影子。

    不知過了多久，他拖著沉重的步伐上樓。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原本想著趁這兩天時間好好陪她的，可是看凌汐恬這個態度，別說陪了，她現在甚至不愿意看自己一眼。

    到了二樓，盛臨琛本想直接回臥室，無意中路過她的書房，鬼使神差的，他停下了腳步，推開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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